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歲的老公去世後,我跟繼子的兄弟搞上了對象。
繼子發瘋似的跟他打了一架,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陸承言揩去嘴邊的鮮血,囂張道:「不為什麼,就是喜歡當爹。」
【1】
我穿書了,而且開局即歐皇。
我六十歲的老公嘎了,留下了 10 個億的遺產和一套 1000 平的大別墅。
附帶一個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帥氣兒子。
系統說我這便宜兒子是小說男主,作為惡毒女配,我要是能成功攻略他,就能額外得到一個億的獎勵。
不過我對這一個億可沒什麼興趣。
人嘛,得學會知足,錢這種東西,夠花就行。
美美擺爛多好啊,幹嘛非要铤而走險,招惹男主呢?
我可不想跟原主一樣,在勾引男主未遂後,被羽翼豐滿的江浔趕出家門,染上毒癮,然後流落街頭,默默等死。
網上的大師都說了,智者不入愛河。
為愛衝鋒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好好當我的性感辣媽。
【2】
江浔他爸媽算是中年得子,江太太作為四十多歲的高齡產婦,生下江浔以後就因為產後並發症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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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身子骨同樣不咋的,五十多歲的時候查出了肺癌,盡管花了大筆的錢積極治療,仍舊沒能挽救每況愈下的身體。
江浔當時才十四五歲,被他爸保護得像個單純的小天使,公司的事兒是一點兒都擔不起來。
江氏集團的那幫股東瞅準了江氏這塊肥肉,恨不得日日燒香拜佛,盼著江浔他爸趕緊嘎了。
古話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他爸彌留之際,找到了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公司技術總監的我。
早些年原主生活不如意的時候,江浔他爸幫過她,那份恩情原主始終不敢忘。
如今他看上了我出色的業務能力和知足常樂的心,而我則看上了他大手一揮拿出的票子。
俺倆一拍即合,當天就扯了證,成了名副其實的合約夫妻。
他爸走後,我就像太後垂簾聽政似的接手了公司的大小事務。
不過我跟原主不一樣,我可不會實打實地為了個破公司耗費我的青春,更多的是把工作推給江浔去做。
美其名曰:學會放手。
於是,江家別墅裡經常會出現這樣一幅情景:
江浔在書房做完家庭作業,還得哭唧唧地忙著趕企劃案,而我則敷著面膜,躺在樓下的沙發上,一邊吃薯片,一邊看海綿寶寶。
【3】
穿書第三年,我終於靠我的高情商,和我的便宜兒子打成了一片。
在外他管我叫媽,在家他管我叫祖宗。
超級加輩。
這天我正在美容院精致護膚,江浔的班主任突然給我打了電話,說江浔在學校打架,需要我盡快去學校一趟。
我差點兒驚掉下巴。
畢竟江浔這孩子我了解,作為五好男主,他從小就溫和有禮,成績優秀,怎麼會莫明其妙地跟人大打出手呢。
除非……是為了我未來兒媳婦!
我趕緊化了個精致的妝,開著我的勞斯萊斯就去了。
【4】
辦公室裡烏烏泱泱地塞了一群人。
為了看我兒媳婦,我屬實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擠進去。
以往我來學校的次數也不少,不過都是作為優秀學生家長接受褒獎的,這因為江浔犯事兒而被請家長還是頭一遭。
江浔也有點不好意思,見到我來,明顯地心虛了一下。
我拉著他前前後後地檢查了好幾遍,發現除了他臉上的幾塊小擦傷,也沒什麼大礙。
就也還行,看起來跟戰損妝似的,應該死不了。
班主任客氣地迎上來,道:
「江浔家長您好,今天叫您來,主要是因為江浔和陸承言跟年級裡幾個男孩子打架的事兒。不過其他學生的家長還沒到,麻煩您先在這邊稍等一會兒。」
我點點頭,坐著打量起了這滿屋的人。
方才沒注意到,江浔旁邊還站著一個銀色頭發的男孩子,應該就是老師剛才提到的陸承言。
他個子比江浔稍矮,大概一米七八左右。皮膚很白,鼻梁高挺,左眼下還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那雙桃花眼生得尤其漂亮,垂眸時可以看見鴉羽一般又濃又長的睫毛。
不過身形有些過於勁瘦,下颌線如同刀削一般,渾身透著清冷漠然的氣息,年紀雖然不大,竟然還有幾分唬人。
對比下來,整個屋子的男生,就他跟江浔長得容貌出挑。
其他人跟他們實在不在一個 level,尤其跟他們打架的那幾個男生,本來就相貌平平,現在被揍得像個豬頭,更像是長著玩兒了。
話說這屋裡除了班主任和我,怎麼全是男的?
這不對吧,我寶貝兒媳婦哪兒去了?!
【5】
我正疑惑呢,門外進來幾個四十多歲的男男女女。
他們看見那幾個鼻青臉腫的男孩兒就開始呼天搶地,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詞匯。
幸虧班主任及時叫停,要不他們那唾沫星子都要崩我臉上了。
「幾位家長消消氣。」班主任說,「剛才我已經了解過情況了。這次雖然是陸承言同學先動的手,但事情起因是這幾位同學對陸承言長期霸凌。而江浔作為陸承言的班長,勸阻不成,才被迫跟其他同學動手的。」
我驚訝的視線在江浔和陸承言之間反復橫跳。
怪不得沒女的,敢情我兒媳婦是男孩兒啊!
媽呀,嗑死我了!
「楊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個鑲金牙的禿頭大哥瞬間不樂意了,「說我們孩子霸凌他,你們有證據嗎?」
「對啊,有證據嗎?」
眾多家長也紛紛高聲叫嚷起來。
「诶好啦,大家都靜一靜。」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大叔道,「楊老師,咱們都是文化人,我知道老師對成績好的孩子都高看一眼,但是也不能這麼偏心吧?
「我們也是花了十五萬一年的學費進來的,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汙蔑人,不僅侮辱了我們孩子的人格,也是在打我們家長的臉。
「我們要求學校和這兩個打人的孩子給我們道歉!否則我們就鑑定傷情,找律師告你們誹謗!」
「對!我們要找律師!誰不知道陸承言他爸進了局子,他媽又跟別人跑了,光學習好有什麼用,還不是沒家教。」
他旁邊的卷毛胖大姐也大喊道,「而且我們家孩子什麼樣我清楚,他不可能霸凌別人。要真是我們孩子霸凌他,那為什麼他沒事兒,我們家孩子被打成這樣?」
【6】
「因為你們家孩子是弱雞唄。」
我冷笑一聲,惹得眾人紛紛看過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呀。」我站起身來,讓等在門口的助理把優盤拿過來,插在班主任的電腦上,「各位家長可看清楚了,這是我讓助理去學校保衛科調的監控視頻。不是要霸凌的證據嗎?從今年一月份開始,各個時間,各個角度,各個地點的都有。」
看到視頻上的內容以後,方才那些叫囂的家長瞬間啞了聲,但還有一兩個仍然不死心。
那位卷毛大姐支支吾吾道:「孩子之間難免有些不愉快,小打小鬧也是正常的,怎麼能說是霸凌呢?」
我點點頭:「確實,這又是大夏天給人關到器材室挨打,又是大冬天把人推到湖裡挨凍的,怎麼能算霸凌呢,分明就是謀殺啊!這種程度,是可以報警的吧?」
「這位家長也不必上綱上線。」西裝革履的大哥說,「孩子間的小事而已,何必要鬧得人盡皆知呢?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全校那麼多同學,我們孩子為什麼不霸凌別人,就霸凌他陸承言呢?這說明是他自身有問題。」
我冷哼一聲,回懟道:「也不一定吧,很多事情就是這麼沒有道理。就比如上天不賜給別人低下的素質,隻給了你們。」
聞言,西裝男黑著臉道:
「小姑娘,看你年紀也不大,你可能不清楚,我可是木森建築的副總,這學校的器材室都是鄙人捐贈的,我勸你學會見好就收,不然真鬧起來,誰吃虧也不一定呢!」
「啊……這樣啊,我好怕怕哦~」
我反手就當著他的面,打電話通知秘書,取消江氏集團跟木森建築的所有合作。
還特意告訴木森的老板,我們之所以取消合作全是因為他們公司的副總。
當時西裝男的臉就白了。
我笑道:「我還以為多牛呢,捐個破器材室就傲成這樣。不怕告訴你,整個學校都是我們江氏集團出資建的,就你捐的那破豆腐渣工程,明天我就找個挖掘機掘嘍。」
方才咄咄逼人的幾個家長這才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趕緊湊上來跟我假笑著說好話。
我理都不理:「各位家長不是喜歡找律師嗎,我這個人呢最喜歡公事公辦,我的律師來之前,我是不會再說一句話的。」
【7】
江氏的律師還是像平常一樣給力,隻用了一會兒工夫就迅速結束了戰鬥。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有幾個鬧事的孩子在接受警察盤問時,竟被查出身上背了命案,當天就被送進了局子踩縫纫機。
其餘幾個選擇私了的,不僅要轉學賠款,我略施小計,就讓他們的爸媽也連帶著丟了工作。
處理完一切後,我提議下個館子慶祝一下。
陸承言一路都安安靜靜的,沒有說話。
直到吃飯的時候,才終於像下定決心似的,開口道:「今天的事……謝謝你們,隻是,為什麼要幫我?」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兒子喜歡你這款的了。
「哎呀,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幫不幫的啊。」
我夾給陸承言一塊糖醋排骨,衝著江浔眉飛色舞道:
「江浔,別忘了我以前怎麼教育你的。你倆既然是一個班的,以後你可要好好照顧人家啊。」
「當然啦。」
江浔一改往日的傲嬌模樣,轉而對著我星星眼道,「不過媽,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神!」
陸承言嗆了一下,驚訝道:「咳咳,她是你媽?」
我一把捂住江浔的嘴,強調道:「注意用詞,是美麗動人的 26 歲喪偶性感小媽。我還年輕,生不出這麼大個兒子。」
江浔掙扎著控訴:「怎麼,我是你兒子讓你很丟臉嗎?」
「倒也不是。我就是想著,要留清白在人間。」
江浔:「……」
【8】
吃完飯,我開車送陸承言回家。
車子行至臨近市中心的某個公交站牌時,陸承言朗聲喊了停車。
我把車穩穩停在路邊,疑惑道:「確定在這兒停車嗎,這附近好像沒什麼居民樓吧?」
「有的,我家就在對面。」
我順著陸承言指的方向看過去。
黑黑深深的巷子一眼望不到頭,伴隨著詭異的貓叫聲,殘存的老舊路燈因為接觸不良而掙扎閃爍,空氣中似乎還飄過什麼人的低語和嗚咽,一切仿佛日本鬼片裡的經典布景。
我不禁瑟縮了一下,勸道:「這麼黑啊,要不我還是開車送你進去吧,看起來怪危險的。」
「不用了。」
陸承言神色自若,聲音卻隱約帶了些慌張。
「時間不早了,我奶奶還在等我回家,今天謝謝你們。」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了。
【9】
我回頭看向江浔:
「什麼情況?陸承言不是你同班同學嗎,一年光學費都十五萬,他怎麼還會住在這種地方?」
「別提了。」江浔說,「陸承言小時候被他親媽遺棄了,去年年底才被找回了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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