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了。」他匆忙推門而出,頭也不回走了。
害羞得慌不擇路的他,比一臉冷淡說「沒事」時可愛多了。
好想一口咬下去,讓桃子味四處飄散。
我壓了壓嘴角,快步跟上去,「我送你」。
6
密閉的車廂中,淡淡的桃子香縈繞著。
時寧上了車就不說話,別過臉盯著車窗外看。
我無聲地嘆了口氣。
看起來,沒失憶前的我跟時寧之間真的挺糟糕的。
到了之後,時寧終於打破了沉默。
但他一開口就讓我皺起了眉頭。
「徐應谌,你不用這麼麻煩的。」
「就跟以前一樣,我自己可以上下班。」
我不明白。
他拒絕我的接送,卻主動說了要每天保持接吻。
幹脆落了鎖不讓他下車,我問:「我們以前關系很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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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手搭在車門上,垂著眼:「沒有,我們以前很好。」
我盯著他的側臉,他眼睫如蝶翼顫動著。
「那你是怨我失憶了嗎?」
沒等時寧回答,我解鎖讓他下車。
臨走前,時寧站定在車前,輕聲對我說。
「徐應谌,我沒有怨恨你失憶。」
「我跟你媽媽一樣希望你健康。」
「我隻是怕你恢復記憶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會後悔。」
後悔。
後悔什麼?
我隻知道,我們這段婚姻急需修復。
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才會後悔。
7
接下來一段日子裡,我每天尋著機會就跟時寧說話。
說來也可笑。
分明是信息素高度契合的夫夫,本該是無話不談、濃情蜜意。
我卻還得拼命找話題和機會,才能跟他說上話。
也不知失憶前的我是怎麼對待時寧的。
沉默似乎是他的盔甲。
見時寧進了浴室洗漱,我幹脆在門外等著他。
「時寧,你要是實在不願意。」門一開,逮住機會,我將他抵在浴室牆上。
「我們可以離婚。」
話語剛落,眼前明亮的雙眸撲簌簌落著淚水。
「你、別哭啊。」我手足無措地幫時寧擦著眼淚,卻不料越擦越多。
我補充道:「我沒有要跟你離婚的意思。」
「我……我沒有不願意。」時寧話不成句,任由我抱著他出了浴室。
摸著他湿漉漉的面頰,我心口一抽:「你喜歡我嗎?」
時寧咬著唇不說話,眼淚接連不斷。
我無奈地釋放出安撫信息素來,嘆了口氣。
他沒嘴,但我有。
我直截了當跟他說:「我喜歡你。」
「我想,失憶前的我應該也是喜歡你的。」
「不然我不可能會娶你回家,哪怕信息素匹配度高。」
時寧瞪圓了眼睛,似是不相信,半晌沒吭聲。
沉默了許久,時寧終於小聲開口:「喜歡的。」
「可是徐應谌,你忘記了。」他聲音帶著哭腔。
「我們是協議結婚的。」
8
一式兩份的結婚協議書安靜躺在保險櫃裡,被時țűₕ寧拿了出來。
我終於明白。
為什麼時寧這段時間抗拒著我的靠近。
但同時他又希望失憶的我能和他好好相處,和我媽一齊編織了我倆感情很好的謊言。
時寧指著協議:「你自己說了,我們互惠互利。」
「婚後兩年就離婚,讓我不要有多餘的想法。」
「我沒想過你會失憶,也沒想到失憶後的你會說喜歡我。」
時寧扭頭看向我,認真道:「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那麼好了?」
「我怕我……」時寧垂下頭盯著自己的手指,「舍不得。」
看著他雙眸含淚忍著不哭的模樣,我心髒像被人攥住一般,呼吸困難起來。
造成現在這樣的,偏偏不是別人。
是我自己。
可我又失去了那段記憶。
想罵又不能罵。
憋屈死了。
耐著性子把人抱在懷裡哄著,我吻了吻時寧的眼角。
「別管這份協議了。」
「現在的我是喜歡你的我,我失憶了,我不認可這份協議。」
時寧抿唇瞪眼,眼底滿是不敢相信。
「你是說……」
我幹脆打斷他的話,二話不說問:「時寧,你願意給我們之間一個機會嗎?」
我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等著時寧給我一個答案。
即便我知曉他也喜歡我,在這一刻卻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
「願意。」
說完,時寧像是下定某種決心,湊近了些。
呼吸交纏間,桃子香鑽進我的鼻腔裡。
他在我臉上輕輕落下一吻,又旋即退開了些。
我深吸一口氣,心跳遏制不住地加速。
我幹脆攬著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將他按向我。
唇舌糾纏著,白茶和桃子的氣息漸漸濃鬱,交織成含混朦朧的味道。
手順勢探進他後腰,揉著無瑕嫩滑的肌膚,帶起他一陣顫慄。
有什麼即將剎不住時,我及時退開了些,喘著氣別開臉。
時寧蒙蒙地坐在我懷裡,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將時寧放到床上:「我去洗個澡。」
時寧欲言又止,伸手拉住我的衣角。
糾結了一番過後,我還是堅定往浴室去。
那樣太快了。
我失憶才多久,跟他互通心意才多久。
繼續做下去我怕時寧後悔。
9
等躺下時,時寧依舊像第一天那樣背對著我。
「寶寶,你不是給機會了嗎?」我故作委屈,湊過去將手放他腰上。
時寧渾身一僵,桃子香又溢出來許多。
我情不自禁埋頭在他頸間嗅聞,將他撈在懷裡。
沉默了許久,正當我以為時寧睡著了,他幽幽開口。
「徐應谌,你是不是……」他翻過身來,一臉擔憂,「不行?」
我:「???」
他怎麼能這麼認為我?!
我咬牙切齒問:「時寧,你老公要是不行苦的是誰呢?」
時寧訕訕一笑:「但你每次都……」
他眼神往下瞥,又抬眼看向我。
一股無名之火從體內深處燃燒,白茶味濃烈起來。
我幹脆將他箍在懷裡,強勢拉過他的手讓他感受。
「燙……」時寧驚呼一聲,想要收回手。
我不讓,緊抓著他的手不放,「既然都這樣了,你就幫幫我吧寶寶。」
時寧通紅著臉,閉口不語,眼神亂瞟。
白茶覆蓋了整個房間,將 Omega 裹在其中。
時寧眉頭緊鎖,恹恹道:「手酸……」
「我幫你洗。」
我心滿意足地帶他去浴室洗手。
「還覺得不行嗎?」我揶揄著從鏡子裡看向他。
時寧頭也不抬,嘟囔:「又沒有真槍實彈,我哪知道。」
我笑容一頓,咬咬牙,合著他還不滿意呢。
我隻是不想太早,怕嚇到他。
等發情期了有他哭的。
10
作為失憶人士,我爸媽大發慈悲地準許我不去公司幫忙。
於是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接時寧上下班。
但今天的地點似乎……
跟以前不太一樣。
看不出來,面對我總是乖乖的 Omega 會下班後就跑去酒吧。
時寧見我到了後,非但沒上車,還敲響了我的車窗。
「怎麼啦?」
難不成在酒吧裡被欺負了,需要我去出氣?
想到乖乖被欺負,我快速停好車下來。
時寧搖搖頭,主動挽著我的手臂。
最近他終於不再躲著我了,會主動做出他想做的行為。
「我朋友想見一見你,可以嗎?」
我點頭,跟著他一起進去:「那當然可以。」
原來是見朋友,我無聲松了口氣。
我停下腳步:「你怎麼沒提前說,我空手去不好吧?」
「不會的。」
時寧拉著我徑直往走廊盡頭走,拐進了一間看起來是辦公室的房間。
剛進去,我就聽見一個男聲調侃時寧。
「寧寧,你終於舍得把你的 Alpha 帶出來啊,不藏著掖著啦。」
時寧登時臉頰發燙,轉過頭跟我解釋:「你之前……都不大願意搭理我。」
「所以很少跟我一起,也沒來過這裡。」
與我所想不同。
時寧沒有被欺負,也不是跟朋友來酒吧玩的。
他是酒吧的幕後老板。
時寧的好朋友張祺是個 Alpha,拉著我邊喝邊聊時寧。
「你這次怎麼和顏悅色的。」他新奇道。
我一臉茫然,看向時寧。
我以前也是這樣的啊。
難不成失憶前婚後的我天天板著臉?
時寧大概猜到了我的所想,他悶笑著點了點頭。
他說:「以前在一些社交場合碰到後你會這樣。」
時寧學著失憶前的我板起臉來,又旋即破功笑出聲。
我婚後居然會是臭臉 Alpha,我有些不理解。
明明時寧這麼可愛,那時的我怎麼舍得的。
我鬱悶地聽著張祺繼續說。
「不過多虧了你啊徐哥。」他攬著我的肩膀,「要不是你力挺,我和寧寧這個酒吧早就被他家裡人給強行關掉了。」
想到時寧是因此而被迫接受聯姻,我心情就煩躁。
可也是因此我才能遇到時寧。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當著張祺的面親了親時寧。
時寧猶如被定住一般,愣愣的。
張祺頓時就嚷嚷起來。
回過神來,時寧拿過我手裡的杯子,小聲說:「別喝了徐應谌。」
11
回到家後,時寧跟我說了當初他答應協議結婚的原因。
「當初我爸媽不同意我繼續開這個酒吧,認為 Omega 開這個不好,也不同意我跟張祺一個 Alpha 混在一起。
「他們就要求我必Ṭū́⁼須跟你結婚,並且幫忙管理時家的產業。」
從小就被管教的 Omega,總會有一點叛逆心理。
時寧也不例外。
時家人希望他循規蹈矩,跟其他 Omega 一樣按部就班結婚生子。
但他偏不想。
時寧歪頭靠在我肩膀上,笑了笑。
「可能那時候你也被逼了。所以你主動找了我,跟我說了協議結婚。」
「你支持我繼續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扮演你的好伴侶。」
所以時寧現在白天去時家公司上班,晚上偶爾還得過來酒吧。
哎喲,可把我寶貝忙壞了。
「寶寶辛苦了。」我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時寧鼻尖蹭了下我的臉頰:「其實時家那邊你請了人幫我管理,我每天去很輕松。」
「而且這樣我爸媽也不用繼續逼著我了。」時寧撇撇嘴。
那看來失憶前的我對時寧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糟糕。
憋著的一口氣松了松,我抱緊懷裡的 Omega。
微醺的狀態,溫香軟玉在懷,我有些心痒難抓。
還沒有所動作,機械聲驀然響起。
「醒酒湯煮好了,寧寧。」
小優端來兩碗醒酒湯,溫度剛剛好。
時寧當即就把我推開,眉眼笑得彎彎的。
他無聲給我做口型:「誰讓你每次也都推開我。」
不等我說什麼,時寧把醒酒湯塞到我手裡,抬了抬我的手,用碗邊堵住我的嘴。
我無奈喝下。
反正已經忍了那麼多回了,ṭû²不差這一次。
12
我悄悄計劃著周五的約會。
時寧卻比我Ţűₑ先快一步,讓我陪他出席一個宴會。
見我神色一頓,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
「你……是有其他安排了嗎?」時寧小聲問,跟我默默拉開了點距離。
我趕忙拉住他的手腕。
對於這段關系,他依舊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有安全感。
是因為沒有標記嗎?
還是因為我現在失憶嗎?
我沒多問,隻是跟他解釋:「我本來打算跟你去約會的,沒有其他。」
時寧站著不動,任由我將他攬入懷中。
「那你……」
我打斷他:「你都去參加宴會了,我還跟誰約會啊。」
「我當然是陪著你啦。」
「我們兩個人都在才叫約會,啥地方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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