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頭看我。
「那為什麼從來不回去看看?」
我垂下眼睑。
「考得不好。」
高考的失利,使我無顏回母校看望任何人。
畢業之後,我就和高中的一切完全脫節。
周言序輕輕「嗯」了一聲。
「那同學聚會呢,怎麼也不去?」
我揪著手指,沒有回答。
其實心中的答案很明晰,隻是說不出口。
不過是因為我怕以不好的姿態遇見他,再勾起滑稽的回憶。
他見我遲疑,也沒再繼續追問。
隻是聲音溫和而堅定地道:
「不管你怎樣,都會有人一直掛念你。」
「你也可以,回頭看看。」
我心一顫。
Advertisement
好像一直繃著的某根弦,突然斷了。
7
因為跟周言序聊的那幾句,下班後我仍覺心亂。
思索再三,我把閨蜜顧佳約了出來。
她拎țŭ₈著小包匆匆趕來的時候,我正在吧臺喝酒。
她嚇了一跳,趕緊把我扒拉開。
「姐姐,你那點酒量,還敢這麼喝?」
「咋?失戀了?」
我哭唧唧地放下酒杯:
「佳佳,周言序到我們公司上班了。」
她很吃驚:「周言序?他不是在首都的大公司當高管嗎?」
我解釋道:「那是總部,我們是子公司。」
顧佳眨眨眼睛:
「那又咋了?你不是早就不喜歡他了嗎?」
我羞愧地ťü⁺捂住臉:
「我發現……我好像還是……」
她反應過來我的意思,瞪大眼睛:
「好啊,你還跟我說你一畢業就覺得他不帥了,合著都是騙我的?」
我嘴硬:「喜歡過他那樣的人,哪能那麼輕易就……」
顧佳皺著眉,滿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好半天才嘆了一口氣,扶住我的肩膀。
「知意,這麼久了,我其實以為你早放下了,所以有件事一直沒跟ṭüₕ你講。」
我並不理解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思索片刻,咬咬牙,下定決心似的:
「其實周言序那小子,一直都有喜歡的人。」
一句話,宛如平地驚雷。
將還有些迷糊的我徹底劈清醒了。
顧佳無奈地看著我:
「之前同學聚會你都不去,有一次周言序喝大了,自己說漏嘴的,好多人都聽到了。」
「他在那抱著別人胳膊哭唧唧的,說什麼他會一直等她的,幾年都沒關系的。」
「聽那意思,好像還是個外國人。」
我的第一直覺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一向清冷立於雲端的周言序會有這樣的一面。
也不敢相信他真的已經心有所屬。
可沒想到,僅僅隻過了一周,我就真的見到了那個人。
8
我像往常一樣上班打卡,發現會客廳的門口圍滿了人。
我有些好奇,湊上去:「這是在幹什麼?」
徐姐一見我來了,眼睛頓時開始放光。
「小林!小林你可來了!」
她二話不說把我拉到前排:
「你來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就是把周總給甩斷的那個?」
我順著她給我指的方向,疑惑地透過門縫看進去。
會客廳裡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周言序,另一個是金發碧眼的大美女。
他們並排而坐,相談甚歡。
周言序的表情也是少見的放松。
幾乎是在一瞬間,我就想到了顧佳之前說的那個外國人。
不自覺多看了幾眼。
周言序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那位美女哈哈大笑。
直接笑到了我心尖尖上。
這麼美的女孩子,別說周言序,我都要喜歡上了。
徐姐很著急地問我:「怎麼樣?是不是是不是?」
我才恍然,從人群中退出去:
「應該是吧,我也不太清楚。」
同事們興奮地開始竊竊私語。
「我就說吧,她一來就是周總親自接待,還屏退了其他人,一看就不一般。」
「這個美女好像還是個混血,跟周總有點配啊!」
……
我轉過身,不想再多聽到半句。
原來周言序在面對那個特殊的人的時候,態度都會不一樣。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工位。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擠在會客廳門口看熱鬧的人才全部散掉。
周言序領著那位美女出來,熱絡攀談。
兩個人還有意無意地朝我這邊看過來。
我趕緊趴下腦袋裝死。
送走那位美女後,周言序經過我的位置,停了下來。
我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他有些不自然地開口:
「那個……中午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照理說我是該開心的。
可得知實情後的我卻不同了。
如果再多跟他接觸,隻會讓我更加難以放下。
於是我揪住了旁邊的小趙:
「啊……太不巧了周總,我中午跟小趙約好吃飯了。」
小趙一臉懵逼。
周言序皺著眉看向他。
小趙張了張嘴,像是想要解釋。
但在接收到我求助的目光後,還是很配合地說:「啊對,是有這麼回事兒。」
周言序抿著唇,黝黑的眼眸下似有暗流湧動。
他沉默片刻,低聲應了句:
「好。」
隨即又雙手插兜,面向小趙:
「小趙,我這裡有兩份表格需要重做,你來做一下,中午之前給我。」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像是有點不開心。
徒留下小趙在原地目瞪口呆。
當天中午,小趙不知怎麼回事,一直沒弄好那個表格,連食堂都沒去成。
自然也沒跟我一起吃午飯。
9
過了沒兩天,我又見到了那位美女。
這次她不是一個人,而是領著好幾個人,代表總部來巡查工作的。
我才知道,她也是總部的高管。
叫沈庭月。
和周言序很般配。
巡查人員看我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其中一個小哥很快跟大家混熟了,拿著本本小聲問:
「怎麼樣?讓周總來管你們,滋味是不是很酸爽?」
同事撓撓頭:
「沒有啊,之前老聽你們說周總很嚇人,但他對我們其實挺好的。」
小哥滿臉不可思議:
「還不錯?你是受虐狂吧!周總在的地方,不都是連個標點符號也不能出錯嗎?」
同事更奇怪了:
「可是我感覺他真的沒有那麼嚴格……」
爭論得不可開交之時,沈庭月恰好路過。
她一巴掌拍在小哥的背上:
「說什麼呢?你以為周總是過來繼續當大魔頭的不成?」
小哥吃痛:「哎喲!那不然呢……」
沈庭月意味不明地看我一眼。
「當然不是了!周總過來……那可是大有深意。」
話題還沒來得及繼續下去,工作匯報會的時間到了。
沈庭月招呼著大家一起進會議室。
而我因為不知名的腹痛,趴在桌子上難以起身,連說話都很費勁。
因此隻能麻煩小趙幫忙匯報我的內容。
會議上,小趙匯報到我負責的工作時,一直垂眸的周言序緩緩抬起頭:
「打斷一下,沒記錯的話,這不是你們組的工作吧?」
小趙一愣。
「是的,原本是知意的,但她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
周言序的眉頭頓時擰在一起,看向縮在角落裡的我。
或許是我面色慘白得有些嚇人,周言序幾乎是瞬間就變了臉色。
「都這樣了還開什麼會?」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直接從中間站起來,快步走向我。
我還在發愣,他已經穩穩地將我扶起來,眼神很是擔憂。
「我帶你去休息。」
我本想努力搖搖頭。
但看著滿屋人灼灼的目光,感覺此時拒絕更為不妥。
便任由周言序半摟著將我帶到他的辦公室。
伴隨著同事們的竊竊私語:
「我去,啥情況?」
「母雞啊,我在總部兩年,從來沒見周總那麼緊張過……」
「淚目了,周總這麼體貼下屬,你們還說他兇?」
「不是啊!他之前真的不是這樣的啊!」
10
周言序的辦公室裡有張真皮沙發。
躺上去其實挺舒服的。
但我滿腦子都是尷尬。
他此刻正半跪在我身邊,手裡端著剛接好的熱水。
「還是很難受嗎?我現在帶你去醫院吧?」
我感受著小腹越來越清晰的墜痛,艱難地搖了搖頭。
他看出異樣,皺起眉。
「不要嘴硬,身體最重要。」
……我沒嘴硬。
是真的不需要去醫院。
在他的步步追問下,我隻能很小聲地說:
「我應該是……那個來了……」
周言序有些懵逼。
「那個?」
我咬咬唇:
「就是……就是那個……」
或許是我一臉便秘的表情讓周言序恍然大悟。
他白皙的俊臉漸漸蔓上酡紅,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啊?那……那我……」
我默默用抱枕蒙住了自己的臉。
心裡想的全都是:他這沙發,該不會已經髒了吧。
他撓了撓頭,旋即又反應過來什麼似的:
「你……你就在這裡休息,我現在去給你買。」
眼見周言序說完話就要走,我趕緊伸手揪住他。
「什麼?你要買什麼?」
他猝不及防被我抓住手腕,耳尖一紅。
「你需要的東西。」
我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你怎麼買啊?」
周言序去給我買姨媽巾?
我死了算了。
他輕輕撥開我的手,安慰性地拍拍我的肩膀,很堅定地說:
「我直接買。」
「商店又不會不賣給我。」
「你在這裡等等就好。」
11
我最終沒拗過周言序。
窩在他辦公室沙發上的這十分鍾,似乎是我這一生最漫長的十分鍾。
門被再度推開之時,進來的卻不是周言序。
而是沈庭月。
她拎著一大包不明物件,笑得意味深長。
「周總怕你害羞,讓我給你拿進來的。」
我呆呆地點頭,連聲說著「謝謝」。
目光卻不自覺地看向門外,尋找某個挺拔的身影。
周言序他……這麼心細嗎?
沈庭月從袋子裡抽出一條毛巾,披在我身上,
「走吧,我陪你去衛生間。」
她的動作明明又輕又柔,卻給我一種穩重的感覺。
她笑著,將袋子裡的東西展示給我看。
「你看這大直男,都快把超市搬空了吧。」
日用的、夜用的、紅糖水、保溫杯……甚至還有安睡褲。
……的確是要搬空了。
我莫名有些不自然。
「周總他……可能確實沒什麼經驗。」
沈庭月又看著我笑。
想起那件事,我終究沒忍住問出口:
「你們以前,是男女朋友嗎?」
沈庭月表情一呆。
隨即又變得很震驚:
「什麼?是誰給你的這個假消息呀?」
「周總是我師弟,我們一直都很清白的呀!」
我低下頭。
那大概,周言序一直都是那個默默喜歡的人吧。
我朝她笑笑:「那也許是師姐你不知道他的心意呢。」
沈庭月急得五官亂飛,連連擺手。
「怎麼可能?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呀!」
「周言序那家伙要是喜歡我,會拋下跟我一起在總部上班的機會,千裡迢迢跑到這個分公司來嗎?」
我一時啞然。
這個角度,倒是我沒有考慮過的。
這麼一想,好像是哦。
12
從衛生間出來以後,沈庭月一直在辦公室陪著我,直到會議結束。
我覺得很不好意思:
「沈總監,我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
她大剌剌地笑:「怎麼會?那匯報不都是走個過場,我在不在都一樣。」
「倒是你,我要是不把你照顧好,一會兒周總可得怪我了。」
我愣住:
「這是什麼話……」
她替我理了理頭發:「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周總對你很不一樣。」
我被她說得有些不知所措:
熱門推薦
我貪吃了三大碗刨冰,當晚大姨媽來差點沒把我送走,給我接診的急救醫生竟然 是我的前男友。我頓時猶如仙丹入體,「醫生,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沈墨白穿著白大褂過分好看。「劉知知,你以為這次你跑得掉?」護士小姐姐道,「原來是沈醫生的朋友。」沈墨白口出狂言,「不是朋友。」「現任女友。」
從15歲起,祁錦年就一直護著我,寵著我。 我始終堅信,就算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會背叛,他也絕對不會。 可當我快歿的時候才知道,他深愛我是真,在外養女人也是真…… 作為回饋,我送了他一份大禮。 那禮物很重,足夠他餘生活在陰影與痛苦中。 假如,他還有餘生的話。
"剛一起玩遊戲不久的妹妹拉了一個據說之前很菜,苦練兩個月後技術猛漲的哥哥和我三排。 原以為是個小醜。 豈料他把不同位置、不同英雄不帶重樣猛 C 了一晚上,其間不忘陰陽怪氣我,並在妹妹的一連串彩虹屁下得意洋洋。 同為男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開麥真誠道:「哥哥帶我!我也會誇誇。」 他沉默了。 "
我氣鼓鼓敲門,門剛開一條縫,我就插腰一頓大輸出。 「喂,你家狗偷我外賣好幾天了,你要怎麼賠?」 剛洗完澡還圍著浴巾,頭發濕濕的男人,推開門看見我時有一時間的愣住。 眼神暗了暗,他才開口,聲音低低的:「加個聯系方式,我慢慢賠你。」
我是皇上的白月光,但他愛上了我的替身。 我懷胎三月,他灌我喝下墮子湯。 我的血流了一地,疼得鉆心。 他笑著哄我:「乖,生過孩子,就不漂亮了。」 若我不漂亮,就不像失蹤的方婉了。 後來,我重活一世。 當眾燒掉他與我的訂婚書。 我祝他和方婉郎情妾意,百年好合。 他卻說,非我不娶。
我是惡毒女配,我醒悟了。 我立馬放下和反派男二的離婚協議書,可憐巴巴地對他說:「老公我錯了,我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