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好了?」
張應表情一僵,「什麼時候……不是,那寫的誰名啊?」
「寫的我爸名啊,人家那家人說了必須要賣給我爸才行。」
「你知道他們有生意往來嘛,這房子算是抵押過來的,不寫我爸名字人家怕掰扯不清楚。」
我看張應要急,趕緊補充道:
「不過你別擔心,我爸說了,他轉手把房子賣了就把錢給我!
「到時候讓我再去買我自己喜歡的地方,到以後我隻寫你一個人的名字好不好?」
張應嘴唇微抿,眉頭緊皺,我看得出來他心裡很不高興。
我佯裝不悅,站起來大聲道:
「算了,我讓我爸借錢把你的一百萬還你!
「你說缺錢我把錢都給你,掏心掏肺對你,沒想到你為了這麼點錢就跟我甩臉子,行,我也不佔你的便宜,咱倆就算清楚!」
我拿出手機打開計算器:「我之前給了你二十五——」
我話還沒說完,張應就神色慌亂地站起來一把拽過手機。
「你幹什麼?我說什麼了你就開始生氣?」
他假笑著哄我:「老婆,我在想工作上的事兒呢!」
「別說一百萬,你要是想要,我的命都願意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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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了一聲,走進屋狠狠摔上門。
如我所料,張應是不會跟我要錢的。
起碼現在不會要。
他的沉沒成本已經太高,為了這些錢他賣了家裡的地,冉麗拿來了弟弟的彩禮。
如果一分錢都沒掙到,他們是不會甘心的。
他現在必然會等著我賣房子,拿回更多的錢。
……
我開始對張應冷暴力。
一天一天地不回家。
張應越來越著急,幾乎見面就要問我房子什麼時候賣出去。
他和冉麗的矛盾越來越劇烈。
之前他會抓緊一切時機刪掉我的行車記錄,但現在他根本就顧不上這些了。
從行車記錄裡我聽到冉麗弟弟的婚期已經過了。
她弟媳婦兒下了最後通牒,說不給彩禮就把肚子裡的孩子打了散伙。
冉麗天天跟張應吵吵,非要他拿出錢來。
甚至有一天張應回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血道子。
他說是被同事養的貓抓的,我也沒戳穿。
我開始對這場遊戲失去興趣了,決定結束這場遊戲。
07
我很快把正在住的這套房子出手了。
這套房子沒什麼升值價值,我賣了之後在離家近的地方又買了一套房子。
一夜之間,我就把所有的東西打包好了搬了家。
但我沒拉黑張應的聯系方式。
果然,一到晚上,他的電話立馬就來了。
我接起電話,張應的聲音有些惶恐又有些著急。
「佳佳,你去哪了啊,你東西呢?!」
我挑唇,冷冷道:「我們分手了,張應。」
「分手?!」
電話那邊聲音陡地放大,張應的聲音幾乎有些顫抖了。
「我不分手,我不同意!!!」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我看著自己剛做的美甲幽幽道:「別再找我了,跟你的冉麗好好過日子吧。」
「哦,不對,你現在是不是沒有 50 萬的彩禮了啊?」
我嘖了一聲,惋惜道:「冉麗是個好姑娘,你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分期付款吧。」
張應整個人都傻了。
過了將近一分鍾,他才結結巴巴道:
「佳佳,這都是誤會,你是不是聽人說什麼了……」
我打斷他。
「你忘了刪行車記錄了。」
張應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裡。
半晌後,他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可能是知道事情敗露無可挽回了,他直接問道:
「那一百萬你還給我!
「連本帶利,還有這三個月的利息!」
我被他的無恥震了一下,冷笑著撂下一句:
「什麼一百萬?我不知道。」就掛了電話。
張應瘋狂地打來電話,我痛快地把他所有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
看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家裡的地沒了,張應的爸媽該靠什麼生活呢?
他那點工資,能給他爸媽養老嗎?
冉麗呢?她弟弟彩禮沒了,她爸媽的大孫子被打掉,還會讓她有活路嗎?
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他們的表情了。
……
果然,第二天我剛上班,就在公司門口遇見了滿臉怒意的張應和冉麗。
我挽著我表哥的胳膊笑吟吟地上前跟他們打招呼:「這麼早啊?」
「你這個賤人!」
冉麗衝上來就要打我耳光。
我一把拽住她的手,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臉上:「賤人說誰?!」
冉麗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咬牙道:
「賀佳,你把錢還給我,不然我就去告你詐騙!」
張應也要上來,卻在看到我那剛退伍的表哥時頓了一下。
他轉過頭來,表情復雜地看著我。
「賀佳,這次我認栽,不過這錢你拿不走。
「你現在把錢還我,利息我就算了,咱們好聚好散。
「不然我就得去告你了,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你最好想想。」
我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意。
到現在他還在說什麼一百萬。
就好像他忘了,這一百萬裡還有我給他的二十五萬一樣。
這兩個人從頭到尾一句抱歉也沒有,也一點悔恨都沒有。
他們真的是不要臉不要皮,甚至還想拿走我的二十五萬。
我抱著手,微微抬頭看著張應不屑道:
「你去報警吧。」
說著我就挽著表哥上了樓。
我表哥還回頭抬了一下肱二頭肌,對著張應警告道:
「小子,你注意點。」
張應連個屁都沒敢放,隻是怨毒地看著我的背影。
08
還沒過幾天,法院的傳票就到我家了。
我找了個律師,準時出現在法院門口。
一上庭,張應的律師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在他的描述裡,我是一個十足的拜金女,從他這騙了一百萬後立馬把他甩了,把錢昧了。
張應還拿出了給我轉賬的記錄。
他死死地盯著我,恨不得直接在我身上燒穿一個洞。
「我要求她連本帶利還我的一百萬!」
法官輕咳一聲:「請被告方律師進行陳述。」
我的律師扶了扶眼鏡,拿出了一根錄音筆。
錄音筆被打開,我和張應的聲音很快傳了出來。
「那老公,這一百萬我給你打個欠條吧,我覺得還是要分清楚一點。」
「不用!我的錢就是老婆的錢,你跟我分得那麼清楚幹嘛?」
……
「老公,你給我這麼多錢還不用我還,你真好。」
「是啊,老公的就是你的,這都是應該的……」
我挑釁地看了一眼張應,他臉色一白,腳下發軟幾乎沒有直接摔倒。
「不是……不是,我那不是認真的!」
張應大聲吼道:「賤人,你早就計劃好了是不是,你他媽的,我要殺了你!——」
「不得喧哗!」
我的律師繼續道:
「這一百萬是原告贈予被告的,不需要返還,且原告並無欠條,不能構成欠款事實……」
……
這場官司打得很快。
張應除了轉賬外沒有任何證據,我卻有轉賬和錄音等一系列證據。
當庭宣判我不需要還錢。
張應踉踉跄跄地出了法院,看著我的眼神恨不得要活活把我吃了。
他爸媽攢了一輩子的錢,和賣地的錢都沒了。
他完了。
冉麗在一邊尖厲地罵我,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賀佳,你個婊/子養的,你這麼想要錢怎麼不出去賣?
「你小心沒命花錢!」
我扭頭看了他們一眼。
「你們就不覺得應該先向我道歉嗎?」
冉麗一愣,隨即罵得更狠了。
可她也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笑道:「不用著急,事情還沒結束呢。」
本來我不想把事情做得這麼絕,隻覺得給他們個教訓就行了。
可是現在看來,他們似乎還沒得到教訓。
……
當天我就去報案了。
我把冉麗和張應拿走我包的視頻跟包的發票一起交給了警察。
因為金額較大,警察立馬就出了警。
警察當天就在冉麗家裡搜出了那個包。
包倒是很幹淨很完整。
看得出來冉麗很寶貝這個包。
被逮捕的時候,張應和冉麗哭著給我跪下,求我出具諒解書。
張應抱著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佳佳……佳佳!我錯了,我真錯了!」
「我跟冉麗分手好不好?我跟你在一起,我保證好好對你!」
「佳佳,你別對我這麼狠……」
我冷眼看著他那張惡心的臉,隻覺得我之前應該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看上這種渣滓。
直到現在他還覺得自己是個寶,隻要他肯回頭,我還是在這捧著錢等他。
何其可笑。
冉麗嘶吼著朝我們撲過來,卻不是打我,而是打張應。
「都怪你,都怪你,你為什麼要把包給我, 你這個害人精!」
張應一把掀翻她,一巴掌打在冉麗臉上, 惡狠狠道:「賤人,你還敢說?!
「都是你,我現在全完了!你怎麼不去死!?
「不是你讓我去勾引賀佳, 我會變成現在這樣,你他媽的,你——」
警察趕緊把廝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分開。
張應臉上全是血痕,冉麗頭上被揪下一縷頭發, 露出了一塊頭皮。
這對昔日恩愛的狗男女, 在利益和現實面前終究也撕破了臉皮。
甚至我能看得出來, 他們對我的恨都沒有對彼此的恨意深。
他們把自己身上所遭受的一切都歸咎在了對方身上。
我也說不出來心裡什麼感覺,我隻覺得這一切都很可笑。
在這種敗類身上浪費這麼長時間,真是一種浪費。
我踹開張應,不再聽他們的哀求轉頭就走了。
08
張應和冉麗都被判了三年。
因為我跟張應的親密關系, 所以判得時間不算長。
不過他也全完了。
工作沒了,錢沒了, 還留下了案底,出來了也一無所有了。
冉麗更慘。
聽給我辦案的女警說去逮捕冉麗的時候她被他爸媽打得鼻青臉腫的, 腿差點都打斷了。
她最疼的弟弟騎在她身上左右開弓扇她耳光, 讓她賠自己的媳婦兒跟孩子。
因為冉麗把彩禮都拿走, 弟媳婦兒到底把孩子打了。
村裡單身的小伙子很多,她很快就重新找了對象。
警察小姐姐邊說邊感嘆:「圖什麼呢這是?」
是啊, 圖什麼呢這是。
有欲望不可怕,可怕的是像這兩個人一樣, 把自己的欲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他們就像寄生蟲一樣,不會依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想要的東西。
而且他們對自己對別人的惡心毫無愧疚和悔恨,這才是最可怕的。
……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昨天僅剩的記錄。
「那真」這件事情對我來說隻是生命裡一個很小的波瀾和插曲。
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老公家裡條件跟我門當戶對, 自己也上進努力,對我又體貼。
婚後的某一天,我很偶然的從前同事嘴裡聽到了冉麗和張應的消息。
前同事在電話裡唏噓道:「那男的,叫張應是吧?
「聽說出來之後連工作都找不著,現在住個小出租屋裡給人送外賣。
「前幾天騎電動車過馬路的時候被撞了,現在連醫藥費都交不起……
「冉麗當天就被她爸媽帶回去了, 嫁給個二婚的男的,要了 30 萬的彩禮。」
同事的聲音有些同情:
「那男的第一個老婆聽說是被打跑的, 人差點被打死……唉。」
掛了電話, 我看著窗外出神。
三年過去,當時的那些事情恍若雲煙, 那些難過與痛恨早就有些模糊得不真切了。
再次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和遭遇,我心裡沒覺得痛快,隻覺得有些唏噓。
當年他們算計了我,我也報復了回去。
我雖然得到了一筆錢, 卻也實打實地在痛苦裡掙扎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我被張應背叛後陷入了一種極端的自我懷疑裡, 現在想想,那段生命力似乎隻有黑暗。
我正沉浸在過去,突然門被推開了。
「吃飯了,你不嚷嚷著要吃雞翅嗎?給你烤了雞翅!」
「哎喲, 我怎麼聞著煳味了?!」
我老公急急忙忙地穿著拖鞋吧嗒吧嗒地又跑了出去。
我看著他匆忙的背影,隻覺得心頭的陰霾都被驅散了。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還好。
真好。
那些曾經,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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