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涔、賀明涔——”
然而這時候才知道識時務已經太晚了,男人的眼眸已經沉到不行。
來不及擦手,賀明涔起身走到書桌邊,把整理好的文件和筆記本拿開,整個書桌瞬間空了出來。
連同被子一塊兒,他把裹在被子裡的喻幼知放在桌上,問:“你這兒隔音怎麼樣?”
喻幼知說:“不怎麼樣。”
試圖用這個謊話激起賀明涔做為一個人類的羞恥心。
然而她想多了,男人在這種時候通常是沒有羞恥心的。
他單手捂住她的嘴,另隻手在自己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那就麻煩你忍著點兒聲音了。”
屬於警察藍和檢察藍的兩種制服此時正被疊好完整地放在一旁,和兩個人的凌亂形成反差感濃烈的對比。
自己撒的謊就是跪著也要圓了,喻幼知難耐地抿緊唇,低吟聲很輕,跟蚊子音似的。
也不知道是心疼她忍得嘴唇都快咬出血了,還是在逗她,總之衝撞的力道絲毫沒輕,罪魁禍首卻還要在她耳邊故意說:“別忍了,這麼好聽的聲音,不會有人告你擾民的。”
“變態!”
“罵上癮了你?再罵我就真變態給你看了。”
“……”
隻許他說下流話,她卻連罵一句都沒資格,真是雙標得明明白白。
不過這招真的很管用,一直到渾身癱軟,眼睛都睜不開,喻幼知都沒敢再罵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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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幾個小時,天徹底亮了起來,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
但是沒能叫醒熟睡的兩個人,喻幼知睡得很死,而賀明涔是被她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他閉著眼,煩躁地摁了摁眉心,身體沒動。
沒多久手機就不響了,本打算繼續睡,結果手機鈴聲就跟間歇性轟炸似的,居然又鬧了起來。
賀明涔有輕微的起床氣,忍著砸手機的衝動坐起身來接電話。
他接起,還沒出聲,那邊就先發制人地喊:“不是說今天上午來找周斐家找我的嗎?你人呢!”
是馬靜靜的聲音。
賀明涔想起來喻幼知跟他說的,忍著脾氣淡聲說:“她還在睡,我們晚點過去。”
男人的聲音裡帶著點被吵醒的不耐,但更多的是仿佛帶著磨耳朵的顆粒般的低沉沙啞。
本來語氣激動的馬靜靜立馬就沉默了,那囂張的氣焰也瞬間就沒了,語氣十分不確定地問道:“賀、賀警官嗎?”
賀明涔:“嗯。”
那邊又是一陣好長的沉默。
小少爺對別人一向沒什麼耐心,剛說了句掛了,緊接著那邊回過神來,傳來一句驚天動地的:“臥槽!”
第74章
而喻幼知睡死過去,對此完全不知。
醒過來的時候賀明涔叫她快點,要去周斐家了。
迷迷糊糊坐起來,渾身都不舒服,看著神清氣爽的賀明涔,喻幼知由衷地感受到了坐辦公室和出外勤的公務員身體素質差距在哪裡。
果然不能指望純潔這種美好品質出現在男人身上。
清冷的嗓音變得低啞,漂亮冷淡的眼睛染上欲望,就連滾動的喉結都讓她覺得饞人。
那一瞬間,她真的有清晰地感覺到,她把他從很高的山嶺下拽下來了。
然而當時是勢均力敵,到現在變成他的俎上之肉,任他索取。
喻幼知瞥了眼書桌,臉一熱,埋下了頭。
“你在發什麼呆?還不起來?”
賀明涔站在床邊,彎下腰捏了捏她的臉。
因為是在她家過的夜,他沒有換衣服,還是來的時候那身裝束,制服外套著避寒的深色大衣,看上去紳士端方,哪裡還有凌晨時那荒唐又禽獸的樣子。
得辦個健身卡,去健身房好好練練。
喻幼知下定決心,輕輕瞪了他一眼,起床洗漱。
因為是以馬靜靜的朋友身份登門,所以喻幼知稍微想了想該穿什麼過去。
賀明涔直接點名她穿衣櫃裡掛著的那件淺色羊羔外套。
“你穿這個看著跟馬靜靜差不多大。”
喻幼知心想也對,與其從風格上接近,不如從年紀上接近。
為了搭這件外套,她還特意找了頂毛茸茸的帽子戴在了頭上。
“怎麼樣?”
看著她秀氣的臉被帽子襯託得隻有巴掌大,偏偏那雙杏眼又大又明亮,賀明涔盯著看了好半天,沒說話,直接低下頭親她。
這就是對她這身打扮最好的回答了。
按照之前的計劃,喻幼知先開車送賀明涔回家換衣服,然後兩個人在一起去周斐家找馬靜靜。
脫下了沉穩的大衣,賀明涔穿了他平時最喜歡的那種帽衫,外頭隨意搭了件寬松的外套。
陰沉的天氣顯得他整個人都更加冷淡慵懶,坐在副駕駛上低眸專注看手機的時候,喻幼知忍不住偷偷看了他好幾眼。
是濾鏡使然嗎?為什麼感覺小少爺越來越好看了。
然而事實證明不全是濾鏡問題。
到周斐家的時候,馬靜靜開門迎接,看著門口站著的兩個人,眼睛直接直了。
“……你們是在演什麼校園劇嗎?”她愣愣地說,“怎麼比我最近追的那個校園偶像劇裡面的男女主還好看啊?”
喻幼知被誇得撓了撓帽子,然而賀明涔向來對這種沒有營養的馬屁不感冒,直接問:“沒人在家吧?”
“不在,周斐今天有應酬,本來家裡還有個阿姨,但我說想吃幾十公裡以外一家店的招牌甜點,她去給我買了,沒幾個小時回不來。”
喻幼知抽了抽嘴角。
阿姨真慘。
“你現在倒是挺有富太太的架勢了,”賀明涔似笑非笑地看著馬靜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周太太。”
喻幼知也不由得擔心道:“你這麼作,周斐沒意見嗎?”
居然沒給她扔出去,真是奇跡。
“有啊,他每次看見我的時候那眉毛都擰得跟麻花似的,”馬靜靜給他們學了下周斐的表情,然後指著自己的肚子說,“我這段時間除了偶爾孕吐,過得簡直不要太舒服,還是要感謝它。”
周斐的家是面積超大的大平層豪宅,不用上樓,也正好方便了馬靜靜的行動,簡直就是絕佳的養胎house。
喻幼知這才把目光放在了馬靜靜的肚子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她總感覺馬靜靜身上那種叛逆張揚的氣質收斂了很多,臉上甚至多了幾分母性的柔和。
她身上披了件羊絨開衫,長發溫柔地挽在腦後,哪裡還有在酒吧工作時的樣子。
怪不得小少爺說她看著像周太太。
按時間算,馬靜靜的肚子都快六個月了。
喻幼知對這方面沒經驗,但她有常識,於是發出疑問:“六個月了居然還不顯懷嗎?”
“醫生說我太瘦了,再加上孩子本來體型也小,就不怎麼顯懷。”
喻幼知問:“那你現在還能打胎嗎?”
“能啊,周斐說他爸的二審結果已經快出來了,等一出來就能給我安排手術了,”馬靜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語氣突然變得柔軟,“你別說,懷久了還真的會產生感情,真要打了都有點舍不得。”
果然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母性的本能。
“你要是舍不得就生下來,”喻幼知抿了抿唇說,“反正生不生都由你自己決定。”
“不不不,這要是別的男人的孩子,我還能考慮一下,可這是周雲良的種啊,”馬靜靜趕緊搖頭,無比清醒地說,“我要是生了,周斐能放過我嗎?還是我自己的命比較重要。”
說著,她從自己房間裡找出她偷偷配的書房鑰匙,幫他們開了門。
打量了一下書房的整體布局,喻幼知和賀明涔各自從兜裡掏出了一雙白手套,準備動手。
馬靜靜驚了:“專業啊。”
賀明涔:“你去門口幫我們看著。”
“不用,平層啊,門口一有動靜我就能聽見,不用特意守在門口。”
馬靜靜幹脆搬了張凳子坐在書房門口看他們幹活,眼神在來兩個人之間轉來轉去的。
兩個人看著就是那種很有經驗的,書架翻完每本還能重新放回原位,一點都看不出來被翻過的痕跡。
她心裡還想著今早上的那通電話,然而這二位的狀態看上去實在是太……正經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
正醞釀著該怎麼開這個八卦的口,喻幼知突然問她:“那本相冊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哦,桌子最下面的那個抽屜,有個夾層,”馬靜靜說,“你說這麼重要的東西,周斐為啥不鎖起來啊?或者幹脆放保險櫃裡?”
“有句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上鎖了反而更招人矚目,”賀明涔淡淡說,“小偷會這樣想,上門搜查的執法人員也會這麼想。”
馬靜靜似懂非懂地哦了聲。
此時喻幼知已經掀開了抽屜的夾層,開始翻找東西。
喻幼知突然皺眉,衝賀明涔招手:“明涔,你過來看一下。”
馬靜靜心裡一跳。
上回見他們的時候,喻檢察官明明管賀明涔叫賀警官,這才多久沒見,就改口了?
這會兒賀明涔走過去,在喻幼知身邊蹲下。
喻幼知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他看了眼,立刻拿出手機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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