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默默與我對視。
氣氛開始有點不對勁。
周圍人的聲音逐漸消失,安靜下來。
我卻沒意識到。
更沒注意到溫澤珩已經睜開眼睛,冷冷地盯著我們。
還是裴可可這個笨蛋美女最先反應過來,擋在我和半框眼鏡帥哥的中間,並扭頭對帥哥說。
「哥,那你和賀聞羲快點把溫澤珩送去醫院吧。」
哥???
哇,原來這是我們的男二同學呀。
裴澋,溫文爾雅的裴家大少爺,自小暗戀原女二號林淺,隻不過在女主出現後,沒能逃過該死的言情小說定律,移情別戀。
之後為女主瘋為女主狂為女主咣咣撞大牆。
咳咳,其實倒也沒有。
他隻是一直默默守護在女主身邊,默默付出,默默難過。
按現在這個情況來看,裴澋還在暗戀著我,沒有遇見女主。
內心一喜。
那我可以拿下男二美美 he 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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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手腕處忽然傳來一股力量,我被人拉著大步向前走。
我一臉蒙地看著溫澤珩的背影。
回頭看看,其餘人也都蒙在原地。
溫澤珩剛剛還不理人,十分頑強,拒絕去醫院。
現在就邁著他的大長腿,健步如飛到我隻能小跑著跟上。
這是想通了?
到了門口,溫澤珩停下腳步,松開我的手腕,俯身逼近我。
我立刻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帥臉,屏住了呼吸。
溫澤珩目光沉沉,聲音低啞,問我:「你們眉目傳情,也不避著點我這個未婚夫?」
心一涼,我立刻把頭搖成撥浪鼓。
「沒有沒有!我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因為人家太帥不小心看入迷了……
但是——
我咽了咽口水。
溫澤珩是不是離我有點太近了?
我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輕拍在臉上。
那深邃漂亮的桃花眼簡直要把我的魂吸進去。
強撐起理智,我轉過頭,不敢和他對視。
正想說點什麼,肩膀處忽然傳來一份重量。
溫澤珩的額頭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頓時手忙腳亂:「喂喂,你你你……」
他難受地低低喘氣,半晌開口:「……頭痛。」
「……」
半個小時後,溫澤珩坐在了單人病房的皮質沙發上,打著點滴。
這是溫氏集團名下的一家私人醫院。
我還以為他發燒會去女主母親在的醫院,然後二人相遇,可是並沒有,倒是奇怪得很。
不符合言情小說的常規套路呀。
我抱著虛心學習的態度,坐在一邊看穿越爽文。
時間過得很快,溫澤珩打完第二瓶點滴就可以走了。
他一直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我輕手輕腳地靠近他,仰頭一看,點滴快沒了。
再低頭一看……
我怔住,不小心看入迷了。
溫澤珩這張皮囊,簡直過分出色。
如果我穿成女主的話……
算了,沒有如果。
我面無表情移開視線。
稍微對男主動點意思,我就會失去生的可能性。
生命至上,生命至上,生命至上。
忽然,門外傳來尖銳的叫喊聲,以及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可惜我沒把「好奇心害死貓」這一千古名句銘記在心。
我緩步走到門前,還沒摸上門把,門就被人猛地被人從外面打開。
是一個穿著病號服,披頭散發的女人。
她蒼白著一張臉,急促地呼吸著,眼睛四處掃視,像是在找什麼人。
我看著她,遲疑地開口問:「阿姨您找誰?」
女人與我對視後,呆滯了幾秒,忽然上前把我推倒。
她用的力氣極大,沒有給我絲毫反應的機會,導致我猛地摔倒在地上,扭到腳踝。
痛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那個女人推倒我後,往房間裡走,嘴裡還念叨著什麼。
她在看見溫澤珩那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阿珩,阿珩!」
溫澤珩被吵醒,立刻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把針拔掉。
他沒多看那個激動的女人一眼,視線移過來和我對視。
腳踝痛得我龇牙咧嘴,忍不住掉眼淚。
溫澤珩瞬間緊緊皺眉,迅速朝我走過來,卻被那個激動的女人伸手攔住。
「阿珩,阿珩你去哪裡?我是媽媽呀……」
聞言,我瞬間僵住,不可思議地看向那個女人。
溫澤珩的親生母親?
齊馨,著名鋼琴家,對鋼琴痴迷到患上心理疾病,精神不正常,與溫澤珩的父親溫昇離婚後,一直被關在醫院。
她也是讓溫澤珩變得冷漠厭世甚至患上狂躁症的人。
因為痛恨生育讓她錯失掉許多機會,讓她的身體無法像曾經那樣健康,讓她無法再出色地完成演出,讓她失去了丈夫的愛,所以她厭惡溫澤珩。
將一切痛苦都歸結於溫澤珩的存在。
所以她曾長期虐待幼時的溫澤珩,逼迫他練鋼琴,稍有不滿就拳打腳踢。
家裡的保姆們都被買通,不敢說出去。
直到工作繁忙,偶爾才回家的溫昇發現奄奄一息的溫澤珩。
可怕的事情終止,卻給溫澤珩帶來了永遠無法抹去的陰影。
想到這,我又緊張地看向溫澤珩,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行為。
幸好他沒有。
他的表情冷漠無波瀾,仿佛面前的親生母親是一個陌生人。
齊馨慌張地把手中的小刀丟掉,無措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帶著點討好地笑。
「阿珩呀,媽媽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了……」
匆匆趕來的醫護人員已經把我扶起來,關切地詢問我的身體狀況。
我搖搖頭,一心隻關注著那兩個人,冷汗都出來了。
一個小護士在我耳邊說,齊馨聽到別人闲談,得知溫澤珩在這,便拿著水果刀衝了上來。
沒有人敢攔她,怕她傷到自己或者他人。
溫澤珩讓她滾開。
齊馨仿佛聽不見,還在笑著,想伸手去觸碰他:「阿珩,媽媽好想你呀……」
溫澤珩厭惡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齊馨的手僵在半空中,渾身一震,垂下了頭,手放回身側緊緊握成拳頭。
片刻,她抬起頭來,面目猙獰,雙目猩紅。
齊馨的嗓音尖銳,衝溫澤珩怒吼:
「你是不是又不想練琴?你又不想練琴?!
「你這個廢物,廢物!不想練琴?你怎麼就是不願意好好練琴呢?
「我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來,就應該把你掐死,你就不應該活著,你這個廢物。
「沒有人想你出生,你快去死了算了,你苟活在這世上有什麼意義?看見你就覺得晦氣。」
我聽得直咽口水,呼吸都放慢了。
她真的是個瘋子。
她腳邊還有刀……
齊馨也注意到了,於是她向那把閃著寒光的刀伸出手——
我幾乎沒有猶豫,不顧受傷的右腳,往溫澤珩那裡跑,展開手擋在了他的身前。
溫澤珩看著面前比他矮了一個頭的我,怔住。
老天爺,我當時想的是,如果溫澤珩出事我這輩子就得困在這裡了。
甚至這個小說世界會毀滅,我也會沒命。
我就是這樣想的,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絕對沒有。
可我太過於著急,竟然忘了,溫澤珩是男主,他有男主光環,沒有人能傷害他。
但好在,齊馨沒有拿到那把刀,醫護人員一直在找機會,此時情況危急,他們無法再等,強制衝上去給她注射了鎮靜劑。
齊馨掙扎了幾下,昏了過去,被人帶走。
我松了口氣,感覺渾身都沒了力氣,還有些後怕。
真是把我嚇壞了。
我轉頭去看溫澤珩,他怔在原地,抬眼和我對視。
我努力扯出一個笑容,揚起嘴角:
「溫澤珩,你不要聽她亂說話。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溫澤珩……」
他沒說話,隻是看著我,面無表情。
似乎是已經習慣,所以情緒毫無起伏。
我無法形容此時的感覺,鼻子有點酸,胸腔有點悶。
溫澤珩,你從小就聽著這些話長大的嗎?
小小的一個孩子,被言語不停地攻擊,不停地陷入自我懷疑,不停地想要知道活下去的意義,可是沒有人會告訴你。
離你最近的人隻想你死去。
所以你變得冷漠,討厭這個世界,拒絕任何人的接近。
一旦你發現了光,就會忍不住佔為己有。
這就是,你不顧一切將女主囚禁在身邊的理由吧。
雖然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是怎麼辦呢,我現在好想擁抱你,然後告訴你,她說的話都是假的,你不要聽。
下一秒,溫澤珩的瞳孔猛地一縮,因為我伸手抱住了他。
再說話時,聲音已經變了,聲線顫抖得不像樣,我哽咽著,重復著一句話。
「溫澤珩,不要聽她說,都是假的。」
即使不被期待來到這個世界,我們也有權利好好活下去。
在原世界裡,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沒有人願意帶著我這個拖油瓶,他們甚至希望我不存在,這樣會給他們省去很多麻煩。
是外婆願意撫養我長大,那麼年邁的老人,為了養活我,還要去做辛苦的手工活,去撿塑料瓶。
偶爾見到父母,他們總是對我惡語相向,說我是拖油瓶,說我要是心疼外婆就快點找個人嫁了,去當個童養媳。
外婆氣得把他們趕走,警告他們再胡說就永遠別回來,然後抱著我安慰。
「Ṭŭ̀₉不要聽他們亂說,外婆最喜歡淺淺,沒有淺淺的話,外婆才活不下去呢。」
可我剛成年的那一年,她生病去世了,即使我們花光所有的錢,也再也續不起藥錢。
外婆臨終前,拉著我的手,滿眼溫柔與欣慰,她說:「外婆沒有什麼遺憾,看著我的乖乖健康平安長到十八歲,已經沒有什麼遺憾啦。」
「答應外婆,要好好生活。」
我想起外婆,哭到渾身顫抖,用力抱緊溫澤珩的腰身。
「溫澤珩,你,不要聽她亂說……
「要好好活著……
「她腦子有問題,怎麼能對你說這種話,你不要聽啊。
「……」
半晌,溫澤珩才回過神,伸手回抱住我。
他輕輕地應聲。
「嗯,我不聽。
「不哭,林淺。」
11
幾個不知道是醫生還是領導的人,進來給我們賠禮道歉,個個畏畏縮縮,不停地擦著頭上的冷汗。
溫家少爺在溫家名下的醫院差點出事,要是被溫昇得知,他們都得完蛋。
溫澤珩冷聲讓他們滾蛋。
幾個中年人立刻逃命似的跑了。
恍惚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松開手,想向後退,卻牽動腳踝,痛得我龇牙咧嘴。
下一秒,騰空而起,慌亂之中,我下意識抱住那個人的脖子。
溫澤珩身形修長,手臂有力,穩穩地託起我。
我和他的距離一下子變得很近,呼吸交錯在一起。
我忽然有點不敢呼吸,臉頰發燙,勇氣散得一幹二淨。
溫澤珩冷著臉,眉頭緊皺,大步大步往外走,問我:「哪隻腳痛?」
「……右,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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