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葵的心又突然緊張起來,轉頭四處看了一圈,看見室友們正坐在前三排角落裡,都在往她的方向看。
打開手機,果然,又是消息轟炸。
“臥槽真帥!”
“臥槽比照片裡還帥!”
“好哇鬱葵葵,上哪找那麼帥的男朋友?”
“這別是哪個明星吧!”
“@鬱葵葵,你男朋友還有啥好哥們兒嗎?”
葵葵迅速關上手機,抬手捂住嘴,努力掩藏自己的笑意。
心髒在胸腔裡撲通、撲通狂跳。
她想象過很多次,自己交男朋友後朋友們的反應。
大學剛開學那會兒,有過很多男生對她示好。那時候許頌寧杳無音信,她甚至不敢想象再次和他在一起。
她想著,或許最後會和一個普普通通但是足夠愛她的人在一起,朋友們會開玩笑會打趣,就像很多校園小情侶那樣。
但是現在,坐在她身邊的,是她夢寐以求的人。
這個人的出現,驚豔了很多人。
她不是個虛榮的人,但她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就仿佛,全世界都在祝福她和她的小寧兒。
“小寧兒。”葵葵悄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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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頌寧正在看書,轉頭看向她,“怎麼了?”
“我有一個冒昧的請求。”
許頌寧笑,“那你先說說看。”
“不行,你先答應我。”
“嗯……萬一確實太冒昧呢?”
“那也得答應!”葵葵哼笑,“你以前都是直接答應的。”
許頌寧拿她沒辦法,隻能笑著點點頭,“那好吧,我答應你。”
葵葵壞笑起來,湊近他耳邊說:“這節課老師特愛點同學回答問題,如果點到我,你起來替我回答。”
許頌寧震驚,“這真是冒昧了。”
“嗯?不答應嗎,不答應的話我可要開始哭了。”
“……那好吧。”
天知道許頌寧有多怕她哭。
第56章
十分不巧, 這節課老師今天不僅要點同學起來回來問題,甚至要直接叫去講臺上寫題。
老師話音剛落,周圍同學就紛紛怨聲載道, “不是吧, 我們又不是高中生!”
葵葵也嚇出一頭冷汗, “不行了,如果真要上去寫題,我就自己去吧。”
許頌寧好奇, “為什麼?”
葵葵瞄了一眼旁邊, “這些臺階雖然不多, 但要是摔著你可就不妙了。”
許頌寧笑笑, 剛要開口,臺上老師又拍拍講臺說話了。
“我的課是那麼好混的嗎?我們工科的物理已經是全面降低要求了, 誰也別想蒙混過關。”
葵葵暗暗捏筆, “我恨大物!”
許頌寧忍不住笑起來。
老師低頭開始翻動名冊, 說:“我記得之前有幾個老請假的, 不知道今天來沒有。缺課太多可別怪老師不留情啊。”
周圍又是一片起哄聲, 葵葵更慌了。
“我看看啊。”老師翻到下一頁,頓了頓,“來吧, 第一位就請這個,鬱——”
葵葵心提到了嗓子眼。
“鬱葵葵同學。”
葵葵心死了。
索性橫豎都是一死,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身子忽而一軟直接縮到課桌下,假裝自己沒來。
老師見沒人回應,又問了一句:“鬱葵葵同學, 來了嗎?”
葵葵低著頭,在課桌上雙手合十:“鬱葵葵同學死過一次了。”
老師聲音漸漸往下沉, 最後問:“鬱葵葵同學,是翹課了嗎?”
葵葵已經在課桌下蹲好認栽,下一秒,忽然看見身邊的人緩緩站起來。
接著是溫柔又動聽的男聲傳來:“抱歉老師,我剛才沒有聽見。”
葵葵渾身一震瞪大眼睛,遠遠聽見傳來室友鄒妙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臥槽!”
葵葵急得滿頭大汗,猛地伸手拉住許頌寧的衣擺,許頌寧輕輕拍了拍她,邁出了步子。
葵葵連忙扒住桌子爬起來,看他步伐輕松往講臺走。
質地考究的黑色長風衣如燕尾禮服,隨著悠然的步子輕盈飄動,傲人身高瘦削身形,雪膚黑發,脊背筆直。
活脫脫一個矜持貴公子。
單是背影就給葵葵帥得失神半秒。
許頌寧收獲了幾乎整個教室的目光,淡淡然走到講臺旁。
“鬱葵葵是個男孩?”老師面露驚喜,“還是個帥小伙。”
許頌寧謙和垂眸,笑道:“謝謝您。”
他的本專業不是工科,但先前為了幫葵葵輔導功課,許頌寧不僅把她這學期的專業課公共課給學完了,甚至下學期的也學完了。
學習對許頌寧而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做題同樣是。
一道分子熱學題他當著老師的面幾分鍾就寫好在黑板上,字跡清晰工整,解題過程更是堪比標答,挑不出任何錯誤。
葵葵看他在掌聲中緩緩放下筆,對老師道了謝,轉身朝後排座位走過來。
清俊的臉龐一路照耀著窗外的柔光,微微笑起。
瀟灑又帥氣。
葵葵緊張盯著他的腿,唯恐他半路摔一跤。
不過還好,許頌寧神色不動平平穩穩的走回了座位。
“你瘋啦?”葵葵在桌下拉住他的手,壓低了聲音說:“手術前你絕對不能再摔了!”
許頌寧輕拂風衣施施然坐下,笑著搖頭:“別擔心,我有分寸。”
葵葵氣得直想揍他,但剛抬起手又舍不得,隻能收回來,悄悄揉了揉他的膝蓋。
一節驚心動魄的大學物理課,很快就結束了。
大約是太久沒出門,加上大學教室的椅子坐著實在算不上舒服,一節課的時間許頌寧從面帶微笑逐漸變成面如白紙,最後下課鈴敲響是,他已經疼得起不來了。
除了腿疼,還隱約犯了胃病和低血糖。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去買藥和糖。”葵葵說著,立馬趕去校醫院。
她走後不久,許頌寧的腦袋也開始發暈,一隻手支著額頭,冷汗直冒。
今早他以為他已經恢復得和正常人一樣了,但沒想到那顆殘破的心髒還是不太允許。
“同學。”耳邊忽然傳來聲音。
許頌寧緩慢抬起頭,看見幾位笑盈盈的同學。
許頌寧放下胳膊,努力睜眼,“你們好。”
“我們有一些題目不會,可以請教一下嗎?”
許頌寧點點頭,“好。”
他們遞過來的題目是這次課結束後老師布置的作業,雖然不多,但許頌寧眼前又暈又花,看不太清晰。
強撐著身體勉勉強強寫完了題目,幾位同學又問:“能要一個你的聯系方式嗎?”
許頌寧應了一聲,剛要寫下電話號碼,葵葵突然進來了。
昏昏沉沉中,許頌寧聽見葵葵對他們說:“抱歉,他身體狀況不太好,需要立刻吃藥了。”
迷糊間,葵葵把藥片和糖果塞進他嘴裡,又喂他喝了溫水。
許頌寧想著,絕對不能睡過去,不能影響她下一堂課。
但剛才強行做題使他頭疼欲裂,渾身無力,意識和精神努力掙扎著,卻像陷入了黑漆漆的泥沼中,越是用力越是往下陷。
再睜開眼時,又是夜幕沉沉了。
許頌寧看著滿屋子亮光,心裡頓時漫開陣陣刺痛。
深深嘆了一口氣,啞聲道:“對不起,我又暈過去了。”
葵葵把他攬向自己,讓他靠著自己睡,盡量好受一些。
教室裡早已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今天白天這教室裡還上了好幾堂課,什麼專業的都有,葵葵有幸全部聽了一遍。
“不要道歉。”葵葵摸摸他的腦袋,“之前我問過醫生和劉姨,你經常暈倒是因為心髒供血和藥物影響,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病情不穩定的時候都需要坐輪椅避免摔倒。”
許頌寧點頭,“嗯。”
“別想多了。吃點甜的,開心一些吧。”
葵葵從口袋裡又摸出一顆糖送到他唇邊。
身體不適,許頌寧的味覺也變得遲鈍,半晌才嘗出甜甜的草莓味。
和那年在天壇吃的草莓軟糖味道很像。
時間飛逝。
許頌寧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七點半了。
他們兩個人在教室裡又坐了一會兒,等到許頌寧勉強能起身,便慢慢往回走了。
大學校園的傍晚涼爽宜人,籃球場上是一躍而起歡呼不斷的同學們,操場上是手挽手的小情侶。
還有剛從圖書館出來的同學們,仰頭騎著自行車,追趕著秋夜的涼風。
年輕的面龐上都是歡樂的笑容。
許頌寧自那年高考後就一病不起,至今也沒有去學校體驗過大學生活。
如果手術不成功,這輩子大概隻能趁現在勉強體驗體驗了。
“明天,我還是在酒店等你吧。”許頌寧柔聲說。
葵葵攙著他的胳膊,搖搖頭,“你去哪,我就去哪。”
許頌寧無奈笑笑,“別因為我耽誤學業了。”
“唉,你怎麼不明白,實在不行我休學一年都沒關系。但是你啊,我的小寧兒……”
葵葵話沒說完,忽然止住。
她不想說任何不吉利的話,但是他們都知道,手術成功的幾率不足兩成。
各自沉默片刻,許頌寧笑了笑,抬頭望向夜空。
漆黑如墨的夜晚,沒有星星,隻有月亮。
已近中秋,一輪圓月似銀盤。
每一次看向天空時,就會想起母親說,那浩瀚無垠的宇宙裡藏著她窮極一生的追求。
而作為她最年幼的兒子,許頌寧自己卻沒有什麼追求。
他的一切都是家人安排好的,包括他彈琴、看書這些愛好,也是被家人自小培養的。
他隻知道努力活著、按部就班。
他這輩子活得小心翼翼,做任何事前都需要深思熟慮,總覺得任何一丁點隨心所欲都會造成惡劣的後果。
許頌寧嘆氣,突然問:“葵葵,我是不是很自私?”
葵葵搖頭,“別有負面情緒,會影響心髒的。”
許頌寧也搖搖頭,淡淡苦笑,“我明知道遲早會有那麼一天,卻還是選擇和你接近了。甚至當初已經一心求死,還要貪圖你幾天光陰。”
他們路過網球場,裡面還有許多同學們在打球。
球拍高高揚起,一擊必中,他們快樂歡呼,“漂亮!”
葵葵笑了笑,轉身抱住許頌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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