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後來我和她在一起後,我經常給她煲粥送飯,她的胃被我養好了很多,但也抵不過偶爾一次應酬胃病復發,為了不讓她胃痛太難受,我提前會給她準備胃藥放在包裏。
我會經常檢查她胃藥的情況,沒有了就會第一時間給她補上。
按理蘇音不應該這麼快就吃完了胃藥。
仔細一想,這半年來我不在,沒人提醒她吃飯,更沒有人去給她送飯,她經常不按時吃飯,胃病頻繁復發也是活該。
“我幫你揉揉吧。”林君澤主動靠近蘇音,將手放在她胃部的地方,“揉了就好了。”
蘇音愣了一下,隨即推開了林君澤:“不用了,應該是餓了,吃了飯就好。”
“那我們去吃飯吧。”林君澤就跟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一般,笑嘻嘻地說道。
蘇音抿唇,兩個人一起下了車。
坐在餐桌前,林君澤一直在和服務員點餐,偶爾會問兩句蘇音。
蘇音胃痛得臉都發白了,但她在林君澤面前,從來不會表現她的虛弱,她不忍心林君澤來擔心她,所以什麼都自己忍著。
我看著她如此模樣,莫名還有點高興。
痛死了最好。
林君澤點完菜,也沒有發現蘇音的臉色不對,還在和她有說有笑,“蘇音,我點了你最喜歡吃的水煮肉片,你一會兒要多吃點。”
我看著蘇音的臉色終究是有些變了。
胃痛的人,怎麼能吃這麼辛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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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澤是真的半點都沒有注意到,蘇音的身體。
想當初,我一個無辣不歡的人,為了幫蘇音養胃,硬是逼著自己吃了整整一年的清淡飲食。
我突然好像就明白了。
被偏愛的才能有恃無恐,而我這些年,不過是在犯賤。
飯菜上桌。
蘇音沒吃多少。
林君澤還有些不解:“阿音,你是不喜歡我給你點的菜嗎?你怎麼吃這麼少?”
“我胃不好,不能吃辣。”蘇音直言。
要知道一個打雷閃電,林君澤說他在外面喝醉了不能回家,蘇音都會連夜冒雨開車去接他,然後送他回去。
這一刻怕是胃痛死都要吃下林君澤給她點的水煮肉片以示安慰吧。
可結果。
蘇音卻隻淡淡地說了句:“沒什麼,我現在吃什麼也沒胃口。你慢吃,我先回公司了。”
在林君澤還沒反應過來。
蘇音已經離開了。
她坐在計程車上,又突然在包裏面翻出來那個空掉的藥盒,下一刻,她直接將藥盒扔出了車窗外。
大抵是,眼不見為淨吧!
6
她沒回公司,直接回了家。
所以還是有點生氣林君澤不關心她的身體嗎?
當然,也是因為在乎一個人才會如此。
畢竟以前我偶爾生病感冒的時候,蘇音對我不聞不問,我也會很生氣。
隻是後來就習慣了。
“太太您回來了,您吃過午飯了嗎?”吳嫂連忙上前迎接。
“不吃了。”蘇音臉色陰沉地說道。
“怎麼能不吃呢?先生說您有胃病,不吃飯會胃痛的。”吳嫂關心地說道,“我幫您熬點粥吧,沒胃口,吃點粥也好。”
蘇音頓了頓,最後沒有拒絕。
半個小時後,吳嫂把煮好的粥送到蘇音的面前。
這期間蘇音一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她不停地按著遙控器,看上去很是心不在焉。
“太太,您小心燙。”
“嗯。”蘇音應了一聲,然後拿起勺子,緩慢地吃了一口。
“太太味道如何?”吳嫂詢問。
“先生還說太太嘴刁,不喜歡吃青菜,但喜歡吃西藍花,所以每次熬蔬菜粥都是用西南花代替。”
“先生對太太真的很細心,總會記得太太的每一個喜好。”
吳嫂說了很多,我都聽不下去了。
倒不是吳嫂說了謊,就是因為都是真的,才會讓我覺得,這些都是恥辱。
對蘇音的好,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
“太太,您讓先生回來吧,先生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對你最好的人了。”吳嫂忍不住說道。
蘇音似乎是頓了頓。
本以為她會如之前一樣一口拒絕。
那一刻,卻保持了沉默。
蘇音吃完粥之後,回到了房間,躺在了床上。
從她臉色來看,胃部應該已經緩解了很多。
她的手機資訊聲一直響個不停,是林君澤發過來的。
【對不起阿音,是我不好,沒有注意到你的身體情況,你現在好些了嗎?要不要去醫院,我陪你一起去?】
【阿音,我都不知道你有胃病,以前你沒有的,我一直以為秦誠會把你照顧得很好。】
【阿音你生氣了嗎?你怎麼都不回我資訊?】
蘇音看完資訊後,突然從床上起了身,然後迅速地離開了房間。
我看著她焦急的模樣,止不住地好笑。
我曾經怎麼就能夠自欺欺人地覺得,蘇音對林君澤隻是朋友間的照顧,因為林君澤沒有什麼朋友,父母也對他很冷漠,蘇音隻是氾濫了她的同情心。
現在看來,自己真是個笑話。
我看著她瘋狂一般地開車去找林君澤。
喜歡一個人怎麼會讓那個人難過呢?
我都想好了,蘇音見到林君澤時會怎麼安慰他,說不定情緒到位了,兩個人就真的在一起了。
這半年來,他們還真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事情發生。
他走到大門前,急切地按下門鈴。
房門打開了。
我倒是嚇了一跳。
因為開門的人是我姐,秦薇。
7
也在這一刻,我才注意到,這不是林君澤的家,這是我姐的家。
我姐看到蘇音那一瞬間,二話不說就要關門。
蘇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房門,手被我姐的門夾住了。
蘇音忍著劇痛。
我姐也忍了忍,冷冷地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我來找秦誠。”蘇音因為痛,聲音有些沙啞。
“我在電話那頭說得還不清楚嗎?秦誠死了,你真的要找他,就去死啊,死了就能見到他了!”我姐惡狠狠地說道。
“夠了秦薇,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多嘴。”蘇音被我姐罵得難堪,卻依舊不相信,我死了。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你給我滾啊!還好意思說什麼夫妻,你盡過妻子的責任嗎?你趕緊給我走走走,我嫌惡心。”
“你!”蘇音並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
我們以前吵架,我遭受的也都是她的冷暴力。
這一刻被我姐這般辱罵,哪怕憤怒到極致,也隻是悶著氣。
“算我錯了。”蘇音突然開口。
“再不走,我報警了!”我姐威脅。
我震驚了。
我姐也震驚了。
這麼多年,蘇音什麼時候覺得自己錯過?
我哪怕被逼到自殘,她也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
那一刻真的是眼眶都紅了。
畢竟我都死了。
和鬼談嗎?
我姐說:“蘇音,你覺得這幾年你對得起秦誠嗎?”
“我問心無愧。”蘇音義正詞嚴地說道。
“你和林君澤這麼糾纏不清,還問心無愧?!”我姐又控制不住了,情緒失控。
“我和林君澤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什麼才叫清清白白,真的要睡在一張床上才不叫清清白白嗎?”我姐怒吼著蘇音。
“秦誠生病的時候,你陪在林君澤身邊,對林君澤噓寒問暖。”
“秦誠過生日的時候,林君澤一個電話你就風雨無阻地去找他。”
“秦誠創業簽下的第一桶金想要和你慶祝,你卻選擇去給林君澤過生日。”
“秦誠因為林君澤吃醋了,你還在責備他不夠大度,不夠男人,說他小心眼!”
我姐越說越崩潰,“蘇音,你真的覺得你是個合格的妻子嗎?你怎麼好意思說你對秦誠問心無愧?!”
蘇音還未開口辯解。
我姐又激動地說道:“你可別忘了,你當初一無所有的事情,是秦誠陪著你走過最黑暗的人生,而不是林君澤!到頭來,你給了秦誠什麼,又給了林君澤什麼!”
“我給了秦誠一個家……”
“家?”我姐笑得更加諷刺了,“什麼家,喪偶之家嗎?一個時時刻刻陪在其他男人身邊的妻子,比喪偶更可怕!”
“你說夠了嗎?!”蘇音惱羞成怒,“我承認秦誠確實陪我走過艱難,但林君澤也對我不薄,我最差錢的時候,是林君澤賣車賣房給我填補了漏洞,我感恩於他,有錯嗎?”
“你說什麼?”我姐驚訝地問道。
8
不止我姐驚訝,我也驚訝。
什麼時候,林君澤為他賣房賣車,給他資金填補漏洞了?!
我不由得開始回憶,我和蘇音曾經的點滴。
我隻依稀還能夠想起,我認識蘇音是我大學剛畢業去蘇氏集團上班,當時的蘇音也才到公司,他父母為了鍛煉她,讓她從基層做起,我以為她和我們一樣隻是普通員工。
同樣作為新員工,她有著不同於我們其他人的從容淡定,能力出類拔萃,長得也是明媚漂亮。
我們被分到一個小組,很多工作都是一起完成,時間一長,我對她就有了些情竇初開。
但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喜歡上她,還是那天我們加完班她順道送我回去。
我一下車,就被我那酒鬼舅舅和他幾個爛酒朋友攔住,讓我給他錢,否則就要打死我。
我爸媽死得很早,工廠上班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沒死之前,我舅舅因為年齡小加上我外公外婆去世也早,我舅舅幾乎就是我媽在照顧,我媽死了之後,我舅舅無依無靠,沒錢就找我和我姐。
之前我們還會救濟他一些,後來變本加厲,我和我姐也負擔不起,就不管他了。
他對我們死纏爛打,為了擺脫他,我和我姐都被迫搬家了,沒想到還是被他找到。
那天晚上,蘇音讓她爸給她叫了十幾個保鏢過來,把我從我舅舅和他的那幾個爛酒朋友手上強勢救了下來,“你們要是敢動秦誠,我打死你們!”
“我們家的事情你少管!”我舅舅惡狠狠地說道。
“秦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管到底!”蘇音說得斬釘截鐵。
而她確實說到做到。
那之後她每天都送我回家,身邊都跟著兩三個高大強壯的保鏢,見到我舅舅就打。
我舅舅久而久之就真的不敢來找我和我姐了。
那個時候的蘇音真的好像,仙女下凡。
我心口突然一痛。
原來死了的人,是能感覺到疼痛的。
隻是,隻是不在乎了……
在蘇音幫我打發走了我舅舅之後,我就想過給她表白,卻突然得知蘇音原來是蘇氏集團的大小姐。
身份懸殊產生的自卑讓我把這份感情埋在了心裏。
後來蘇氏因為領導層的決策投資失敗,面臨破產。
好多人都離開了蘇氏,我毅然選擇陪在蘇音的身邊,還暗自慶倖,這是我離蘇音最近的距離。
她最艱難的那兩年,我 178cm 的身高,體重甚至沒有上過 120 斤。
而在她最關鍵的那一戰,我把父母意外死亡留下來的賠償金 150 萬全部打在了她的帳戶裏面,包括我姐那一份。
我姐剛開始是不同意的,後來抵不住我對蘇音堅定不移的愛,還是把錢都給了我,當然後面我加倍還給了我姐。
錢到位之後,蘇音帶著公司重新回到了正軌。
她抱著我歡呼。
那晚我們一起慶祝,酒精的作用下,雙方都有了情不自禁,然後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男女朋友。
我一直以為她知道錢是我打的。
她和我談戀愛,又嫁給了我,我以為都是她知道了我所有的付出,也因此被感動了。
所以我從來沒有刻意去提過那 150 萬。
可現在,蘇音卻突然說,她急缺的錢,是林君澤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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