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兀自躺得結實,還抱著她的腰,耽誤她起來,便低下頭去親他:“好了,大乖乖,起來了,我們得去請安了。”
她細碎的吻輕柔地落在他的臉上,昨晚飽足的賀文璋,到現在都是心滿意足的。承了她幾個吻,便緩緩松開她的腰,自己掀開被子起了。
翠珠等人已是在外頭等了一段時間了。但因為賀文璋的規矩大,並不敢敲門提醒,因此一直等在外頭。此刻聽見於寒舟叫人,立時推門進來。
一番洗漱梳妝後。
“快些!”於寒舟見賀文璋不緊不慢的,便拉了拉他的袖子,“文璟和蓉蓉肯定早就到了,咱們快些,別讓母親久等。”
他們是做哥哥嫂子的,理當做好表率,這樣遲到很不應該。
不過,於寒舟也沒有責怪賀文璋。他昨日受了委屈,又是因為她,她自該疼他一番。致使今日起晚,她不怪他,也不怪自己。並不是多大的事,給母親道個歉就好了。
賀文璋見她腳步匆匆忙忙的,眉頭微皺,拉住她道:“慢些,不急,母親不會訓你的。”
於寒舟聽了,頓時想起原著中賀文璟的行事來,他拉著陸雪蓉不起,口中還說著:“母親向來慈愛,不會責怪我們的。”
一時有些無語。
再看賀文璋,他面上淡淡,又說道:“母親隻會怪我。”
到時他讓母親以為,都是他的錯,舟舟隻是被他連累了,也就是了。
反正他背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總不能如此輕易就讓舟舟乖巧可人的形象崩塌。
“回頭你可要補償我。”說完,他微微傾身,湊到她臉頰邊說道。
他願意背鍋。但是,從來不白白背鍋。
每次為她背了鍋,她都得犒勞他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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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寒舟抬腳就想踩他。到底不忍糟蹋好好兒的鞋子,改為擰他:“美得你。”
哼了一聲,到底拉著他快步往正院行去。
然而兩人已是遲了。來到正院時,賀文璟和陸雪蓉已經到了好一會兒了。
陸雪蓉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微微笑著。賀文璟卻在跟侯夫人說話,他就是有種本事,把侯夫人逗得表情豐富。一會兒笑,一會兒氣,一會兒怒的。
“哥哥,嫂子,你們來了!”聽到丫鬟的見禮聲,賀文璟扭頭朝這邊看過來,笑得燦爛:“你們來得遲了。”
哥哥還教訓他,不要忘了規矩,結果自己還不是不守規矩?
就見賀文璋淡淡朝他看過來,略點了下頭:“嗯。”
遲了就遲了,賀文璋坦然得很,躬身一拜:“請父親安,請母親安。”
侯爺沒什麼說的,這點小事,他眼皮子都懶得掀,略點了點頭。
侯夫人本不想追究的,但是想著如今小兒子也娶了媳婦,到底要一碗水端平,便問了一句:“怎麼起得遲了?”
又擔心大兒媳被嚇到,畢竟嫁進來三年多,大兒媳一直規規矩矩,乖巧可人的。因此,補了一句:“可是身子不適?”
她自以為是在追究,可是口吻說不出的關切溫和。
於寒舟便垂下頭,福了一福,說道:“讓母親擔心了,是我們的不是。”
觀察兩眼,見大兒媳並沒有不適的樣子,侯夫人便放下心來。又想著,這樣已是追究過了,不能說她沒有一碗水端平。因此,略點了下頭,揭過去不提,喚丫鬟們傳飯。
倒是賀文璟,見母親輕輕揭過,撇了撇嘴。陸雪蓉生怕他嘴巴松,說些不合時宜的話,趁人不注意,擰了他一記,並在他看過來時瞪了他一眼。
賀文璟本來也沒打算說什麼,白白被媳婦擰了一下,好不委屈。
但是媳婦叫他別多嘴,他也隻好咽下了,打算回去後再說。
飯後,於寒舟留下來陪侯夫人說話。
並很貼心地來到侯夫人身後,為她捶肩:“我來得遲了,累母親久等,母親不怪罪我,可我心裡過意不去。”
侯夫人最喜歡大兒媳跟她親近,總覺得她小手柔軟,力道適中。
她換了多少丫鬟,都沒有這個力道。因此,舒舒服服地受了,口中還道:“若是遲到一回,便為我捏一回肩,我倒願意你日日遲到了。”
自從陸雪蓉進門後,於寒舟跟侯夫人就不似之前那樣親近了。
因為飯後,總是她們妯娌兩個一同留下來,陪侯夫人說話。
若是於寒舟跟侯夫人過於親昵,倒讓陸雪蓉顯得尷尬了,因此於寒舟便收斂了一些。
侯夫人知道她為何收斂,雖然惋惜,倒也沒有強求。算下來,很有一段時日,於寒舟沒有為她捶肩、揉腦袋了。
“母親這話說得,若是覺著我捏得舒服,我每天給母親捏。”於寒舟便笑道。
捶了一時,侯夫人擔心她手酸,便擺擺手:“行了,都回去吧。”
於寒舟和陸雪蓉兩個這才行禮退下了。
次日,於寒舟特意早起了一刻,跟賀文璋去正院請安。
他們到的時候,賀文璟和陸雪蓉還沒到。因此,於寒舟就坐到侯夫人身邊,親昵地問:“母親昨晚睡得可好?”
“嗯。”侯夫人點點頭,“跟往常一般。年紀大了,總是覺淺。”
於寒舟便道:“那今日午飯後,我來給母親捏一捏,使母親補個覺?”
“那好。”侯夫人便笑了,關愛地看著她道:“母親就知道你孝順。”
於寒舟便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旁邊的賀文璋,說道:“璋哥整日對我耳提面命,讓我好生孝敬母親。”
“呵!”侯夫人冷笑道。視線一移,看向一旁坐著,跟侯爺低聲說話的大兒子。
大兒子長得倒是好,高挑挺拔,豐神俊朗的模樣。隻是面上神情冷淡得很,早先沒看出來,如今也不知怎麼,成日高傲得跟誰都欠他似的。
說了會話,還不見賀文璟和陸雪蓉來。於寒舟往外看了幾眼,都不見兩人的身影,頗覺得奇異。
侯夫人的面色也冷淡下來。小兒子和小兒媳這樣,她早該料想到的。既如此,再生氣實在不值當。天天生不完的氣,會老得很快的。她轉而跟大兒媳說起話來。
此時,賀文璟和陸雪蓉正在匆匆趕來的路上。
陸雪蓉繃著臉,難掩怒氣。
本來不該遲到的,但賀文璟賴床,抱著她不肯起,還說道:“沒什麼的,你瞧昨日大哥大嫂遲了,母親也沒說什麼。”
他們夫妻兩個還在新婚燕爾,賀文璟日日不想早起,就想多賴一會兒。
陸雪蓉卻沒他這麼心大。她是新媳婦,而且是高嫁,本來就該更加小心謹慎。死說活勸,終於將他拖起來了。
即便如此,仍舊是遲了。
進了正院,陸雪蓉低著頭不敢抬起來,行了一禮:“請父親安,請母親安。”
又對賀文璋和於寒舟道:“大哥,大嫂。”
賀文璟倒是坦然,就跟昨日的賀文璋一樣,坦然地行禮:“請父親安,請母親安。”
侯夫人看著他就來氣。
本不想搭理他的,為了一碗水端平,便順了順胸口的氣,淡淡地問:“怎麼起得遲了?”
頓了頓,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可是身子不適?”
賀文璟聽著母親的問話,跟昨日問哥哥時一個字不帶錯的,但是語氣怎麼……不大一樣?
昨日問哥哥時,語氣滿是關切。今日問他,卻好不嫌棄?
“沒有。”賀文璟如實答道,“就是起得晚了。”
話落,就聽侯夫人冷哼一聲:“起得晚了?叫父母等你?可真是孝順!”
“母親怎麼隻罵我?”賀文璟聽了,便有些委屈,“昨日哥哥也起得遲了,母親就沒罵他。”
侯夫人簡直氣得不想說話!
聽聽,這是什麼話?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歪纏?
她正覺得兩個兒子都礙眼。大兒子礙眼,小兒子也礙眼。冷笑一聲,說道:“既如此,一並罰了!”
反正老大昨天也遲到了,罰他不委屈。
伸手往外一指:“階下跪著去!”
賀文璟睜大眼睛:“母親?!”
“出去!”侯夫人喝道。
賀文璟便看向自己媳婦,想讓媳婦給他求情。
陸雪蓉嫁過來還不是很久,不太熟悉家裡人的相處模式。艱難之下,她便跪下了,低聲說道:“我們下次不敢了,母親息怒。”
被連累的賀文璋,此刻也看向自己媳婦。
第145章
就見於寒舟展顏一笑,從座位上站起來,行至侯夫人身邊,小手捶她肩膀,歪頭衝她笑道:“一大清早的,母親可不要生氣。誰惹著母親了,母親罰他就是了,可不要氣壞了自己。”
侯夫人聽著這話,頓覺大兒媳才是親生的,多麼貼心啊!
“我罰他?也要他認罰才是!”侯夫人指著直愣愣站在那裡的小兒子,氣得手都微微發抖,“瞧瞧,這是娶了媳婦,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一旁跪著的陸雪蓉,臉色陡然白了。咬著唇,愈發將頭垂得低了。
侯夫人卻不覺得自己冤枉了誰。在賀文璟娶陸雪蓉之前,她要罰他,他是認的。讓跪就跪,膝下撒了花生米,也照樣跪。
如今是事事滿足,得意忘形了,她罰他去跪,竟然不聽!
還讓他媳婦求情!
“母親消消氣。”於寒舟忙為她撫心口,放緩聲音說道:“璟弟孩子氣了些,卻不是不孝順的人。”
說著,看向賀文璋道:“還不拉文璟下去跪著?母親的話都不聽了嗎?”
賀文璋一聽,頓時不作他想。得,大家一起跪吧。
一把拽過賀文璟,往外去了。
於寒舟原本就沒打算求情。
在她看來,賀文璟犯了錯,挨罰便是應當的。而他居然拉賀文璋下水,本來侯夫人沒想罰賀文璋的,所以賀文璟是一定要罰的。
至於賀文璋,被連累就被連累吧。他也不是那麼無辜,昨日他的確是遲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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