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話題就結束了。
喻幼知發現他們最近聊的都是工作,有關於兩個人的話題少之又少。
確實沒有辦法,誰讓他們算半個同行,又在同辦一個案子。
正在想要聊些什麼有關於兩個人的話題,賀明涔突然問她:“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猝不及防的轉向。
這是兩個人的話題吧?
來不及多思考什麼,喻幼知說:“……去你家吧,我想撸貓。”
小少爺的貓實在是長得可愛還乖,去了這麼幾次,小少爺這個主人都沒變貓奴,她倒是先進化成了貓奴,還在網上買了好多貓咪用品,就差沒把貓從他家拐到自己家裡去。
然而等到了家,喻幼知的手還沒碰到他家的小橘貓,就被賀明涔一把抱到了腿上。
男人一回家,在外面那副冷冷疏離的樣子就沒了,說的話也放肆起來。
“撸什麼貓,撸我。”
說是讓她撸自己,卻不安分,掐著她的下巴直接親。
多虧了賀警官的脫敏治療,一開始喻幼知還不願意在客廳沙發上,因為客廳裡有貓看著,可是幾次之後,她已經完全習慣了。
對此她隻能在心裡說服自己,反正品種都不同,無所謂了。
之前還覺得公寓裡的沙發太小,擠著不舒服,原本是打算換個大點的沙發,但幾次之後賀警官突然發現,把人逼到沙發角落裡邊親邊欺負的感覺特別好,因為不像床,沙發有扶手,方便把她的兩條腿搭在上面,讓他能看得更加清楚,勾得他目不轉睛。
撸完小少爺這隻大型“貓”後,喻幼知沒力氣了,尤其是腿酸,隻能被抱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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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帶換洗衣服過來,”她抱著枕頭吩咐道,“等下麻煩你開車過去幫我拿套衣服過來。”
照平時賀明涔肯定是會答應的。
然而今天他卻沒有點頭,而是想了個不用來回跑的好辦法。
“要不你搬過來吧,嗯?住我這邊交通比較方便,你如果不想搭地鐵,我每天開車送你去單位也行。”
喻幼知咽了咽口水。
確實很方便,這對於一個通勤人來說實在是太大的誘惑。
但她沒有答應得那麼幹脆,還是稍微矯情了一下。
“不太好吧,這不是非法同居嗎?我們倆都是公務員,影響不好。”
本來她期待的是小少爺再哄幾句她就答應了,誰知賀明涔沉默片刻,竟然直接說:“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領個證?”
……求婚嗎?
喻幼知:“你開玩笑吧?”
賀明涔:“我拿領證開玩笑幹什麼?”
她睜大了眼看他:“你居然是認真的嗎?”
賀明涔皺起眉,臉色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
“跟賀明瀾訂婚就快得很,跟我領個證你猶猶豫豫?”
“不是,”又扯到了賀明瀾,喻幼知趕緊解釋,“因為訂婚是假的,可是領證結婚是真的呀,意義不同的。”
這個解釋很真誠,小少爺勉強能夠接受,扯了扯唇,問她:“那你要猶豫多久?”
“等案子結束?”喻幼知想了想,冷靜分析道,“最近連聖誕節和跨年都直接在單位裡過的,我怕案子不結束,到時候領證領到中途,我們倆就被叫去加班了。”
“……”
非常有這個可能。
小少爺不是不講理的人,這個理由很充分,於是他高冷地點點頭,答應了。
願意講道理的小少爺即使板著張臉,看著都特別可愛,喻幼知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臉。
他輕輕白了她一眼,又伸出一根指頭戳著她的臉頰推開。
“少來。”
喻幼知嘿嘿笑,窩在他懷裡,抱著他瘦而有力的腰,聲音裡帶著好奇,還有幾分抑制不住的小竊喜:“我看別人都說比起女人,其實男人對結婚沒那麼積極。少爺,你怎麼一點都不猶豫啊?”
小少爺淡聲:“有什麼好猶豫的。”
“畢竟賀叔叔跟阿姨——”
喻幼知沒說完,顧及著他的感受,但賀明涔懂她的意思。
他說:“我們跟他們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哪兒都不一樣。”
不一樣在他心裡橫豎都是這個人,隻想和這個人在一起,除了懷裡的這個人,他想不到跟其他人去領證的可能。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聊著聊著就真的扯遠了。
喻幼知忽然想起:“我們領證是不是還得先跟各自單位報備啊?”
賀明涔:“好像是。”
“那到時候辦酒,是不是也得跟單位說一聲?”
“嗯,”賀明涔說,“好像是有規定不能超過幾桌。”
感覺當公務員也不是那麼好,規矩太多,連結婚辦個酒還要規定這規定那的。
“沒事,”喻幼知有些低落地說,“我這邊都湊不齊一桌的,我爸媽的那些親戚們也很久都沒聯系了,我沒什麼家人。”
賀明涔沒有說話。
半晌,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眼裡全是疼惜,嘴上卻故作低斥道:“怎麼沒有,老公不是你家人嗎?”
第86章
聽他主動提起這個稱呼,喻幼知心頭一跳,抿了唇沒說話。
賀明涔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新鮮的稱呼意味著什麼,慢吞吞要求道:“叫我聲試試。”
她對他的稱呼五花八門,大部分時候是叫名字,打趣的時候叫少爺,有事相求的時候叫賀警官,調戲他的時候叫涔涔,被他調戲的時候叫變態。
賀明涔突然就很想聽個新鮮的。
隻可惜喻幼知沒理他,閉著眼裝睡。
賀明涔以為她是累了,沒勉強,提了被子牢牢蓋好自己和她,暖和的被窩裡,懷裡還抱著個自帶溫度的人,困意說來就來,閉上眼沒多久就直接睡了過去。
然而喻幼知卻沒睡著,閉著眼在心裡後知後覺地嘟囔。
突然從同居聊到扯證,這中間不是還應該有個求婚的環節嗎?為什麼他提都不提?不會真的沒有吧?
白天才剛覺得嬌貴的小少爺已經成長為悲天憫人的賀警官,結果他的成長都是在工作和為人處世上,對她時還是那個傲裡傲氣的直男小少爺。
喻幼知趁著他閉眼睡覺,無聲衝他龇了龇牙。
龇牙龇了半天,又被他睡著的樣子給吸引了,長得好看的人,睡著了就是睡美人。
小少爺的眉眼挺括清冷,睡著時會顯出幾分柔和,喻幼知看了半天,最後在他鼻尖上輕輕親了一口,然後沒忍住,用氣音叫了他那兩個字。
本來還睡顏恬淡的男人瞬間就勾了勾唇。
喻幼知一下子懵了。
裝睡?
臉頰迅速泛起要命的高溫,她迅速轉過身背對他,拿被子牢牢蓋住自己的頭意欲裝死,卻被男人又抓過來牢牢抱住,在她耳邊不住低笑著地說再叫一聲、再叫一聲給他聽聽。
就這樣又在床上胡鬧了大半個小時,最後兩人實在撐不住了,明天還得上班,隻能休戰,準備睡覺。
-
在席志誠被傳喚到檢察院後的幾天,他的妻子和女兒相繼被叫到檢察院配合問話。
因為之前和席嘉有個私人糾葛,所以喻幼知不方便直接面對席嘉,科長安排了丁哥負責問話,沒多久就從裡面出來了。
和喻幼知想的一樣,席嘉和她爸不同,沒那些狡猾的花花腸子,所以丁哥很快就從問話中判斷出來,對於自己父親做的那些事,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然而一頓問話下來,丁哥還是精疲力盡。
“這大小姐也太難搞了,”丁哥嘆氣,“我說一句她能懟我十句。”
喻幼知猶豫片刻,還是打算親自跟席嘉說說。
從之前跟席志誠的接觸中她看得出來,席志誠很寵席嘉。
席嘉一看見她,果然沒什麼好臉色,即使當著辦公室這麼多人的面,說話也仍是毫不客氣:“喻幼知,你跟我到底什麼仇啊,跟我的恩怨沒完,又找上我爸了是吧?”
喻幼知:“找上你爸是因為他有問題,如果他沒問題,你今天也不會被請到這裡來。”
“你說我爸有問題我爸就有問題?”席嘉語氣譏諷,“喻幼知,想針對我就直說,別拿我爸做文章。”
喻幼知笑了。
笑過之後,她又冷靜道:“我分得清公私,我也沒那麼大的本事拿堂堂的市長助理做文章,而且跟案子比起來,我們倆之間因為男人的那點恩怨說是九牛一毛都不過分,你不用急著往自己臉上貼金,大小姐,你對我來說真的沒那麼重要。”
“你!”
席嘉怒瞪,而喻幼知隻是淡淡回視。這是席嘉第一次看喻幼知穿制服,看到她頂著張白蓮女主臉跟自己發威,一面不爽她的表裡不一,一面又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明涔。
明明自己和明涔才是相似的那類人,為什麼到了現在,明涔和喻幼知給她的感覺越來越像了。
一想到明涔,席嘉更加不想面對喻幼知,問話已經結束,她忙要走。
公是公,私是私,席嘉是席志誠的女兒,如果她願意配合,那麼將會對案件有很大幫助。喻幼知暫時放下和她的私人恩怨,公事公辦地說:“如果可以,希望你回去以後能多注意下你爸,隨時聯系我們。”
“喻幼知你沒事吧?居然敢讓我幫你?”席嘉一言難盡地看著她。
“我為什麼不敢?你身上穿的衣服,你買的那些包和首飾,你到現在優渥的生活都是你爸給你的,然而他給你的這些東西,都是他因公徇私、貪汙受賄得到的,”喻幼知說,“不過我也沒奢望你能夠明白法不容情的道理,你別妨礙司法公正就行。”
席嘉冷笑了好大一聲。
離開檢察院,她反復想喻幼知的話,怎麼想怎麼氣,直到來了電話才稍稍轉移了注意力。
是爸爸打來的電話。她一接起,爸爸擔憂的聲音響起,問她怎麼樣了,檢察院的那些人有沒有為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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