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額,倒了一杯茶遞給阿應。
「你先消消氣,我找你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打架的。」
阿應遲疑了一下,接過去喝了。
那廂,周卉早就嚇得面色盡失,唇色發白,瑟瑟發抖。
我說:「把你和周卉的關系說出來吧,治治我弟那缺心眼戀愛腦。」
「徐振楠,我不知道周卉是你女朋友,但的的確確是她先來勾引我的。」
「你胡說!」
弟弟臉皮繃緊,周身縈繞著一層戾氣,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牢籠撕咬仇敵一般。
阿應擲地有聲。
「周卉是我公司籤約的主播,她想我給她頭部資源。
「就在這個房間,她想主動獻身給我,不信你問他們?」
話落,一圈人忙不迭地點頭。
阿應再接再厲:「而且我還有照片。」
興許是怕再被他打,阿應調出照片後,就把手機給了我。
張張清晰,並且尺度都比較大。
貴圈有些人玩得很花,比你能想象的都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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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從小到大被保護得太好了。
這次被周卉迷得七葷八素的。
那這頂從天而降的綠帽呢?
還不能讓他醒悟嗎?
我把照片亮給他看。
看完後,弟弟臉上青白交加,死死地盯著我:「我不信!你一直不喜歡卉卉,這些照片肯定是 P 的!」
他這是吃了什麼迷魂藥,到了最後一刻都不相信,周卉騙了他。
我勾了勾唇,分外失望,打開了錄音筆。
這是我決心打擊周卉以來,偷偷在寢室裡面藏的錄音筆。
17.
這種偷偷錄音的手段屬實稱不上磊落,但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這些衣服加起來怎麼說也有小十萬了,屬於重大的財產損失,如果我報警,恐怕整個寢室的人都會被傳訊調查吧?」
「嚇唬誰呢?有卉卉的男朋友在,一般人還對我們造不成威脅。」
「卉卉,你男朋友對你真好,聽說這條裙子是限量版的。」
「當然了,我男朋友心疼我今天辛苦,特意買給我的,不像某些人,隻能守著一地破爛。」
「徐歡歡,要不你求求我,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就送兩件衣服給你穿?」
「所以,我的衣服是你們弄爛的嗎?」
「是啊,說說吧,多少錢,我賠給你。」
「賠得起嗎?」
「卉卉他男朋友可是富二代,你這點最多幾千塊錢的地攤貨,我替她賠都行!」
……
「徐振楠有富二代的命,但沒腦子,需要我這麼一個精明的人替他操持內外。」
「聽說他在國外還有一個姐姐,豪門戲這麼多,她姐姐肯定會爭財產的,我得替他守著。」
「卉卉,你真是一個稱職的女朋友,能遇見你,簡直是你男朋友的福氣。」
……
「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徐振楠是我男朋友,你為什麼還要大搖大擺地從他車上下Ťůₗ來,還是副駕駛座!」
「不大搖大擺,難道要偷偷摸摸的嗎?」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
「上午振楠Ṭŭₔ已經和我解釋清楚了,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並且我馬上就要見他姐姐了,反正我嫁入豪門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錄音裡周卉的聲音,一遍一遍清晰地傳出來,將她拜金虛偽的形象顯露無遺。
她全身一軟,崩潰地滑坐到地上。
我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現在,你無話可說了吧?」
「照片可以 P,但是我沒有那個能力進行聲音合成,要是再不信的話我還有動態視頻。」
動態視頻是靳俊辰從阿應那裡摳出來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拿出來,畢竟除了周卉以外,還事關阿應的名聲。
靳俊辰再對我怎麼好,也不會為了揭穿一個女人的惡毒,搭上他親侄子的名譽。
所以,這隻是我恐嚇的一種手段。
那廂,弟弟總算是沒辦法再自欺欺人,掙脫幾人的桎梏,衝到周卉面前。
身上裹挾著戾氣,他撈起周卉,死死地掐住她的肩膀,啞聲問:「為什麼?把我當傻子一樣戲弄,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周卉害怕得牙齒都在打戰,小心地叫了一聲,「阿進……」
「別叫我!」
弟弟的嗓音裡夾雜著被欺騙的震痛。
「我一直相信你是個自尊自重、善良純潔的好女孩,就因為太心疼你了,所以我拼命想在物質上補償給你。
「給你前十八年沒有過的東西,但是你呢?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18.
最後一句,弟弟幾乎是嘶吼出聲。
周卉在害怕。
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
她道:「可、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弟弟諷刺地笑了:「你覺得我會缺愛嗎?」
他放開了她,忍住了想要打人的衝動,宣判了兩人關系的終結。
「你不是喜歡把我當冤大頭,向我索錢嗎?那你就把我花在你身上的錢,一分不少地全部還回來!」
此話一出,眾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弟弟卻是沒有給周卉任何反應的時間,憤怒離去,門摔得震天響。
周卉從地上爬起來,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大吼,「徐振楠,你個混蛋,你不是男人!」
瞧見這一幕,在眾除了我和靳俊辰以外都面面相覷,頗有幾分不知所措的味道。
周卉轉頭,恰好看見我冷笑,滿是怨恨道:
「現在我和你弟弟分手了,你滿意了吧?!」
「你這也能怪到我頭上,真是搞笑!」
我氣笑了。
周卉滿臉倔強:「要是你早點告訴我,你是阿進的親姐姐,我就不會針對你,反而會和你相親相愛,我和阿進也不會分手了。」
我:「……」
一想到周卉也拿那副天真的面孔對我,我就膈應得慌。
出了問題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一味地怪到別人頭上。
這是將不要臉演繹到了極致啊。
我無話可說,隻能從嘴裡擠出一句:「你簡直無可救藥。」
「不過你還是好好準備準備還錢吧!」
丟下這句話後,我灑脫走人。
而弟弟說到做到,僅用了一個晚上,就列出了清單。
上面列舉了他為周卉的所有錢,細致到壹角壹分,堪稱拔屌無情的典範。
周卉收到這張清單以後,氣憤無比,直接跑到網上哭冤。
利用她清澈無辜的形象,瞬間引來了無數擁護者大肆攻擊我弟,順帶把我也拉上了。
總之,徐家姐弟成了眾人炮轟的對象。
儼然,周卉有魚死網破的想法。
可她似乎忘了,我手上握著她致命的把柄。
19.
我沒有任何猶豫。
把手裡的錄音和視頻發給了在國內的校友。
讓他把錄音和視頻想辦法植入周卉的手機裡,隻要她再敢開小號直播,這些錄音和視頻就會自動播放。
果然,她再次上演哭訴自己的悲慘境遇時,直播間突然黑屏了,再亮起來的時候就是不可描述的畫面了。
她和阿應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系,但她穿著暴露,坐在別人大腿上,做一些大膽奔放的事。
說沒關系,有人會信嗎?
網友們最不缺的就是腦補。
周卉匆匆忙忙地關掉直播間,下線了。
不過,短短兩分鍾的時間,足夠這些視頻在網上傳播了。
同時,我將我三人之間的愛恨情仇,整理成了完整的事件鏈,匿名發到校論壇上,為自己申冤。
不出意料,登頂榜首。
周卉的名聲很快就掃地了。
她跑來質問我:「徐歡歡,這是不是你做的?」
我眨了眨眼睛,裝糊塗:「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氣得咬牙:「肯定是你,這些視頻錄音隻有你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毀了我?!」
她聲聲控訴,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冷笑。
「那你想過沒有,你在校群上無緣無故抹黑我,也會毀了我,你在直播間裡反咬一口也會毀了我弟,拿到賬單的那一刻,乖乖把錢還了不好嗎?
「或者說,從開始就和我弟好好談戀愛不好嗎?他這樣喜歡你,還怕嫁不進我家嗎?」
面對我的質問,周卉仍舊沒有半分悔過的意思,強撐著道:「我們兩個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你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呵呵!」
我嘴角抽了抽:「你語文學得倒是挺好。」
這時候,另外一個室友李倩回來了,她看我的目光裡帶著一絲畏懼。
她說:「輔導員喊你倆去教務處。」
聞言,周卉面色慘白。
拔腿想逃。
我拽住她的胳膊,笑得陰森:「走啊,萬一你輔導員有什麼急事找你呢?」
她拗不過我,被我強行帶去了教務處。
20.
辦公室裡熱鬧得很。
校長、教務處長、輔導員、靳俊辰幾位大佬都在。
他朝我輕輕地眨了眨眼。
我愣了愣,才品出其中的味來,他的意思是一切都萬無一失了。
我和周卉站了很久,輔導員才怒氣衝衝地開口:「周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周卉在外展現的都是甜美可人的形象,她騙過了所有人。
某些方面對她的室友們很大方,因此將人治得很服帖。
隻有面對她不喜歡或者說和她合不來的人時,才能感受到她這層面具下的陰險。
周卉已經是潰敗之軍,此時也亂了陣腳,全身抖得不像話。
「導、導員,我……這隻是我和徐歡歡之間的私人恩怨而已,怪我,沒有處理好,驚動了學校。」
結巴一陣後,她突然飛快地說道。
輔導員臉上的怒氣消散些許,道:「校長,你都聽到了,這隻是她們寢室內部的矛盾問題,不足以……」
「導員!」
我冷聲打斷她:「你的意思是,周卉在校群裡抹黑我,網上流傳的那些視頻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不排除一些學校,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懈怠處理學生問題。
甚至讓受害者自己背鍋。
他們可以簡化我的事情,但事關學校清譽,他們不會不嚴肅處理吧?
輔導員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眼神警告我閉嘴。
我偏不。
正想說話時,靳俊辰扶了扶金邊眼睛,散淡開口:「殷老師,你這個處理方式恐有不妥。
「我是徐同學的監護人,周同學的所作所為給我家小姑娘帶來了很大的困擾,還希望學校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原以為靳俊辰是來看戲的,不曾想是來撐腰的。
這下子輔導員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靳俊辰是學校高價聘請來的教授,他手上握著的科研項目,一旦成功,就能帶領整個學校更上一層樓。
因此學校不得不慎重對待。
我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這就是有後臺的感覺嗎?
真硬!
果然,下一秒校長就開了尊口:「靳教授,你放心,我們一定妥善處理此事。」
校長道:「周卉品德敗壞,欺凌同學,給學校抹黑,開除學籍。」
周卉面色灰敗,絕望地癱坐在地上。
這個決定一出,她連死魚亂擺的機會都沒有。
臨走時,我在她耳邊加了一句:「周同學,別忘了還錢噢!」
21.
周卉被學校開除,前十八年的努力算是付諸東流了。
更何況她還背負了四十萬的債務。
戀愛期間男方以結婚為目的為女方花的錢,兩人掰了以後,男方是可以追回的。
我把剩餘的事情都委託給了律師,讓他務必給我追債成功。
在我強硬的態度下,除非周卉死,否則她日後賺的錢,都會自動撥款到我的賬戶裡,用來還債。
不是浪嗎?
餘生就慢慢打工還錢吧。
永無出頭之日。
我踏出辦公室,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面新鮮的空氣。
剛下過雨,空氣中還帶了點潮湿。
靳俊辰插兜走到我身邊,狀似無意地問我:「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出國,繼續讀書,」我對未來的目標很清晰,「我答應了導師,要在他手上讀研讀博。」
「那博士畢業以後呢?」
「或許像你這樣回來建設祖國了。」
我偏頭,看見他清俊的側臉,道。
靳俊辰也看了過來,很輕地笑了一聲:「那你的導師不得傷心死,自己花了大半精力培養的學生,居然跑了。」
「不會的,」我道,「不管在哪個國界,隻要我的所作所為,有利於科學發展,他都會為我感到驕傲的。」
我和我弟從小就長在國外。
隻因為我們對於人生的選擇不同,所以才會在讀大學以後,有了不同的人生走向。
我搞科研,留在國外深造,他繼承家業,回國了解行情。
隻是經此一事,我並不放心把偌大的家產交給那個小蠢蛋了。
自從那天他從包廂離開後,就失聯了。
我倒不願意相信,他是因為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偷偷躲起來療傷了。
但是這件事情還是驚動了我爸媽。
他倆連夜從國外飛回來。
看到我和靳俊辰「同居」時,先是一愣,而後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是回來找我弟算賬的。
開門見山問我怎麼回事。
我言簡意赅描述了事情的經過。
二老聽後默不作聲。
媽媽氣得差點心髒病發作了。
最後,還是阿應給力,把我弟從犄角旮旯裡撈出來。
據說他租了個房間,喝啤酒喝了三天三夜。
人被找到時,渾身酒臭。
邋遢得像個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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