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滿腦子都是“她是他媳婦”,“她喜歡他”。
“我記住了。”他點點頭。記不住又怎樣?大不了再被打手。
她下手輕,打過來又不疼,隨她打好了。
因著兩人都坐起來了,就沒有再賴床,而是起了。
賀文璋說到做到,果然不許丫鬟給她梳頭,而是自己拿過梳子,坐在她身後,為她挽發髻。
他自從第一次摸到她的頭發,就很想給她梳頭,每天站在一旁看丫鬟的手勢,早就在心裡模擬了無數次。今天終於心願得償,他興奮極了。
“咱們大爺真是聰明,從來沒給女子梳過頭,竟然也梳得像模像樣。”
“何止?瞧著比奴婢梳的還好些。”
丫鬟們站在一旁,又開始了吹噓。
而她們也沒吹錯,因為賀文璋雖然一開始有些生疏,但是很快就弄清了竅門,給於寒舟梳了一個漂亮的發髻。
“璋哥好本事。”於寒舟對鏡欣賞著,發出一聲贊嘆。
這一句,比丫鬟們的吹噓加起來還讓賀文璋高興,柔聲道:“你喜歡的話,我日日給你梳頭。”
話落,就聽梳頭丫鬟佯作哭道:“大爺搶了奴婢的事,叫奴婢做什麼呢?”
賀文璋才懶得哄她們,一抬手不耐煩道:“出去,出去,都出去。”
把人往外轟。
丫鬟們咯咯笑著,都出去了,不一會兒端了飯菜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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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文璋和於寒舟一起吃了早飯,又一起吃了藥,因覺著頭不沉了,於寒舟便叫丫鬟把針線筐子拿來,接著做手帕。
一共十二對手帕,婆婆和母親各六對,一定得在年前繡好才是。
“璋哥去看書吧。”於寒舟就撵他。
賀文璋剛剛跟她確定了心意,最是情濃之際,一眼也舍不得離開她。但是知道她有要事做,也就不好打擾,起身去書房了。
轉眼又是兩日過去。
於寒舟的風寒全都好了,常大夫來給她把脈,還說道:“到底是年輕人,好得利索。”
前些時候,侯夫人也染了風寒,結果纏綿了一旬有餘。
“是您給開的藥方好。”於寒舟就道,然後讓丫鬟送常大夫回去。
賀文璋手一揮,沒叫丫鬟上前,自己去送常大夫。
常大夫就知道他有話要問,慢吞吞地往外走,出了長青院的門,斜眼看過去:“什麼事?”
賀文璋臉上微熱,定了定神,又清咳一聲,正正經經地問:“我想問您,我……幾時能跟妻子同寢?”
同寢?
常大夫心裡咂了咂,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一遍,然後搖搖頭:“還早呢。”
“最早是什麼時候?”賀文璋急急問。
常大夫想了想,道:“兩年吧。”其實他想說三年的,但那是普通人家,像侯府這樣的人家,什麼珍貴的食物藥材都有,若是照顧得好,兩年也就能跟正常男人一樣生活了。
賀文璋聽了,不免有些失望:“兩年?不能再早些嗎?”
他甚至問道:“那,不夜夜同寢呢?”說到這裡,他臉上發熱,強忍著羞窘,清了清嗓子,又道:“偶爾同寢一次呢?”
見他如此執著,常大夫驚訝極了!
他甚至忍不住笑了一聲,反問道:“偶爾?偶爾是多久?”
“一個月?”賀文璋試探著問。
常大夫聽了,不禁仰頭哈哈笑起來,半晌他止了笑,斜眼看著賀文璋道:“你省省吧。”
第062章
賀文璋對他的答案不滿意。不過是跟媳婦睡一個被窩而已,怎麼就不行呢?
就聽常大夫說道:“來日方長,你現在養好身體,以後生活才會快意。”
說完,他拍了拍賀文璋的肩膀,大步走了。留下賀文璋站在原地,神情愕然。
隨即,轟的一下,他的臉上燒了起來!
什麼話!常大夫說的是什麼話!
他是那個意思嗎?拳頭捏得緊緊的,賀文璋的臉上有羞憤,有惱怒,有窘迫。他根本不是問那個,常大夫想到哪裡去了?
偏偏常大夫這會兒走遠了,他又不能衝上前去解釋。一時間,心裡憋悶得厲害。
把他想成什麼人了?他怎麼會對媳婦有那種想法——
等等!他怎麼就不能?
驀地,賀文璋臉上的羞憤消失了,愕然片刻後,諸多難堪情緒都不見了。他面上一片緋紅,眼神發飄,一副心虛的樣子。
怎麼就不能?她是他的妻子,他想那些事情,豈不是天經地義的?
他之前沒對她有那種想法,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有。他現在隻是身體不好,沒想到那裡去。等他身體好起來,不,從現在開始,他就會想了。
賀文璋忽然有些生氣了,他本來沒想這些,都是常大夫!
又想起常大夫說,最早也要兩年,不禁一陣胸悶。隻是擁著她便那樣滿足,若是……若是夫妻敦倫,又該是多麼美妙的滋味?兩年,也太久了。
他悶悶不樂地回了院子,於寒舟見著他神情不快,便走上前問道:“你怎麼啦?”
“沒什麼。”賀文璋耳朵紅著,搖搖頭。
這怎麼能對媳婦說?打死都不能說的。
“沒什麼,你怎麼會不高興?”於寒舟就問道,“你問常大夫什麼啦?”
他送常大夫出去的,回來後就不高興,顯然是問了常大夫什麼,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才悶悶不樂。
賀文璋仍想搖頭,可是他忽然想到,如果他什麼也不說,媳婦會不會生氣?覺得他什麼也不跟她說?
這樣想著,他緩緩抬起眼,看著她道:“我問常大夫,幾時能夠跟常人一樣飲食,他說還要兩年。”
既然同房得等到兩年後,那說明兩年後他的身體才能如常人一般,他這麼說也不算錯了。
於寒舟看見他這樣鬱悶的表情,不禁有些憐惜:“現在已經變好了,你這樣想一想,從前不能喝茶,現在可以喝了,從前不能用酥油果子,現在可以用了,從前一口糖醋排骨都不能吃,現在可以吃兩塊了。慢慢會更好的。”
賀文璋本來便不是因為這個鬱悶,見媳婦認認真真地哄他,而他心裡還想著欺負她,便覺著自己委實是個混賬。
但天下男人大抵都很混賬,她嫁誰都躲不了,因此也就不唾棄自己了,厚著臉皮說道:“嗯,我聽你的。”
於寒舟見他面上轉晴,便笑著拉他往外走:“許久沒去給母親請安了,咱們過去正院吧?”
“好。”賀文璋點點頭。
病著的時候,於寒舟也怕染給侯夫人,因此就沒有去請安。而且侯夫人也不許她去,怕她吹著風反而更嚴重了,隻每日使櫻桃過來問一問。
今日好利索了,藥也不必吃了,兩人便並肩往正院走去。
好幾日不出院子,再出來時,他已是有媳婦喜歡的人,賀文璋隻覺得府裡的花花草草都不同了,看著格外的賞心悅目。
他一路笑著,下人給他請安,他也笑著點點頭,顯然心情極好,又收獲了一路的吉祥話兒。
“給母親請安。”進了正院,兩人一起向侯夫人行禮。
侯夫人正在看賬本子,快年底了,外頭的莊子鋪子等都送來了賬本,大部分都規規矩矩的,但是也有少部分人搞鬼,她正往外挑這些人。
見著大兒子和大兒媳來了,就抬起頭來,問了一句:“顏兒好了?”
“好利索了,常大夫說不必吃藥了。”於寒舟便道。
侯夫人點點頭:“那就好。”
她看了好幾天賬本了,看得頭疼腦脹的,心愛的兒子和兒媳來請安,她索性就不看了,合上推到一邊,叫丫鬟收起來,然後跟兩人說起話來。
“人吃五谷雜糧,一年到頭難免生兩場病。不過,平日裡還是要多多注意。上回在花園滑雪,是不是穿得單薄了?”侯夫人問。
於寒舟便道:“那時也沒覺穿得少。但是既然病了,那應該是穿少了。”
當然不是這樣,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頭一晚吹了風,但是沒必要解釋了,反正隻是聊天而已。
“璋哥的身體卻是好多了。”於寒舟誇贊道,“我們一同玩雪,我病了,他卻沒有。”
話落,侯夫人的臉上頓時湧出濃濃的笑意,目光落在大兒子身上,滿是慈愛:“是,璋兒好多了。”
這是最讓她欣慰的。假如賀文璋也病了,他們夫妻想睡同一屋,她可是決計不答應的。
一家三口便說起話來。快到晌午的時候,賀文璟回來了,先給侯夫人行了禮,又對賀文璋和於寒舟行禮:“哥哥,嫂子。”
“正好,午飯便在這裡用吧。”侯夫人說道,便喚來下人,要去準備飯菜。
賀文璟卻道:“母親等等。我之前答應嫂子,待她好了,從福源樓訂一桌席面。不如就今日吧。”
侯夫人看了賀文璋和於寒舟一眼,兩人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侯夫人就道:“也好。”
賀文璟便叫來隨從,吩咐了一聲,然後道:“叫他們快點做,賬就記在薛公子的名下。”
隨從應了一聲,就去辦事了。
侯夫人還好奇問道:“怎麼要記別人賬上?你手裡沒花用了?”
“不是。”賀文璟搖搖頭,因著這事過去一段時間了,也就不怕提起來了,跟侯夫人交代了一遍。
侯夫人挑了挑眉,問道:“那陸小姐後來謝你了沒有?”
“謝了。”賀文璟答道。
侯夫人“哦”了一聲,又問道:“她鋪子裡現在做什麼點心?生意怎麼樣?”
賀文璟便一樣樣地往外說,最後頗高興地道:“她人聰明,手藝又好,生意有薛小姐和我照顧著,好著呢。”
於寒舟簡直不忍看他,低下頭去喝茶,掩飾自己的眼神。
賀文璋卻看向侯夫人道:“母親,弟弟的婚事如何了?”已經有了媳婦,且敲定了兩年後就可以同房的賀文璋,每天泡在蜜罐子裡,就有點擔心年歲不小了的弟弟。
“倒是看上兩家。”侯夫人看向小兒子說道,“隻看文璟喜歡不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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