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忐忑,畏懼,暗自小心。
他不安,惶恐,總怕夢碎。
他甚至病好了之後,不敢去學習木匠,不敢離家,生怕他回來了,顧蜜如就會不見。
整天在家裡裝模作樣地擺弄那些花。
司獻春親手種好的花開得茂盛的不像話,甚至從後院的牆根,順著房頂,爬到了前院的窗前,燦爛地開了一朵朵。
顧蜜如隻跟他說自己不走,就沒有再保證什麼。
說得再多也沒有用,總要司獻春自己放下心來。
因此在一段時間之內,兩個人整天都待在一起,司獻春整天纏著顧蜜如要給她吸。顧蜜如該吸就吸,吸得十分快樂。
司獻春滿足於這種能夠滿足顧蜜如的感覺,又因為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隨著親密升溫,後知後覺的處於熱戀之中,每天精力旺盛得無處安放。
常常從早到晚都在笑,整個人明媚的滿園夏花都黯然失色。
顧蜜如同樣沉浸在這樣的愉悅之中,一連幾月,他們不會對彼此感覺膩,更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吵架。
因為隻要一見面,眼睛一對視,他們就隻會笑了。
轉眼從盛夏到入冬,進入了十一月,屋子裡開始整日的燒炭,司獻春才終於從那種會突然失去顧蜜如的惶恐之中回神。
他主動去繼續學習木匠,親自給他的師傅挑選了致歉禮物,然後清早上乘坐著馬車出去,夜幕回來。
顧蜜如把司獻春那時候從司家要回來的銀子都存起來,幾個月前,就開始著手管理他要回來的那些鋪子。
顧蜜如真心實意地開始搞事業的時候,那是真的沒什麼能夠阻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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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把自己之前的相好,那個善於做生意的朱汀都找來做了巡州城那邊的大掌櫃。
自己則大部分時間,除了陪著司獻春,都在遠程操控一些東西。
司靖柔那邊的鋪子有些生意,能夠相互幫襯的就全都合在一起,比如布料和成衣,釀酒坊和酒館等等,都開始合並起來做。
他們從司家那裡拿回的鋪子,開始和司家競爭市場。
顧蜜如到底不是個出生在這個世界的思想簡單的人,她的各種營銷花樣層出不窮,再加上朱汀舉一反三,頭腦極其靈活,生意越做越大,涉及的行業也越來越多。
美好的歲月總是像是偷偷長了腿一樣,轉眼就是三年。
寧親王私下裡開始積蓄力量,幫著顧蜜如和司靖柔的產業解決了不少事情。顧蜜如也開始私下借助產業給他提供便利。
兩家互惠互利的關系下面,司靖柔的虐戀情深劇本徹底崩了。
寧親王沒能和司靖柔做成真正的夫妻,司靖柔和她的奴僕日久生情,休書早就拿到手了,現在和寧親王成了徹底的合作關系。
男女主角的主線到底是崩得什麼都不剩了,主系統檢測到了這邊的異樣,本來要處罰顧蜜如,但是苦於實在是找不到顧蜜如違規的地方。
到最後索性直接將男女主主線劇情,套在了顧蜜如和司獻春身上,把這個世界直接變成了一個救贖向的小甜文。
而經過了三年,司獻春事業線的進度徹底完成了。
系統還感嘆:【他現在的木雕家具和各種擺件,在各地都很搶手呢,靠他自己就能養家吧?】
【那是啊。】顧蜜如說:【也不看看是誰帶出來的人。】
【我不贊成你留下的,但是看你現在過得這麼好,我覺得你留下是對的。】
系統隻是有些模擬人類的感情,並不是真的人,它說不出太多的哲理,但是它也看懂了顧蜜如想要的人生。
人不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是為了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而活著。
那樣才算是活著。
又是一年春節,這是司獻春和顧蜜如在那個冰冷的雪夜之中相見的第四個年頭。
他們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司獻春更加的成熟一點,徹底脫離了青澀,變成了一個成年男子。
他不會再在任何的場合當中退縮,不會對任何人的注視感覺到害怕。
他變成了一個非常沉穩的,對自己的外貌也自信起來的人。
他甚至已經開始打算收屬於自己的徒弟了。
他在很多的城鎮當中都有木雕店鋪,而且這些店鋪裡面的東西賣的都特別好,如果有人要專門定制什麼,價格就會收得格外離譜的高。
這種木雕擺件的興起,是寧親王幫著帶起來的。
兩年前太後大壽,寧親王送了太後仙鶴賀壽的屏風。
整個屏風是用足足幾人合抱粗的老樹切面雕刻而成,沒有用任何的拼接,卻能夠自如地折疊。
甚至連屏風上面的那些仙鶴也能夠小幅度地挪動位置。仙鶴各種姿態,栩栩如生,隨時都要振翅從屏風當中飛出來一般。
這屏風是出自司獻春的手,太後格外的喜歡,自那以後,木雕擺件和各類東西,才開始在達官貴人中間盛行。
顧蜜如現在和寧親王已經徹底變成了合作關系,商人和權勢加在一起,他們簡直所向披靡。
司家被吃掉了很多店鋪,他們甚至真的有在司老夫人壽辰的時候,邀請司獻春回去。
不過司獻春和司靖柔誰也沒有回去,他們已經徹底跟司家斷絕了關系。
今年過年他們是在巡州城當中一個宅子裡面過的,這個宅子顧蜜如已經買了很久了,跟司獻春也已經準備搬過來了。
隻不過兩個人還舍不得曾經的那間店鋪,舍不得那條街道,和那間店鋪後面的屋子裡面發生的一切。
那裡前面徹底變成了徐攬翠的地方,後面他們還是會經常回去住。
司獻春現在堪稱炙手可熱,上行下效,宮中已經採用了很多司獻春雕刻出來的東西,達官顯貴自然開始斥重金請他過府雕刻。
民間一時之間雕刻師和木匠身價,都水漲船高。司獻春有車越過血統的事情不脛而走,沒有人再會覺得他的容貌怪異。
就像當年顧蜜如預測的,現在無論司家的人誰出來說話,都沒有人會相信。
因為人們隻會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東西。
不過司獻春在外面無論變得多麼受人追捧,他的骨子裡仍舊是他,羞澀純粹,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他在外面沉默寡言,加上他的外貌,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
但其實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每晚回到了家裡面,見到了顧蜜如就開始搖尾巴,像一塊小年糕一樣粘在顧蜜如的身邊。
有時候顧蜜如看賬冊要看到半夜,司獻春就坐在顧蜜如的身邊雕刻東西。
兩個人的手臂自然碰在一塊的時候,他們就會看向彼此相視一笑。
不過今天晚上司獻春有點不安穩,外間吵吵鬧鬧的一堆人。
而且前後左右的街道上都有人在放鞭炮,司獻春手裡拿著刻刀被嚇得一跳一跳的,顧蜜如按住他的手說:“你不要再雕刻東西了,一會兒被鞭炮給嚇到再把手劃破了。”
“你要不幫我看看賬本吧,就看你自己的那部分……”
司獻春也按住了顧蜜如的手,對她說:“錢已經足夠花了,今天是除夕,等下要吃年夜飯,就不要看賬本了吧?”
“你就是因為放鞭炮害怕所以才纏著我,你可以去跟他們聊聊天呀,過完年還有一批貨要進來,我們還要重新裝修兩個店鋪……”
顧蜜如說了一半,司獻春突然間吻住了她的嘴唇。
兩個人嘴唇碰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頓了片刻,而後自然而然地加深了這個吻。
這麼多年,他們還是從來都不吵架,司獻春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羞澀,已經能夠非常主動且準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感情。
他喜歡和顧蜜如親吻,喜歡和顧蜜如做盡一切親密的事情。
隻要是稍微有點時間,司獻春就絕對不會放過機會。哪怕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顧蜜如不是狐狸精,根本不需要吸人的精.氣。
他也還是每次都會問顧蜜如,“要吸嗎?”司獻春用鼻尖刮著顧蜜如的鼻尖,下垂的眼睛蓋住了溫柔如淺海的眼眸。
顧蜜如有的時候會因為司獻春的熱情感覺到哭笑不得。
就比如現在。
“可是你妹妹和翠翠姐他們還都在外頭……我今天晚上把大掌櫃的都請來了,他們在外頭等著吃年夜飯呢,然後你跟我……嗯?”
“就一下沒關系的吧?”司獻春側過身抱著顧蜜如商量:“我有點害怕鞭炮的聲音……”
“你少拿這種理由來纏我。”顧蜜如眯著眼睛看司獻春,跟他在一起也好幾年了,大概了解他都是怎麼回事。
平常他不會在這種時候還纏自己的。
司獻春把頭放在顧蜜如的肩膀上,低聲地說:“我就是害怕鞭炮的聲音啊。”
顧蜜如伸手撓司獻春痒痒肉:“你給我說實話,不要拿這種理由來搪塞我,我有多了解你你應該清楚的吧?”
司獻春哈哈笑了幾聲,聲音明媚又清越,他討饒道:“好了好了,我說我說!”
司獻春抓住了顧蜜如的手,微微傾身近距離地看著她,又轉頭看向了外間在笑鬧的幾個人。
低聲說:“你為什麼要叫朱汀來呀,他難道沒有自己的家嗎,他為什麼整天都纏著你?”
司獻春小聲說:“他到現在都不娶妻,整天風流浪蕩的,難不成還想和你再續前緣嗎?”
顧蜜如聽了之後非常的震驚。
她震驚地看著司獻春,片刻之後掙開了司獻春的手,伸手捧住了司獻春的臉仔細地觀察。
然後說道:“天哪這是我的夫君嗎?你不會是被誰給借屍還魂了吧?”
司獻春的嘴被擠成了雞嘴,還在小聲地嘟嘟囔囔:“我不喜歡他纏著你。”
顧蜜如哈哈哈笑得特別開懷,司獻春竟然也會吃醋了!
顧蜜如說:“你會吃味我是很驚訝的,但你多慮了吧,我和他哪裡的前緣?”
“你知道我是誰,你從前娶的那個妻子的相好又怎麼會是我的相好?”
“該吃味的應該是我吧,你和別人拜堂成親,你甚至還那麼清楚地記得她的性格和她的相好。”
“不是的,跟她成婚也不是我願意的,是我母親覺得她很好,我母親想要在閉眼之前看到我成家立業。”
司獻春有些著急地解釋:“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我也不記得她,我隻記得你。”
“好,那我們不提她,你前段時間給張貴人家裡面雕刻書房的時候,他們家的二女兒是不是一直在對你獻殷勤啊?”
“想嫁給你做小妾,整天圍在你後面獻春哥哥獻春哥哥,你有沒有動心?”
顧蜜如故作生氣道:“反正我已經不新鮮了是吧,人家那小姑娘才十五歲呢,有沒有叫得你心軟啊?”
司獻春急得站起來了:“沒有的事!”
“她確實是……是想做我的小妾,可是我當場就拒絕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因為那小姑娘找到我,要我大方一點做一個大夫人,說我生不出孩子,她說你們情投意合,讓我容下她好給你開枝散葉呢。”
顧蜜如十足十妒婦樣子,斜著眼睛看司獻春:“我要不要成全了你們倆呀?”
“你不要這麼說。”司獻春著急地抱住了顧蜜如:“我不要什麼小妾,也不要什麼孩子,我隻要你!”
“你別相信她說的話,我甚至都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的,張貴人家的活已經做完了,我以後都不會再接他們家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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