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靠在牆上,看著我。樓道裡光線不好,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說話呀。」我戳了戳他的胸口。
他一下子握住我的手,然後低頭在我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他的唇很涼,我的手很熱。
一觸即分,剎那之間的事情。
我唰的一下子抽回手,腦子昏昏的像是喝了一瓶酒。
「可能跟這個感覺差不多吧。」元霄悶著聲音說了一句。
我強作鎮定地說道:「那也沒什麼啊,看來小說都是亂寫的。」
後來我才知道,根本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高考結束以後,我跟元霄一起考上了華大。
其實我是故意裝作忘記了那個賭約,我心裡很害怕。
萬一我跟元霄真的在一起了,反而會失去他。
人們常說,隻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戀人。
我也是才後知後覺,原來我很害怕失去元霄。
元霄約我到小樹林,緊張了半天才開始親我。
我倆磕磕絆絆的差點咬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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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以後,我成了元霄的女朋友。
我看起來很鎮定,晚上跟金金睡在一起,我忍不住蒙在被子裡尖叫起來。
「金金!我好喜歡當元霄的女朋友啊,我要一輩子當他的女朋友!」
金金嘆了口氣說道:「唉,元霄可不願意你當他一輩子女朋友。」
我臉紅撲撲地說道:「嘿嘿,他表現好的話,我將來也可以當他老婆。」
戀愛的那兩年,我幾乎是泡在了蜜罐子裡。
所以元霄冷不丁提出分手的時候,我幾乎反應不過來。
罐子就那麼摔碎了,我猝不及防地跌出來,面對即將分手的慘烈現實。
我躺在床上,強迫自己睡著。
第二天喬依生日宴,我本來是不想去的。元盛喜歡喬依,張羅著幫她辦生日宴會,我想著元霄會去,我也去了。
元霄一直在看我,我為了氣他,讓元盛跟我演演戲。
我們兩個坐在一起,他一直想拉我的手,我狠狠地推開了他,還說自己原本喜歡的是元盛。
元霄眼睛唰的一下子就紅了,我也跟著難受起來,根本沒有報復的痛快。
那晚喬依做了傻事兒,反而成全了我跟元霄。
我借著醉意,去親吻元霄。
他沒有拒絕,把我抱得很緊很緊。
人生第一次,元霄用盡了所有的溫柔,讓我快樂。
我故意逗他,喊了一聲元盛的名字。
他眼裡的淚一下子落下來,淚珠子砸在我的臉上。
我咬了他一口,已經沒有力氣去想別的了。
我困得睡過去,想著明天再解釋好了,誰讓他提分手,搞得我那麼難過。
可是,人生有時候就會安插一出惡作劇,打亂所有的計劃。
我醒來的時候,身邊躺著的是元盛。
他心髒病犯了,嘴唇都是青紫的。
「明珠,幫幫我,也幫幫喬依。」
要是陳素秋知道喬依哄著元盛喝酒,還給他下了藥,一定會弄死喬依的。
元盛喜歡喬依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他說:「喬依啊,她偽裝自己的野心,用盡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我很羨慕她那種韌性的生命力。有時候看她流著淚,靠在我身邊,隻為了一隻手表,一個包。我覺得又心疼她,又覺得她很可愛。」
我表示找不到任何表情包來描述我的心情,隻能說,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元盛的遺願,我沒辦法不聽。
在元盛的葬禮上,陳素秋恨我恨得要死。她罵我的時候,元霄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我。
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元霄腦子裡長了個東西,他已經決定第二天做手術。
後來元霄跟我說,他覺得自己特別卑劣、自私。明知道自己要做手術了,那一晚還是選擇了跟我發生關系。他是害怕,萬一他在手術臺上死了。從今往後,我的生命中再也沒有他的任何痕跡。
在國外的那五年,我做夢總是夢到元霄。
生豆丁的時候,疼得我大喊元霄的名字。
國外的醫生問我:元,是誰。
我想了好一會兒才告訴他:是我的愛人。
我回國了,我假裝灑脫,假裝已經放下,是害怕元霄早已另有所愛。
我不敢再靠近他,當初從摔碎的蜜罐子,玻璃扎我得鮮血淋漓。
可是我沒想到,元霄竟然一直在等我。
這一次,我不像從前那樣莽撞地靠近他,而是想等待ţū́ₛ。
等來的,卻是一個失憶的元霄。
豆丁把元霄的日記本找了出來,我看著上面一行行字,才知道,原來他愛我愛得那麼早,愛我愛得那麼深。
我不期盼跟元霄能有一生一世的情緣,隻盼著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能夠用盡全力去愛著他。用所有的真誠跟熾熱愛意,在每個清晨擁抱他。
16 番外——四人約會
明珠跟金金商量著要搞個四人約會,定了去三亞。
出發的前一晚,金金光著腳丫子坐在地毯上,低著頭在玩兒樂高。
地上放著兩個大箱子,江白在整理出行七天所有要用的東西。
他把衣服一套一套地搭配好,裝進袋子裡。
一趟又一趟的,江白在衣帽間跟客廳之間,進進出出個沒完。
金金無奈地抬頭看向他:「江白,你不可以去衣帽間收拾嗎?」
明明衣服都在衣帽間,為什麼非要把行李箱放在客廳呢。
唉,打擾她拼樂高。
江白曲著腿坐下,伸手一戳,把金金拼起來的樂高小人推倒了。
他露出一個惡作劇的笑容,慢悠悠地說道:「不可以。」
金金每次做事情都特別專注,以至於根本看不見他的存在。
除非打擾到金金,她才會從自己的世界裡走出來。
江白偶爾從夢中驚醒過來,在噩夢裡,他孤身一人。
他總是忍不住,去親吻邊上的金金,直到她在睡夢中摟住他,才覺得安心。
金金氣得踢了江白一腳,抱起自己的樂高要走。
江白握住她的腳踝,抬頭看她,也不說話。
金金低頭,抬腿用膝蓋碰了碰他的臉,示意他松開。
江白還是不說話,隻是在笑。
金金想了想,妥協了,把樂高放在地上,不打算轉移陣地了。
結果江白的手捏住她的裙擺上的一點勾線,一點一點地往外扯。
「喂!」金金撲過去,按住他的手,抱怨道:「再揪,就脫線啦!」
偏偏喜歡給她買這種絲綢的睡裙,又愛勾線,又不好打理。
江白笑了笑,握住她的手,用了一拽,把人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他扣著金金的下巴,咬住了她的唇。
「好了!」金金氣鼓鼓地推他,「我不玩樂高了,陪你一起收拾。」
江白輕笑一聲:「寶貝,晚了。」
自從他們在一起以後,江白就發現金金隻要專注做一件事情,就會忽視他。
所以他不管做什麼,都非要金金一起參與。
做飯的時候,總是三五分鍾使喚一下金金:
「金金,給我拿個土豆。
「金金,你要鹹一點還是淡一點。」
工作的時候,十分鍾喊一下金金:
「金金,幫我拿一下充電器好嗎?
「金金,過來坐我這兒,不要坐在地上,我看不到你。」
明明自己在辦公,卻還要金金坐在他懷裡。
第二天在機場候機的時候,金金縮在江白的懷裡昏昏欲睡。
明珠走過去,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臉,哼道:「又欺負我的寶貝。」
VIP 候機室空調開得足,明珠穿著風情十足的長裙,光裸的胳膊上有幾處瘀青。
金金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看見她的傷,嚇了一跳:「诶,珠珠你被誰打了。」
後面的元霄從背包裡拿出披肩,給明珠裹住,臉上隻是帶著笑。
明珠扭頭瞪了他一眼,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元霄握住她的手腕,把她一點點地抓在懷裡,輕聲道著歉。
昨晚收拾完行李已經晚上十二點了,他找了一圈,才看到明珠在花房的長椅上睡著了。
她穿著單薄的紅色睡裙,被鮮花簇擁著,像是下凡的玫瑰仙子。
元霄走過去本來想抱她回房,伸出手去觸碰到她的臉頰,明珠小貓似的在他掌心蹭了蹭臉。
他沒忍住,低頭吻她。
事情到了後面,就有些失控了。
飛機起飛,金金跟明珠坐在一起,手拉著手。
「寶貝,這七天我們都住在一起好不好?」明珠哄著金金。
金金點著頭說道:「好呀,我們很久沒在一起睡了。」
兩個男人坐在隔壁,相視一笑。
七天?那是不可能的。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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