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嶼白的訂婚宴上,他的小青梅闖了進來。
她哭著告訴顧嶼白,她被系統綁定,如果顧嶼白和我結婚,她就會被抹殺。
顧嶼白萬分抱歉地對我說:「棠棠,我不能看著她死。」
我看著他們兩個並肩離去的背影,沒有告訴顧嶼白。
被系統綁定的人,明明是我。
01.
訂婚宴開始前,我突然找不到顧嶼白的人了。
在禮堂裡轉了好久,我才看見他站在角落中,被一群人圍著。
而同樣被圍著的,還有他的小青梅陸淺。
旁觀者見我來了,紛紛給我讓道,七嘴八舌地向我匯報。
「嫂子,你可算來了。」
「這丫頭成心要鬧事,說自己綁定了什麼系統,你和顧總結婚的話她就會被抹殺。」
「穿越小說看多了吧,這麼能編。」
聽到「綁定系統」四個字,我的心突然狠狠一顫,下意識地抬眸望向顧嶼白。
顧嶼白拉住我的手,垂眸望向陸淺。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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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淺臉色蒼白,一張臉上全是淚痕,她垂下頭,輕聲道:「嶼白,我知道你不會相信。
「可我不想死,原本我不該把這件事告訴你的,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陸淺哭著跪下了,她膝行到我面前,拽住我的裙角:「棠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們的訂婚宴,我隻是……」
她一邊流淚,一邊訴說——她從出生起便綁定了系統,被要求攻略顧嶼白,如果顧嶼白不和她結婚,她就會死。
而她也在這個過程中,真的愛上了顧嶼白……
「夠了。」顧嶼白摟住我的肩膀,看向陸淺,「今天是我和棠棠的訂婚宴,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它。」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顧嶼白是在向著我,但我心裡卻沒有一絲喜悅。
因為我清晰地看到,他放在我肩上的手,在輕輕顫抖。
「我知道啦。」陸淺站起來,眼淚已經幹了,她悽然地笑笑,像是認了命。
「嶼白,棠棠,祝你們幸福。
「以及,再見啦。」
她轉身,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禮堂。
「陸……」
顧嶼白下意識地出口喚她。
陸淺的腳步頓了一下。
最終,她沒有回頭,就這樣遊魂似的走了出去。
周圍是賓客們的小聲議論。
「難不成是真的?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什麼真的假的,她一直喜歡顧總,所以才編了這套說辭。」
「誰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啊……」
我聽著他們的議論,心裡一片混亂。
直到耳邊傳來電子音的呼喚:【宿主?宿主!】
是系統在叫我。
它提醒我:【攻略任務即將成功,請集中注意力。】
是了,隻要顧嶼白和我訂婚,我就不但能夠存活下來,還能收獲我一直期待的幸福人生。
我回過神來,望向前方。
顧嶼白站在我面前,眉眼如墨,溫柔地望向我。
他的手上拿著戒指,就要為我戴上。
就在這時,顧家的保姆衝了進來。
「顧總,不好了,陸小姐在門外吐血了……」
那枚戒指已經快要觸及我的指尖。
然而,顧嶼白收回了手。
我看到,他的視線望著門口的方向,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
腳步微微一動,他下意識地要朝門口走去。
我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拽住他的袖子:「嶼白……」
顧嶼白回眸,他的眼中有愧疚,但更多的是已經下定的決心。
他抽出了手,語速飛快:
「對不起,棠棠,我不能看著她死。」
顧嶼白說完這句話後,便衝了出去。
大部分賓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全都震驚地望著我。
我提起裙擺,費力地追了出去,隻看到顧嶼白將虛弱的陸淺抱了起來,送進了車裡。
車子絕塵而去的前一秒,我看到陸淺轉過頭來。
透過車窗,對我露出了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
02.
將近六個小時過去了,我縮在臥室的床上,仍然控制不住顫抖。
眼前是陸淺留下的那個笑容。
我是被系統綁定的人,系統要求我攻略顧嶼白,但在這個過程中,我也真的愛上了他。
可這一切……陸淺怎麼會知道?!
不但知道,她還將這件事套在了她自己身上。
我在床上枯坐到深夜,顧嶼白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立刻走過來抱住我。
「手怎麼這麼涼。」他把我的手放進他的掌心。
我克制了很久,才輕聲道:「嶼白,我們聊聊。」
顧嶼白的動作頓了一下,他垂眸,目光避開了我的直視。
「陸淺的身體怎麼樣了?」
「醫生檢查了,說沒有異樣。」顧嶼白說,「陸淺說,是因為我們及時終止了訂婚,她才沒有被強制懲罰。」
我感到心口越來越疼。
因為顧嶼白的表情告訴我,他已經徹底相信了陸淺。
「我知道聽上去很荒唐,但陸淺說了很多細節,我覺得不像編的。」顧嶼白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來:「所以呢,你想怎麼辦?
「取消和我的婚禮嗎?」
顧嶼白沉默了很久。
「棠棠,我明白你的感受。
「但陸淺她,畢竟是一條人命……」
我終於控制不住情緒,猛地站了起來。
「顧嶼白,如果我告訴你,她通篇全在撒謊呢?
「真正綁定了系統的人是我,我之前從來沒有告訴你,因為我怕你誤會我,誤會我隻是為了攻略你才對你好……」
我的眼淚就要落下,然而顧嶼白卻笑了。
他揉揉我的頭發。
「陸淺剛剛就說,棠棠姐吃醋的話,大概會說她也被系統綁定了。」
我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顧嶼白將我拉進懷裡:「棠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想到解決辦法的。」
我沒有動。
因為我突然發現,他的白襯衣胸前,有一片淚漬。
那是陸淺留下的。
半個小時前,她就是這樣,伏在顧嶼白的懷裡哭泣,而顧嶼白沒有推開她。
我突然明白了,陸淺隔著車窗的那個笑容。
那是在告訴我,她做了萬全的準備。
這一局,是我必輸。
我突然感到極其疲憊,顧嶼白的懷抱裡混合著柑橘薄荷香,那是陸淺洗發水的味道,此時此刻,那味道讓我如此地想要吐出來。
我推開了顧嶼白。
他看著我,皺起了眉頭。
我知道,他不高興了。
顧嶼白其實並不是脾氣好的人,事實上,他的耐心很有限。
「我解釋了,也道歉了。」他皺著眉,語氣在變冷,「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想說什麼,然而顧嶼白的手機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他接起來,隨即放柔了語氣:「知道了,我現在過去,你別怕。」
我清楚地聽到,電話那端是陸淺的啜泣聲。
顧嶼白站起身來,穿好外套,轉身離開。
我叫了他好幾聲,他都像聽不見一樣。
沉重的關門聲傳來,不久後外面響起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他去找陸淺了。
我坐在床上,手心一片冰涼。
03.
我在家裡找了很久,最終在自己的玩偶裡,找到了一枚小小的竊聽器。
心在一瞬間變得沉重又雪亮。
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我綁定了系統的事。
除了獨處的夜晚,我會輕聲和系統交談。
而陸淺,她在玩偶裡裝了這枚竊聽器。
不知道多少個夜裡,她聽著我的聲音,弄明白了我的秘密。
她沉默著,一直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繼續看著顧嶼白準備訂婚宴,繼續甜甜地叫我棠棠姐。
然後等在最後的這一天裡出手。
一擊必殺。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聽到系統提示我。
【宿主,還有七個小時不到,快想想辦法。】
我苦笑。
沒有辦法了。
隻剩七個小時,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和顧嶼白完成婚禮。
更別提我剛剛又給顧嶼白打了十幾個電話,一通都沒有被接聽。
來不及了。
陸淺全都算好了,就算我現在找上門去,也沒有用了。
「還有七個小時。」我輕聲喃喃。
很久之前,顧嶼白曾經說過,等他休假了,就帶我去看海。
但一直沒能成行,陸淺有時候生病,有時候陷入麻煩,她都會來找顧嶼白。
她會當著顧嶼白的面對我說:「棠棠姐,我知道嶼白他遲早屬於你,所以就把他讓給我兩天,可以嗎?」
而顧嶼白每次都心軟了。
如今,一切過往都無所謂了。
我買下了車票,獨自去了海邊。
月色下,海潮靜靜地翻卷。
我閉上眼睛,聽到系統在耳邊低聲道:
【時間截止,攻略失敗。】
心髒停止跳動,我呼出最後一口氣。
顧嶼白,再見了。
04.
我沒有想到,死去後,我的靈魂並沒有消失。
不但如此,我還被困在了顧嶼白的身邊。
清晨,陸淺睡著了,顧嶼白起身離開,回了家。
往常的這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我做的早餐,餛飩湯包蔬菜粥,每天都不重樣。
然而今天,桌上什麼也沒有。
顧嶼白皺了皺眉,顯然是不高興。
他叫來保姆:「沈棠人呢?」
保姆搖搖頭,她也是剛來,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家了。
顧嶼白摁了摁胃部,保姆見狀,連忙詢問:「要不我現在去買些早餐?」
顧嶼白搖搖頭,直接拿著車鑰匙去了公司。
一路上,他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
顧嶼白的臉色越來越冷,最終,他按下語音鍵,耐著性子留言道:「沈棠,你之前不是這麼愛耍小性子的人。」
發完後,他不時地看一眼屏幕,然而手機始終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
當顧嶼白到了辦公室時,他的眉眼間已經全是煩躁。
隔著玻璃門,他突然聽到了外面高跟鞋的聲響,顧嶼白抬起頭,眼睛亮了亮。
然而進來的人是陸淺。
顧嶼白垂下眼簾,掩住眼裡一閃而過的失望,隨即平靜道:「你來幹什麼?」
陸淺笑眯眯地將保溫盒放在桌上:「吃飯了嗎,我做了蒸餃。」
顧嶼白確實餓了,他打開保溫盒,夾了一個蒸餃。
陸淺一邊看著他狼吞虎咽,一邊柔聲道:「慢點吃,棠棠姐去哪了,怎麼也不知道給你準備早餐?」
顧嶼白煩躁道:「別提她。」
陸淺裝成嚇了一跳的樣子,低下了頭,也借勢掩住了她嘴角的笑意。
顧嶼白吃完兩個蒸餃,去夾第三個時,突然愣住了。
這個蒸餃是蝦仁餡的。
而顧嶼白一直對蝦過敏,所以哪怕是做小餛飩,我也會注意多放紫菜不要蝦皮。
顧嶼白放下了筷子。
陸淺有些慌:「怎麼了,不好吃嗎?」
「沒有,是我飽了。」顧嶼白站起身來,「等下有客戶來,你先走吧。」
陸淺回家後,顧嶼白一個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許久。
他拿起手機,給我發消息:「你要是再不回,就永遠別回了。」
他期待著我的電話打進來,因為過去每次吵架,他賭氣的時候,我都會一邊說他像個小孩子,一邊立刻去哄他。
果然,幾十秒後,電話便響了起來,顯示是從家打來的。
顧嶼白松了口氣,立刻接起來。
「知錯了嗎?還鬧不鬧?」
顧嶼白的語氣刻意地冷下來,想聽我哄他。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愣住了。
電話那端響起的聲音,是保姆的。
「不好了先生!
「我打掃臥室的時候,發現了太太的遺書……」
05.
顧嶼白靜靜地站在臥室裡,窗戶沒有關,風灌進來,白襯衫被吹得空蕩蕩。
面前是一張信紙,字跡一筆一劃。
內容很簡單,無非是告訴他,我要死了,不用來找我。
以及家裡魚缸要定期找人來換水,小區裡的流浪貓我之前送去了救助站,家裡的貴重物品我都存放進了銀行的保險箱裡,聯系電話記在床頭櫃裡的牛皮本上……
我沒有什麼個人財產需要分配,臨走時放不下的,都是這些瑣事。
顧嶼白沉默地讀完了我的遺書。
他的手驟然用力,信紙被攥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
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保姆有些慌,連忙跟上去,下意識地問:「用不用給太太準備……」
「準備什麼?」
顧嶼白猛地回過頭來。
保姆被嚇住了,因為她看到素來冷淡的顧嶼白,此刻眼中一片猩紅。
「我問你,她得絕症了嗎?」
保姆下意識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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