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天空是一望無際的藍。
大片大片的雲點綴在上面。
太陽曬在臉上,讓人睜不開眼。
渾身像散了架一樣,腰酸背痛的真實感讓我險些熱淚盈眶。
我忍不住感慨:那個做陰德交易的死鬼,手勁兒這也太大了吧!
憑著當人時候的記憶,走到了陸淵家。
開門的卻是個陌生人。
他告訴我,「半年前屋主就把房子賣了。」
「賣了?!」
「嗯,賣得挺著急的,好像是急用錢。」
急用錢?
陸淵很缺錢嗎?
可是他在夢裡完全沒和我提過這件事。
恍惚地走出來,我才發現自己沒有去處。
我如今沒有手機,也沒有陸淵的聯系方式,甚至他把住處都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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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間找個人,可比陰間難多了。
「姐姐?」
突然,有人從後面喊我。
我扭頭,一個十幾歲的小少年站在我身後。
小少年個頭跟我差不多高,看上去甚是眼熟。
我瞇著眼看了很久,才吸了口氣,「你是……那小孩?」
夢官的兒子!
我居然在這裡遇到了夢官的兒子!
他沒有我這麼驚訝,眨了眨眼,「你是要找陸淵哥哥嗎?」
「你認識他?」
小少年點頭,「我現在跟他住在一起,他讓我來接你。」
我瞪圓了眼,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我帶著疑惑跟著他往前走,跟著他七拐八拐進了個小胡同,最後在一棟充滿年代感的筒子樓停下。
「你們住在這?」
對方點頭往上走,一直到了頂樓才掏出鑰匙。
剛想開門,破門就從裡面被人先行打開了。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抹英挺卻略顯消瘦的身影。
他的臉上帶著熟悉的笑意。
眼淚就這麼砸下來了。
小孩很有眼力的鉆進了房間,隻剩下了我跟陸淵。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陸淵牽住我的手,繞過空蕩蕩的客廳,帶我走進了主臥。
這裡是我在夢境中看過的房間。
裡面的裝潢和外面簡陋的毛坯完全不搭,和當初我們房子的主臥可以說一模一樣。
怪不得我一直沒發現異樣。
「什麼時候賣的房子?」
陸淵咳了幾聲,順了順氣才開口,「半年前。」
「是為了給我燒東西?」
陸淵隻是看著我,沒說話。
但我知道自己說對了。
我光顧著在下面攢錢了,完全沒考慮到大批量的商品,成本都需要陸淵一個人承擔。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死死摟住陸淵的腰。
這個動作是我曾經在夢境中做過無數次的。
可唯獨這次,我感受到了溫度。
人類的溫度。
陸淵用同樣的力度回抱住我。
就像之前在夢裡一樣,他低頭親吻我的額頭,緩緩說出了四個字:
「歡迎回家。
」
夢官用百年陰德,換了我重返人間的機會。
不過這些都是我們陰間的事兒,陸淵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夢官的孩子,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
激動過後,我終於忍不住盤問。
「夢官入了我的夢。」
「你說什麼?」
「夢官入了我的夢,五分鐘的時間,請託我照顧他的孩子。還有……你。」
「所以他最後的五分鐘,其實是給了你?」
我以為夢官是用那五分鐘去了張毅的夢境,沒想到他還是借給我了我。
隻不過是代替我,見了陸淵。
我想著夢官那張四四方方的臉,眼眶有些濕潤。
原本我還想什麼叫「監守自盜」,原來那張毅的夢他壓根就是硬闖進去的。
厲鬼?
他啊,隻是個傻鬼罷了。
後來,夢官的兒子問我,有沒有在下面看見過他的父親。
我沒告訴他夢官已經灰飛煙滅了。
我隻說,他在下面變成了英雄,會永遠庇佑著子孫後代。
「這個是你父親讓我給你的。」
我把那個夢官一直玩的遊戲機遞給孩子,「以後別燒了。」
下面……沒人能收到了。
番外:
陸淵的身子在我去世的那兩年被拖垮了。
我還陽之後照顧了一年,才慢慢把他重新養胖了些。
不過期間我也發現,陸淵好像並沒我想象的那麼潦倒。
「你說你打算買什麼?」
「婚房。」
「你瘋了嗎?」我皺眉,「我們哪有錢買婚房。」
陸淵身體原因,已經許久沒工作了。
夢官的兒子也要繼續上學,將來甚至我們還要有自己的寶寶。
現在買房,他怕是要賣腎了。
「一年前,我賣房子的時候拿出了一部分資產,順便做了個投資。」
「什麼投資?」
「你還記得我之前給你的信裡說,我一直在某家網店訂購商品燒給你,加了對方老板的聯系方式麼?」
我點頭。
「後來他們家經營困難,我順便入了個股,接盤了那家企業。
當時想著你需求量大,我能拿貨便宜。」
我張嘴,愣是說不出話來。
「後來呢?」
「後來我按照你給我的用戶調研反饋進行了商品改良和調整,順便修改了營銷模式,現在那家企業起死回生,盈利了。」
我憋了半天說了句,「那可真是……太好了。」
「所以為了咱們家以後能繼續創收,你的工作不能停。」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工作?」
他把唇附在我的耳邊,「測評工作啊,老婆大人。」
我想到了比詞典還厚的測評報告,現在重新死回去,請問還來得及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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