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寒舟自然不能拒絕他,還道:“你如今身子好多了,我要把你帶回去顯擺顯擺。”
賀文璋臉上一熱:“我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顯擺?”
“璋哥哪裡不好啊?”於寒舟便爬起來,一臉贊嘆地看著他道:“我璋哥模樣俊朗,一表人才,學識淵博,性情穩重,還是侯府公子,你倒是告訴我,我璋哥哪裡不好了?”
賀文璋這下被她誇得臉紅,不禁別開了臉,輕聲道:“別胡說。”
他就受不了她這樣誇他。每次她誇他,他總是心跳如擂鼓,羞得不行。
“是是是,是我胡說。”於寒舟便點點頭,應承道:“我璋哥比我說的還要好上一百倍,都怪我讀書少,不知道怎麼誇璋哥,胡亂用詞,把璋哥惹生氣了。”
賀文璋剛才隻是臉上發熱,這下是耳朵都發燙了,心裡滾滾都是巖漿,使他整個人都要炸了似的。再聞著空氣裡含了點馨香的氣息,想著白白軟軟的媳婦就躺在旁邊的被窩裡……
他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坐起來:“我要起了。你呢?”
“這麼早?”於寒舟猶豫了下,也坐起來:“那我也起吧。”
從前沒有機會睡懶覺的時候,總覺得睡懶覺是最幸福的事了。如今可以每天都睡懶覺,於寒舟也就不是那麼饞了,反正什麼時候想睡都能睡。
倒是賀文璋有點內疚,本來答應她可以睡懶覺的,結果因為自己,害得她不能賴床,於是他道:“我到外間坐坐,不叫人,你再睡會兒吧。”
於寒舟便好奇道:“你坐外間做什麼去?”
賀文璋:“……”
張了張口,發覺嗓子有點幹,片刻後才道:“就是睡不著了。”
“哦。”於寒舟挑了挑眉,忍著笑意,沒拆穿他的窘迫,“那就起吧。”
她看的裡,常常有這種情景,男人早上起來,精神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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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賀文璋也是如此了。
不過,回想起來,於寒舟覺得那些裡的女主都很慘。她們的老公,也就是男主角們,一個個身強力壯,每天晚上睡前,都要跟她們談七宗大生意。然後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就醒來,繼續跟她們談大生意,少了談一宗,多了談兩宗。
這樣算下來,她們每天晚上都沒得睡,全在談生意了。
還是她老公好,都不跟她談生意的,她每天晚上都可以睡得飽飽的。於寒舟這樣想著,不禁有點同情未來的妯娌陸雪蓉。
起床後,兩人沒有在長青院用飯,而是往正院去了。
大年初一,一家人要在一起吃飯才好。
頂著清晨蒙蒙的寒氣,賀文璋心中動了動,手伸出去,握住了媳婦的:“冷不冷?我給你暖一暖。”
於寒舟沒有拒絕,還誇他道:“璋哥好貼心,這樣我暖和多了。”
他們是夫妻,牽個手怎麼了?
身後跟著的丫鬟們還打趣:“都怪奴婢們粗心,沒想到給奶奶戴袖筒,往後奴婢們都記在心裡,絕不落下。”
說完,就挨了賀文璋的回頭一瞪。
眾丫鬟們紛紛笑個不停。
路上遇到下人們,都上前來請安,說吉祥話兒,賀文璋便吩咐翠珠給賞錢。
府裡賞的是府裡賞的,今日是大年初一,到跟前說吉祥話兒的,府裡的主子們都會再賞一些。
就這麼一路走走停停,不久後也到了正院。
侯爺和侯夫人都起了,坐在屋裡喝茶。翠珠是個周到的,早就使小丫鬟來正院傳話,說大爺和大奶奶出門了,打算來正院用早飯。
“文璟呢?”進了屋裡,賀文璋沒看見弟弟,就問了一句。
侯夫人笑罵道:“他個懶貨,還沒起呢。一會兒來了,非得羞他一頓,竟然落到你後頭了。”
“給父親、母親請安。”賀文璋道,然後問道:“父親、母親昨日歇得可好?”
侯夫人點點頭,笑意直達眼底:“很好。你和顏兒呢?睡得可安穩?”
“也很好。”賀文璋說著,面上微微不自在。
大兒子到底還是臉皮薄,侯夫人心說,目光落在大兒媳身上,發現大兒媳坦然自若,心中嘖了一聲,總是她們女子更能撐得住些。
“那就好。”侯夫人點點頭,沒多說什麼,目光望向外頭,看見了小兒子大步跑進來的身影,便道:“璟兒今日來得很早,隻比你哥哥晚了一刻鍾。”
才跑進來的賀文璟:“……”
腳步頓了頓,他不以為意地給父母請安,又對哥嫂行了禮,才興致勃勃地道:“哥哥送了我新年禮物,我很喜歡,耍了半宿,才起晚了!”
“哦?璋兒送了你什麼?”侯夫人好奇問道。
賀文璟雖然睡得晚,但是少年人血氣旺盛,眼裡連一點血絲都看不見,目光清朗,帶著灼灼的璀璨的光:“是一把劍!漂亮又鋒利,合我心意極了!”
侯夫人聽了,眼裡閃過滿意,她隻生了兩個兒子,他們兄弟兩個關系和睦,是最叫人欣慰的了。這樣想著,她便問道:“你呢,你送你哥哥什麼了?”
聽到這裡,賀文璟一愣。
“文璟送了我一箱子古玩,字畫,大家手筆。”賀文璋這時開口了,“都是我喜歡的。”
聽了哥哥的描補,賀文璟有些愧疚。他都沒想過送哥哥新年禮物,明明他都想到送陸小姐了。
他又想到,以前他都會送哥哥新年禮物,隻有今年,他隻想著陸小姐,把哥哥給忘了。
而且……他的銀錢花得差不多了,就算此刻想要補給哥哥禮物,也買不著什麼了。
賀文璟陡然發現,他變成了自己曾經最嗤之以鼻的人——見色忘義!
第069章
見色忘義這事,隻有賀文璟自己往心裡去了,其他人都沒往心裡擱。
在侯夫人的眼裡,大兒子愛護小兒子,小兒子也尊敬哥哥,兄弟兩個有來有往,非常和睦。在賀文璋眼裡,這更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
至於侯爺?他隻要兩個兒子不反目成仇,其他都不算事。
一家人齊齊整整地坐了,用了新年的第一頓飯。賀文璋本來是很高興的,可是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去年這時候媳婦還在跟安大人、安夫人等人在一起,今年就來了他們賀府,會不會傷懷?因此格外照顧她的情緒,為她夾菜,低聲跟她說話。
於寒舟當然沒有這種多愁善感。她就算多愁善感,也是要感慨如今吃的好、穿的好、睡的好。不過,對於男人的體貼,她還是很受用的,也給他夾菜,低聲叮囑他慢些用。
侯夫人看著這一幕,從前她隻覺得欣慰,如今也跟小兒子一樣,開始覺得牙幫子酸。這都成親小半年了,怎麼還膩膩歪歪的,而且越來越膩歪了啊?
有完沒完啊?
侯夫人將目光放在小兒子身上,見他悶頭吃飯,根本不往哥哥嫂子那邊看,不禁好笑又憐愛。她的小兒子也長大了,今年要把他的親事辦下來了。
飯後,侯夫人使丫鬟拿來幾隻匣子,分別是給孩子們的新年禮物。賀文璟行了一禮,便將匣子拿到手裡,打開看了起來。
他猴急的樣子,令侯夫人好笑道:“文璟,等你娶了媳婦,可不許再這樣孩子氣了。”年輕的姑娘家,都喜歡自己所嫁的是個穩重可靠的大丈夫,而不是這樣的一團孩子氣。
賀文璟聽了,打開匣子的動作頓了頓。但是匣子已經打開一半了,他也就順勢全打開了:“我記住了。”
隻見裡面放著一本兵書,不禁一怔,抬頭看向侯爺。
這本兵書是侯爺送他的,見他看過來便道:“既然年後你不讀書了,就開始讀兵書罷。”
賀文璟將匣子合上,放在一邊,恭恭敬敬地行禮:“多謝父親。”
其實他期待中的禮物,是銀票和金裸子、銀裸子等,他如今手裡頭窮了,最稀罕這些。
不過,父親送他的禮物,顯然意義非凡,因此他也是滿意的。
他將目光投向賀文璋和於寒舟,有些好奇他們的禮物是什麼。
但賀文璋淡淡道:“我們回去再看。”
賀文璟撇了撇嘴,目光在於寒舟的丫鬟抱著的匣子上瞟了兩眼,心裡想道,他應該早點把陸小姐娶回來,免得母親日日給嫂子賞啊賞的,好東西都賞沒了。
吃過飯,便要出門拜年了。侯爺和自己的同僚們拜年,賀文璟的朋友多,要去朋友家拜年,當然他的朋友們也會來侯府拜年。
賀文璋這些年來沒什麼朋友,因為身子不好,也沒怎麼出過門。今年他身體好些了,但是四下走動著拜年,也不太穩當。
侯夫人便道:“璋兒昨晚睡得晚,沒睡夠吧?回去歇著吧,跟顏兒一起,補個覺。”
什麼禮節,什麼規矩,什麼風俗,全都沒她兒子的命重要。
賀文璋想了想,明天要去嶽父家裡拜年,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才能精神足,就應下來:“是,母親。”
賀文璟戴上佩劍,四下炫耀不提,還去了陸雪蓉家裡拜年也不提,隻說賀文璋回到長青院,拿出之前準備好的禮單,又看了一遍,生怕有什麼疏漏,使他在嶽父大人眼中印象不好。
於寒舟便陪他一起看,一邊看著,一邊數著:“酒水,準備夠了。點心果子,準備妥了。活雞活魚大肉這些也有了……”
賀文璋緊張的情緒,就在她輕聲慢語中漸漸平靜下來。偶爾他悄悄用餘光看她,就見她小巧精致的耳朵,如玉雕一般晶瑩可愛,藏在發絲間,直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捏上一捏。
他努力平復著情緒,不讓自己顯出異樣來。
他的身體還沒好利索,不能想太多。常大夫說過,天長日久,細水長流,他要跟她長長久久,就要忍得住一時。
轉眼就到了初二。
一大早,夫妻兩個就起了,穿戴梳妝,用過早飯後,乘坐馬車往安府去了。
這一次,不僅沒有帶輪椅,就連翠珠等人都沒帶。
賀文璋說道:“你們一年到頭伺候我,很是辛苦,今日給你們一起放個假。”
眾人聽了,都是又高興,又不舍,叮囑跟隨而去的於寒舟的丫鬟們:“這是大爺要用的藥丸,這是……”
於寒舟的陪嫁丫鬟們跟翠珠等人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對她們做的事都看在眼裡,再說賀文璋又不是從前那個風吹就倒的樣子了,並不很擔心。
歡歡喜喜離開了侯府。
安家眾人今日的心情並不很美好。或者說,每次姑爺要來,他們都很緊張。不說如臨大敵,也差不多了。
雖然女兒說了,姑爺如今身體好多了,但是再好能好哪兒去?想起三日回門時那個風吹就倒,說幾句話就咳得肺都要出來似的模樣,一家人都不太放心。
尤其這是大過年的,最忌諱出點差池。
安大嫂的娘家離得遠,不在京城,因此就沒有回娘家,抱著軒軒在府裡迎接小姑子。
隻有軒軒這個小孩子一臉的興奮,不停問下人:“姑姑來了麼?”
“姑姑到哪裡了?”
“還沒有進大門嗎?”
自從於寒舟上回抱著他玩,還把他哄睡過,他對於寒舟的印象就很好。加上後來於寒舟有點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就使下人送來安府,因此他一直沒忘了於寒舟,還很期待見到她。
“快來了。”安大嫂就安撫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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