施施然難掩貴氣。
路邊的黑色轎車將視線遮擋幾秒,女人走出幾步,男人的身影才顯露出來。
黑色大衣質地輕薄細膩,熨燙極好沒有一絲褶皺,烏發薄唇,面上是淡然的微笑,在陰天下,他的皮膚宛如蒼山白雪。
抬眸一瞬,像銀河落進那一汪狹窄的黑色海洋裡。
這一剎那,葵葵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許頌寧倒是沒有明顯長高,但他似乎又瘦了許多,下颌與鼻梁越發鋒銳精致,輕握傘柄的手指一根根的像白玉雕成。
“我靠這麼帥!”程小安憋不住髒話,轉頭質問她們:“你們確定?這他媽是你們能認識的人!”
“真,真的好帥……”陳清霧震驚到語無倫次。
蒙蒙細雨隔開了一層天然的阻礙,許頌寧和女人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遠遠的,像一群在天邊的神仙。
從天而降,沒給她一點準備。
葵葵的心髒幾乎要將撞碎胸腔,腿都要軟了。
幾個月不見,毫無準備忽然讓她見到許頌寧那張勾魂奪魄的臉,她隻覺得自己在做夢。
葵葵僵立在原地沒有動,許頌寧遠遠看到她,抬手示意身後的幾人停住腳步,又微笑著朝她走過來。
他身旁的女人也看見了他們,抬起纖纖玉指輕輕揮了揮。
這漫長的一分鍾堪稱葵葵人生的一場衝刷洗禮。
和在北京西站那天一樣,她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怎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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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葵同學,好久不見。”許頌寧來到她面前站定,溫柔笑起。
葵葵僵硬的抬頭看他,依稀能聽到身後程小安按捺不住的滋哇亂叫,陳清霧應該是看不下去了,正在瘋狂捂他嘴。
“好,好久不見。”葵葵咽了口水,視線久久從他臉上挪不開,十分艱難才轉過頭看向旁邊的女人。
湊近了看,她簡直美得不像真人。
許頌寧笑道:“這位是我姐姐,許潋伊。”
“姐,姐姐好……”
許潋伊笑了起來,聲音像銀鈴微晃,清脆又溫和。
“真可愛,葵葵。”許潋伊望著她的眼睛,又道:“後面兩位是你的同學麼?”
葵葵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抓住程小安和陳清霧的胳膊給他倆拽過來。
“這是程小安。”葵葵被前面兩個人的氣場壓的大氣不敢出,磕磕巴巴道:“就,就是我先前說特欠揍那個……”
許潋伊呵呵笑幾聲,沒說話,許頌寧則是笑著衝程小安點頭,“你好,小安。”
程小安難得沒反駁葵葵,緊張的用他最標準的普通話說:“你,你好。”
葵葵又把陳清霧拉過來,“這是陳清霧。”
許頌寧笑,“你好,清霧。”
好在陳清霧沒像程小安那麼丟人,驚詫了好久,回神過後還是大大方方展露了笑容。
“你好,早聽鬱葵葵說過你好看,但還是沒想到真人竟然這麼好看。”
葵葵心一驚,臉一紅,腦袋又迅速埋了下去。
許頌寧溫柔的低頭看她,“是麼,葵葵誇我好看。”
葵葵手指絞在一起,現在隻想趕緊挖個地洞立刻爬到地球背面去。
許頌寧笑笑又道:“實在抱歉,我考慮不周,沒想到今天成都下雨。本想著裡面吵鬧,但反而害得你們在外面吹風淋雨。”
陳清霧笑著搖頭,“沒事,我們校服非常保暖,一點也不冷。”
說著又懟了懟旁邊的程小安,程小安用力點頭,“對!不冷!一點也不冷!”
許潋伊也開口了,用那低柔的嗓音說:“這位小安同學中文真不錯。”
應該是因為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生,程小安語言系統已經徹底崩壞,聽了誇獎卻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陳清霧隻好替他答:“小安在成都長大的,不僅會中文好,四川話說得更好。”
許潋伊掩唇微笑,“真有意思。”
“歡迎你們來到天府之國,這兒有意思的事還多著呢。”陳清霧笑說。
葵葵已經不知不覺縮到了陳清霧後面,心裡默默感嘆:
多虧了這世界上有陳清霧,不然場面指不定多尷尬,真是謝天謝地謝謝阿姨把陳清霧生出來了。
他們說完了客套話,來到路邊,一輛黑色汽車正在等待許頌寧。
許潋伊扶許頌寧坐到後坐,把手裡一個小方盒遞到他口袋裡,又吩咐剛才跟來的人把他的東西放到車後。
“萬事當心一些,出門不能走太久,一定不能著涼。有任何事情立刻給我門打電話。”許潋伊幫他整理好圍巾。
許頌寧點頭,“嗯,別擔心。”
許潋伊拍拍他,又轉過頭來,看了他們三人一圈,“感謝三位今天冒雨來接,小寧兒來玩幾天,所有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希望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葵葵趕忙擺手,“沒有麻煩沒有麻煩!”
許潋伊笑著點頭,“嗯,那我就放心回香港了。”
許潋伊目光在程小安身上停了片刻,“再見,中文很好的同學。”
程小安和他開學第一天時一樣腼腆,紅著臉點頭,“再,再見。”
第26章
陳清霧和程小安兩個人很自覺, 沒有當電燈泡,目送著那群人和許潋伊一起返回機場,趕忙各自找借口要溜了。
隻剩下葵葵和許頌寧, 一起坐在前往酒店的車裡。
這次安排了一臺商務車接送, 內部寬敞, 葵葵埋頭坐在左邊,與許頌寧中間隔著一條杯架。
“怎麼了。”許頌寧見她不說話,先笑起來, “抱歉, 是不是我今天太唐突了?”
葵葵慌忙抬頭, “當然不是!”
“那就好。”許頌寧輕靠椅背看著她。
“我隻是……”
“隻是什麼?”
葵葵心一沉, 深吸一口氣,轉身張開雙臂擁抱他。
“我隻是太開心了, 好像做夢一樣。小寧兒, 歡迎你來到成都。”
許頌寧的外衣很涼, 體溫也低, 渾身仍散發著那令葵葵日日夜夜魂牽夢縈的冷淡香氣, 身子消瘦,比上次去北京時還瘦了幾分。
“都說了不可以這麼叫我……”許頌寧微微笑著,抬手抱住她。
沉浸在那熟悉又久違的氣息裡, 莫名的,葵葵感覺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可是,你前幾天還在掛水啊。”葵葵轉過頭,看向他的左手。
纖細蒼白的手背上有幾個明顯的針孔疤,手腕側面還微微泛著青紫, 看上去就很疼。
想必是掛水太多了,醫生給他扎了留置針。
“已經好多了。”許頌寧這次實在沒忍住, 抬手摸了摸她圓溜溜的腦袋。
手感和想象中一樣,柔軟又細膩的長發,輕揉兩下就會變得微微凌亂。
葵葵抬頭看他,嘟囔著嘴,“好什麼啊,你就愛逞能,從來不說有什麼,一問就是沒事。”
許頌寧還是那沒脾氣的樣子,笑著點頭,“嗯,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逞能了。”
“這可是你說的。你現在在我的地盤兒上,得老實聽我的,我問你什麼,你得誠實回答我。”
“好。”許頌寧又笑,“我都聽你的。”
葵葵笑起來,想往他懷裡鑽,卻又覺得不合適,隻能放開他,乖乖在位置上坐好。
許頌寧這一趟出來玩很不容易,是跟家裡人爭取了很久才勉強同意的。
其他事他們都對他百依百順,唯獨這些關系到他安全和健康的,實在很難松口。
來之前於教授打了無數個電話千叮嚀萬囑咐,許潋伊還提前聯絡了華西醫院告知他的情況,確保他如果突然出事,急救也不會延誤。
這才堪堪爭取到一些日子。
“你這次要玩多久?”葵葵好奇。
許頌寧難得調皮,“玩到你煩我為止。”
葵葵毫不猶豫:“那你得在這兒待一輩子。”
許頌寧笑起來。
許頌寧一向溫和內斂,他的笑聲也是這樣,並不讓人覺得爽朗開懷,但葵葵知道,他很開心。
“我想多玩玩……”許頌寧緩慢眨著眼,“現在也臨近新年了,春節需要回家聚餐,我就玩到那之前吧。”
葵葵瞪大眼睛,掰著手指頭算,“啊,那還可以玩好幾天诶!”
“是啊。”
“太好了!”
葵葵光是想想能和許頌寧一起待那麼久,感覺自己心都要化了,化在他無窮無盡的溫柔裡。
車子從二環高架下不疾不徐穿過,高聳的橋墩下長滿了爬山虎,雖然因為天寒已經逐漸枯萎,但可以想象每年春天,這裡會是成都一片獨特的景色。
路旁樹木和草地依然鬱鬱蔥蔥,四周仍充滿著冬日裡極難看見的生機。
許頌寧說:“南方真好。”
葵葵點頭,“這個時候,北京已經下雪了吧?”
“下過了。十二月中的時候有天早晨拉開窗簾,看見外面樹椏上已經掛滿了雪花。”
葵葵想著那美麗的畫面,又笑哼:“你都沒有給我拍照。”
“你喜歡下雪麼?”
“喜歡呀,南方孩子都喜歡吧。”
許頌寧溫柔的笑,“嗯,那明年北京的初雪,我一定給你拍。”
“好,那我等著。”
他們一路從二環繞過,路經望江河畔,隔著潺潺的錦江河水,可以看見望江公園崇麗閣的鎏金寶頂。
葵葵趴在窗邊,感覺那司空見慣的景色似乎隱隱添了幾分光彩,變得活潑又明豔起來。
葵葵笑著伸手,指向河對面,“那邊就是四川大學。”
許頌寧問:“以後打算念四川大學嗎?”
葵葵又笑,“以前是這麼打算的,因為離家近又熟悉,不過現在可能要改改了。”
“改到哪裡?”
葵葵眯起眼睛,回過頭來看他,“你不知道我想去哪裡麼?”
許頌寧故意裝傻,“不知道。”
“我想去北京!”葵葵吐吐舌頭,“去找一個名叫小寧兒的壞小子!”
許頌寧也笑起來。
葵葵瞧著這一路風光,忽然有些好奇起來,“這次訂了哪家酒店,姐姐幫你訂的麼?”
許頌寧搖頭,“這次是我自己選的。”
葵葵驚訝,這小少爺以前是不會自己操心這些瑣事的,衣食住行都有人安排妥當。
葵葵懷疑他連酒店星級都分不清。
葵葵又問:“你選了哪一家?”
許頌寧笑笑沒說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了相冊給葵葵看。
他的相冊相當幹淨,隻有寥寥幾張照片,除去給葵葵拍的作業解答,以及廖廖兩三張琴譜,最後便隻剩一張從書本上拍到的旅遊風景圖。
點開大圖一看——
“安順廊橋!”
葵葵瞪大眼睛,望向他,“你想看安順廊橋嗎?”
“嗯。”
“讓我猜猜,是不是訂了香格裡拉?”
許頌寧點頭,“真聰明。”
葵葵仰頭笑,不由長嘆一口氣,感慨,“真是有緣啊,這片兒我可太熟悉了。”
許頌寧也笑起,“我們的確很有緣。”
在書房裡隨手翻看到的一張風景照,竟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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