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哭鬧了很久,認錯,求饒,甚至還怪罪到她。
說必然是她與池大小姐走得近,編造了一套真假虛實才變成如今這樣。
林霜始終默著沒說話,她從小性子使然,很少會給自己辯解。
最後還是外祖家看不下去,把她帶回鄉下避了一陣。
至於林婧,送她回養父母那一是努力想保全林家名聲,二也是讓她自己也避避風頭。但那姑娘心眼跟秤砣子似的,隻以為全世界都與她為敵,臨走前眼裡都是恨意。
也應了林母自己說的那句話,生恩不如養恩。
鬧出這些事,感情自然淡了。
林霜草草和池顏說了幾句,還是感到抱歉:“之前我看出了一點,已經提醒過了,沒想到她鐵了心。”
“怎麼能怪你?”
池顏擺擺手,“算了不說這些事了,說說你自己吧。我就問你,你對江學長真的一點點興趣都沒有?”
“沒有。”林霜搖頭,“他們家產業大,我高攀不了。”
池顏被她過於自閉的發言氣笑了:“你要擔心這個,完全就沒必要。你多好啊,要我說是江學長配不上。不過也好,你沒這個心就更好解決。反正就是走個過場,一會兒你們單獨聊,走個流程就行了。”
“好。”
林霜淺淺笑了起來,兩彎眼睛像月牙兒似的:“我知道。”
林霜沒想到她與在芽莊見義勇為的好心人還有見面的機會。
隻是再見面的時候,她正和江氏酒業的獨子相親,他隔著一條走廊坐在斜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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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把玩著指尖那根煙,神態自若,像是壓根不記得曾經那麼一樁事似的。
林霜心不在焉,都沒聽清對面江公子與她說了什麼。
每每抬眼,都小心翼翼地往過道那邊偷看一眼,迅速收回。隻中間一次,他也正好抬了眼。
頂頭光線透了過去,把他下颌和脖頸的弧線拉得很有力量感。
他依然玩著手裡那根皺巴巴的煙,抬頭的一瞬,嘴角掛著痞笑。
明明沒有目標,林霜卻覺得像在笑她。
臉登時紅透了,熱意從頸子裡一路蔓延而上。她整個人都因為偷窺被發現而燙得不能自已。
太糟糕了。
那邊好像說到什麼話題,他收了笑,低聲說了幾句。
餐廳音樂聲很輕,林霜卻覺得大得不能再大了,害她怎麼努力也沒聽清。
他是江公子的朋友吧。
那他也是陵城人嗎?怎麼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林霜魂不守舍堅持到相親結束,終於找到機會拉住池顏小聲地問:“那個……剛剛和你們一起坐的……”
“老趙是吧?”
池顏笑眯眯地,看破一切:“以前是當兵的,現在退伍自己創業,家世嘛倒是清清白白。”
她把剛才從梁砚成那問來的消息原數轉到了林霜這,偏偏漏了最關鍵的一條。
看林霜欲言又止的可愛模樣,池顏故意逗她:“還想問什麼?”
“那他,是不是……”
林霜咬了下唇,覺得自己問題太多,最終放棄:“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
“哎,你怎麼這麼沒勁啊。”
池顏拉住她,勾著她的肩往自己身側帶了一下:“單身單身,行了吧。”
“噢。”林霜臉又紅了,“我沒問這個。”
其實就想問問他是不是本地人……有沒有機會再謝謝他。
“你是不是喜歡那種類型的啊?”池顏打趣。
“不是!”
這次林霜否認的很大聲,也很急促。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講,“我就是隨便問問,不過好像認錯人了。”
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大概於他來說,她的感謝可有可無吧。又或許,早就忘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了。
老趙……
她默默念著這個稱呼,有些懊惱。
到頭來好不容易見到第二面,連名字都沒敢打聽。
後來池顏給她推了個微信名片,林霜點進頭像看了幾眼,最後還是微信號上的後綴【zhao】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他?
要是換了池顏的性格,當場就添加好友了。
但是林霜能磨磨蹭蹭十天半個月。她每天需要用一套說辭說服自己:對,我隻是要感謝一下他,沒有別的意思。
然而手指碰到他的名片,又縮了回來:算了,人家都忘了吧。
如此循環往復,終於在某次手滑錯點了添加後拉開帷幕。
到了夜裡,對方才通過申請,發了個符號:【?】
林霜猛地從沙發上驚起,打了十分鍾字,最後刪刪減減發出去一個:【你好】
zhao:【你好】
然後話題就死在了這裡。
林霜點進他朋友圈研究了半天,寥寥數條沒找到共同話題。
她硬著頭皮低頭打字:【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芽莊,你幫我追回過我的包包。就很巧,沒想到前段時間還能見到你,我是那個】
林霜字打一半,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
……我是江公子那天的相親對象?
不,這麼說也太奇怪了。
她頓了半天,把最後四個字刪了個幹淨。
老趙發了兩個字:【沒事】
又問:【前段時間?】
林霜瞬間苦臉,果然對方一點都不記得她了。
她猛地搖搖頭,重塑信心編輯了條新消息:【沒事沒事,你不記得沒關系。之前在芽莊,要是沒有你幫我拿回包包,護照丟了就太麻煩了。我想了想還是想當面表達下謝意】
林霜:【要不我請你吃飯吧,陵城哪兒都可以】
一股小散財童子的風格。
聊天框那頭,男人笑了笑覺得有趣:【不用了,我不在陵城】
林霜:【那可以等你回陵城呀,沒關系的】
她等了半天,對方回過來幾個字:【我不是陵城人,去的機會不多】
啊……他不是陵城的啊。
林霜不知道自己憂愁什麼,嘆了口氣:【那……總有機會的】
能說出這麼多話,她已經鼓滿了勇氣。
這會兒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往後一仰蔫了吧唧的。
翻身,把自己埋進枕頭裡,想:算了,隨便吧。
***
八月末,老杜的腿終於有了輕微反應。
林霜找的那個團隊制定了不錯的方案,對老杜的腿很有幫助。
連醫院都下了通知,往後可以出院回家,定期回醫院做微刺激康復理療就行。
老夫妻兩口對林霜不算親密,但也客氣。隻要她去總有一桌好菜候著。家常便飯,沒什麼山珍和海味,但吃得人格外舒坦。
林霜總是挑著節日假日的過去看看,每次去,還得提前問好林婧在不在家。
她要是在,總少不了難堪收場。
這天吃到一半,林婧突然回家。
免不了又是吵架與勸架的聲兒,鬧得整棟單元樓不得安寧。
車就停在路邊,林霜急匆匆先走。屋漏偏逢連夜雨,剛開出不到幾米,表盤上調出個紅色標識,她踩了踩油門,車速不見往上轉。
油門閥就跟沒了勁似的,她隻能緊急再靠邊。
她這個機械小白完全不懂為什麼車子突然發動不了了。
天氣這麼燥熱,車裡空調停不到兩三分鍾就悶出了一身汗。她給4s店撥了個電話,無人接聽。
總不能在車裡清蒸了自己,林霜推開一小條門縫,外邊熱浪倏地湧了進來。這麼一比較,車裡還算涼快的。
城市微風把隔壁那條小吃街的燒烤味吹了出來。
林霜聞不得這些味道,猛地低頭打了幾個噴嚏。
再抬頭時,鼻尖又紅紅的了。
街口有其他車拐了進來,車燈從後視鏡一晃而過,越來越近。最後朝她閃了兩下大燈,慢慢悠悠停在她的車屁股後。
林霜緊急停靠的位置確實不好,車屁股還歪著。哪怕再往前多開半個手臂的距離,後邊車就能暢通而過。
她做好了被後車埋怨的準備,深吸一口氣從駕駛座出來。
空氣裡燒烤的味道更重了,直接刺激著她的鼻子。
她隻好彎腰去摸放在手套箱裡的口罩,噴嚏一個接一個停都停不下來。
彎腰找東西的間隙,車窗突然被扣響。
林霜紅著鼻子轉頭,一下撞進了一雙銳利的眼。
視線緩緩下移,連黑色襯衣都裹不住他流暢起伏的肌肉線條。像之前幫她搶回包的時候一樣,渾身都散發著強硬底氣帶來的威壓。
林霜無意識吸了吸鼻子,就聽他含著笑意問:“車壞了?怎麼又哭,你眼淚掉不完的?”
我沒哭啊。
她在心裡吶喊,但比吶喊更甚的是,突然冒出的喜悅。
什麼啊,明明就有記得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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