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不行了……」身上無一處不疼,我哭得梨花帶雨,嗓子都啞了。
「再堅持一會兒。」頭頂傳來師兄微微氣喘的聲音。
「哦。」我看著四處繚繞的戾氣,淚水簌簌而下,「你……再快點。」
突然,一陣失重感傳來,嚇得我發出一聲尖叫,再次攥緊了身上的捆仙索。
「不好意思,手滑。」師兄的聲音完全聽不出愧疚。
被師兄倒吊在誅仙臺下的我,打了個哭嗝。
誅仙臺上,師兄白衣翻飛,正忙著收集我被罡風吹上去的眼淚,半個眼神都不曾給我。
——沾染了誅仙臺戾氣的鮫人淚,是他煉器所需要的材料。
而我,心甘情願地忍受著罡風戾氣的荼毒,實在是因為——我真的太想結道侶了!
我叫如意,是一隻鮫人,胸無大志,平生夙願,就是嫁一個願意寵我入骨的白衣仙君。
我不知道我的執念來自何處,每次看到身穿白衣的仙君,我就腿軟到走不動路,當然了,師兄除外。
然而,嫁人這個事,遠沒有那麼簡單。
升仙千載,我不知追求過多少個白衣仙君,最後都是慘淡收場,至今仍是孤身一人。
為了完成我的「嫁神」大業,我決定將目光轉向藏風谷——
藏風谷不受天界管轄,且盛產白衣仙君,可以說是我的樂土。
現在,藏風谷首席弟子青臨即將大婚,師兄與青臨關系匪淺,於公於私,師兄都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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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新娘蓮生交好,為了求師兄帶我一起去,我與他做了個交易。
於是現在,我被掛在了誅仙臺下,用能化成珍珠的眼淚幫他收集戾氣。
我在誅仙臺下晃晃悠悠,戰戰兢兢——要是師兄一著不慎,我的小命都得徹底交代。
但是,能有什麼辦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等我嫁出去,我一定要跟師兄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就在我思緒混混沌沌沉沉浮浮時,師兄將我提了上去,然後收了捆仙索。
他掂了掂手中滿滿一荷包的珍珠,步履輕緩地往回路走,「夠了,回吧。」
看他一身天衣潔凈如新,再看我衣衫襤褸,我一屁股坐到地上,脖子一梗,不太想搭理他。
他走了幾步,見我沒跟上,這才回頭,「怎的,意猶未盡,還想下去逛一圈?」
「腿軟,走不動……」我抽抽噎噎,十足委屈。
一想起我那坎坷無比的情路,我的淚水流得更兇了。
我好心疼我的如意郎君,因為他現在都還沒有遇見我……
淚眼蒙眬中,師兄踱步回來,他背對著我在我面前蹲下,「小賴皮,上來。」
我一愣。
按照他以往的作風,不是早就一走了之了嗎……
「機不可失。」師兄回頭瞥了我一眼。
我驀然回神,腿腳飛快地爬上他後背,將他脖子一摟。
「師兄,你真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一向很識時務。
師兄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他背著我往天尊殿走,步子又穩又輕。
我哭累了,不知不覺睡意上頭,在他背上睡了過去。
2
第二日,師兄就帶我來到了藏風谷。
隻是,他一到藏風谷就進了醫廬,說是要閉關幾日,還囑咐我不準亂跑。
但是,怎麼可能,我生來就閑不住!
更何況,藏風谷聲名遠揚,有口皆碑,我毫無畏懼。
我在谷內到處亂竄,不知不覺走到一大塊花田。
這花田無邊無際,姹紫嫣紅開遍,我一度以為自己到了花神的百花秘境。
我一路往花田深處走去,越看越手癢,見四周無人,暗戳戳做起了「採花賊」。
一個時辰後,我看著懷中滿滿一大捧花,心裡無比滿足。
就在這時,我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一絆,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徑直往前撲去。
懷中的花束飛上了天,我這才看到花海中闔目躺著的白衣仙君。
他眉眼極其出色,如濃墨重彩描繪的山水畫,漫天花色都不能掩住他一身風流韻致。
我任由自己摔倒在他身上,心卻撲通撲通亂跳。
花朵紛紛揚揚落下,如一床花被,蓋住了我和他。
他緩緩睜開雙眼,那雙眼絕艷傾城,似藏了滿天瀲滟霞色,不知終境。
「這是哪來的散花仙子?」他垂眸看著我,低低笑出聲來。
這一笑,瞬間勾走了我的七魂六魄。
「你真好看。」我這樣想著,也這樣說了出來。
「你也不差。」他唇角一勾,「我不介意美人投懷送抱,但你確定要一直這樣?」
「啊,不好意思……」我麻利地往邊上一滾。
「我是藏風谷三弟子慕雲,你呢?」他坐起身,半支起一條腿。
我紅著臉低著頭,「我是天尊殿,如意。」
他抬頭看我,「無月帶你來的?」
「嗯。」我很意外,「你也認識我師兄?」
「你師兄的煉器之術冠絕三界,誰人不識。」他笑意融融。
我一愣,「冠絕三界,師兄有這麼厲害嗎?」
「自然。」他隨手拾起地上的一支鳳尾羅,「喜歡?」
「嗯。」我點了點頭。
我生於無淵海底,自化了人形,最喜歡的便是百花嬌艷。
他微微一笑,玉白的手在空中蜿蜒劃過。
地上的花瓣如活了一般飄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繽紛漩渦,將我和他籠罩其中。
無數花瓣輕舞飛揚,就像下了一場漫天的花瓣雨。
我不覺驚嘆出聲。
「鮮花美人,相得益彰。
」他摘了一朵純白色的夢曇花遞給我,「這片花田由我打理,隨時歡迎光顧。」
他唇角笑意溫柔,邀約的意味很是明顯,我鬼使神地差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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