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想笑,還是順著他誇了幾句。
我和任月的組分開了。
她先跑。
等任月跑完直接癱倒在草坪上根本爬不起來的時候,我更是雙腿發軟。
但是沒辦法,體育老師眼睛一掃:「白焰,上跑道。」
「下一個,梁燃燃。」
我偏頭,這才想起梁燃燃這號人。
镯子事件平息後,她就逐漸被班級裡的人遺忘了。
本來班主任還關注她的心理問題,但梁燃燃徹底不學習了,她已經進化成小太妹了,每天上課睡覺,放學就出去廝混,已經救不回來了。
於是就真的沒有人管她了。
哨聲響起,我立刻衝了出去。
身側的梁燃燃被我甩在身後,我努力向前跑,在跑了一圈後速度就降了下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尖叫。
「啊!」
我猛然回頭,身後的梁燃燃突然倒在了地上。
而她身後來不及剎車的小瑩也被她的身體絆住,摔在了地上。
Advertisement
我趕緊回身去扶小瑩,而體育老師也吹了哨趕了過來。
梁燃燃被救護車抬走了。
她流了鼻血,整個人昏迷不醒。
體測被迫暫停,小瑩被林鳶攙扶著:「真是晦氣,被她絆倒。」
林鳶卻是皺緊了眉頭。
第一十九章 想的夠美的
「梁燃燃身體素質不錯的,你還記得她之前陰陽你體育課不跑步的事情嗎?」
「正常來講,她不太可能因為跑個八百米就暈過去。」
小瑩揉了揉腿。
「可能是低血糖或者沒休息好?」
「管她呢,我巴不得她出事。」
林鳶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上輩子的情況,梁燃燃並沒有生什麼大病,想來估計跟小瑩想的一樣,可能是沒休息好導致的吧。
這件事情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重視,畢竟現在很多高中生活動少,每天坐在那讀書,身體素質差也是正常,長跑測試也不是沒人暈倒過。
本以為這件事隻是一個小插曲,可第二天,梁燃燃就不來了。
這次誰也不知道原因。
我坐在座位上吃顧晟給我帶的飯團,看著前排的張磊扭頭和江斓說著話。
江斓愛搭不理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張磊倒是急了。
他拍了下桌子,一臉怒色。
但是江斓還是懶得理他。
「梁燃燃去哪了我怎麼會知道。」
江斓的聲音突然大起來。
「你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班主任啊。」
他聲音大,語氣卻是雲淡風輕。
很多人都聽到了。
張磊胖乎乎的臉上滿是不自然,有人小聲嘀咕。
「梁燃燃都這樣了還有人舔,嘖嘖。」
「張磊這是真愛了吧。」
身側的顧晟跟我耳語:「估計是覺得梁燃燃分手了,江斓也不在乎了,就剩他自己了,不死心呢。」
我笑了一聲:「想和梁燃燃在一起,他想的夠美的。」
沒人在乎梁燃燃為什麼沒來上課,接近一周後,班主任才告訴我們原因。
最後一節課,班主任一臉疲憊的走進教室,將教案放在桌上,力度不大的敲了敲講桌。
底下安靜下來。
班主任開口。
「前兩天體測的時候,梁燃燃同學暈倒了,大家也都看到了。」
「學校這邊第一時間找了救護車將她送到醫院檢查,非常不幸,梁燃燃同學得了白血病。」
我一愣。
怎麼會?
我下意識去看江斓,他也坐直了。
不應該啊,上輩子梁燃燃可沒得這種病。
而且怎麼看來她也不會得啊。
臺上的班主任還在繼續。
「白血病的治療費用很昂貴,梁燃燃同學的家境一般,無法承擔這種費用,一直在四處籌錢。」
「他們這邊聯系了學校,這邊學校在知道後,在校園圈小程序設立了相關的捐錢項目,同學們下課後點進去就可以看到了。」
「還是希望同學們能多發發善心,幫一幫梁燃燃同學。」
這下,同學們神色各異。
學校不是傻子,不會搞什麼強迫性的捐款讓每個人都出錢,不可能。
這種匿名線上捐款會好很多,而且是完全看大家自己的意願。
班主任掃了一圈教室,看了看大家的反應,抽出了粉筆。
「好了,我們開始上課。」
我認為不會有多少人給梁燃燃捐錢,不說別人,我們班級裡肯定沒多少人想幫她。
況且稍微了解過白血病的人也知道,除非能進行骨髓移植,否則都隻是化療拖時間,吊著一口氣。
花銷巨大。
但是......
我看了看前排佝偻著的吳磊。
說不定梁燃燃的死忠粉吳磊會扔錢進去呢。
放學後,我和任月顧晟一起往校門口走,無意間看見了前面的同學。
兩個小姑娘顯然是沒注意到後面的我們,還在討論今天梁燃燃的事情。
短頭發的那個道:「你說,顧晟會不會給梁燃燃捐錢啊?畢竟他家那麼有錢。」
「聽說之前也有資助過貧窮學生上學。」
長頭發的那個反駁:「你這個想法有點道德綁架了姐妹。」
「顧家資助肯定資助品學兼優的,梁燃燃上次月考倒數二十,資助啥啊。」
「而且梁燃燃跟白焰關系不好,顧晟怎麼可能管啊?」
短頭發一拍腦袋:「對啊,差點忘了這事了。」
「哪有人會幫自己女朋友討厭的人。」
長頭發滿意點頭:「這就對了。」
後面的我:......
不是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沒有我顧晟也不會管梁燃燃啊!
我臉上發燙,旁邊的任月叼著棒棒糖「嘖嘖」兩聲,離我們兩個遠了點。
我扯她:「你幹什麼?」
她含糊不清的回答:「離你們小情侶遠一點。」
我惱羞成怒:「我們兩個還沒談戀愛!」
我偏頭去看左邊幫我拿書包的顧晟:「是不是?」
夕陽下,顧晟滿眼都是愛意,男生笑得很溫柔:「是是是,沒談戀愛。」
第二十章 數日不見的張磊
怎麼他說出來就不是那個意思了啊!
我臉爆紅瞬間轉頭,任月帶著檸檬糖味道的臉已經懟到我眼前。
她重復著我的話。
「我們兩個還沒談戀愛~喲喲喲~」
「顧晟你就寵著她吧,我告訴你,老婆奴是沒有前途的!」
這都什麼啊!
我一掌把她乎開:「吃你的糖去!」
出了校門口,我腦子暈乎乎的接過了自己的書包,和顧晟還有任月道別。
三個人家都在不同的方向。
之前顧晟就提出要我跟他一起坐車,先送我回去他再回家。
被我連聲拒絕了。
開玩笑,顧家的車我可不敢隨便坐。
他喜歡我也不代表我可以這麼隨意啊。
我走進小區的時候,看見了個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是張磊。
他拎著書包站在小區門口,看見我,眼睛一亮。
「白焰!」
?
這小子什麼時候對我態度這麼好了?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我後退一步,炮彈似的張磊在我面前急剎車。
「白焰,你知道江斓去哪了嗎?我在這蹲半天了。」
找江斓?
我有些奇怪:「你們兩個不是好哥們嗎?你給他發消息啊?」
張磊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
「我們兩個聯系方式刪了。」他含糊其辭:「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你能不能幫我問問?」
我攤手:「很遺憾,我和他的聯系方式也刪掉了。」
我盯著他:「你找江斓幹什麼?」
張磊撓撓頭:「沒什麼,有事跟他說。」
我看他這副樣子,心裡有了猜想。
「你該不會是想勸江斓給梁燃燃捐款吧。」
張磊一僵,我知道我猜對了。
一個兩個,都不是正常人,江斓家的條件,他能不知道嗎?
張磊的頭低下去,很快他又燃起希望:「白焰,你能不能勸勸顧晟,讓他幫幫忙。」
我被他的理所當然震驚了。
「有錢就應該捐款嗎?」
張磊自知理虧,可嘴上卻不願意讓步。
「好歹燃燃曾經也公開說過,顧晟是她的理想型。」
「而且這點錢對於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啊。」
顧晟是梁燃燃的理想型?
我笑了:「有錢的都是她的理想型吧,林鳶換個性別也是她的理想型,你信不信?」
「既然你覺得這點錢不算什麼,那你自己去找顧晟這麼說啊。」
看他不罵死你。
張磊肯定是不敢的,我看他那副聽了我的話就蔫了吧唧的樣子,隻覺得反胃。
他把我推到貨車前的事情我可沒忘。
我眼珠子轉了轉:「你多勸勸江斓吧,他自己打了那麼多工,肯定有錢的。」
我巴不得他惹事:「你可以嘗試聯系梁燃燃的前男友啊,說不定他有錢呢,怎麼說兩個人也真心實意談過戀愛,總不會坐視不管吧。」
不知道這蠢貨聽進去了沒有。
校園圈的捐款會持續到學期末。
我和班主任關系好,她無意間跟我透露過,沒什麼人給梁燃燃捐錢。
而且她家之前有白血病史,所以梁燃燃才有的,大概是很多因素綜合在一起。
日子還在繼續。
快期末考試的前幾天,一天早上,張磊鼻青臉腫的回來了。
他沉默的坐在座位上,任月好奇的問:「他這是上哪了?搞成這樣。」
我知道啊。
「估計是聯系梁燃燃的男朋友去了,那個什麼博,想讓人家給梁燃燃捐錢吧。」
「啊?他把人家當智障嗎?人家憑什麼管梁燃燃?」
顧晟也嘲諷他:「梁燃燃的前男友不是之前有名的混子嗎?這種人談戀愛分手後哪裡會管啊。」
「梁燃燃那件事出了之後,她前男友估計都覺得她丟人,以為自己談了個校花,結果是個小偷。」
「張磊真去聯系他,被打就是活該,沒情商。」
我本來以為張磊估計死心了,畢竟梁燃燃不是他爹不是他媽,學期末了還能成天就忙這些事?
沒想到還沒完。
張磊開始想方設法給他的女神籌錢,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
三天兩頭逃課,期末考試也不參加。
他父母的電話都打到班主任那裡去了,班主任也沒有辦法。
期末考試結束後,這次總算是不用我這個倒霉蛋值日了。
但顧晟和任月都中招了。
我等著他們兩個。
負責倒垃圾的同學跟我們說再見後,教室裡就剩下我們三個。
任月還在擦黑板,顧晟等著我們兩個。
教室門開了。
是數日不見的張磊。
我們三個都愣住了。
張磊的校服上全是塵土,還有些零星的血跡,他看起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進來就鎖定了坐在書桌上的顧晟。
熱門推薦
"跟京圈太子爺結婚的第五年,我仍然沒懷上他的孩子。 我費盡心思,可他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為了成績第一,我在學神面前裝乖了兩年。 高考前,我收到了保送通知書,不再找他補課。"
"攝政王是我養大的。 人人都說他陰鸷狠辣,手段殘忍,我卻不相信。"
"酒醉之後,我發現我摟著嫂子睡了一夜。 睜開眼,懷裡就是房東嫂子沈瑜。 我和她沒做什麼吧?我偷偷掀開毛毯,差點鼻血狂噴。 沈瑜依然滿嘴酒氣,還說著醉話,抱著我的胳膊,癱軟如泥。 嫂子平時對我極好,我敬她如同親嫂子……我恨不得扇自己幾耳光。 哎,不對,人都說酒醉心明,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昨晚我和女朋友吵架分手了,我喝多了就啥都不知道了。 怎麼就和沈瑜…… 「叔叔,你怎麼在我媽床上」"
"18 歲時,我花二十萬買了孫雋言的一夜,讓他陪我看南山的晚星。 孫雋言被我糾纏,做了我五年的男朋友。 直到我說不愛了,他終於自由。 後來我 28 歲訂婚那夜。 未婚夫為了他回國的初戀白月光跑了,丟給了我滿堂的難堪和三十萬。 而我卻在這時看見了已經成為知名律師的孫雋言冷如霜雪的臉。 他依然清冽俊朗,燈光下冷漠得像是不可褻瀆的神明。 他說,蘇巖心,你可真狼狽。"
"【臨武侯的世子不是自己的嘖嘖。】 【老古板禮部尚書竟與兒媳扒灰!!!】 【艾瑪長公主老實巴交的駙馬竟然養了好幾房外室。】 每天各路狗血八卦,誰還記得皇帝是誰? 怎知有一天,她吃到了一個驚天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