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晟將我掰彎後,當成炫耀的資本。
「高嶺之花,以為他多難拿下,睡過,還不如以前的那些人。」
他順手就接下了另一個男人遞過來的酒,攬著他的肩頭曖昧低語,走進了樓上的包房裡。
我站在樓下等了一夜。
他帶著曖昧痕跡下來,看到我時,眼神慌亂。
我看著他,克制冷靜地問他。
「好玩嗎?睡他是不是比較爽?」
他伸手來拉我的那一刻,我後退了一步,用紙巾擦手:「你髒了,我不要你。」
後來,他在我面前跳進湖裡:「我可以洗,一遍不行,就十遍,肖子聿,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
1
我收到短信到 gay 吧時,就看到周宴晟坐在一群人當中,抽著煙,神情倨傲。
他吐了煙霧,輕笑著說:「肖子聿,我昨晚到手了。」
圍著他的人,都誇他。
「宴哥,牛啊,連直男都掰彎,收下我的膝蓋。」
「他出了名的難追,聽聞男女都沒人追到他。」
「還得是宴哥,用了一年時間,就把人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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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漫不經心地點落煙蒂。
「我以為他是有多難攻克的高嶺之花呢,原來不過如此,不過,就覺得也就那樣,床上跟條死魚一樣,不如我以前的那些人。」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看到的是周宴晟。
那個說喜歡我,喜歡到骨子裡,因為我沒有回他消息,就能開車上千公裡,來尋我的周宴晟,看到我時,抱著我整個人都在顫抖的周宴晟。
是為了我,能夠跑遍半座城市,就為了能夠找到修理我小時候機器人的核心零件的周宴晟。
是那個陪著我站在奶奶墳前撐傘,淋湿半身,卻讓我衣著幹淨的周宴晟。
現在,他一副跟我玩玩的表情,對著這些男人炫耀。
原來他所有的付出,都隻是為了證明,他的魅力有多大,僅此而已。
他身邊的一個人,滿臉下流地對他說:「直男,第一次難免,但是他的那張臉,真的很難不讓人心動,哥,能不能給我也試試,我還沒玩過男人呢。」
他收斂笑意,踹了他一腳,擰著眉頭:「我還沒玩夠呢,你就他媽急著給我戴帽子,滾蛋。」
「那要是膩了,能不能?」
他將煙按在煙灰缸裡,動作很用力,煙斷了:「到時候,再說吧。」
2
有個長得偏陰柔漂亮的男人,端著酒,走到了他的面前。
「先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請你喝杯酒。」
他抬頭看了他一眼,勾唇笑了笑,伸手接過了那杯酒。
男人順勢就坐到了他的身旁,眼底帶著躍躍欲試:「我叫沈隨,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周。」
沈隨見他並不反感,立刻順杆爬:「周先生,今晚有空嗎?」
他伸手曖昧地攬在了他的肩頭,毫不避諱地問他:「怎麼,想爬我的床?」
沈隨毫不膽怯,直接主動地握在了他的皮帶上:「那我有這個機會嗎?」
周宴晟沉默著沒有開口,眼神幽沉,晦暗不明。
他的朋友看他這個樣子,起哄:「宴哥,不會是動了真心,怕肖子聿聽了生氣。」
「肖子聿那樣的人,一看就矯情,可忍不了,你跟別的人有一腿。」
「為了追人,這一年潔身自好,演浪子回頭,不會還演成真的了。」
他聽到他們的話,將那杯酒,一飲而盡,輕笑了一聲。
「樓上不就有上好的包房。」
說完,他摟著人直接朝樓上走。
這家酒吧一層是卡座,二層是包廂,三樓就是客房。
多方便,一條龍服務。
我怔怔地看著他們走到了三樓,眼睛酸澀到了極致。
我向吧臺要了一瓶酒,倒要看看他什麼時候下來。
3
我坐了一整夜,周宴晟才跟沈隨從樓上下來。
我喝的酒,醉後也醒了,該難受的也難受過了。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盯著他脖子上的痕跡,想到前天晚上,我們才一起,他隔天就跟另外一個人開房,掌心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竭力控制情緒。
周宴晟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出現在這裡,他眼神慌亂地看著我。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冷笑著:「怎麼,打擾到你了。」
他伸手過來拉住我的手:「你聽我說。」
我看著他,克制冷靜地問他。
「好玩嗎?睡他是不是比較爽?」
他沒有吭聲,緊緊地抿著唇。
我甩開了他的手,後退了一步,用紙巾擦手,「你髒了,我不要你。」
說完,我轉身立刻就走了。
我去洗手間裡,洗臉冷靜一下。
聽到了門口有聲音傳來,是沈隨。
「周少,剛才那個是你對象?需不需要幫你解釋一下。」
隻見他陰鸷地笑了起來,語氣冷漠。
「不用你多事,他一點情趣都沒有,不會伺候人,本來就是跟他玩玩,睡都睡了,本來還想調教他,膩了再說,他不要我,真是笑話,我才是少了一樁麻煩事。」
我抬頭看了眼鏡中的自己,布滿血絲的眼眶,一夜未睡的憔悴,狼狽不堪。
為了一個這樣的賤人,值得嗎?
我一拳打在了玻璃上,血滴落了下來,流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肖子聿,你真他媽的丟人。
為什麼會對一個爛人動心,現在又在為他心痛什麼。
聽聽,他的眼裡,你就是個玩物而已。
我走出去時,周宴晟看到我在滲血的拳頭,立刻抓住我的手。
「怎麼受傷了?」
我冷漠地扯回來,譏諷地笑了:「與你無關,不是慶幸甩了我,怎麼又演起心疼深情了?想看我會不會賤到,你睡了別人,我立刻跟你和好?」
我越說越氣,情緒再也控制不住,抬腳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媽的渾蛋一個,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
他踉跄著後退了好幾步,捂著胸口,臉色沉沉地望著我。
我賠了酒吧老板鏡子錢,立刻離開。
4
酒吧門口,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出國三年未歸的季岸聲,靠在車前,一身黑色西裝,身高腿長,帥氣又清冷。
他是我的繼兄,饒是一身生人勿近的氣質,身邊還是圍著不少男人在跟他要聯系方式。
他冷淡地雙手插兜,正眼都沒給,說了個極其離譜的理由。
「沒帶手機。」
我本想離去,他喊住了我:「肖子聿」。
圍著他的人,看看他,又看看我,說了句「原來名草有主」,瞬間散去。
他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拿起我的手,眼睛裡滿是譏诮。
「真就那麼喜歡那個男人,為了他都自殘上了。」
他越說語氣越重,捏著我腕骨上的手越發用力,我泛起了隱隱的不適感。
我本來心情就不好,立刻甩開他的手:「短信是你給我發的,想看我的笑話,等在這裡,看到我狼狽的樣子,滿意嗎?」
他聲音更冷了:「你認為我是想看你笑話。」
「不是嗎?」
自打我跟我媽進入季家,他就看我不順眼。
開始時,我總是想要跟他關系緩和些,主動示好,喊他哥。
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對我說,他媽就生了一個,別喊他哥。
大學畢業後,他爸一死,他立刻就出國。
距離當時已經三年。
一回來,就給我一個「大驚喜」的短信。
季岸聲狠狠地吸氣。
「我他媽就是不想你被騙,還是你愛他愛到寧願當一個被蒙在鼓裡的傻子,嗯?」
說完,又努力讓臉色緩和,「行了,我來是接你回去,你媽找你都找到我這來了。」
我看了看手機,沒電了。
「傷口處理下,需不需要先住我那裡,不然,你媽看到了怎麼回答手受傷的事。」
「不用,我住外面,跟我媽說出差,過幾天回。」
5
他還是強勢地拉我上車,車子開到藥店,買了藥跟紗布。
才開到附近的青雲酒店開了房,充好電,回了媽媽的消息。
季岸聲拉著我坐下處理傷口,看到了嵌在肉裡的碎玻璃,眉頭深鎖,對我說:「會有點疼。」
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剔除著拳頭上的碎渣,還是有輕微的痛感,我反射性地向後縮了縮手。
「很痛,那我再輕點。」
季岸聲溫柔得不太像他,倒是讓我有些別扭。
「給我,自己來。」
他倒也沒有堅持,起身走了出去。
等我將碎渣都挑出來,消毒好塗藥,他又重新進來,接過手給我包扎:「我在外面煲了粥,等會兒你睡會兒,起來就能喝。」
「可憐我?」
他包扎的手停住了,抬眼朝我看來,極其認真。
「你可以看看別人死在我面前,我會不會可憐他。」
「那為什麼?」
季岸聲這人,行事我就沒琢磨透過。
我本來以為他出國了,這輩子,都不會再見。
就算回國,也不會再見。
畢竟他爸都死了,我們之間唯一的羈絆都沒了。
那現在做這些事,不是可憐我,又是為什麼。
我想不通,整晚沒睡的疲憊感席卷而來,我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
季岸聲將我拉起,按到床上,拉了拉被子蓋在我身上:「累了,就睡,你眼底的紅血絲都快爆了。」
我太累,也不願意再想,昏昏沉沉睡著了。
沒看到的是他牽起我受傷的那隻手,虔誠地吻在了上面,目光炙熱:「當然是為了你。」
6
等手好了,季岸聲約我周末去看他攀巖。
這段日子,想來好笑。
從前也沒過過兄友弟恭的日子,這段時間倒有那個味道。
季岸聲每天跑到酒店給我做中晚飯,就算實在忙,來不了,他的助理也會送來他做好的飯菜。
我說不用這麼麻煩,我吃外賣就行。
他反倒說:「外賣不健康,反正我也要吃,哥哥照顧弟弟不是應該的。」
他主動說是我哥時,我錯愕到被飯嗆到。
他給我倒水,輕輕地拍在我的背上:「這麼大人,小心點。」
這麼大人,好像跟他翻以前的舊賬,倒顯得我小氣。
也就不好再推辭。
短短半月時間,兩個人倒是比在季家裡共同的七年親密了不少。
我沒想到,季岸聲還玩攀巖,他平時看著一絲不苟,不像是愛好這種極限運動的人。
看了看行程上,不衝突,就回了個好。
7
到攀巖館時,沒想到撞上了周宴晟,他穿著一身黑,短袖跟寬松長褲,就算這麼簡單的穿著,也透著貴氣,散漫不羈的風流感。
身邊跟著的還是上次的沈隨,正在為他整理衣領處。
而他根本沒把眼神落在沈隨的身上,慵懶地垂著眸,享受著他人的伺候。
這才是真正的周宴晟,身邊從來不會缺人,也不會為了一個人,放棄整片森林。
是我被他這一年隻為我動心虛偽的樣子給欺騙了。
「周少,是肖子聿來了,是不是為了求你復合來的。」
他的狐朋狗友朝他喊了聲,他的目光朝側方看了看,就看到了我。
周宴晟看著我,眼底露出了笑意,挑眉朝我說:「怎麼?那天不是說得很決絕,知道我每周有玩極限運動的習慣,來堵我。」
8
我跟周宴晟,確實是相逢在蹦極時,他有經常玩極限運動的習慣。
那次是雙人蹦極,我獨身去的,組隊時,恰巧碰上他也獨身。
結束後,他看著我的臉,掏出了手機,主動對我說:「加個微信,不知道是不是吊橋反應,我對你動心了。」
要我微信的人,很多,我沒加:「既然知道是吊橋反應,等等就好了。」
轉頭就離開。
聽到周遭人在嘲笑他:「原來周少也會被拒絕的時候。」
「還是第一次看周少吃癟,真有意思。」
後來,他成了我的甲方,再次提出加我微信時。
他對我說:「現在總能夠加,不然你怎麼知道我要什麼樣的裝修風格。」
我隻能加上。
他對我明確表明,說吊橋反應後,他還是喜歡我。
「我不喜歡男人。」
在這之前,我大學談過一段短暫的戀情,雖然沒走到最後,但那個人是女生。
他聽後,也不退卻,而是強勢地對我說:「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喜歡?要是你動心了,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他確實做到了讓我動心,每次,都能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我因為有甲方故意挑刺不結尾款,跟人衝突打起來時,是他為我擋下了別人敲過來的酒瓶。
我因為生父留給我的機器人壞了,懊悔沮喪時,是他跑遍了半座城市,一家一家店問,有沒有這款機器人的零件。
我讓他別找了,我早就問過了。
他不信,說萬一我看漏了。
最後,真的被他在一個小攤子上找到了同款機器人,把它的零件換回到舊機器人的身上,又恢復了。
因工作錯過了見奶奶最後一面時,我跪在墓地裡一天,懺悔時,是他撐著傘無聲地陪著我,安慰我,奶奶也不想見到我這個樣子。
大雨滂沱,他將傘傾斜在我身上,雨淋湿了他的西服,他也毫不在意。
我因參加野生訓練營時,被困在武山時,手機沒電,掉進了坑裡,腳斷了,高燒不退。
是他找到了我,將身上的衣物全部都脫給我,抱著我,給我取暖,背著我出去,石壁打滑,摔下時,他也是先護著我,最後手腳都磨破,跟雨水混在一塊。
好不容易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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