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惡意造謠我的那些視頻在六個小時內全部下架。
視頻最早的發布人公開露了道歉視頻公布在網上,聲稱自己其實並不認識我,最開始上傳這個視頻隻是出於一時興起。
一時間,評論區又開始了另外一場輿論大戰。
一部分人感嘆謠言真是可怕,輕而易舉就能將一個女生平靜的生活全部攪亂。
另一部分則是稱現在公布出來的一切還不算真相,要讓子彈再飛一會。
更有甚者,始終堅信我確實是「不規矩」的,發布人一開始就發現了真相,隻是因為某些權勢被迫改口。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些評論的高評裡面,我看見了自己語文老師的留言。
她在已經被碎片信息衝刷至瘋狂的人群裡,試圖向每一個人解釋,我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甚至在她的主頁,還放了對我的聲援視頻。
視頻裡,老師穿著青色碎花雪紡裙,馬尾高高扎起,整個人幹淨利落,臉上卻始終帶著抹不去的擔憂,她在視頻裡說,我一直都是一個乖孩子,學習踏實努力,從來沒有放棄融入過集體。
她說,在她年輕的時候,也曾經被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惡意謠言困擾,大部分女性人生中都會經歷這樣毫無根據的惡意,身為女性,更應該理解女性的處境。
她的賬號不是很火,視頻播放量也少得可憐,摸到她評論區這邊的,大多數是些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開噴的私密賬號。
但語文老師仍舊不厭其煩地向每個人解釋,我是無辜的。
先前我被楚曜侮辱,被班級孤立,在攻略任務的壓制下毫無尊嚴地活了三年。
那時候我都沒有哭。
到了現在,卻忍不住握著手機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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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開語文老師的私信窗口,真誠向她道了謝。
隨後擦幹眼淚,將最開始班級上幾個實名造謠我的男生一口氣全部告上法庭。
他們其中大部分都已經成年,足以承擔刑事責任。
那幾個造謠的男生到現在才開始感覺到害怕,威脅恐嚇的信息一條接一條地發到我的手機上,全被我錄屏保存留作證據。
就在這個時候,海城新聞社的官方媒體忽然發布一條回應。
證明我確實是無辜清白的。
原因無他,我被偷拍到的畫面上另外一位當事人,謠言中包養我的金主。
正是新聞社剛歸國不久的現任社長。
他在聲明中出示了這些年我在海城福利院做義工的種種記錄。
以及我和他共同商討出來的關於替福利院做宣傳的方案,從初稿到定稿,上面每一份日期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李社長在聲明中肯定了我這些年對海城福利院的付出,並且表明那一日我是去找他商量關於福利院宣傳的最終定稿,而他出於最基本的禮貌來接我一程。
說罷,他還附上了我們當天在新聞社討論到晚上七點的監控視頻。
所有的證據擺在了臺面上,那些關於我的謠言不攻自破。
而到了這個時候,人們才知道。
在這三年裡,我一直在出錢出力救助海城福利院的孩子們。
一時間,網上的輿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轉。
有人說我人美心善,也有人說我是故意作秀。
我和李社長一合計,幹脆趁著這波熱度,提前將做好的宣傳稿放了出來。
為福利院拉來更多的贊助資金。
就這樣,我一邊忙著替福利院做宣傳,一邊迎來了自己人生的第二次高考。
坐在考場上的時候,我有一種恍然如隔世的感覺。
等下了考場,我不出意外地看見了楚曜。
他約我去談談,我想我確實是需要和他好好談談了。
我們到了學校的天臺上。
楚曜單手插在口袋裡,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了難得的清澈。
「尹珍珍,你還會繼續攻略我嗎?」他問。
不待我回答,他又自顧自地開了口:「這些天我想清楚了,我其實並不反感你攻略我,我隻是不喜歡你在任務完成之後,就會離我而去,所以我才會做出那些對你不好的事情。」
「你錯了,楚曜,我的身體在原世界裡已經出車禍死去,就算攻略成功,我也會在這個世界裡,繼續以尹珍珍的身份活下去。」
我望向他,輕輕地開口,「所以楚曜,一開始我對你好,是打算一直對你好的。」
畢竟擅自闖入他人的生活,我也覺得抱歉。
楚曜聞言,眼裡亮起一絲希望,他有些激動地上前,想要拉起我的手,被我閃過身避開,「那太好了我接受你,珍珍,我們現在就在一起。」
「不需要。」我平靜地開口。
「為什麼?你難道不怕被抹殺嗎?」楚曜被我拒絕,有些激動地大聲朝我喊道。
「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我早就更換任務了。」我撩起耳邊的頭發,朝楚曜露出一個輕松釋懷的微笑。
楚曜愣在原地,
而我繼續笑著朝他繼續開口:「我曾經在被迫無奈之下深陷泥潭,而現在我要依靠自救爬出去,這樣的生活很好,我不會再繼續圍著你打轉,希望你也能夠弄清楚自己真正的感情,不要因為臣服於某種力量而將敬畏當作愛情。」
說著我轉身就要離開,卻聽見身後楚曜撕心裂肺的呼喊聲。
「我做不到!」他的眼淚順著面頰滑落,「你明明對我好了整整三年,憑什麼說脫身就脫身,我接受不了,我現在愛你你不高興嗎?告訴我為什麼啊尹珍珍!」
我的腳步頓在原地,轉過身神色復雜地看向哭得幾乎站立不穩的楚曜,試探性地問他,「你還記得你最開始是想直接把我弄死掉嗎?」
楚曜抬頭望著我,那雙流著淚的眸子中盛滿了絕望與深情。
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朝他建議,「好歹同學一場,楚曜,我給你最後一個建議。」
「就是那個,我覺得你有點受虐傾向,不然還是盡早去醫院矯正一下?」
「實在怕麻煩的話你喝點中藥調理調理?」
說完,我也不等驟然僵住的楚曜的回復,步履輕快地走下樓去。
與此同時,我的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機械音:【嘀——察覺到宿主拒絕男主遞出的虐戀劇本,堅定選擇愛自己,大女主值+3。】
我抬起頭,看向遠處的驕陽晴空,生命正在其間蓬勃生長。
11
高考結束後一個月。
我起訴班上男生造謠的案子正式開庭。
我請了一位姓羅的專業律師,擺出如山的鐵證。
男生們毫無疑問地敗訴。
按照法律規定向我賠償了精神損失費並公開道歉。
我拿這筆費用去投了一份公益廣告。
其內容是鼓勵每一個被謠言中傷的人,面對那些毫無根據的惡意時,要成為自己的守護者,勇敢還擊。
隻要你足夠堅定,你的敵人其實不值一提。
在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福利院的院長邀請我和李社長出去慶祝一下。
我走在路上,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忽然一陣刺目的白光燈打在我的眼睛上。
我眼前一白,隨即伴隨著輪胎剎過地面的銳鳴聲,整個人身體騰空,被猛然撞擊而起。
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是一張寫滿擔憂的熟悉的臉。
「……然然。」我用了好長時間,才從喉嚨中擠出第一道聲音。
溫然一把抓過我的手,眼淚一顆顆砸在我的臉頰上。
「許老師去打熱水了,你等我去叫她。」
說罷,溫然轉身出了病房。
許老師……我努力在混亂的大腦中試圖拼湊出一個熟悉的形象。
穿著青色雪紡碎花裙,扎著馬尾,看人時總是笑意溫和。
原來是她呀……
我在心頭輕輕感嘆一聲,緊接著,那道身影便著急闖入病房中。
許老師看向我時,眼中也全是淚水。
她說:「珍珍,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造謠的人全都道歉,你別怕。」
她還說:「以後不要再這麼任性了,你傷害自己的行為懲罰到的隻是愛你的人。」
我在她和溫然關切的目光中,終於回憶起了全部的事情。
我確實是尹珍珍。
在夢裡那個世界經歷過的所有事情,也曾經在現實中全部發生。
我的父母在我初中畢業那年意外去世,隻給我留下了一筆勉強能夠供養我到大學畢業的遺產。
我在高一的時候,暗戀上了班上的一名男生。
他曾在我傷心的時候安慰過我,從此以後就成為了我心中的救贖。
可是從那之後, 噩夢也伴隨著降臨在我的人生中。
男生是校霸,家裡有權有勢,常跟他的小弟取笑我是舔狗。
並且將使喚我當成了日常的樂趣。
那時候我的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並不知道該怎樣做才是真正的愛。
於是我任勞任怨地舔了他三年。
在這期間,我被喜歡他的女生霸凌。
被孤立,被造謠。
隻有語文老師許老師和班花溫然會幫我出頭。
她們無數次勸告過我,愛一個人的前提首先是要愛自己。
可是從父母離世之後,我好像就已經失去了感受到愛的能力,更別說如何愛自己。
一直到高考前夕, 校霸叫我去酒吧接他。
我去了, 卻被他笑著帶人灌了七瓶酒。
等溫然找到我並把我接走的時候, 我已經被他們拍下了照片。
在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 照片被寄到了我的手上。
我在大街上失神, 被一輛失控的貨車撞飛。
我沉默著回憶所發生的一切。
原來在夢裡,我每每因為抗拒楚曜而感受到的那些電擊懲罰和瀕死體驗,都是現實中醫生在拿著儀器一遍又一遍地搶救自己。
終於,我一次又一次地經歷那些回憶中的打壓和欺凌之後。
終於意識到了, 那不是愛。
於是我學會了反擊, 學會了運用一切武器保護自己。
學會了給自己足夠多的愛, 不用再依賴他人的救贖活下來。
最後的最後, 我靠著陡然升起的求生意志,蘇醒了過來。
出院的那一天,溫然和許老師來接我。
在那之前, 我報了警, 將被校霸他們灌醉拍照然後勒索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走在路上的時候,一縷陽光灑在我的眼睛上。
耳畔裡響起那道熟悉的機械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改變了在被霸凌後孤獨死去的命定結局,學會了愛護自己與反擊, 從今天起,你的人生將由自己書寫, 未來蘊含著無限種可能。
【準備好迎接挑戰了嗎?親愛的大女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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