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寧打開胳膊把她攬進懷裡,笑著說:“別不開心了,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即便真的很嚴重,還有我在呢。”
葵葵抬手輕輕打了他一下,“有你在,能怎麼樣啊?”
“嗯……有我在,潮水想要淹沒你,也得先沒過一百八十七釐米。”
葵葵愣了兩秒,伸長胳膊捏他的臉頰,“什麼有的沒的,以後不準再看電視劇了!”
許頌寧臉上本就沒肉,隨便一捏他就吃痛,捂著臉委屈,“我最近沒有看了。對不起,我不會再瞎說了。”
他那雙黑眸子裡盛滿了月光,清澈似水,映出葵葵的臉龐。
隨著他們認識的時間增長,他曾經外表那層遙遙不可觸碰之感越來越淡,露出的內裡是稚子般明淨的純真和善良。
葵葵不禁噗嗤一笑,撲上去抱住他。
“傻瓜!傻小寧兒!”
“我不是傻瓜,我很聰明。從小到大老師都誇我聰明。”
“呸,那是他們看你家財萬貫!”
“我有證明的,小時候體檢檢查過智力。”
“體檢怎麼會檢查智力?”
“因為我三歲才會叫媽媽。”
“啊?”
“後來知道是因為劉姨從沒教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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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夜色溫柔。
萬籟俱寂,春風十裡。
夜空之下懸著皎皎明月,小小的床鋪上兩個人互相倚靠。
歲月如所有人期待般,平靜又安穩的流淌著。
半夜時,葵葵還醒來了一次。
轉過頭,瞧見身邊的許頌寧雙目輕闔,睡顏安穩平和。
她忽然記起,相愛前的無數個夜晚,許頌寧都是在呼吸困難頭痛欲裂中艱難捱過的。
葵葵知道,如果是她或許早已放棄生活了。
但還好,她的小寧兒沉穩又耐心,一直默默等到了她出現。
他們就是彼此的月光。
第60章 .番外2
在飛機起飛前十五分鍾。
陳清霧收到了來自葵葵的短信。
信息內容簡明扼要:
十月十五日, 許鳴珂將於釣魚臺國賓館舉行婚禮。
耳旁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鳴叫。
頃刻間,嘈雜的候機室變得安安靜靜。
陳清霧閉上眼,覺得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輕輕飄落下來。
一切塵埃落定後,她終於有時間去仔細回憶了。
過去無數個輾轉反側的夜晚裡,陳清霧想過很多次自己為什麼愛許鳴珂。
這個問題在她十七八歲時,總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後來長大後才驚覺——
許鳴珂本就是個集愛於一身的人, 隻要和他近距離接觸, 沒有人會不愛他。
那一年, 許鳴珂的二十二歲並不是普通的二十二歲, 是頭頂萬千頭銜、光芒萬丈的二十二歲。
他可以徹夜不眠,輕松完成別人需要一個月才能做出的數據;也可以隨手一揮,創造一場令人震撼的商業奇跡。
他是個得天獨厚的天才,但他從不承認。
他永遠隻是隨性笑幾聲, 把全世界對他的贊賞都看作凡世灰燼。
——畢竟他得到的足夠多了。
與生俱來的尊貴家世, 舉世無雙的身姿容貌,以及下輩子、下下輩子都用不盡的財富和權利。
這完全可以解釋, 為什麼這麼多人誤會, 以為她貪圖他那些身外之物。
在這一點上,陳清霧也從來懶得辯解。
她閉上眼,記起某年在府河邊, 柔風吹拂, 葵葵問她, 到底是什麼時候接觸到許鳴珂的?
她笑說:“你還記得那年第一次見到他嗎?小寧兒幫你寫了暑假作業, 他回香港的路上順便帶過來。”
葵葵點頭, “那當然忘不了。”
陳清霧又笑。
那天剛走出來,她就騙葵葵說自己肚子痛, 要立刻去洗手間。
葵葵單純,至今都不曾懷疑她。
她就是那時候要到了許鳴珂的聯系方式。
因為手段不算光明,許鳴珂寫電話號碼時下巴微微抬了半寸,那雙桀骜深邃的眸子中,隱約閃過一絲嘲弄。
她羞紅了臉,驕傲的心髒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那時候她還是個傲氣衝天的大小姐。
她從小就決定,自己要上就上最好的學校,要嫁就嫁最好的男人。
許鳴珂是不是最好的男人?
在她當年的認知裡,答案顯然:是。
後來便是那年國慶了。
那是她這輩子最大膽的時刻,她一聲不吭跑去香港,冒犯的打了電話。
許鳴珂向來忙碌,一直到第三天,才出現在她面前。
高挑挺拔的少年,俊氣外露的五官。
即使是基礎款的襯衫穿在他身上,也能看出幾分高高在上的張狂。
不過那時許鳴珂不算多麼張狂。
他雖然不把一切放在眼裡,但又喜歡衝著她笑,還會肆無忌憚開玩笑。
他親自帶著她遊玩香港,偶然瞧見一隻漂亮的手鏈,隨手便買下來送她。
他們像認識多年的朋友,互相笑鬧。
少年的許鳴珂就是那樣,玩世不恭卻又跟誰都聊得到一起。
他幽默風趣、博覽群書,從金融到科技,從天文到地理,沒有他一無所知的領域。
他好奇的問:“小女孩也愛聽這些嗎?”
陳清霧毫不猶豫嗆他:“獲取知識又不是男人的權利。”
他那時也不愛生氣,總是笑呵呵的,“小丫頭片子,老這麼兇,以後長大就嫁給叫花子。”
陳清霧叉腰大笑,說賭賭看,看她以後會不會嫁給叫花子。
她那時十七八歲,碧玉年華,眉目如畫。即使程小安那麼嘴欠兒的人都不會說她半個醜字。
她想著,許鳴珂大概也愛過那些年的她吧。
愛意藏在隱秘昏暗的角落裡,如一顆旺盛的種子,蓬勃生長。
從此以後,陳清霧再也沒喜歡過別人。
好像無論多麼出眾的男生,在她眼裡都比許鳴珂遜色十分。
她的鳴珂,是鳴珂鏘玉的鳴珂。
她直白問過他:“你喜歡我麼?”
他卻隻是笑著搖頭,“清霧,我不喜歡小女孩。”
她便氣惱,指著他大喊:“那等我長大了,你就立刻、馬上喜歡我!”
許鳴珂說:“你先長大吧。”
後來她如期長大,成績優異,大方得體。出落得亭亭玉立,見過的人無不誇贊她。
但她卻隻剩下了回憶。
回憶他們最後的那一年,在太平山頂,寬闊豪華的別墅後院。
許鳴珂將她攬在懷裡,指間攤開一本《吉檀迦利》,他闲散心情,隨口講著宗教和哲學,講著神的禮物。
而她早已斂去年少時所有鋒芒,像一隻乖巧安分的金絲雀,靜靜蜷在她懷裡,鼻腔裡縈繞著亨利雅克香水味。
她愛他的一切。
愛曾經趴在床邊,手指劃過他高挺的鼻梁,點在他白淨的鼻尖,輕輕喚他,“小珂。”
他說,從沒有人叫他小珂。
黃昏落日,他從夢中醒來,單手就將她勾進了懷裡,相互碰撞著溫熱的體溫與呼吸。
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逃避現實昏了頭。
即便許鳴珂從不對外承認她的身份,她也心甘情願陪在他身邊。
她會控制不住的幻想。
幻想著自己可以贏過那些熒幕裡耀眼的明星,贏過那些身世顯赫的富家千金,可以在他身邊多停留,哪怕一秒也足夠了。
但幻想終歸是幻想。
最後替她打破這份幻想的人,是許頌寧。
時至今日,陳清霧不得不承認,許頌寧是完全配得上葵葵的人。
他正直又善良,甚至能冒著絕交的風險,把她拉出絕境。
還記得,那是她第三次去找他。
依然是那古樸端莊的四合院,那種滿向日葵的花圃。
她先前兩次去找許頌寧,許頌寧都會耐心勸她,但她一心堅持,他就隻能無奈幫她。
但那一次,許頌寧下定決心不幫她了。
許頌寧說:“清霧,我不能再看你這樣執迷不悟了。”
陳清霧當時沒得選擇,隻能絕望的懇求,“再最後幫我一次!求你了!”
她眼睛裡已經完全沒有曾經大小姐的脾氣,多麼卑微的話都能開口。
許頌寧嘆氣,無比痛心的說:“清霧啊,你和葵葵不一樣,你是個聰明女孩。這一次,我拜託他和你見面,那麼下一次、再下一次呢?你明白的,我可以一直幫你,但他不會一直愛你。”
陳清霧絕望又無助。
“沒用的,清霧。”
那天午後的陽光很淡,曬得許頌寧的面色蒼白。
他沉默很久,說:“哥哥有他自己的人生,沒有人可以阻止、幹預他。你是一個漂亮有趣的女孩,所以他為你停留了一段時間,但是那段時間過去了,他不會再回頭了。”
陳清霧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他可以輕松斷個幹淨轉頭走了,但憑什麼要求我也忘得徹徹底底?憑什麼?就憑他是許鳴珂嗎!”
陳清霧徹底沒了體面和理智。
許頌寧也不會責怪她,隻是慢慢搖頭,“我無權評價任何人的選擇,我隻能說我看到的……我看到的就是,他從不為任何一個女孩停下腳步。無論她們多麼美麗、多麼優秀。”
陳清霧深深埋下頭,一隻手捂住臉頰,眼淚落到了黑色裙擺上。
那一天,她付出了所有尊嚴。
“許頌寧,算我求你,就這一次,最後一次。”
她的骨頭被拋至荒野。
“幫我聯系他,隻要聯系到他,無論怎麼樣……”
她的靈魂也被無聲扭曲。
“即便結果依然,以後,我也不會糾纏不休。”
她再也不是那個驕傲的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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