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般地,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了戳覃疏聲的臉。
下一秒,手指被人捏住,愣神的工夫,我整隻手已經被對方的手掌包住。
覃疏聲睜眼,一副「被我抓到了吧」的模樣,卻又壓抑住翹起的嘴角,隻低笑一聲:「偷襲?」
我掙開他的手,小聲反駁:「我隻是想叫你看外面的風景……幼稚鬼。」
……
很快,我們到達了目的地。
「我們為大家準備了四個不同水平的住處,每個住處有兩個房間,所以呢,大家和各自的朋友組隊,每隊兩人,先抽籤決定住宿,在之後的幾輪遊戲中,我們會根據每一輪遊戲的表現重新排名,由高到低分別住進不同的四個房子。」
「現在,每個隊伍派出一個人來抽籤吧。」
「你來?」
我躍躍欲試,但又想到畢竟是在錄節目,不然謙虛一點?
但我真的挺想去抽籤的诶……
沒別的意思,隻是從小到大,隻要是關於抽獎抽籤一類的碰運氣的活動,我都十分熱衷。
不然我先謙讓一下,然後覃疏聲肯定會讓我去,然後我再去……
糾結了一下,我抬頭看向覃疏聲,謙讓道:「不然你……你去?」
覃疏聲看了我一眼:「可以,那我去了……」
Oh 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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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覃疏聲說什麼?
我不甘地扯住覃疏聲的袖子:「那個,覃疏聲,我、我運氣可好了……」
覃疏聲看著我,嘴角微不可察地翹起,一本正經道:「嗯,那你去。」
我信誓旦旦、胸有成竹、氣勢如虹地抽出了一個……C。
房屋按照從好到壞分別是 ABCD 四個等級,C,也就是倒數第二。
覃疏聲忍下笑:「嗯,是運氣挺好的。」
那位當紅小花徐儀突然出聲:「哈哈哈哈,覃同學,現在換隊友還來得及哦~」
說罷,她揚了揚手裡的籤紙,上面赫然是個 A。
此刻,不顧方譯已經變了的臉色,徐儀還在開玩笑般問導演:「可以換隊員吧?其實換隊員大家還更容易熟悉些呢。」
導演組看熱鬧不嫌事大:「可以,自願就行。」
徐儀笑意盈盈:「怎麼樣?」
覃疏聲略微冷下臉,他平時對外的形象就比較淡漠,此刻冷下表情,除了緊繃的下颌,也不顯得特別明顯。
「不用了,現在這樣挺好的。」
導演組也開始打圓場:「剛開始大家還沒放開,徐儀的提議很好,之後熟悉了可以在組隊上調整一下。」
「我也隻是開玩笑啦,」徐儀也給自己安了個臺階,還對著鏡頭俏皮地 wink 了一下:「都聽節目組安排~」
10.
畢竟是外出錄節目,輕裝簡行就好,我和覃疏聲都隻帶了一個背包,隻有徐儀比較誇張,帶了整整兩個大箱子。
把行李收拾好後,節目組隨即宣布第一輪比拼開始:「我們會給你們 200 元作為支撐經費,你們可以進貨後來賣,後天上午九點驗收成果,減去成本後看看哪個組賺得比較多,並根據這個重新分配住宿和下一輪遊戲的資源。」
那位一線男星袁顯適時發問:「為什麼會有兩百的本金啊?不能直接去找個短工工作來做嗎?」
導演神秘地笑笑:「可以找工作,但不能被認出來,被人認出來且提供幫助則作廢。」
……
「走吧。」
覃疏聲難得一愣:「嗯?」
「一看你就沒有擺攤的經驗吧?」我得意地想拍拍他的肩膀,卻發現夠不著,輕咳一聲,「我們要先去鎮上踩點看看大致情況啊!」
覃疏聲微微彎腰。
我順勢拍拍他的肩,學著電影臺詞的語氣,抽了根空氣雪茄:「小子,學著點!」
鎮上離得不是特別遠,走路大概要半個小時,剛出門,我和覃疏聲就碰見了袁顯和他朋友章盡,他們也要去踩點,我們就幹脆同行。
鎮上面積小,商鋪也少,大多是服裝店和小餐館,還有一個農貿市場,其餘的飾品店蛋糕店一類的少得可憐。
章盡道:「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不找工作了吧?」
袁顯還一臉迷茫。
我說:「鎮上人口少,經濟也不發達,短時工根本沒有人招。」
說著,我們走到了農貿市場。
我走到一個賣菜的攤位上:「阿婆,你這白菜好新鮮,怎麼賣的?」
阿婆眯著眼睛笑:「剛從地裡挖的,新鮮哩!一塊五一斤。」
「我買兩斤,」我湊近她,「阿婆,這附近有沒有哪裡比較熱鬧呀?」
阿婆給我稱了兩斤白菜:「兩斤二兩,你就給我三塊嘛……這附近有個清河鎮,趕集的話都會去那邊,說起來明天就是趕集的日子,熱鬧哩,最近還在建大樓……就是有點遠,走路要走一兩個小時……」
我接過白菜,笑眯眯道:「謝謝阿婆。」
「你這女娃可乖哩,」阿婆又拿起一根黃瓜,「搭(送)你一個黃瓜,好吃!」
「謝謝阿婆!」
袁顯目瞪口呆,衝著阿婆道:「阿婆,我也買兩斤白菜。」
阿婆笑眯眯地為他稱好:「三塊。」
袁顯故作委屈:「你不送我黃瓜啊?」
阿婆看看袁顯,又看看我:「我送這女娃娃,她可乖哩!你倆是小兩口,祝你倆在這邊耍得開心。」
袁顯樂了,一把摟住我:「謝謝阿婆!」
我被逗得好笑,象徵性地歪了歪頭,就像是靠在袁顯肩上一般。
覃疏聲突然拽住我的帽子,下颌緊繃,面色淡淡地發問:「好了沒?」
袁顯松開我的肩,我拉了拉覃疏聲的袖子:「這個阿婆好可愛哈哈哈,覃疏聲,我知道我們要幹嘛了!」
章盡笑道:「我倆要不要回避一下?」
「其實也不用,」我抿抿唇,「我的想法是,賣盒飯。」
覃疏聲頓時理解了我的意思:「那邊在建大樓,有工地,可以把菜做好到那邊去賣。」
「對,咱們買好菜,明天一大早做好,中午就在工地旁邊賣,可能還得租一下飯館裡的保溫桶之Ťų⁹類的?」
袁顯雙眼放光,可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可是到那邊要走兩個小時,加上咱們到鎮上來,就是兩個半小時……還要帶那麼多東西。」
我愣了愣:「誰說要走路?」
事情最終還是敲定下來,我們四個人組隊,在阿婆那裡以較低的價格買了很多菜,在小餐館租了幾個飯菜保溫桶,又靠我在鎮裡借了個廚房……
就這樣,我們還在阿婆那赊了六十八元的賬,袁顯抵了他的銀項鏈在那裡。
但是第二天,看著我從村裡張叔那裡借來的車,大家沉默了。
袁顯首先表態:「我不會開車,沒有駕照。」
章盡緊隨其後:「我、我也不會。」
我看向覃疏聲:「你不會也不會吧?」
覃疏聲沉默了兩秒,從喉嚨裡艱難蹦出幾個字:「我……我確實沒開過三輪車……」
我愉快地拍板:「OK,那就我來。」
我坐上駕駛位:「你們上來啊。」
三人頓了一下,還是袁顯率先爬上三輪車後邊,他轉向拍攝小哥:「哥,這一段……能別剪出來不?」
11.
騎三輪車的我很瀟灑,三輪車上被顛簸得懷疑人生、發型完全毀於一旦的三個人大概也跟我一樣吧。
手動狗頭.jpg
在鎮上做飯的兵荒馬亂暫且不提,到了清河鎮,都已經十一點了。
我們找到附近的工地,把車停下。
然後……一個又一個人走過我們。
袁顯:「有種賣不出去的感覺……」
章盡表情一言難盡:「咱……是不是得吆喝一下?」
覃疏聲不知從哪借來個喇叭,直接開始拉客:「看……看一看,盒飯……嗯……新鮮盒飯……」
清朗的聲線,跟他喊出來的內容可以說是毫不相關。
見狀,章盡和袁顯對視一眼,也豁出去了:「盒飯——賣盒飯嘍——新鮮美味健康盒飯,熱騰騰喲——十二一份,有葷有素,隨便挑選喲——」
我忍笑,給袁顯比了個大拇指:「你好專業。」
工地旁邊響徹我們的喇叭聲。
一直賣到下午三點,賣完工地我又開著車四處轉悠,盒飯終於全部賣完。
除去吃掉的 4 份,我們賣出 75 份,一共剛好是 900 元,除開成本 468,淨賺 432,一個隊 216 元。
分了錢,袁顯很興奮:「發了發了,按經驗看,我們絕對是賺得最多的!晚上還可以繼續賣不?」
章盡道:「恐怕不行,別說材料了,做盒飯也需要很多時間,來不及的。」
「好吧,」袁顯也不氣餒,「那我們可以收工回去啦!」
我悄悄地在背後撓了撓覃疏聲的手心:「我們還想再轉轉,晚上再回去。」
覃疏聲愣了愣,輕咳一聲:「對,你們先走吧,記得把錢還給阿婆,我們晚上搭個順風車回來。」
「那好吧。」
章盡和袁顯走後,我看向覃疏聲:「等著,姐姐帶你發大財。」
我和覃疏聲提前在清河鎮買了些零散的珠子和星星燈,打算做成手鏈之類的飾品來賣。
找了個連通出口的熱鬧街道,鋪下提前準備好的布,我從背包裡取出各種串珠。
「你呢,就負責串珠子,」我指導了覃疏聲一下,他學得很快,「晚上一定賣得出去。」
覃疏聲動作頓了頓,倏地,他支著下巴抬頭:「那你幹什麼?」
「很大膽嘛小伙子,」我驕傲地揚了揚頭,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挑住他的下巴,「竟敢支使老板?」
覃疏聲脫口而出:「不是老板娘?」
話一出口,我和他都愣了愣,我慌忙松開手。
覃疏聲耳尖一紅,不自在地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是女生。」
「我、我知道。」
覃疏聲串了一個小時的珠子,我就在那裡寫寫畫畫,人漸漸多起來,有幾個女孩子走上前來看了看:「姐姐,這串手鏈多少錢呀?」
我看了一眼:「那個十元哦,買到二十元的話我可以為你畫一幅漫畫哦!」
我把我剛才畫的漫畫人物遞給她看。
「好可愛!」
她們商量了一下,又選了兩條手鏈,怯怯問我:「姐姐,可以給我們三個人一起畫一幅嗎?」
「可以呀,你們過來一點。」
賣飾品和畫畫的組合漸漸吸引了一些年輕人,甚至還有一個男孩子一口氣買了五條手鏈,然後紅著臉問我:「小姐姐,可以加個微信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覃疏聲淡淡的嗓音傳來:「她是老板娘。」
那男生看看他,又看看我,不好意思地走掉了。
「覃疏聲,」我調侃他,「你故意的。」
覃疏聲表情淡淡地找零:「我也沒說錯,是他自己理解錯了。」
我把畫遞給女孩,拿到畫的女孩腼腆笑笑,最後鼓起勇氣道:「小哥哥,你女朋友這麼漂亮,加油哦!」
覃疏聲看向她:「謝謝。」
我感覺臉熱得不行,故作平靜道:「你還演上癮了……怎麼,不怕損害你的聲譽啊?」
覃疏聲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我,嘴角彎起:「聲譽哪有女朋友重要?」
12.
第二天清算結果時,不出意外,果然是我和覃疏聲最高,賣盒飯的 216 加上賣手鏈的 258,加起來有 474!
袁顯瞳孔地震,捂住胸口,ŧū⁾直接來了個聲淚俱下:「你、你們背叛了組織!」
覃疏聲冷酷道:「我不知道除桑榆以外的其他組織。」
老戲骨李裴前輩不顯山不露水,竟然也賺了 212,勇奪第二。
「袁顯,你不是有 216 嗎,怎麼節目組說你倆隻有 168?」
章盡冷笑道:「他下了個館子,就點了倆菜,花了 48。」
袁顯委屈道:「我真不知道那麼貴!」
覃疏聲挑眉:「漂亮!」
徐儀和方譯是第四,他們沒有踩點,第二天又沒找到工作,賺的差不多剛好夠本金,結果出來的時候,他倆之間氣氛很凝滯,顯然是吵了架。
13.
綜藝第二輪遊戲,叉魚。
「上一輪第一名和第二名分別得到的道具是魚叉和自制捕魚塑料瓶。」
徐儀率先嚷嚷起來:「這次得調整隊伍了吧?袁顯和章盡兩個男生,不公平。」
導演犯了難:「上一輪都已經排出名次了,換了隊伍選工具也不公平……」
徐儀锲而不舍:「不然分成兩個隊,第一名和最後一名,第二名和第三名一隊,這樣剛好一隊兩男兩女。」
「那就這樣吧。」
就這樣,我、覃疏聲、徐儀還有方譯變成了一個組。
「你們先去換衣服,集合後就正式開始。」
我換了一套寬松的運動服,頭發扎成丸子頭,出門一看,覃疏聲也穿著一套黑色運動衣,肩寬腿長,站在那裡極其扎眼。
節目組每種道具隻準備了兩個,我和覃疏聲很自然地一人拿了一個。
溪水很清澈,堪堪到了膝蓋,水流也不算急。
方譯道:「這麼清的水,扎魚應該很簡單。」
可事實恰好相反。
忙活了半個多小時,我們戰利品還是零,另一隊已經有了兩條魚。
袁顯大聲炫耀:「裴姐可厲害了!哇塞,又一條……」
打不過就加入,我也叫好:「裴姐厲害!」
李裴笑笑:「我和我朋友經常出去露營什麼的,所以有些經驗。你們需要幫忙嗎?」
袁顯急忙攔住她:「裴姐!你別被桑榆那張臉給迷惑了!那是敵人!我跟你說,她……」
話音未落,我捧起溪水狠狠朝袁顯潑過去。
袁顯被澆了個正著,我大笑:「叫你說我壞話。」
大家也都笑起來。
「你等著!」
袁顯作勢要潑回來,我趕忙躲在覃疏聲背後,順便告了個狀:「覃疏聲,他潑我!」
在袁顯還沒反應過來之時,覃疏聲飛快地朝著袁顯揚起一捧水:「幫你報仇了。」
「覃疏聲,你這是偏袒!」
覃疏聲把我護在身後,眼角上挑:「嗯,所以?」
氣氛正好,徐儀卻沉下臉:「桑榆,你不想抓魚就把魚叉給我吧。」
我品出點不對勁來,什麼叫我不想?
但我沒說什麼,把魚叉給了徐儀,下一秒,她拿著魚叉湊近覃疏聲,走到一半突然絆了一下,直直地倒向覃疏聲。
覃疏聲後退一步,隻扶住她的手臂。
徐儀穩住身體,嬌笑道:「謝謝覃同學。」
覃疏聲皺眉:「你為什麼要這麼叫我?」
徐儀臉上的笑僵了僵:「我們是初中同學呀,你當時坐我前面呢,我是小組長……你忘了嗎?」
覃疏聲表情不變:「抱歉,記性不好。」
這話幾乎就是明說他倆不太熟了。
徐儀還不放棄,咬牙換了個話題:「覃同學,我不太會叉魚,你能不能教教我?」
覃疏聲把魚叉遞給我:「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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