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禽獸的性子。
看來出了趟國,確實有些長進。
江聞聲黑眸明亮,唇角帶上了一絲笑意,那抹微笑在楚砚修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像是在說,就算以前陪伴在她身邊的是你又如何,現在在她身邊的,是我。
不算是像是,江聞聲就是這麼想的,也就想要傳遞這麼個意思。最好能把這個蠢貨激得當場暴起。
這樣她絕對不會再要這樣一隻陰晴不定,有暴戾基因的狗。
楚砚修用了最大的力氣才壓制住暴戾的情緒。
沒事,沒事。
他安撫著自己。
秦熙就是會給跟自己有關系的人無條件偏愛,比如她的家人、朋友,和曾經身為她男朋友的自己。
那樣無條件的愛,沒人會不淪陷。
因此現在看到這份偏愛成了別人的,也沒人會不眼紅不嫉妒不難受。
但他不能再出差錯,再出點差錯,可能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不過就是個替身。
一個趁虛而入的賤人。
16
Advertisement
楚砚修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厚著臉皮道:「那正好,我也沒吃,這頓飯便宜我了。」
「不介意我跟你一塊用餐吧。」
我搖搖頭,桌子夠大,坐得下三個人。
江聞聲將面前的菜按照我愛吃的程度排好位置,還給我盛好了湯。
楚砚修陡然間開口道:「回國前就經常聽人說,你的這位……小助理,長得跟我有點像。」
「今天仔細一看,跟我還真有幾分像。江助理覺得呢。」
江聞聲臉上沒什麼表情,道:「熙熙先前說過,不像。」
楚砚修咬牙,回了句是嗎。
江聞聲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目前為止,他總共沒開口說幾句,但看上去已經快把楚砚修氣死了。
吃了沒幾口,楚砚修又開口道:「熙熙,叔叔和阿姨有跟你說過聯姻的事情嗎?」
我點頭。
聯姻在我們圈子並不少見,但我父母也就跟我提了一嘴,隨我自己考慮。
秦氏如今的地位,早就不需要聯姻來維持什麼了。
我沒有結婚的打算,我這人比較自私,不喜歡跟人共享我的財產,也不想面對婚後可能出現的一堆破爛事來影響自己的心情。
還是談戀愛來的輕松,有問題就分,不喜歡就分,付出點他們想要的情感回饋就好了,不需要有什麼損失。
但我不打算告訴他們。
楚砚修笑了,笑 容中帶著對江聞聲的鄙夷,細數著聯姻之後能夠為雙方帶來的利益,企圖讓我對聯姻產生心思。
畢竟如果我選擇聯姻,最佳人選一定是他。
同時他也在跟江聞聲展示他與我高度契合的家世背景,暗示他與我才是天作之合。
某些人,隻是短暫的過客。
江聞聲面色愈發冷,抓著筷子的手收緊,在手指上壓出了一道深深的紅痕。
等到楚砚修長篇大論的說完,我開口丟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再說吧。」
楚砚修眼睛一亮。
江聞聲唇繃成了一條直線,低垂著頭,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陰翳。
半晌,他開口道:「今天下班一起回家嗎,還是我先回去給你燒飯?」
我笑了下。
這回擊的好幼稚啊。
江助理看上去是真的氣昏頭了。
幼稚歸幼稚,但放在楚砚修身上卻也能奏效,他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和江聞聲。
艱難道:「你們……同居了?」
我有些意外,池昀居然沒告訴他。
或許是掰回了一局,江聞聲嘴角微微勾起,看向楚砚修,眼眸中閃過一絲挑釁。
「嗯,三年了。」
江聞聲視線落在楚砚修帶來的盒飯上,道:
「楚總下次不要帶外面的飯菜給熙熙了,她胃不好,我花時間給她養了兩年,外面的再好吃,還是不如自己做的幹淨。」
「楚總下次來,人過來就好,熙熙的飯菜都是我做的,免得你次次白拿。」
「而且,兩年了,人的口味也是會變的。」
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劍一樣插在江聞聲的胸口。
最後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更是差點讓他破防到暴露本性。
但在緊要關頭,我掃了他一眼,他還是打碎了骨頭往裡咽。
悶頭吃飯,不發一語。
但我看,身為這局勝利者的江聞聲臉色也沒好到哪去,或許楚砚修本人的存在,就夠他難受了。
又或許,是他聽進去了那席要聯姻的話。
果不其然,晚上一回到家,他就死死地抱著我,恨不得將我融入他的骨血之中,這樣就不需要時時刻刻戰戰兢兢,生怕自己被毫不留情的丟下。
楚砚修不需要做什麼,他隻是出現,就足夠他自亂陣腳了。
畢竟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存在,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跟他長得有幾分相似,一開始,就抱著做替身的心思爬床……
他比誰都害怕失去。
17
我順著他的毛捋,安撫著他的情緒。
在楚砚修出現之前,他從來能將他自己的情緒都照顧得很好,哪怕被我惹生氣了,也能自我療愈,亦或是想些法子,讓我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順手填補他受傷的心。
但楚砚修的出現,著實讓他沒安全感。
以至於這樣失控地撲到我懷裡尋求安慰。
通過擁抱和接吻,來確定我的存在。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我看到江聞聲在敷面膜。
可能外人很難想到,平日裡一本正經的江助理,會在家中護膚。
每次生了氣之後,晚上都會給自己來一張面膜。
我不由得有些想笑,走到他身邊,抬手輕輕撫平他面膜上的褶皺。
「江助理,又護膚啊。」
江聞聲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抿了抿唇,道:「生氣容易長皺紋。」
他經常讓我少生氣,因為生氣對女性的身體不太好。
但其實生活上基本不會有什麼事情是值得我生氣的,哪怕是在公司裡大發雷霆,一般也都是作為上司馴服手下的一種做法。
其他時候也是這樣,生氣於我而言更像是一種馴服旁人的表演,讓人知道我的底線,避免下次真的惹我不快。
我故意開口道:「生氣?今天什麼事情惹我們小江同志不高興了?」
我知道,但我不說,我要他開口。
江聞聲一副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樣子,隻點到為止地說了三個字,「楚砚修。」
「吃醋了?」
我撓了撓他的下巴,他有些痒,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輕輕揉捏著。
他嗯了一聲,有些遺憾臉上敷著面膜,不能讓我的手摸著他ṱŭ̀ₗ的臉。
我說道:「不用吃醋,他不是我的人,你才是。」
我手掌下滑,摸了把他的腹肌轉身離開,評價道:「腹肌練得不錯。」
江聞聲無奈一笑,低頭打開手機。
上面有條好友申請,是楚砚修的。
他眼眸微閃,點了同意,然後編輯了一條朋友圈——她說我永遠是她唯一的人。
池昀是第一個發評論的。
池昀:【誰?你出軌了?】
江聞聲好脾氣地回復:【我永遠不可能出軌[微笑]。】
18
楚砚修要瘋了。
要被江聞聲逼瘋了。
他跟秦熙是真的有合作,每天都親自上門跟人談合作。
當然他自己也樂在其中,每天都變著法子的想著辦法制造肢體接觸、回憶過去、勾引秦熙。
但前提是沒有江聞聲。
江聞聲就跟鬼一樣,哪哪都有他。
而且還每時每刻在他面前秀恩愛!
楚砚修累了一天回到家,刷個朋友圈還能看到他秀恩愛!
他爹的去死啊!
楚砚修每天都在靠理智死死拉扯著暴怒邊緣徘徊的自己。
這樣的結果就是隻能眼睜睜看著江聞聲享受本該屬於自己的寵愛,佔著屬於自己的位置,享受著屬於自己的一切!
楚砚修每天兩眼一睜就是扎江聞聲小人。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19
楚砚修在秦熙那受了一肚子的委屈,全跑池昀這裡大吐苦水。
抱著酒瓶嗷嗷喝,喝醉了就嚷嚷著要給秦熙打電話,讓秦熙帶他回去,不然他就酒精中毒去死算了。
池昀阻止他大半夜給秦熙打電話。
刺激他道:「人家抱著老公熱炕頭呢,你打去不是自取其辱嗎。」
楚砚修衝他吼叫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秦熙她最愛我怎麼可能跟別人熱炕頭!你敢造謠,我要給你寄律師函!你等著!……」
池昀掏了掏左耳,差點給震聾了。
他沒再繼續接醉鬼的話,轉而拍了張楚砚修的醜照發給秦熙。
池昀:【哎呀,我好可憐啊,天底下哪裡還有我這麼好的朋友,大半夜被某些人從床上抓起來聽他罵前女友的現男友。】
池昀:【我可沒罵哦。】
楚砚修突然迷茫道:「我該怎麼辦啊……」
池昀裝模作樣道:「說實話,哥們我掌握了一手資料,但一直沒給熙熙看,畢竟熙熙先前挺護著江聞聲的,你也知道。」
「所以知道那些消息,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關於江聞聲策劃跟熙熙偶遇的事情。」
楚砚修的酒瞬間就醒了。
20
楚砚修將文件袋放到我桌上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他們給的策劃案,結果打開看才發現不是。
是江聞聲的事情。
資料收集的非常齊全,有江聞聲的家世背景,和他畢業的學校,剛好就是我和楚砚修畢業的大學。
江聞聲跟楚砚修同屆的。都是我的學弟。
還有我與他初遇英雄救美那天,也是他一手策劃的。
之後更是在那酒吧幹活了好多天,似乎是確定我不再去那之後,毫不猶豫地辭職,轉而等了一段時間,在我助理這個職位空出來的時候,將簡歷投給了秦氏集團。
應聘成為了我的助理。
之後就是著名的帶體檢爬床事件。
所有證據都顯示,江聞聲是故意接近我的,這段感情充斥著算計。
如果我真的被蒙在鼓裡,我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分手。
但我早就知道了。
他到我身邊的那天,我就讓人調查了他。
幾個月前剛救了他,之後立馬就出現在了我身邊,我也不信這種巧合。
發現隻是些靠近我的手段後,我就沒管了,再說他用起來確實順手。
一個助理,也接近不了秦氏的核心技術,就算真有賊心,那派他來的人,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讓人給我白睡三年。
拿一人份的工資幹三四人的活。
楚砚修一直在觀察我的神情,企圖從我的臉上看出震驚憤怒失望的神情來。
最好現場就將江聞聲叫來,幹淨利落地分手,畢竟我當初就是這麼對他的。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直到我翻完了最後一張紙,我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這讓楚砚修不由得緊張起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