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這時,翠珠卻出聲道,“我記得她,雖然她梳了婦人發髻,又塗了胭脂,但是眉眼是她。”
翠珠對劉姑娘的印象有點深。她本來憐憫這個姑娘,打算幫一把,沒想到人家不要她幫,在得知不能跟賀文璋回京後,扭頭就跑了!
“她不是要嫁給什麼老鳏夫嗎?”一個小丫鬟驚訝道,“我記得她還說老鳏夫愛打人,怎麼看著她的模樣,並不像呢?”
倒像是給有錢人家做小妾似的。
“誰知道呢!”繡屏忿忿地道,“這種人沒良心的,再怎麼說咱們大爺送過她紙鳶,還答應幫她,她自己心思不正,如今還敢瞪咱們奶奶!”
小蝶推她一把:“你可別亂說,咱們大爺幾時送過她東西,那是舍給她弟弟,叫她弟弟不要哭。”
她們嘰嘰喳喳說著話,倒是熱鬧,於寒舟就沒管,一隻手搭在眉頭,眺望遠處的風景。
賀文璋今日沒有坐馬車,一路騎馬進了京。
一進了城,就打聽醫館的位置。
到了回春堂,見到了大夫,大夫問他:“有什麼不適?”
賀文璋攥了攥手,才緩緩伸出去,道:“大夫,您看我身體怎麼樣?”
大夫給他診了診脈,眉頭就挑起來了:“你哪裡不適?我診著你脈象,除了腎火有些旺,別的再沒毛病了。”
聽大夫說得直白,賀文璋微微有些不自然,隨即想到醫館裡沒別人,才低聲說道:“大夫,您覺著我身子這樣,能行房嗎?”
“可以呀!”大夫意外地道,“怎麼,你行不了房事?”
賀文璋語塞。
半晌後,他捏了捏手心,低聲道:“倒也不是。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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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他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他即便沒什麼經驗,卻也知道那日太快了,是不好的。
男人的自尊讓他羞於啟齒。
但是大夫閱患者無數,一搭眼就瞧出來了,問道:“房事上有什麼不妥?”
男人麼,也就那麼幾個症狀。
“時間短促?還是不舉?都不是嗎?那脫了褲子我瞧瞧。”
賀文璋驚得往後一仰,椅子都被他帶得發出“吱”的一聲,隨即他擺擺手道:“不是,不是。”
“那是什麼?”大夫擰起眉頭,“別吞吞吐吐,有什麼症狀如實說。”
後面還有人排隊呢,淨耽誤時間。
賀文璋臉上紅了紅,說道:“我是想讓大夫看看,我身子怎麼樣,能不能行房。”
“我方才就說了,你身子很好。”大夫說道。這年輕人,容貌清俊,身量挺拔,穿戴打扮都不俗,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好吃好喝的養著,身子比平常人家的男子強多了,還要怎麼樣?
賀文璋原本擔心自己太過急躁了,沒有聽常大夫的吩咐,導致那日圓房失敗。因此,找了回春堂的大夫,想要把把脈,瞧瞧身子如何了。
這位回春堂的大夫說他的身子沒有問題,那應該就是沒問題了。
他心裡松下來幾分。
本來就是,他即便不懂醫術,可是他明白自己的身體,他覺得自己很好。再說了,差一個月半個月的,能有什麼大礙?
“咳,是我有一個朋友。”他很快說道,“我既然無事,就不勞大夫操心了。我想幫一個朋友問問,他跟妻子行房時……時間略短促,不知是什麼緣故?”
大夫看了看他,沉吟片刻,捋了捋須,問道:“你那位朋友,多大年紀?”
第114章
“與我一般年紀。”賀文璋答道。
大夫看了他一眼,頓時間明白了什麼,捋了捋須。
“不是我!是我好友!”賀文璋連忙解釋道,“他,他近來房事上略有不暢。”
大夫哼笑一聲,沒戳破,隻道:“可是行房過於頻繁?”
“據他說,並未。”賀文璋嚴謹地道。
大夫的眉頭挑了挑,又問道:“出現這種症狀多久了?次數多否?”
“這……”賀文璋猶豫了下,做思考狀,隨即答道:“仿佛隻聽他說過一次。”
“胡鬧!”大夫好氣地拍了一下桌子,“偶爾一次,算得了什麼?”
休息不好,身體虛發,或者曠得久了,都會出現這種狀況。
“再接再厲就是了!來看什麼大夫?簡直是搗亂!”大夫說完,就把他轟出去了。
賀文璋被撵出來後,站在醫館的外面,臉上還有些火辣辣的。
曠得久了?這倒沒有錯,他曠了二十年有餘。
“大爺,信已送到了?”這時,跟著他出來的小廝問道,“那咱們是回府中問候一聲,還是回別莊?”
賀文璋頓時回過神來。壓了壓臉上的熱意,他看向小廝淡淡道:“回別莊。”
說完,拉過馬韁,翻身而上。
小廝立刻跟著上了馬。
“對了,不該說的不要亂說。”才跑出兩步,賀文璋扭頭囑咐小廝。
小廝剛握住韁繩,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是,小的知道了。”
不過是送個信而已,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心裡很是納悶。但既然是主子吩咐的,他聽從就是了。
兩人策馬而歸。
回到別院時,正是午飯時分。
於寒舟沒有等他,正在用著午飯。見他提前回來了,忙吩咐下人:“去準備膳食。”
“是。”下人應聲下去了。
於寒舟才站起來,賀文璋就對她道:“你用你的,不必管我。”
將大氅脫下,也不換衣裳,徑直來到於寒舟身邊坐下,攬了她的腰,湊過去要吃她筷子上的菜。
於寒舟以為他餓了,便夾給他:“信送到了?還順利吧?”
話落,便覺腰上緊了緊,她有些吃不住痒,扭了扭道:“松開,松開。”
賀文璋這才松了松,咽下口中的菜,點點頭道:“送到了。”
“那就好。”於寒舟道。
兩人就著一雙筷子,吃了不少的飯菜。待賀文璋的那份飯菜盛上來,於寒舟又陪他吃了一會兒。
飯後,下人們撤下了碗碟,兩人便在炕上坐了,說話消食兒。
“你眼睛怎麼了?”於寒舟總覺得他回來後,眼神有異,說不出是怎麼個不同,就是看得人不自在,肌膚發酥,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似的。
賀文璋別開眼睛:“沒什麼。”曲起一條腿,慵懶倚在靠枕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動著膝蓋,仿佛在計算時間一般。
於寒舟覺得他古古怪怪的,正要說什麼,繡屏從外頭跑進來了,說道:“奶奶!我打聽到了!”
“什麼?”見她興衝衝的樣子,於寒舟也來了精神,坐直了問道。
繡屏先對兩人福了一福,才站直身子,興衝衝地道:“那劉姑娘,如今該叫劉姨娘了!她沒嫁那老鳏夫,而是給一戶鄉紳做了第八房姨娘!那鄉紳年紀做她爹都有餘,因著一直沒個子嗣,所以納了許多小妾!”
“什麼劉姑娘,劉姨娘的?”賀文璋聽不懂,眉頭略皺。
繡屏聽他問,頓了頓足,趕忙說道:“還不是大爺走後,奶奶帶我們出去玩?就遇到了……”
將來龍去脈說了一番,然後道:“奴婢覺著奇怪,就去村子裡打聽了一番。她是極好打聽的,奴婢一把糖撒出去,就什麼都打聽出來了。那老鳏夫聽說是進山撿柴,摔了下來,腦袋磕在石頭上,沒救回來,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人為……”
“沒證據的事不要胡說。”賀文璋斥了一句。
繡屏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才接著說道:“幸虧咱們沒帶她回京,她這樣上趕著給人做姨娘的,心裡便是不安分的,就是個攪事精。”
這時提著茶壺進來續水的小蝶,聞言便道:“可不是麼?那老鳏夫死了,她正好可以嫁個好人家,她卻不知做了什麼,使那鄉紳派人來家裡提親。如今給人做了姨娘,便也罷了,可是她自己也是苦日子出來的,怎麼苛待小丫鬟?”
在繡屏去打聽的時候,又見到了劉姨娘身邊跟著的小丫鬟,大冷天的穿著單薄,露出來的手腕、脖子上還有掐擰的痕跡。
眾人說到這裡,都是一臉忿忿。
她們也是做丫鬟的,物傷其類,都十分同情那小丫鬟,覺得她命不好,攤上這樣的主子。
相比起來,她們可真是太幸運了,遇著這樣寬和的主子。
一時闲說起來。
恰時賀文璋出去如廁,一個小丫鬟偎近於寒舟,眼神閃爍著,小聲問道:“奶奶,若是大爺給狐狸精勾上了,要納做妾室,奶奶會怎樣?”
她聲音雖然小,但是屋裡伺候的丫鬟們還是聽見了,紛紛豎起耳朵,扭頭看過去。
早在去年這時候,打發了劉姑娘後,她們便討論過這個問題。一致認為,大奶奶是不好惹的,敢勾搭大爺的小妖精,必定沒好下場。
但那都是猜測,她們很想從於寒舟口中聽到,她究竟會如何處置。
於寒舟聽了這話,倒沒惱,相反認真思考起來。
她很早之前,還沒對賀文璋動心的時候,曾經想過這回事。她穿過來時,就是他的妻,且不單單是自己的事,她還是安家女,所以便要好生做著賀大奶奶。
若是丈夫有了別的女人,生了許多庶子庶女,她沒自己的孩子,倒還罷了。若是已經有了孩子,那麼不會讓別人分走她兒女的資源。
她大概會廢掉他,讓他不能繼續播種。那些姨娘們,老實些還罷了,不老實便都打發出去。庶子庶女們,便留給她的兒女們當磨刀石。本分些的,可提拔起來當個臂膀。
這都是她動心之前的想法了。
因為沒有動心,所以對枕邊人會寬容一些。可是現在,她對賀文璋情根深種,一顆心早已放在他身上。想到他會有別的女人,她一顆心便痛得不行。
她不會給他活路的。這種事,有一就有二。他最多能捅她一刀,她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她身上放出冷飕飕的氣息,一旁等答案的小丫鬟們感受到了,都嚇到了。
待於寒舟回過神後,看向小丫鬟們,微笑著道:“大爺要納妾,我又能怎樣?攔不住的話,隻得依著他了。”
她笑得溫柔和氣,與往常沒有不同,看起來再溫柔賢惠不過了。
然而小丫鬟們都不信。誰會信啊?一個寫話本的時候,狠辣血腥手段層出不窮的人,會允許枕邊人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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