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2-23 17:23:193809

穿成男主的惡毒師尊,我兢兢業業虐待男主,卻不知徒弟有讀心術。


我嫌惡地一腳踹在他身上:「賤種就該認清自己的地位。」


心裡卻在尖叫:「瞧瞧這腹肌,瞧瞧這白腿,別太踩我審美上了!」


數年後我打算功成死遁。


他卻把我藥倒,陰惻惻抵住我,攥住我的腳踝。


「師尊不乖,想跑去哪?」


01


昏暗燈光下,一清冷少年跪在地上,身上傷痕累累,望過來的眼神卻譏诮不已。


「師尊這次又打算如何折辱我呢?」


我怔愣一秒,直接原地炸開。


我隻不過是摸魚時手滑點進一個配角和我同名的耽美文,再睜眼怎麼就穿進來了!


這是一本修仙文,男主遲長寂自幼父母雙亡,身世悽涼,飽受欺凌。


好不容易拜上仙門,卻偏偏撞上原主這樣的師尊。


原主自一次意外中毒後修為不得寸進,在拜師典禮上盯上了男主極好的根骨,將其收入門下,故意磋磨他。


更是與反派勾結謀害其叛出師門,想借此機會剝出他的根骨,卻沒想到激發了男主的魔族血脈,被他一劍斬死。


最後首級還在仙魔大戰時被掛在城牆上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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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劇情正發展到男主打碎一個花瓶被罰禁閉七天,原主不僅不覺得過分,還對他動用了私刑。


我眼皮一跳,一想到在原文裡被五馬分屍的下場,下意識上前想扶起眼前臉色蒼白的少年。


然後差點被電到暈厥。


腦中響起無機質的電子聲:【請宿主遵循人設不斷作妖,並促進劇情發展,否則將被抹殺。】


我差點破口大罵。


什麼鬼?一點好處不給,讓我打白工?天殺的有沒有勞動法保護打工人權益啊!


機器聲音並未停止:


【當宿主完成任務後,銀行卡將收到稅後三千萬財產,並可選擇新的身份。】


我臉上的笑一下子諂媚起來:「爹,甲方爸爸,您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地上的遲長寂冷眼看著自己那位在外光風霽月的師尊遲遲沒有動靜,還露出奇怪的表情,內心不由得譏笑。


不知道這個道貌岸然的小人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樣。


我就在這時候接收完了任務,欲哭無淚。


【統啊,想要我命可以直說的,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耳邊突兀響起聲音,遲長寂皺眉張望。


四周無人,他將目光鎖定在眼前那一襲白衣上,如果沒聽錯的話,這是他那位好師尊的聲音。


……難道是他的心聲?


我沒注意地上少年的異樣,隻顧著在心裡崩潰大喊:


【扇他這一巴掌,以後我十根手指不得被他拔出來啊!】


遲長寂斂眉冷笑。


系統的聲音冷酷無情:【早死不如晚死。】


我視死如歸上前,狠狠甩了面前的單薄少年一巴掌,踩在他背上蔑視道:


「賤種就是賤種,沒爹娘養的家伙,就該認清自己的身份。」


【反派進度+10%,總進度 10%。】


遲長寂臉被我一巴掌扇了過去,嘴角滲出絲絲血跡,眉眼間陰翳更重。


若非繩子結實,我感覺他下一秒就能咬斷我的脖子。


然而我不爭氣地咽了口口水。


無他,白衣長發,戰損少年,還帶點小變態,妥妥踩在我的 XP 上啊!


我視線不由下移,嘖嘖感慨:


【瞧瞧這精壯的腰,瞧瞧這小白腿,實屬賞心悅目啊。】


面前的少年震驚地望了我一眼,隨後警惕地往後縮了縮,試圖用身後的木樁遮擋身體。


我以為他害怕,頗為遺憾地收回了視線。


【可惜了,還以為能多看會腹肌呢。】


02


此世仙魔並立,魔族向來恣意妄為,到處燒殺搶掠,人界苦不堪言。


作為天下前三的宗門,為作天下表率,劍門宗每年固定派弟子下山歷練,接受人間委託,除妖降魔。


這次正是原主自請下山,試圖在路上誣陷男主剝出他的根骨。


我一路上擺足了姿態,頤指氣使,周圍弟子看我的眼神,怨氣一日大過一天。


坐在馬車裡,聽著反派進度在耳邊不斷+1%,我渾身舒爽。


掀開簾子往外看,遲長寂被圍在中間,已隱隱約約成為這群弟子之首。


真不愧是男主,這麼短的時間就收服了人心。


我突然起了壞心思,靈力衝那邊大聲傳音:


「遲長寂,過來服侍為師。」


【嘿嘿,又能近距離享受男主美顏暴擊了!】


反正都是要死的,現在多作點也無所謂。


遲長寂清清冷冷掃過來一眼,我絲毫不怵,直直回望。


周圍的弟子已然變了臉色,紛紛出聲勸導:


「師兄,你別過去!」


「那個人又不知道要怎麼折磨你!」


我雙眼微眯,威壓直直壓了下來,所有人都閉了口,敢怒不敢言。


【原來當反派這麼爽,看我不爽又幹不死我。】


遲長寂身體微僵,斂眉低頭:「弟子遵命。」


眾人看不到的角落,他眼底閃過暗芒,手指輕搓,一道魔氣乖巧地繞在他的手指上,若隱若現。


03


遲長寂低眉順眼半跪在跟前幫我捏腿,我舒服地發出一聲喟嘆:


【不愧是男主,學習能力就是強,捏腿也能捏得有模有樣。】


我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


【手指這麼長,是暗示想要抓住我的心嗎?】


放在我腿上的手突然僵住,我沒好氣地一腳踹了過去,冷嘲熱諷:


「沒吃飯嗎?捏腿都捏不好。」


遲長寂溫順地低下頭,掩住眼底的波瀾起伏。


重生一次,沒想到還有這麼大一個驚喜。


遲長寂黑眸深深,抬眼看向慵懶靠在榻上的白衣仙尊。


那人面容清俊,頸側凝脂似玉。


他看了好一會,再度低下頭的時候手下動作更加輕柔,仿佛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器。


然而指間盤旋的魔氣卻直直鑽進了眼前人的體內,隻留下一個尾巴落在遲長寂的掌心。


馬車外傳來巨大的騷動聲,我被吵得難以安神,掀開簾子厲聲斥責:


「什麼事情這麼大驚小怪?」


有弟子聲音裡帶著哭腔,氣息十分不穩:「仙尊,大批魔族來犯,已有數十名弟子受傷。」


我大驚,匆匆下車,邊走邊質問系統:


「這個劇情點從哪竄出來的魔族?」


原來靈光得很的系統現在卻像壞了一般。


【嘶啦……嘶啦,無法理解宿主提問。】


我晦氣地吐了口唾沫,一到關鍵時候就掉線。


魔族這次來勢洶洶,頗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我融合這副身子不久,盡管有過往術法的記憶,使用起來還是略顯青澀。


我揮指飛快成訣,效果顯著,但耐不住魔族大批大批不要命一樣往前撲。


靈力即將透支之前,我結出保護罩護住眾人。


魔族幾乎被處理幹淨,我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望見角落裡一個奄奄一息的魔族正將爪子伸向一旁無知無覺玩耍的小女孩。


我心裡一緊。不好!它要吸食幼兒血肉補充魔氣!


腦中閃過蕪雜的念頭,身體卻比大腦先做出選擇。


體內靈力所剩無幾,我猛地撲過去護住小女孩,用力把她推開。


那魔族的爪子堪堪停在我跟前,隨即突然發力,狠狠把我推下懸崖。


昏迷前的最後一眼,所有弟子紅著眼飽含熱淚望著我,有幾個還試圖伸出手來抓住我,痛哭流涕。


我迷迷糊糊想:「完了,反派進度要降了。」


04


再度睜開眼,遲長寂立在我跟前,手裡的銀針眼看著就要插進我的脖頸。


我嚇得汗毛猛立,迅速翻身用被子緊裹自己,警惕望著他,不忘皺著眉頭端起了架子。


「你怎麼在這裡?想對為師做什麼!」


【盡管哥們你很帥,也不能刺殺我!】


遲長寂的手停在半空,露出一個無奈又溫和的笑。


「弟子略通醫術,隻是想給師尊通下靈脈。」


我竟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微妙的寵溺。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嚇得猛敲系統:


「系統系統!他那針上沒毒吧!」


系統反應有點莫名的遲鈍,但好歹是回答了。


【宿主不必擔憂,銀針上無毒。】


我松下一口氣,隨即警惕打量著四周。


房內明珠點綴,幽香滿溢,頗為奢華,陌生得緊。


系統又猛地蹿了出來:


【需提醒宿主,各弟子對宿主評價提高,反派進度-10%。】


10%!我的三百萬!


我差點沒一口血嘔出來,一臉菜色。


遲長寂似是看出我臉色不對,主動把我昏迷後的事交代得一幹二淨。


據他所說,他在我墜崖後過於擔憂,於是隨我一塊落了下來,沒想到機緣巧合與我一同進入秘境。


我一直昏迷不醒,他無奈,隻能找一家旅館將我安頓好。


我壓住自己正在瘋狂滴血的心,心中怪異感更甚。


遲長寂向來恨不得啖我肉飲我血,竟然還主動照料我?


細細端詳眼前的人,他還是如往常一般,君子翩翩,臉上掛著溫良的笑。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無辜望了過來,眼睛眨啊眨:


「師尊,可是弟子身上有什麼怪異之處?為何如此看我?」


我按下心中疑慮,笑道:「無事。」


05


四周查探一番,我大致理清楚了這ṭü⁶個秘境的邏輯。


需要扮演角色以身入局,破局方可離開。


……不巧的是,我和遲長寂扮演的是道侶。


我無語凝噎,讓兩個隨時可能拔刀相向的人當道侶?


扮演任務派發者的店小二仍在僵硬又熱情地朗讀:


「好一對神仙眷侶!如今臨城怪事迭出,我們老爺懇請二位進行查探找出真兇!」


我尬得腳趾能摳出一座夢幻城堡,遲長寂倒是適應良好,嘴角噙著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我盡力擺出溫和的樣子,差點咬了舌頭:「長……長寂,那我們去看看現場吧。」


遲長寂一雙黑眸靜靜望著我,就在我要忍不住發作的時候,他纏上我的手指,湊到我的耳邊。


溫熱的氣息掃過我的耳廓,他在我的耳邊輕笑:


「師尊,這樣才像道侶。」


我被撩得腿有點軟,狠狠瞪了他一眼。


【死直男,人是女主的,還到處散發什麼魅力!】


遲長寂表情微滯,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眼眸裡是滿滿的佔有欲。


06


我同手同腳和遲長寂走了一路,走到無人處才反應過來,狠狠甩下了他的手。


他倒是乖覺:「弟子情勢所迫,多有逾矩,還請師尊不要怪罪。」


我如今靈力空虛,和他爭吵未必能佔得上風。


死了可一分錢沒有。


我忍氣吞聲,隻好受著。


委託我們的正是這城裡最大酒樓燕雲樓的老板。


望見我們的身影,他趕忙迎上前來,臉上的胡須一翹一翹,愁眉苦臉道:


「兩位仙長總算是來了。」


「我這燕雲樓啊,最近老有怪事發生,幼兒一靠近這附近就會失蹤。」


「大家都說這裡風水不好,那些父母更是咬著我索賠。如今無人敢造訪,這可怎麼辦啊?」


我溫聲寬慰了幾句,方才問起了細節。


失蹤的多為女童,多在半夜發生。而男童就算失蹤也會在不久後突然出現,但是一問三不知,仿佛那段記憶被抹除了一樣。


我斂眉思索,孩子半夜不睡覺,到酒樓是做什麼?


要來一份失Ṭũ̂⁸蹤孩子家的名單,我一家一家敲門拜訪。


大多數家庭願意跟我聊上幾句,隻是一問到孩子半夜出門的原因就支支吾吾。少數家庭更是閉門拒絕我的造訪,甚至破口大罵。


奇怪的是,每戶人家身上都有一股奇異的燻香,一旦提起就遮遮掩掩說是祖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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