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陽歷一月二十號的日子距離農歷新年非常近,越是臨近新年就越是忙碌。
為盡快破案,徐組長在短短時間內一連開了好幾個會,每次開完會後都會留下公檢單位忙到昏天黑地。
按理來說工作交集這麼頻繁,喻幼知有很多能和賀明涔見面的機會。
可就算在會議桌上見了面,她也不可能和他在這種時候當著其它同事的面送秋波,也就隻能埋頭做自己的事。
又開完一次會,她原本要跟著師父老沈離開。
“喻檢。”
明明那麼熟悉的嗓音,卻用了這麼客套的稱呼。
她也學著他客套地詢問:“賀警官有事嗎?”
“我說你倆還裝什麼啊,誰不知道你倆有情況啊。叫什麼喻檢叫什麼賀警官啊,我教你們,應該叫——”
小宋警官嘻嘻一笑,拉長了語調用極其肉麻的聲音說:“寶貝兒~”
“……”
“……”
黎隊被惡心得不行,黑了臉拎著小宋就走。
老沈很懂,刑偵隊的幾個也很懂,賀明涔叫住喻幼知分明就是有話要跟她說,於是紛紛回避先走了。
賀明涔確實有事跟她說。
Advertisement
“過兩天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喻幼知如實說:“不知道,得到時候再看有沒有空,要是沒空的話就沒辦法了。”
本來是一句挺正常的解釋,擱以前賀明涔就會點點頭,說知道了,那就過段時間再說。
然而現在他卻略顯不悅地抿了抿唇,又把時間說得更清楚了點。
“就後天,吃個飯也沒空?”
喻幼知迷惑道:“你說過兩天不就包括了後天嗎?後天怎麼了?為什麼要在這天吃飯?”
“……”
賀明涔盯著她看了好久,突然扯唇,語無波瀾:“沒怎麼,沒空就算了。”
他轉身就走。
這是生氣了?
喻幼知心感不好,趕緊追過去,伸手扯了下他的衣服,追問道:“少爺,怎麼了嘛?”
她一對他軟軟地叫少爺,就代表要開始耍無賴了。
可是今天的賀明涔卻並不吃這一套,也不慣著她,繼續高傲地撇著臉,連低頭看她一眼都不看。
不但如此,他還用他那副清冷好聽的嗓子,說了一句極其沒有求生欲的話。
“你還不如席嘉。”
一聽到席嘉的名字,原本還挺耐心的喻幼知一下子就毛了。
“我不如席嘉那你就去找席嘉陪你吃飯啊。”
賀明涔抿緊唇不說話。
兩個人生氣地對視了片刻,彼此賭氣的話說出口就沒法收回。
可是他們沒有再像年少不懂事時那樣就這樣賭氣離開。
賀明涔黑著臉先說:“放心吧,就算有的人沒心沒肺,我也不會去找席嘉的。”
喻幼知愣了下,別扭地問:“為什麼?不是說我不如席嘉嗎?”
賀明涔冷哼一聲,睨她兩眼,口氣驕矜道:“不為什麼,認命了,所以這輩子就吊死在你這棵樹上了。”
“……”
喻幼知咬牙,這男人真是有夠欠揍,說兩句好聽的能要他的命。
“賀明涔,你氣死我算了。”
她鼓著臉,就要用力捶他一下。
男人反應很快,拳頭還沒落下來,就先抓住了她的手腕,將人一把拽了過來。
他低頭望她,眸色深沉清冷,惡劣地咧了咧嘴,慢吞吞道:“那還是操死你吧,至少這樣你比較舒服。”
喻幼知腦瓜子一嗡,宕機了,不敢置信他說了什麼。
簡直又黃又欠揍。
然而更加不可置信的是,她居然非常、極其、以及特別沒有出息地心跳加速了,連帶耳根子麻了,腿也軟了。
小少爺丟了句帶顏色的氣話就走了,唯剩喻幼知站在原地罵人。
一直到當天下班,小少爺還在生氣,完全沒聯系她,沒說去她家過夜,也沒說接她去自己家過夜。
喻幼知隻好自己坐地鐵回家。
路上她一直心不在焉,思索他到底在氣什麼,少吃一頓飯又不會死。
小少爺的心,海底針。
正想著這個問題,地鐵車廂內的廣告屏吸引了她的視線。
這會兒沒有廣告投放,上面顯示著時間和日期。
一月十八號。
那後天就是二十號。
想明白過來的喻幼知瞬間睜大了眼。
完了,她忙到昏頭,居然把小少爺的生日給忘了。
這下真的完了。
對傲慢的小少爺來說,他是死都不會明說的,邀請她後天一起吃飯,已經是他這個性格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提示了,然而她辜負了他,還是沒想起來。
喻幼知趕緊掏出手機給他微信,一連發了好多條。
等了會兒,他沒回,她又給他打過去電話,他直接掛斷了。
這說明手機就在他身邊,他故意不回的。
喻幼知嘆了口氣,小少爺已經好幾年沒過過生日,這是兩個人和好後的第一個生日,她居然忘了。
她簡直是個罪人。
-
光是打電話或者發消息是沒用的,太沒有誠意,於是喻幼知又坐上反方向的地鐵回檢察院加班了。
然後又在十九號這天的上午,先是把老沈交待她的工作全部完成,到中午的時候,她直接跟老沈說明了情況,小心翼翼地請求下午能不能提早走。
自女兒沈語出事後,辦案狂魔老沈也對身邊的人多重視了幾分,點頭了。
“好好跟人家道個歉。”老沈說。
至於怎麼道歉,老沈沒有浪漫細胞,也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喜歡什麼樣的道歉方式,喻幼知又去請教了丁哥和苗妙。
可惜丁哥也是個沒浪漫細胞的臭直男,指望不上,還是苗妙靠譜,噼裡啪啦給喻幼知出了一大堆招兒,結果一個聽著靠譜的都沒有,全是從小說和電視劇裡學來的。
還是自己來吧。
喻幼知下午早退後,先是去了趟商場,等從商場出來後,手裡抱著一大個袋子,接著打了個車趕去賀明涔家。
賀明涔今天上班,所以下午肯定不在家,喻幼知開門後,來迎接的就隻有家裡的小橘貓。
喻幼知給貓喂了根貓條,說:“待會兒我吹好了氣球,你千萬別拿爪子抓破哦。”
貓喵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她的話。
以防萬一,喻幼知還是從買的那堆東西裡掏出了個小燈球給貓玩,貓對球毫無抵抗力,兩隻前爪不停地扒,球滾來滾去,貓也跟著在家蹿來蹿去。
一人一貓各幹各的事,誰也不打擾誰,喻幼知用坐在沙發上吹氣球,吹好了後就暫時放在高處。
這個天氣,天黑得特別快,等她差不多都弄好後,夕陽已經沉了,天幕暗下來,光亮被城市的霓虹取代。
喻幼知還訂了個蛋糕,這會兒蛋糕也送來了,她先擺好,插上了蠟燭,打算等小少爺回家以後,兩個人一起等到零再點蠟燭。
檢查了一下周圍,感覺哪哪兒都布置好了,對自己的這份成果,喻幼知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長壽面,喻幼知去了廚房,想先把面條找出來,然而櫥櫃和冰箱都找了,都沒找著面條。
可是小少爺過生日最在意的就是長壽面。
透過窗外看了眼外邊兒,天已經完全黑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出門。
直接就去這附近最近的超市買回來就行。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喻幼知坐電梯下了樓,然後被公寓大門口的一輛跑車吸引了視線。
跑車裡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將車開到一邊的臨時車位上挺好,從車上下來。
喻幼知下意識就皺起了眉。
是席嘉。
賀明涔前幾天說氣話,說她還不如席嘉,就說明席嘉肯定記得賀明涔生日。
就在他生日的前一天過來,目的可先而知。
席嘉看見她也沒什麼好表情,意味不明地說:“他明天過生日,今天就迫不及待跑過來給他慶祝了?”
意思就是說她上趕著。
不過喻幼知沒什麼反應,點頭大方承認了,還說:“因為我想陪他一起等零點。”
席嘉:“……”
心裡難受了幾秒,她斂下苦澀,硬邦邦地開口:“我找明涔,他在家嗎?”
熱門推薦
"我一直懷疑我媽不是親媽。 我參加高考,她設計我拉肚子,隻考了一個二本; 我進了北大復試,她給我下安眠藥,讓我生生錯過。 我崩潰哭鬧,終於忍無可忍去做了親子鑑定。 報告出來,我們確實是母女關系。 可為什麼,我媽看著報告上的結果,卻露出了惶恐的表情,渾身都在發抖?"
我爸的白月光是真千金,我媽是假千金。他為給白月光正名,開記者會辱罵我媽。「偷了別人的人生和愛人..」外公也要拋棄我們。「你們走吧,給我真正的女兒騰位置。」然而。旁邊的外婆一臉問號:???「老娘沒生過孩子,你哪來的女兒?」「慧慧是我的寶貝養女,誰敢趕她走?統統離婚,淨身出戶!」
前世奶娘把我和她的女兒調換。她是太 師家的嫡女,我是卑賤的下人。她成了 太子妃,我被許給賣燒餅的漢子。
"為了應付高考前許下的承諾,爸媽把我塞進哥嫂的七夕旅行。 我生氣爸媽搪塞我的畢業旅行,哥嫂不願意我當電燈泡,一路矛盾不斷。 終於,兩人趁我去衛生間的功夫把我丟在服務區,美美到海邊享受二人世界。 可他們不知道,海邊即將有一場劇烈潮汐,會將岸邊遊玩的人統統卷走。 上一世我們三人一起在海上漂流,嫂子的遊泳圈被戳破漏氣。 為了保命,兩人搶走我的遊泳圈將我害死。 這次,就看你們還會不會那麼情比金堅!"
公司樓下新開了家咖啡館。老闆是個大帥哥。於是我有事沒事就去店裏轉悠。日子一久。店裏的人都認識了我。「汐姐,你又來找陸哥啊。」我四處張望:「他人呢?」小王支支吾吾地指了指外面:「陸哥的…前女友回來了。」
"我穿成了總裁文裡總裁的女秘書,還是一個女配。 我叫沈嬌,其實我不算穿書,我隻是知道了自己在一本書裡。 這是本書還是個虐文,名字叫《夫人走後,厲總追妻火葬場》 男主是我的老板厲北霆,他兒時被女主宋知初救下,卻誤以為救他的是宋知初的妹妹宋可人,後來宋可人出了車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宋知初,她被厲北霆送進了監獄,再後來她出獄了,跟厲北霆糾纏不休,最後厲北霆發現了真相後悔不已,追妻火葬場還成功了。 至於我為什麼相信這個狗血的不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