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什麼呀,我不愛吃草莓慕斯了!”
“好吧……”
許頌寧實在沒了力氣,手指倏忽從她發間落回床上,面色慘白,安靜了片刻又蜷起身體壓著嗓子輕咳幾聲。
葵葵趴在床邊,許頌寧把手掌搭在她手背上,恍惚中輕輕拍拍她,“沒什麼的,你別怕……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葵葵知道他不會去醫院,也不能胡亂吃止疼藥。
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安安靜靜靠坐在床邊等他。
時間已經不早了。
落地窗前垂落著白色紗幔,沒有完全掩住窗外的光芒,窗外是靜謐多彩的城市夜晚。
許頌寧安安靜靜躺在床上,單薄的身體被厚厚的被子遮蓋。
旁邊是葵葵讓酒店加的一張床,但她也沒有睡,就坐在兩床中間的地上,腦袋輕靠著許頌寧的床,兩手握住他消瘦修長的手掌。
日落日升。
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朝陽越過紗幔溫柔的落在臉上,許頌寧先醒來,慢慢睜開眼睛。
入目是陌生的環境,他愣了片刻。
低血壓和低血糖接踵而至,他又閉上眼睛緩了很久,才勉強偏過腦袋,看見守在自己床邊的人。
腦袋枕在床邊,面色在朝陽光芒下十分健康,雖然因為沒有休息好,發絲亂糟糟的,但她眉眼舒緩嘴唇微張,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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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困極了,她擔心握不住他的手,索性把他的左手圈進自己臂彎裡,他隻要稍稍一動,她就能立刻醒來。
許頌寧轉身側向她,右手輕輕拈起她的發絲,幫她一根一根梳理整齊。
床頭櫃上,他的手機忽然響起。
被吵到的葵葵不禁皺眉。
許頌寧安慰似的拍拍她,伸手拿起那擾她清夢的手機。
是許潋伊打過來的。她大概還是不放心他獨自在外。
許頌寧無奈笑了笑。
他起不了身,隻能低頭看看葵葵,壓低聲音:“姐姐,早上好啊。”
奇怪的是,許潋伊那邊遲遲沒有回答。
莫名的沉默。
許頌寧以為是通訊信號不佳,正要再次開口,又聽她嘆了一口氣,沉聲道:
“小寧兒,有件事,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第29章
葵葵醒來時, 聽見許頌寧正在打電話,口中說的是法語。
他神情很淡。
許頌寧是個很少外露情緒的人,無論什麼事, 他都不會面目猙獰, 永遠平靜如水。
他法語說得相當流暢, 小舌音輕緩又平靜,很像巴黎那些高知年輕人的發音,聽不出一點異國口音。
他說法語的樣子也很迷人, 語氣一直很平和, 像是在同對面談論天氣一般, 不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但這一通電話打了很久, 葵葵醒來後在旁邊也等了很久。
好一會兒後,才聽許頌寧用中文說了一句再見。
等待電話另一端的人掛斷後, 他靜靜抬眸望著天花板, 半晌沒有說話。
葵葵伸了個懶腰, 打著哈欠問:“怎麼了?”
許頌寧回過神來, 轉頭看她, 靜了片刻又緩慢搖頭。
他臉上沒有一貫的笑容,葵葵有些擔心,“今天身體好些了麼?”
“好多了。”
許頌寧要坐起來, 葵葵俯身攙扶他,幫他腰後墊了幾隻枕頭,順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許頌寧臉色蒼白,有些精神不濟, 腦袋微仰無力倚著靠枕。
“抱歉,昨天因為我, 害得你沒休息好。”許頌寧啞著嗓子。
葵葵搖頭,“隻要你沒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許頌寧淡淡苦笑。
葵葵隻當他是過意不去,笑了笑,徑自去盥洗臺洗漱一番,又叫了早餐。
香格裡拉的早餐很豐盛,龍蝦松露都安排上了,把一張長條十人桌擺放得滿滿當當。
原本還有主廚在旁邊現場制做,許頌寧擺擺手,他們便不再打擾了
同先前無數次一樣,葵葵吃得很開心,但許頌寧幾乎沒有食欲,連一口牛奶都喝不下。
他手裡就捧著一杯熱水,坐在桌子對面,靜靜垂頭出神。
“小寧兒?”
葵葵突然喚了他一聲。
那雙鹿一般幹淨澄澈的眼睛就在咫尺間。
許頌寧回過神來,沉默望向她。
“在想什麼呢?”葵葵笑了笑,“還覺得昨晚麻煩到我了?在內疚呢?”
她的話太直白。
許頌寧垂下眼眸,低低應了一聲。
“要是覺得內疚的話,不如答應我一件小事吧。”葵葵說。
“好。”許頌寧直接答應。
“你都不先問問是什麼嗎?”
許頌寧搖頭,“沒關系,什麼都行。”
葵葵驚訝,“什麼都行?我要是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呢?”
“我會努力去做。”
“那我要金山銀山呢?”
“我有的,都給你。”
“天吶。”
可真是個善良好欺負的傻小子。
葵葵笑了笑,傻小子這會兒走路都費勁,她也不能欺負了他,那就姑且留著吧。
早餐後,許頌寧終於恢復了一點精神,問葵葵想去哪裡玩。
許頌寧來成都之前已經仔細查詢了一番,把市區內著名景點和介紹都畫成地圖列在了一張紙上,和葵葵一起討論。
南方冬季陰冷,空氣湿度大,雖然許頌寧說他沒事,但葵葵也不想讓他去外面瞎逛太久。
熱門景點人多難免擁擠吵鬧,燒香拜佛煙氣大容易嗆著肺,市中心全是奢侈品購物和酒吧……
葵葵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什麼合適的去處。
最後許頌寧淡淡一笑,說:“我們去城市音樂廳吧。”
葵葵和許頌寧都是隨性自在的人,打算去音樂廳,卻也沒有提前購票,想著去到那裡,哪場有餘票就去哪場。
出門前,葵葵特意打扮了一番。
換了一件鬥篷式薔薇粉大衣,配了裙子和皮靴,還戴一頂羊毛禮帽。
她剛一出來,許頌寧就點頭贊許:“葵葵真好看。我姐姐以前也愛這麼打扮。”
葵葵仰頭,“姐姐現在的打扮更漂亮了,那天在機場一見,好驚豔的大美女,遠遠走過來,我以為是大明星呢。”
“謝謝,我會轉告她的。”
葵葵又笑,“姐姐應該打小就被誇習慣了吧?”
剛走出大廳,司機拉開了車門,兩個人一前一後坐進去。
許頌寧道:“姐姐和媽媽是全家最好看的,我小時候每天早起看見她們換了衣服都會誇她們。”
“嘴真甜啊。”
葵葵好像知道大家為什麼都那麼愛他了。
城市音樂廳與香格裡拉相隔不遠,開車十多分鍾便抵達了。
今天天氣還不錯,陽光暖暖的。
司機扶許頌寧下車,葵葵回頭望了一眼,發現他左腿還是有點遲緩,雖然被他盡力遮蓋了,旁人不仔細也看不出來。
葵葵也不願壞了玩的興致,隻好由著他。
城市音樂廳建築很大,其中的音樂廳最具代表性,不僅面積開闊,設計上也極具藝術性。穹頂正中高懸一朵龐大盛開的冰芙蓉,璀璨奪目,優雅非凡。
不過最主要的是,這座音樂廳內有一臺管風琴。
“管風琴是超大型氣鳴式鍵盤樂器,被譽為樂器之王。結構龐大復雜,外觀壯闊莊重,有著其他樂器都無法媲美的音色和音域,能演奏非常豐富的和聲。”許頌寧介紹道。
兩個人一同進到音樂廳,但十分不巧,正準備購票,卻被工作人員告知今天上午音樂廳的演出因故被取消了。
隻剩戲劇廳和歌劇廳還有演出。
葵葵有些苦惱。
“我們下午或者明天再來麼?”葵葵問。
許頌寧想了想,“稍等,我問問吧。”
葵葵不明白他要問什麼。
許頌寧站在咨詢臺前,對工作人員道:“您好,我想聯系音樂廳負責人。”
葵葵一驚,趕忙拉住他的衣袖,“不是吧,難道硬要讓他們演出嗎?”
許頌寧轉頭看她,笑著搖了搖頭,“不會的,別擔心。”
葵葵放開他,半晌,又笑了一下。
她的擔心毫無道理,因為許頌寧從來不是霸道的人。
沒一會兒,負責人就來了。
他們說著話,葵葵就站在後面等待。
在一片雅致的環境中,許頌寧身著一件白色大衣,質地細膩考究,長褲褲線熨燙的清晰分明,脊背筆直高挑清瘦。
一道謫仙似的背影。
他站在前頭,微微垂頭和負責人低聲交談。
空氣裡彌漫著清淺的木質香氣,隱約中,似乎還混合了許頌寧身上的淡香。
葵葵靜靜立在一米外,看著他的背影。
他們遇到了問題,他近在咫尺間,此刻正在從容淡定的處理問題。
而她可以盡情放空腦袋,什麼也不管,隻等著他把一切妥善解決。
這樣的感覺也很奇妙。
葵葵其實是個愛操心的人,和朋友待在一起時,她從來不是個甩手掌櫃,遇上了問題她肯定是先站出來解決的人。
但是和許頌寧在一起,她會極其自然的不管不顧。
她總是發自內心的,無條件信任他、依賴他。
這仿佛是少女放縱自己的天馬行空,又仿佛一場睽違多年的夢境。
眼前的人,她隻想和他一起待一輩子。
不久後,葵葵看見許頌寧對負責人點點頭,轉過身來,那張俊俏的臉微微笑起,向自己伸出了手,
“來吧,葵葵。”
一扇厚重的門打開。
偌大的演奏廳,寬闊明亮空無一人。
正前方牆上嵌著莊重震撼的巨大管風琴。一排排琴管相連,高低錯落連綿不斷,每一寸都靜靜訴說著莊重嚴謹。
木門又輕輕合上,全世界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我們這是要做什麼……”葵葵有點愣住,抬眸看向許頌寧。
許頌寧什麼也沒說,隻是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了第一排。
她是他唯一的觀眾,坐在票價最貴的位置,近距離看他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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