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會怎樣對我避之不及,眼帶嫌惡。
但我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14
六點的時候,沈彥東回來接我。
仍是那輛掛三牌的勞斯萊斯,高調張揚到了極致。
我坐上車,沈彥東就將我摟到了懷中,他捏捏我的臉:「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沒有。」
「景未央,我不是瞎子。」
「沈先生,我能不去嗎?」
沈彥東饒有興致地把玩著我的耳垂:「怎麼,怕見到姓周的?」
我垂了眼眸:「就是不太想參加,這種活動總是很無聊,又吃不飽。」
沈彥東聞言不由笑了:「有我呢,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但是裙子很緊。」
我穿的是一條很顯身材的魚尾裙,多喝一口水都會凸顯小肚腩。
沈彥東修長的手指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景未央,你這樣活的累不累?」
我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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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鈞對我極好,可謂寵愛到極致。
但我這兩年,卻也不敢有半點松懈。
從頭到腳都精致到一絲不苟。
「在我身邊你不用考慮這些問題,開心就好。」
沈彥東看我一眼:「比起漂亮,當然是吃飽更重要。」
15
到了宴會廳,很快就有人過來逢迎寒暄。
沈彥東叫了助理帶我去休息區吃東西。
雖然他說了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開心就好。
但我還是沒多吃幾口,就放下了叉子。
熟人挺多,但如我所想的一樣,沒人過來與我打招呼,
我也樂得清闲。
正玩手機的時候,趙亦斓卻走了過來。
「景小姐。」趙亦斓居高臨下看著我,眼角眉梢都帶著驕矜的笑。
我想到那日她反常的親近,不過是因為早就知道了我會被周世鈞送人。
她是存了心,捧起我,又看我笑話。
「有事嗎?」
趙亦斓在我對面坐下來,打量我幾眼,才道:「景小姐好像過的還不錯。」
我不知如何回答,隻是淡淡笑了笑。
趙亦斓又道:「那位沈先生,聽說十分不好相與,景小姐受委屈了吧。」
這倒是沒有。
「你想說什麼?」
「我隻是想要提醒景小姐一句,你不會真以為世鈞還會接你回來吧。」
我平靜看向她:「趙小姐,我不會回去的。」
趙亦斓有些意外:「怎麼,你是鐵了心跟沈彥東了?」
「景小姐,好心勸你一句,沈彥東是刀口上舔血的人,你跟著他,不會有好結果。」
「趙小姐,這是我自己的私事。」
我站起身:「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過去了。」
「景未央。」
趙亦斓也跟著起身,聲音裡卻帶了幾分不甘:「其實,世鈞他心裡很惦念你……」
我笑得很輕很釋然:「是嗎?那多謝周先生惦記了。」
「你真的放棄世鈞了嗎?」
我沒有再回頭:「趙小姐,是他先放棄我的。」
16
去找沈彥東的路上,我遇到了之前關系不大和睦的一位名媛。
「景未央,你挺有能耐啊,一次比一次攀得高。」
「蒙沈先生厚愛,我也不勝榮幸。」
「別得意太早。」
她挑眉譏诮看著我:「我等著看你下一個金主會是誰。」
我面容平靜,心底卻暗流洶湧。
那種命運不被自己操控的無奈和憤慨,幾乎化作巨大的可怕的獸口,將我整個人吞噬。
是啊,沈彥東膩了,會怎麼對我?
如趙亦斓所說,他是刀尖上行走的人。
他的手不幹淨,沾滿了血。
整個東南亞的黑幫,他佔了半壁江山。
這樣的人,仇家無數,心狠手辣。
也許我的下場會更慘。
那一瞬間,我忍不住想。
周世鈞如果對我有一星半點的情意,會將我送給沈彥東嗎?
顯然,並沒有。
也許在他眼裡,我的死活,根本輕如羽毛。
17
宴會到後半場,我越發提不起興致。
站在沈彥東的身邊,那些人表面上對我恭敬,
但一轉身,眼底的輕薄與鄙視已經遮掩不住。
「是不是肚子餓了?」
沈彥東坐在沙發上,將我拉到他懷中。
暗淡的光線裡,我搖搖頭,安靜望著他的臉。
年輕,英俊,狠戾,張揚,不可一世的狂傲。
他此時對我溫柔,卻也難保翻臉就不認人。
「沈先生。」
我決定觸一次他的逆鱗。
仗著現在他對我還有興趣。
就算惹了他,至少也不會當場喪命。
更也許,說不定還能謀劃出一條後路來。
他這樣的男人,最是一言九鼎。
「想說什麼?」
「剛才有人說,等著看我下一個金主是誰。」
我話音還未落定,那原本摩挲著我腰間軟肉的手指,驀地就收緊了。
我疼得蹙眉,卻還是繼續問道:「沈先生,你會把我送人嗎?」
「像周世鈞把我送給您這樣,也送給別人?」
沈彥東看著我,緩緩笑了。
他笑得很肆意,桀骜不馴,卻又帶著些不屑一顧。
「景未央,女人從來不是男人的附屬品。」
「用女人換利益的男人,在我眼裡連廢物都不如。」
「你把我和周世鈞相提並論,確定不是在侮辱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害怕,害怕你哪天膩了……」
我看著他,眸中一點一點凝了淚。
我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最是漂亮好看招人疼。
我也知道,這樣玩弄心機真的很讓人不齒。
但我沒有其他辦法,我隻是想給自己謀一條生路。
18
「怕我膩?」
沈彥東玩味看著我,粗粝的大掌,不輕不重拍在我臀上。
「那就在床上乖一點,討我歡心不就行了?」
「沈先生!」
我又氣又羞,哀怨瞪他。
沈彥東似是心情不錯,倒也縱著我:「放心,不會把你送人。」
「你生是我沈彥東的人,死了也得做我們沈家的鬼。」
我料定他這隻是句玩笑話,
畢竟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更何況還有周世鈞這個前車之鑑。
但沈彥東卻好似不是在哄我。
一個月後,我收到了一枚大得ṭū⁵差點把我手指頭壓斷的鑽戒。
沈彥東這人是從底層一路摸爬滾打上來的。
他的審美向來秉持的就是,最貴的自然就是最好的。
但這樣的戒指我真的沒辦法帶出門。
他有些不情不願地妥協。
選了一對頂奢品牌最樸素的對戒。
「景未央,這枚戒指你要是敢摘下來,老子弄死你。」
「你能別一口一個老子的嘛,像個悍匪一樣。」
我瞪他一眼,卻還是乖順地戴好了戒指。
又將那枚大的像冰糖塊一樣的鑽戒,小心妥帖地收了起來。
沈彥東似乎心情很好:「下個月帶你出門一趟。」
「去哪兒?」
「去看我爸媽。」
「那我要不要給叔叔阿姨準備禮物?」
沈彥東揉了一下我的頭發:「不用,到時候跟我一起磕幾個頭就成。」
「磕頭?」
「他們十年前已經去世了。」
沈彥東將我拉到懷裡,「景未央,給我爸媽磕完頭,你就是我們沈家的兒媳婦了。」
「沈先生?」
我萬分意外,沒想到沈彥東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怕被我送人?」
沈彥東捏了捏我的臉:「媳婦總不會送出去的,這下能放心了?」
19
跟沈彥東在一起後,我沒想過再和周世鈞碰面。
畢竟他是京城人,從前我們在一起時。
他多半時間也都是逗留京城的。
偏巧那天沈彥東沒和我一起。
周世鈞與人寒暄後,竟直接走到了我面前。
他拿了一個小盤子,裝著精致的糕點。
「吃點蛋糕。」
他將盤子遞給我:「記得你參加宴會總是說吃不飽。」
我沒有接,隻是展顏一笑:「謝謝周先生,隻是我今天已經吃飽了。」
周世鈞有些意外地看著我。
我身上的禮服是吊帶款,但並不收腰,因此不大顯身材。
在滿場的衣香鬢影中,我的裙子不是最出彩的,也不是最貴的。
但卻是我自己選的,最舒服的,最讓我放松的。
「沈彥東就給你穿這樣的便宜貨?」
「是我自己挑選的。」
周世鈞微挑眉,顯然不信:「他若是對你好,這樣的裙子也根本送不到你跟前。」
我懶怠和他解釋什麼。
沈彥東的審美都是以貴為好。
我的衣帽間塞滿了高定,甚至很多條古董高定裙都是我如今的私藏。
但我現在是真的不愛穿。
就如沈彥東說的那樣,開心最重要。
這條裙子是我自己逛街買的,確實不是什麼大牌。
但沈彥東也說了,我就算穿 100 塊的裙子,也沒人敢小看我。
畢竟我男人的身份擺在這裡。
「隨便你怎麼想吧。」
我站起身,想要轉身離開。
周世鈞卻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央央,你再忍一忍,就快好了。」
我蹙眉,甩開他的手:「周先生,您自重。」
周世鈞明顯的有些不悅,但卻仍是風度極佳地克制住了。
「央央,我說過的,我會接你回來。」
我實在有些忍不住,回了一句:「周世鈞,你有病吧?有病你去看病好嗎?」
「景未央……」
「送出去的東西,都沒有要回來的道理,何況是人。」
「還是說在你眼裡,我永遠都是隨手可以丟棄的物件?」
「你以為沈彥東對你能有幾分真心,他不過是想要踩我的臉而已。」
「他對我怎樣,我比天底下任何人都清楚。」
「央央,你還真是天真幼稚。」
周世鈞驕矜一笑:「總之,是我的,早晚都會回到我身邊。」
「央央,包括你。」
20
我和周世鈞見面的事,沈彥東很快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他回來得很早。
一身的酒氣,明顯心情糟糕透頂。
我正在梳妝臺前護膚,他推開門進來,
有些粗魯地一把將我抱起扔在了床上。
「沈先生……」
我剛喊了一聲,沈彥東就低頭狠狠吻住了我。
精致繁復的蕾絲睡裙被他單手撕開,他的動作很強勢很重。
完全沒有平日的溫柔。
我大約能猜到點什麼,因此也不再掙扎,乖順地任他親吻著。
「景未央。」
沈彥東攥住我的手腕,摁在頭頂處。
他眼底帶著一抹狠戾的猙獰之色,定定看著我:「別忘了,你現在是誰的人。」
「我沒忘。」
我軟軟開口,盡力安撫他:「今天隻是意外,我沒想到會遇到他。」
「他說了會來帶你走。」
「我不會走。」
「沈先生,我不會跟他走的。」
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極致,卻反而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沈彥東的情緒明顯平復了一些。
他松開我的手腕,稍顯粗粝的指腹,摩挲著我的眉梢眼角:「心裡還有沒有他?」
我沒有立刻回答,幾秒種後,方才搖頭:「沒有了。」
是真的沒有了,我就算再卑微,再不起眼。
卻也不是全無自尊的。
不會自甘下賤到那種地步。
「有沒有我?」
我有些訝異於他會這樣問我。
甚至某一瞬間我在想,難道他是吃醋了?
「景未央,不許走神。」
沈彥東驀地掐緊了我的腰。
我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眼底藏了薄怒,但更像是在惱恨自己。
惱恨自己怎會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
我不由莞爾,卻仰起臉,輕輕親了親他:「你猜。」
他氣得在我臀上重重拍了一掌,
卻又一路吻下,到最後停在我小腹上那個小小的傷疤,繾綣親吻。
「疼嗎?」
「不疼的,隻是一個微創的小手術。」
「而且,都一年多了。」
但沈彥東卻還是小心翼翼地摸了很久:「為什麼會留疤?」
「我有點疤痕體質吧。」
說來也奇怪,這個傷口當時愈合得挺慢的,還感染了幾次。
前後折騰了一個多月才徹底愈合,也因此留了疤。
「以後,我不會讓你身上再有一個疤的。」
沈彥東忽然的一句,我卻似被觸到了心,不由動容。
「沈先生……」
沈彥東撫了撫我的鬢發,低了頭吻在我頸側:「景未央,這輩子都隻能跟著我。」
「……好。」
21
我沒想到周世鈞的話會那麼快應驗。
沈彥東要帶我去祭拜父母的事,原本隻有我和他的幾個心腹知道。
但不知被誰走漏了風聲。
我和他剛在墓前磕完頭,就聽到了直升機螺旋槳的巨大聲響。
沈彥東的父母都是出身書香世家,性子平和低調。
想來他們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獨子,後來走上與他們截然不同的路。
因此沈彥東每次回來,都輕車簡行,從不張揚。
但也正因此,這一次他明顯居於了劣勢。
我披著他的外套藏在墓碑後。
從最初的驚恐尖叫,到最後,我已然平靜到木然。
沈彥東那幾個下屬全都死了。
而他也被人逼到父母墓碑前,再無退路。
鮮血浸透了他的黑衣,他靠著父母的墓碑,已然無法起身。
我從地上爬起來,將外套摘下,蓋在他身上。
「沈彥東。」
那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滿臉血汙,有些艱難地睜開眼:「景未央。」
我抬起手,想要擦去他臉上的血。
他卻用盡全力握住了我的手:「害怕嗎?」
我搖頭。
沈彥東閉上眼,片刻後,他似有了些力氣。
竟將我推開了一些。
「把戒指摘了。」
我不明所以,沈彥東的視線落在我的無名指上:「央央,把戒指摘了。」
他聲音嘶啞,說完這句就劇烈咳嗽著吐出了幾口血沫。
「沈彥東……」
我撲過去想要幫他擦,沈彥東卻再一次推開了我。
「央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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