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會努力打工還清的……」
「小芙,我知道這段時間因為我的出現,讓赫揚和廷修他們冷落了你,你們原來那麼好的關系,你心裡有怨也是應當的,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因我而起,希望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友誼。」
我平和地笑笑:
「溫小姐,我沒有在跟你說感情,我在跟你說錢啊。」
「就憑你現在那些兼職,等你還清,我要等到什麼時候。」
溫茹的眼淚簡直神乎其技,說掉就掉。
「……那你想怎麼樣?」
我眼底笑意淡了幾分,冷聲道:
「沒想怎麼樣,隻是想告訴你。」
「玩不起的局就別瞎摻和。」
「既然動手的不是你,那就別裝成一副柔弱的樣子出來攬責,難道你以為流兩滴眼淚就不用承擔任何代價了嗎?還是說,你是故意讓他們打起來,故意下我面子的?」
溫茹閉著眼睛搖頭,看上去痛苦萬分。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這樣……」
人群中,有人冷笑了一聲。
母親一身矜貴,綽有風姿地來到我身邊,看著溫茹,居高臨下,不怒自威。
「我女兒的成人禮難道是你們的情感調節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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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茹是吧,我記得沈家的禮單上並沒有邀請你,也不知道是誰帶你進來的。」
「但既然來了,我就默認你是來送祝福的。」
「但你現在卻敢在這裡哭哭唧唧地找我女兒晦氣。」
「來人,把這位沒禮貌的小姐請出去。」
我忍著笑看了母親一眼。
很想說,媽,咱倆這樣,這真的很惡毒女配。
僵持了片刻,會場氛圍尷尬不下,最終還是我們的男主出來解了圍。
江廷修抽出一張支票,按在桌上。
「伯母,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我很抱歉。」
「所有損失,我替她付了。」
隨後二話不說,拉著眼眶噙滿淚水的溫茹離開了。
謝赫揚臉一黑,還想跟上去。
卻被吃完瓜的謝家伯母狠狠敲了一個慄暴。
拉著他就要上來給我賠罪。
而我看著被搞得面目全非的宴會廳,又看了看江廷修和溫茹揚長而去的背影。
眼底泛起一絲厭惡。
5
成人禮風波過後。
很長時間我都沒有再見過那三個人。
雖然少了一大部分樂子,但我卻甘之如飴。
畢竟隨著年歲漸長。
不知道那三個癲公癲婆為了他們那笑死人的愛情還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還是遠離的好。
再者,自從接手了沈氏集團的幾家子公司。
我每天都在爭分奪秒地修學分,以及流連輾轉於各場喝到腸胃炎和高燒的酒局和應酬。
然則,畢竟江謝沈三家交好數年,以後總是免不了碰上幾面。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第一個找上門來的人會是溫茹。
這天我忙裡抽闲地見了她一面。
地點約在一家咖啡廳。
大半年不見,溫茹已經從當初那個貧困灰姑娘搖身一變成了體面的名媛。
精致的妝容和通身的奢侈品無一不顯示著女主人被嬌養得很好。
我輕輕巧巧地笑了笑,跟她簡單打了聲招呼。
溫茹想跟我客套幾句,而我隻是輕抿一口咖啡,示意她說重點。
緊接著,就看見她從包裡拿出一沓文件,遞到了我面前。
我翻了幾下,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裡面詳細闡述了溫茹父親替 A 市某個高官背黑鍋入獄的全過程。
最後我把文件一摔,冷笑著看她。
「什麼意思。」
溫茹朝我眨眨眼,笑顏如花。
「小芙,經常生氣的人會變醜哦。」
我靜靜呼吸了兩次,下一秒將整杯咖啡潑在她臉上。
「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太好。」
「所以你還不打算說兩句我能聽得懂的人話?」
溫茹也不生氣,她慢條斯理地擦著臉上的水珠,眼神似有若無地瞥了瞥窗外。
緩緩道:
「你們沈家在 A 市手眼通天,把我爸爸從監獄裡撈出來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哦,這個我熟啊。
擁有一個背黑鍋入獄的親人幾乎是大部分言情小說裡苦情灰姑娘女主的標配了。
隻是溫茹此刻表現出來的全然不是求我辦事的態度。
更像是挑釁和戲謔,等著我掉進某個陷阱。
我笑了笑:
「想讓我幫你,可以啊。」
「你從這裡一步一跪,跪到三公裡外的金誠大廈,同時嘴上要大喊我是你的姑奶奶;做得到的話,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畢竟求我辦事,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才行啊。」
說完,我便知道溫茹所謂的陷阱是什麼了。
因為話音剛落,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咖啡廳門口。
江廷修眉宇間滿是鬱氣,臉色冷得嚇人。
見了溫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先是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
安撫片刻後,才轉頭對我道:
「沈芙,你不要太過分了。」
「為你剛剛說的話,給小茹道歉。」
我翻了個白眼,忍不住罵了聲:
「兩個傻逼。」
隨後拎起包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廳。
然而心底卻泛起一絲疑惑。
溫茹真的是甜文裡的小白花女主嗎。
怎麼行事作風這麼拉垮。
這年頭,當女主的門檻都這麼低了嗎。
可還沒等我想清楚這件事,我就付出了代價——
我花了半年親自跑應酬跑出來的一筆投資合作告吹了。
眼看好事將近,結果合作方聲稱收到了一份匿名文件。
該文件曝出投資產品生產過程隱藏了致命的高風險性,且是剽竊了國外的一項專利技術的事實。
不僅如此,對方還請出了大名鼎鼎的金牌投資事務所,出具了一份對於此次投資價值和未來發展的詳盡分析。
簡而言之,字裡行間全是悲觀。
我久久地盯著電腦屏幕,不知作何表情。
我知道,這是江廷修的警告,也是對於我冒犯溫茹的一個懲罰。
這筆生意,上至投資,下至產品,除了掛在沈氏子公司名下外,實則是完全獨立於沈家之外的。
當初我拉著幾個生化專業的師兄師姐,一群人沒日沒夜地做研發。
那份文件裡所謂高汙染性的也隻是產品的最初雛形。
而涉及技術剽竊的那幾個合伙人早就因為心術不正被踢出伙。
想解釋當然很容易。
隻是我沒想到江廷修還有這種能耐和毅力。
為了推我下水連誠銘投行的金牌投資人都請出來了。
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我深吸一口氣,生生壓制住體內蠢蠢欲動的暴躁因子,才讓自己沒把眼前的電腦砸個稀巴爛。
我突然發現,自己能當惡毒女配不是沒理由的。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
至少有著一顆睚眦必報的報復心。
江廷修,既然選擇跟我玩,那我就玩死你。
6
點開已經兵荒馬亂的群聊,刷屏的討論,全是對產品生產斷開資金鏈的惶惶不安。
我嘆了口氣,敲了條消息安慰道:
「師兄師姐不用擔心,我會找我爸媽幫忙的。」
隻這一句話,便猶如定海神針。
群聊安靜了一瞬間,緊接著便是歡呼的喜悅。
我盯著屏幕出神,有些煩躁。
當初信誓旦旦說想要做出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東西的人是我。
現在不得不倚靠沈家求助父母的人也是我。
要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我百無聊賴地處理著先前沒來得及回復的消息。
卻在一個二世祖們的插科打诨闲聊群裡看見了一段對白:
「唉,都是同齡人,廷修自己單打獨鬥搗鼓出來的公司都準備上市了,我還在澳洲大農場掏鳥窩。」
「廢話,廷修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咱們能跟他比?」
「……」
我一眼就抓住了整段對話的關鍵詞:
江廷修名下的榮飛科技公司要上市了。
我幾乎是下意識就回憶起了先前那些卷進我腦海裡的原時間線劇情——
江氏集團曾有過一段大廈將傾的危急時刻。
內部骨幹人員離心,頻頻曝出江氏偷稅漏稅、虛報配額、操縱股票、黑箱招標等醜聞。
為了挽救江家,江廷修被迫與我商業聯姻,利用沈家龐大的現金流來扭轉局勢。
這場聯姻直接導致了男女主第一次破鏡,甚至是我結局悲慘的關鍵因素。
而江廷修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市。
我難免不會想到那個原因——
江家沒錢了。
因此需要榮飛這個小科技公司上市套來的巨大融資來挽救江氏的母公司。
我沉思片刻,隨後給父親撥去一個電話。
「爸爸,我想玩個遊戲。」
……
通話結束,我按滅屏幕,冷笑一聲。
既然是惡毒女配,那我索性惡毒到底。
聯姻和上市,不管江廷修選哪條路,我都要堵死。
7
寸土寸金的 A 市中心,禁欲冷調的輕奢大平層。
當初謝赫揚買下這套房子時,就給我和江廷修一人配了一串鑰匙。
開門後,撲面而來的一股煙酒味。
屋子很暗,沒有開燈。
但巨大落地窗外照進來的城市霓虹燈光落進屋子裡,還是能依稀辨認出有一個活物正半死不活地窩在沙發上。
我「啪」的一聲打開燈。
謝赫揚被嚇得跳了起來。
「操!」
他瞪大眼睛看我,整個人看上去很狼狽。
估計意識到自己在那段三角羈絆中是徹徹底底的輸家,這件事對他打擊不小。
謝赫揚隨意地揉了揉亂成雞窩的碎蓋,捂著眼睛悶聲問我:
「你也來看我笑話?」
我一腳踹開了擋路的酒瓶,輕嗤一聲:
「聽說你被江廷修整得很慘啊。」
雄競修羅場嘛,是這樣的。
「媽的……別提這孫子。」
我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託著下巴,以一種商討的語氣道:
「謝赫揚,我們結婚吧。」
選謝赫揚的原因很簡單。
謝氏旗下的利和資本是 A 市最大的投資企業,迄今為止,利和資本已經幫助合作客戶融資超過百億美元。
而利和資本的現任董事長,那個圈內最知名的上市推手,也就是謝赫揚的哥哥謝寄,是個弟控。
雖然謝赫揚本人是個隻知玩樂的紈绔公子哥。
但他無疑是權貴圈裡最幸福最受寵的二世祖。
頂著謝赫揚一臉見鬼了的表情,我湊近他,輕笑道:
「我認真的。」
「反正到最後都是要聯姻,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難道不是彼此的最佳選擇嗎。」
說完,我從包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合約,擺在茶幾上。
「我目前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因此,暫且先訂婚一年;期間,隻能你不鬧出那些上不得臺面,讓大家都回不了家的事,其餘的事我都不會過多幹涉;同理,我希望你也一樣。」
「天天看著江廷修和溫茹濃情蜜意,你不難受?」
「聽說江廷修那個小科技公司要上市了,難道你不想跟他玩一玩?」
「謝赫揚,我們遲早都要上資本的牌桌。」
「入局不如就現在。」
謝赫揚看了我半晌,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沈芙,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我抱著雙臂,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對此回應。
不管謝赫揚怎麼理解,隻要他能點頭答應,對我來說都不是壞事。
詭異的沉默在我們之間蕩開。
片刻後,謝赫揚從煙盒裡敲了根煙出來,含進嘴裡,微眯著眼看我。
而我上前兩步,俯身為他點燃那根煙。
直視他的眼睛,勾唇一笑。
「你好好考慮。」
「我等你回復。」
8
我跟謝赫揚訂婚的消息公布之後。
圈子裡有人笑稱我們是「失戀陣線者聯盟」。
我輕蹙著眉,有些疑惑:
「我失哪門子的戀?」
「小芙你忘啦,你小時候特別喜歡江廷修,剛學會寫字就急著給他寫情書呢。」
雖然已經完全不記得了,但不妨礙我依然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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