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擠我!”
“我鞋呢?把我鞋踩哪兒去了?”
陳管事維持秩序,也維持不住,自己的帽子都被擠掉了,無奈極了。
終於,眾人的擁擠到了一定程度,漸漸穩定下來,開始看打賞榜。
但見打賞榜果然更新了,本來是紅紙黑字的模樣,如今雖然也是紅紙黑字,但是前三名卻沾了金粉,看著金光閃閃的,倍兒有面子!
眾人都羨慕不已,想看清是誰這樣有面子。定睛一瞧,紛紛跪了。
隻見上面寫著:
第一名:龍。
第二名,上面那位爺最有出息的兒子。
第三名,斷腸人。
“這是何意?”有人伸出指尖,悄悄指了指最上面的名字,“該不會是聖上?”
人群中有聲音答道:“除了聖上,哪個有膽子用此字起名?”
寂靜了一瞬,終於有人悄悄往前挪:“我前幾日打賞了,我看看記錄的對不對。”
隨即有人跟著往前:“我也打賞了,我看看我的。”
嘴上是這麼說,但是拿到賬冊後,卻小心翼翼地捧著,掀開封皮後,並不往後翻,隻看第一頁。
第一名,龍,打賞金額,一二八八八。
Advertisement
前排的人看到這裡,“嘶”了一聲,道:“果然是聖上!”
“聖上出手闊綽!”
“聖上對咱們很是關懷啊!吾感激涕零!必當潛心讀書,為聖上效命!”
一番感慨後,又看下面的。
第二名,上面那位爺最有出息的兒子,打賞金額,八八八八。
眾人議論道:“這位是誰?太子殿下?”
“應當是吧?”
若是別的皇子,也不敢這樣起名兒啊!
再看第三位,斷腸人,打賞金額,六六六六。
“這位難道是皇後娘娘?”
“可娘娘為何起這麼個名兒?”
空氣瞬間寂靜下來。
第136章
沒聽說帝後不和啊?皇後娘娘為何起這麼個名兒?
斷腸人,都痛斷腸了,這是受到了多大的冤屈和苦楚?
眾人紛紛感到難以置信,隻覺得違背了一直以來的認知。難道宮廷之中,風雲詭譎到這種地步了嗎?
可隨之眾人又覺不對,若是皇後娘娘的話,她竟然起這樣的名兒,相當於跟聖上宣戰了,與撕破臉無異,這不可能。
但若不是皇後娘娘,又會是誰呢?
“莫非是哪位太妃?”一個口吻遲疑的聲音響起。
本朝沒有太後,隻有幾位太妃,不然的話,眾人一準要猜是太後娘娘了。可是這位斷腸人很早之前就出現在榜上,真的是某位太妃嗎?
眾人猜不出來,又覺得大庭廣眾之下窺探皇室秘聞很不妥,遂壓在心底,繼續往下看。
排在後面的是山中闲人,六千兩。
你娘,六千兩。
福運來酒樓大掌櫃,六千兩。
福運來酒樓二掌櫃,六千兩。
福運來酒樓三掌櫃,六千兩。
“還能拆開來嗎?”眾人看到這裡,很是訝異,不禁抬頭去瞧牆上的紅榜。
方才隻顧著看最前面的金光閃閃的三個名字,並沒怎麼注意後面。此刻一看,喲呵!
就跟賬冊上寫的一樣,紅榜上的六、七、八名都是福運來酒樓!
隻是拆成了大掌櫃、二掌櫃、三掌櫃!
“我明白了!”忽然,一人拍了下大腿喊道。
很快,又有人接聲:“我也明白了!”
聖上總共打賞了一二八八八兩銀子,福運來酒樓的銀子比聖上的多,這像話嗎?
於是,就拆成了三條,每一條都中規中矩,絕對是誰也不得罪。
而且寫成三條後,格外引人注目!
“這福運來酒樓有意思!”反應過來後,人群中響起一片笑聲。
眾人仔細看紅榜,發現比之前的擴張了一些,很明顯打賞的人多了,而且數額也不少。
“這是最新賬目。”陳掌櫃適時插話道,又拿出另外一本賬冊,“公子把開銷都詳細寫在其中了,諸位可以一觀。”
眾人好奇,便接過那本沒見過的賬冊,打開看了起來。
這是賀文璋做的另外一本賬冊。扉頁寫著,不論是書客們的打賞,還是商家們的孝敬,他分文不取,全都用於常青書局的經營。
這本賬冊便是詳細賬目記錄,包括已經花費的,花費在何處,以及剩餘銀兩。
眾人隻想到賀文璋淡泊名利,不貪昧銀錢,沒想到他做得這般用心,顯見是一文錢都不想貪昧,沒有給自己留下絲毫弄虛作假的餘地。
翻開扉頁後,便是一條條賬目明細。某月購置書籍多少本,花費多少銀錢。購置筆墨紙砚數目如何,花費多少銀錢。從何人手中置換珍本,名字為何,價格幾何。等等,做得極為詳細。
詳細到眾人能夠在書局中找到實物,一一對應。
“公子此等胸懷,此等才思,令我等敬佩。”眾人捧著兩本賬目,神態恭敬極了。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哪怕他是侯府公子,對這些銀錢也不該絲毫不動心。
但他就是沒動心。
而且看賬目的記載,甚至囊括了早期布置書局時的桌椅書架等花費,如此詳細,如此周全,可見他早有此打算。
他早早就想著創辦常青書局,且是長久之計,而不是一時興起。
不僅如此,他還沒打算以此博取名聲,默默做著善事。是他們揭破了他的身份,使他遭受到了諸多誤會、謾罵。
但他卻沒有辯解過。哪怕被罵得再狠,也不曾為自己辯解過一個字,隻是默默地公布賬冊,張貼紅榜。
此時此刻,長青公子的形象,在眾人心目中變得清晰起來。應當是個身穿白衣,容貌清俊的青年人,眼神清越而富含智慧,含著憐憫之情。
不擅爭辯,不忍爭辯,不屑爭辯,沉默而包容。
鑑於他曾經久病許多年,可能他的身板並不太結實,可能面色蒼白些,身量瘦弱些。說不定,還要時時咳嗽。
“那些混賬,居然辱罵公子!”想到長青公子被罵得咳個不停,生氣又無奈,不願辯解的樣子,眾人心疼極了。
“以後誰敢罵公子,給我聽見了,定當打得他滿地爬!”一個個身量單薄的文弱書生,紛紛捏起了拳頭,因為過於激憤,白皙的臉頰都漲得通紅。
陳掌櫃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然後回府稟報給了賀文璋。
“嗯。”賀文璋點點頭,“辛苦你了。”
他容貌清俊,眼神清越,正如諸多書生們所想象的那般。隻不過,他的身量卻並不單薄,面色也不蒼白。此刻坐在椅子上,穿著一身紅衣,愈發襯得他豐神俊朗,體態修長而有力。
陳管事看著他這般模樣,心中想道,那些握拳喊打的書生,大爺一隻手可以打倒好幾個。
“此事就算告一段落,短時間內不會有事端發生了。”賀文璋沉著的聲音響起道,“但若有異常,隨時向我稟報。”
陳管事一拱手,恭敬地道:“是。”
賀文璋對他點點頭,讓他退下了。
待人走後,他才起身去見於寒舟。於寒舟正坐在炕上逗貓,賀文璋進來後,一揮手讓丫鬟們退下了,然後伸長手臂圈住她的腰,將她提了起來。
“哎呀!”於寒舟扭頭瞪他,一邊拍打他,“做什麼!放我下來!”
這人,自從身體好起來後,動不動就抱她。而且特別喜歡一隻手抱她,好像要彰顯力量一般。
賀文璋坐下來,順勢將她放在腿上,雙手圈住她:“放下了。”
放下個鬼!
於寒舟好氣又好笑,偎著他說:“你總是黏著我,真是稀奇。我聽聞,小夫妻兩個黏糊半年就算久的了。”
多數人是黏著三個月,就慢慢淡了。
倒不是說感情不好,就像是飢餓的人吃飯,頭幾口總是要兇猛一些,待到後面飽足一些,就會慢一些了。
她跟賀文璋做夫妻這麼久,年節都一起過三個了,一個被窩裡睡了也一年了,按說感情很穩定了,他卻還這樣黏著她,讓於寒舟覺得很是稀奇。
“你嫌棄我?”賀文璋眼角微微耷拉下來。
於寒舟忙道:“哪有?沒有的事。”
賀文璋這才展顏幾分。餘光看向炕上玩球的貓,說道:“你天天黏著它,我也很稀奇。”
於寒舟:“……”
“說不過你。”她掰過他的臉,親了一口,“你最厲害了,好吧?”
賀文璋的嘴角揚了揚,捉過她的手指把玩著,說道:“這事總算是了了。你找個機會,跟二哥二嫂解釋一下吧?”
“嗯。”於寒舟點點頭,也是松了口氣,“上回二哥來,我都不敢見他。如今他總該不那麼生氣了吧?”
自從發現安二哥就是狂刀客,安二嫂就是姑射真人後,於寒舟和賀文璋對打賞的事就很頭疼。
熱門推薦
一覺醒來,我嫁給了高中時期的班長,還有了一個五歲大的 孩子。正懵逼著,老公在我面前哀求:「我把市中心的房子 轉到你名下,再給你帳戶裏打三千萬。
我在地府開了個小商店。 地府沒有貨源,我隻能託夢給我陽間的男朋友,請他幫我燒點下來。 一個月之後,我男朋友怒了。 「死了之後你在下面玩兒的挺嗨啊,這些玩意兒,活著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跟我試試呢?」
我是流落民間的真公主。後來父皇病重,需要嫡親的心頭血,假公主派人來將我接了回去。 所有人都說假公主大度,為了父皇,心甘情願讓位。 父皇寵愛她,權貴們愛慕她,所有人都簇擁著她。 隻有我,被剜了心頭血後,被假公主派人暗中下了鶴頂紅,死在空無一人的宮殿中。 死後第三天,才堪堪被人發現屍身。 怨氣深重,魂魄飄蕩,久久不散。 ——直到再睜眼,我回到了假公主接我入宮的那一天。
"守寡之前,華陽看自己的夫君幾乎是哪哪都不順眼,嫌棄他天天沉著一張臉,嫌棄他滿身大汗就往床上躺,更嫌棄他某些時刻的毫無節制。 可當他真的死了,她也成了寡婦,華陽竟開始一樁樁地懷念起他的好,譬如他背著她在暴雨裡穩穩行走的身影,譬如寒冷冬日他熾熱如火的胸膛。"
我穿書了,據說是個女配,有點不爽的 是,我他媽居然是個舔狗,舔的還不是 男主!過了兩天,我又爽了,嘿嘿
跟我哥去銀行存錢。 沒車位了,就臨時停車在銀行門口。 他讓我坐車上,免得等下有交警過來貼條。 結果還真有交警來。 我搖下窗戶朝我哥驚叫:「哥!警察來了!快走啊!」 下一秒我哥被按趴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