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晴,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股份ƭú⁶賣給我,我把股份送給安馨,鬱震霆自然會收手,這樣你還有一點兒錢拿。
「還有,回到鬱家去,給安馨道歉,你不要再針對她,我會迎娶安馨,她也不用再看你的臉色,這樣對誰都好。」
他看也不曾再看我們一眼,轉身上了車,快速離去。
我爬起來,用盡力氣去扶媽媽。
卻摸到了一手血。
我嚇住了。
媽媽說:「芽芽乖,媽媽沒事。」
她掙扎著起來,卻一下子又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那一天,大概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我哭著給傅正深打電話。
他迅速過來,將媽媽抱起來,帶去醫院。
等一切都安頓下來。
我才發現自己的腳腕腫了,腫得已經走不動道。
但當時,卻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傅正深抱著我,心疼地掉眼淚。
「芽芽受苦了,以後受傷了,要第一時間告訴大人,不可以自己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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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哭,卻一滴眼淚也沒有。
我在想,我是不是錯了啊?
我是不是錯了啊!
為什麼我明明想幫媽媽,事情卻越來越糟糕了呢?
為什麼篤定有一個好的結局,但過程卻這麼地疼痛呢?
我救不了媽媽。
書也救不了我和媽媽。
虐文女主似乎逃不開劇情的控制。
我輕聲道:「傅叔叔,要是你是我爸爸就好了。」
「嘁!」一聲冷笑傳來。
我抬頭去看,便看到一個小男孩冷笑道:「他當爸爸也沒什麼好的。」
小男孩大概十歲,手裡拎著一個保溫飯盒,他斜靠在門上,目光冰冷地盯著傅正深。
傅正深變了臉色。
「你怎麼在這裡?」
「不用你管!」
「傅淮,不要沒禮貌!」
「我有媽生,沒爹教,的確不如別人有禮貌。」
小男孩恨恨地盯著我,那是一種覺得我搶了他爸爸的眼神。
我想,當初我盯著伊寶的眼神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那一瞬間,好沒意思。
男孩明顯比我大得多,又姓傅,又這麼恨我。
按照霸總小說的套路,大概率是傅叔叔年輕時不小心造的孽。
如今那孩子找上門來了,而傅正深還在追求我媽媽。
以虐文小說的尿性來看,對方大概不會報復傅正深,反而會報復在媽媽身上。
真倒霉!
以後再也不能輕信於人了。
這世界大概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一不小心就會掉到坑裡。
我冷冷道:「傅叔叔,謝謝你,但以後不要再聯系了,我不希望任何人找媽媽的麻煩,我媽媽是無辜的,誰也別想傷害我媽媽。」
傅正深有點尷尬,他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有點復雜,你們好好休息,我空了再過來,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他帶著小男孩離開,小男孩不情不願,卻還是跟上他的步伐。
那種感覺我熟悉,想親近,又怕丟面子,不願拒絕,又別扭地不想離開。
他一定很渴望親情吧。
11
我聯系了張姨,讓她悄悄過來,給媽媽辦理了轉院手續。
張姨果真來了。
她將我抱在懷裡,心疼得直掉眼淚。
看到媽媽,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ƭų⁽
「他們太不是人了,怎麼能這麼欺負你媽媽!」
是啊,他們真的不是人。
他們怎麼能這麼欺負自己的妻子和妹妹,就為了成全他們的男人氣概嗎?
通過踐踏一個人的自尊來成就他們自己的男性尊嚴,這是一種非常非常下賤的行為。
我為自己曾經分別叫過那兩個人「爸爸」和「舅舅」而感到羞恥。
張姨快速地幫媽媽辦理了轉院。
我很想將傅正深的事情告訴媽媽。
但張嘴的瞬間,又說不了話了。
我冷笑著看著窗外的天空。
這破老天,大概是個軟腳蝦吧,逮著女人欺負,真是軟蛋。
媽媽醒過來後,沉默了很多。
張姨請了假,專門照顧媽媽。
她經常當著媽媽的面,給我讀《傲慢與偏見》,這或許是一種暗示。
媽媽靜靜地聽著,眼神愈加地堅毅。
——「女人往往會把愛情這種東西幻想得太不切實際。」
——「一個人僅僅因為軟弱無能或優柔寡斷就完全可能招致痛苦。」
——「愛是摒棄傲慢與偏見之後的曙光。」
我感受到她在寧靜之中慢慢滋生的力量,心裡生出了一股希望。
或許,媽媽可以掙脫劇情呢?
或許,我們能贏呢?
出院那天,張姨高高興興地幫我們辦理了手續。
然而,在門口打車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媽媽面前。
車窗打開,露出鬱震霆冰冷的臉。
他冷冷道:「上車!」
媽媽不理會他,而是換了一個地方。
鬱震霆不再說話,他將車開走了。
但很快,張姨的電話響了,她滿面驚愕,不知所措得手機差點兒都掉了。
電話裡,清晰地傳來鬱震霆的聲音。
「你被開除了。」
媽媽接過電話。
「鬱震霆,你非要我回去嗎?」
「你愛回不回。」
「好,我回去,我給你道歉,給安馨道歉,然後我們離婚,你滿意了嗎?」
「呵,你這麼想得開?那就跪著道歉。」
電話被掛斷了。
張姨快哭了。
「晚晴,別回去,那裡不是人待的地方,反正我都要辭職了,我這樣的金牌保姆,別人搶著要。」
我和媽媽卻知道,不是這樣的。
金牌保姆很缺,但僱得起這樣保姆的人家也都是一個圈子的。
為了一個保姆,得罪鬱震霆,對他們來說,並不劃算。
媽媽抱了抱張姨。
「姐,跟我一起回去吧,沒了你,芽芽就要受欺負了,除了你,我誰也不放心,你別管我怎麼樣,照顧好芽芽,你就是我一輩子的姐姐。」
張姨哭了。
媽媽也哭了。
我也哭了。
我們打了車,帶著一股赴死之心回了老宅。
然而,回到家,是空洞洞的房子。
12
鬱震霆帶著奶奶、安馨、伊寶去參加拍賣會了。
那天晚上的新聞裡有一條是他豪擲一億拍下了一條絕世珍品寶石項鏈。
那條項鏈戴在安馨的脖子上。
她笑得燦爛,像一朵絢麗逼人的富貴花。
而伊寶被稱為「最美小千金」,一雙純潔無辜的大眼睛,收獲了一眾粉絲。
世人都在稱贊鬱震霆,說他是絕世好哥哥。
挺貼切的。
反正他這輩子是得不到「絕世好丈夫」和「絕世好爸爸」的榮譽稱號了。
他們回到家熱熱鬧鬧地,連佣人都仿佛活了過來。
我和媽媽安安靜靜地待在房間裡。
安馨卻並不想放過我們。
她來敲門。
「嫂子,出來吧,我給你帶了禮物,這條項鏈是我特意拍下來送給你的,你看你喜歡嗎?」
媽媽開了門。
安馨背對著鬱震霆他們充滿惡意的笑,她用細若蚊蚋的聲音道:
「三百萬呢,便宜你這個賤人了,不過,你老公給我買了一個一億的,怎麼算我都不虧。趕緊戴上吧,不然,他又該生氣,說你欺負我了。」
媽媽面色慘白。
她滿目怒火,卻無法發泄。
畢竟,安馨說的是真的。
她敢拒絕,鬱震霆就敢生氣。
他是頭豬,沒腦子。
我「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哇哇地哭了。
「求求你不要欺負我媽媽了,我媽媽不是賤人,求求你不要小聲罵我媽媽,你要罵就大聲罵我吧。」
安馨有一點兒慌張,她面色鐵青,咬牙切齒。
鬱震霆衝了過來,他一把將我拉了起來,狠狠地瞪著媽媽。
「你怎麼這麼下作?教她這樣說謊,栽贓陷害別人。」
媽媽冷笑一聲:「是啊,我這麼下作,你不是也很下賤?求著要我回來。」
「宋晚晴,你以為我不能將你怎麼樣?你不要太過分!」
「後悔了?那離婚啊!離了我,正好可以娶你的好妹妹。」
鬱震霆面色鐵青地舉起了巴掌。
我像小牛犢一樣地衝出去撞開他,他踉踉跄跄地退開幾步,冷冷吩咐道:
「將小姐帶出去,關禁閉。」
幾個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我抱起來。
媽媽想要護住我,卻被鬱震霆狠狠地拉住手腕。
我想哭鬧掙扎,但很快,我想到上一次哭鬧的下場。
我強忍住淚水,抱住了佣人的脖子,對媽媽道:
「媽媽,別擔心,我會乖乖聽話的,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也照顧好自己。」
加油!
我輕輕地做著口型。
媽媽哭了。
鬱震霆摟著她,摟得很緊很緊,所以沒看到安馨毒蛇一樣的目光,恨恨地盯著媽媽。
我心裡想。
傻逼鬱震霆,你有本事回頭看一眼啊!
看一眼你就該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瞎。
可他沒有。
他全身的力氣都在媽媽身上。
他看起來明明很愛。
可為什麼偏要傷害?
13
我和媽媽被隔離了。
我見不到她,她也見不到我,隻有張姨求了奶奶來照顧我。
可她也沒有媽媽的消息。
媽媽仿佛被囚禁了,在外界消失了一般。
我回到了原來的幼兒園。
沒有人歡迎我。
老師、同學都不喜歡我。
我也不需要他們的喜歡。
宋明澤有時候會來接伊寶。
伊寶向我炫耀著她的獲寵。
可我並不羨慕她,我覺得她很蠢。
小時候爭搶炫耀爸爸的愛,長大了估計也是要炫耀另一個男人的愛。
這樣的人,大概把自己當寵物,沒把自己當人。
但我把自己當人。
如果有人愛我,我當然很高興。
沒人愛我,也沒關系,我會自己愛自己。
但她恐怕一輩子都學不會。
我總覺得自己可以看到她將來的命運,或許是另一個她媽媽,也或許是另一個我媽媽。
總之,都是悲劇。
宋明澤有時候看著我欲言又止,但我不等他靠近,就會讓他滾。
久而久之,他見我如陌生人,我見他也是。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個月。
有一天,上課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很心慌,心慌得讓我總覺得有大事發生。
我不顧一切地衝到門口,卻被老師捉住,一把抱住。
我淚眼蒙眬地哀求老師。
「老師,我要回家,給鬱震霆打電話,我想回家,我想要媽媽。」
「芽芽,你哪裡不舒服嗎?告訴老師,老師幫你。」
「我要回家,我媽媽可能出事了,老師,求求你給爸爸打電話。」
「爸爸」兩個字說出口,讓我有一種深深地背叛了媽媽的羞恥感。
但為了媽媽,我可以忍受。
老師猶豫了一下,打了電話。
然而,電話沒人接。
她打了一遍又一遍,但電話總是被人掛斷。
她不敢自作主張,隻好帶我去醫務室。
我假裝乖巧,趁著她和醫生溝通的工夫,打了張姨的電話。
張姨很快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傅正深。
傅正深帶著我去了一個醫院,媽媽躺在病床上,她頭上裹著紗布,身上纏著繃帶,昏迷不醒。
傅正深讓張姨好好照顧我,接著便和爸爸打了起來。
「你個人渣、畜生,你怎麼能這樣對晚晴?!」
鬱震霆也毫不猶豫地還手。
「我老婆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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