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秒,我的腦海裡是空白的。
三哥不等我說話,拉著我的手就往樓下跑,剛下來就聽到厲琛在對大哥說:「家裡的產業都在 Y 國,我這幾年在本部穩固了一下基礎,最近才回來。」
他的聲音更成熟了。
我慢慢地走向他,他還是如記憶般俊美挺拔,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看見是我,笑意吟吟,溫柔地說:「糖糖,我來接你了。」
想起這幾年他杳無聲息,不知怎麼我委屈得要命,對他冷笑一聲,說:「回來幹嗎?我又不認識你。」
厲琛走上前來溫柔地抱住我,在我耳邊嘆息般說道:「糖糖,對不起。」
我知道他這幾年一定很難,也知道商場如戰場,在沒有肅清勢力時,不聯系我就是對我最好的保護,可是我就是很難過,從小陪著我的人突然有一天離開了,然後再也沒有了聲響。
他讓我等,我等了,可是時間太長了。
……
厲琛軟硬兼施地把我帶到了厲家老宅。
臨走時,我以為我家裡人還會攔一下,沒想到他們隻是看著我,像看著女兒出嫁那般深沉。
我……
一下車我就被厲家的豪氣震驚了,且不說那片比我家還大的草坪,遠處中世紀風格的豪宅也頗有歐洲貴族的味道。
天色已經晚了,厲琛便和我用了餐,我全程擺著一張臭臉,就是不給他好臉色,他也不惱,始終溫溫和和地給我夾菜。
吃完飯後他就帶我去了三樓的一間房。
一推開門我就震驚了,裡面掛著的都是我的照片。
Advertisement
高考時候的,考完和同學去玩的,外國留學時候的,畢業照,甚至還有最近拍的我和小侄女的照片。
最中間的是我和厲琛十多年來每年一拍的合影。
我看著照片裡逐漸長大的我們,眼淚模糊了眼眶。
厲琛從背後擁住我,在我耳邊輕聲說:「我就是靠這個活過來的。」
我吸了吸鼻子,問:「你是不是找了人跟蹤我?」
厲琛很坦然,說:「是,而且你每日的行蹤我都知道。」
我不知道說什麼,想罵他一句就罵不出口,厲琛擦了擦我的眼淚,溫柔地說:「乖,我帶你去看咱們的房間。已經布置好了。」
咱們的?
我有些疑惑,厲琛卻已經帶我來到房間門口,我打開門,發現是個簡約風格的房間。
有漂亮的雙人床,豪華的水晶吊燈,名貴的波斯地毯,我看向厲琛,「你這是怎麼回事?」
厲琛一笑,關上門,打橫將我抱起放到床上,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扯著領帶,聲音喑啞,「糖糖,我想這個想了很多年了,今天就辦了吧。」
我大驚失色,剛想說話厲琛的吻就趁勢而下,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在一片恍惚中,我聽到他在我耳邊說:「我愛你。」
我沒回答,隻是伸出手抱緊了他的脖頸。
蔣妍三哥番外
我認識蔣妍是在很小的時候。
印象中她就是個黃毛丫頭,脾氣還差,跟我妹妹相愛相殺。
後來她與我熟悉之後,我便開始把她當妹妹看待。
她與糖糖在同一個班級,我與厲琛也在同一個班級,所以我們四個都是一塊兒上下學的。
小學時我老喜歡欺負她,揪她小辮子,揉她肉嘟嘟的臉頰,雖然我總跑不了一頓打,可我不知為啥卻心甘情願。
我們蘇家基因好,打小我就聽人誇我們家的孩子長得漂亮,於是,從幼兒園開始,就有好多女生給我零食,長大以後就自然就變成了情書。
畢竟我是我們班第二美男,至於第一美男,當然就是厲琛了。
算了,不提他。
我小學時就半真半假地談過戀愛,從來沒有認真過,當然也沒有人在意。
除了蔣妍。
我第一次談戀愛是在六年級。
當時蔣妍是在四年級。
那日放學,糖糖纏著厲琛去買隔壁小吃街的章魚小丸子了,我與蔣妍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照例喋喋不休地講著他們班誰誰誰又打人了,誰誰誰被老師批評了,這些在我這個六年級學生的眼裡著實有些幼稚,於是我就敷衍地嗯嗯點頭。
蔣妍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來,漂亮的大眼睛瞧著我,道:「糖糖跟我說你早戀!」
我腳步一頓,看著她,就聽她繼續道:「你要是不跟那個女生分手,我就立馬告訴阿姨!」
我爸媽都算是思想開放的人,我自然不怕蔣妍告狀,反而向她龇了龇牙,道:「隨便你。」
蔣妍被我氣得眼眶都紅了。
我有些驚訝,這怎麼還哭上了?
我剛想說什麼,就聽到她又說:「你要是不跟她分手,我就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年少的我實在不明白,我早戀跟她與我說不說話有什麼關系,也沒有去想,隻是覺得以後蔣妍要是跟我真的不說話,肯定會很無聊的。
所以,我的初戀就這麼蛇頭蛇尾地結束了。
後來我上了中學,給我遞情書的女孩子越來越多,我又有女朋友了。
不同的是這次蔣妍知道後僅僅是白了我一眼,沒有像以前那樣,不知為什麼,我心裡總覺得不舒服,好像事情不應該這樣發展。
我陸續又找了好幾個女朋友,都是糊裡糊塗地戀愛,漫不經心地結束,蔣妍從來不過問,我再怎麼在她面前說,她始終都不動聲色,最多罵我一句不要臉。
蔣妍上初中以後,終於開始有了少女的形態,每天她經過我們班門口時,總有一些男生瘋狂看她。
我覺得十分不爽,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
事情為什麼是這個樣子?
她沒有跟我一樣去早戀,也沒有和誰誰誰曖昧過,不過偶爾像個男孩子一樣跟我打鬧。
明明就應該是這樣的,我卻十分不愉快。
後來我畢業後,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不怎麼喜歡那些女孩,我卻急於跟她們交往,然後帶到蔣妍面前。
她從從容容,仿佛根本不在乎。
我很生氣,卻又不知道該生誰的氣。
一直到蔣妍高中畢業,糖糖也去了國外,我與她就很少見面,那日我在街上闲逛,竟然看見她和一個男生在一起。
我心裡頭無名火起,控制不住地衝到他們面前,蔣妍瞧見我仿佛十分驚訝,眼睛睜得極大,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我想開口問這個男的是誰,可是又怎麼都說不出口,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這個立場。
最終我隻能灰敗地低下頭,對她說:「沒事,就是巧合。」
然後轉身離開。
那晚我一整晚沒睡覺,抽了一整夜的煙。
煙頭零散地灑在地上,凌晨四點,我拿起手機,緩緩地撥通了蔣妍的電話。
那頭無人應答,好半天之後才接起,傳來蔣妍迷蒙的聲音。
「喂?」
我問:「今天那個男生是誰?」
蔣妍沒有回答我,她隻說:「跟你有關系嗎?」
我又問:「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等著她說一句不是,可惜等來的卻是她的肯定。
她說:「是啊,這不是挺正常的嗎?你都能談戀愛,為什麼我就不能了?」
我啞然。
蔣妍已經成年了,與我是完全獨立的兩個個體,我沒有任何資格去幹涉她。
我隻能悻悻地掛了電話。
我去外頭旅遊了。
打算換個心情。
我在外面住了七天,沒有聯系過蔣妍,蔣妍也沒有聯系我。
我心情一直都不好。
第七天晚上, 蔣妍跟我發了一條信息:「你在哪兒?」
我沒有回她,隻是立馬開始收拾行李。
我要回去。
我想見她。
我……可能……喜歡上她了。
當晚我就去了蔣妍家。
凌晨兩點, 我敲響了她的門,她揉著眼睛開門,見到是我, 顯然有些詫異。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見到她的那一剎那,我心裡仿佛有什麼東西歸位了,瞬間安心無比。
我猛地擁住她,她很清瘦, 我抱著她感覺她隻剩了一把骨頭。
我對她說:「蔣妍, 我不準你有男朋友, 你隻能是我的。」
蔣妍的身體僵住了。
好半天後她掙脫我的束縛,眼神明亮,問我:「憑什麼?」
我說:「憑我喜歡你。」
蔣妍笑了,很快她又說:「那我要是不喜歡你呢?」
我愣了。
我急匆匆單槍匹馬地跑到這裡, 腦子裡隻有我喜歡蔣妍,卻完全沒有想過, 蔣妍是不是也喜歡我。
一瞬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慌亂。
要是她真的不喜歡我了,我該怎麼辦?
我的手緩緩地垂下,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正當我感到無比絕望的時候, 我聽到蔣妍說:「大笨蛋,這麼多年你終於開竅了。」
我怔了一下。
她這是什麼意思?
蔣妍又笑了, 她捏了捏我的鼻子,眼睛忽閃忽閃的十分靈動。
全劇終。
「以是」隻是一小段時間,我從無比絕望到快樂至極,腦子裡像是放了煙花,我愣愣地問:「那……那天那個男的是誰?」
蔣妍笑得雙眼眯了起來, 對我說:「就是普通同學而已。」
我終於徹底松了一口氣。
看著微笑著的她,我心跳劇烈,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她隻是愣了愣,便立刻乖順地閉上了眼睛。
我心裡仿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摟住她的腰,在她耳畔呢喃, 「可以嗎?」
她眼神有些渙散,臉頰紅紅的, 點了點頭。
我笑了一下, 毫不猶豫地打橫抱起她,放在床上。
她用指尖輕觸我的臉, 如若出神般道:「我真是喜歡你喜歡好久了。」
我跟吃了蜜一樣,看著這樣的蔣妍,心都要化了,又有些怨恨自己, 怎麼就一直沒有發現自己喜歡她, 讓她等了那麼久。
我親了親她的額,順勢而下,在掠過她的耳朵後,道:「我也是。」
是的, 蔣妍,這麼多年,原來我一直都隻喜歡你一個人。
以後也會是。
熱門推薦
我指著我的死對頭,激情開麥:「我焯你嗎,煞筆。」結果 開口卻是:「我喜歡你,帥哥。」
謝斯南生日那天,他的小青梅掉進泳池。謝斯南來不及脫掉昂貴的西裝,一頭扎進水裡。
跳下誅仙臺後,我在凡間成了婚,生了子。五年後,上神帶 著小仙童傷了我夫君兒子,還恢復了我的記憶。
我是惡毒女配,但我擺爛了。我信誓旦 旦地告訴我娘,如果她願意花錢讓我去 學個手藝,待日後我回來,定能日賺
宮變之中,我救了薑府四十餘口人。事後,聖人問我要何嘉獎。我跪倒在地道:「民女想入宮。」 一語既罷,聖人之側的薑二公子,眼中灼灼的光芒驟然滅成一團死灰。
性別分化後,我從酷哥變成甜妹。竹馬 看我的眼神突然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