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誰是小紅花?
我明明是叫顧卿卿啊!
好他個狐狸,沒看出來玩得還挺花,小紅花又是哪裡惹下的風流債?
前一秒還對我表白,後一秒就對著我喊了別人的名字。
太過分了!
給我滾吧!死狐狸!
大門一開,一隻圓潤的狐狸圓潤地從我家飛了出去,啪嘰落到匆匆趕來的許姜懷中。
「把你家狐狸拿走!花心的死狐狸!」
我砰地關上大門,留下懵圈的許姜丈二摸不著頭腦。
30
第二天一覺醒來,電話已經被白尋打爆了。
我冷眼瞄了一眼手機,果斷將他拉黑。
花心的狐狸!
心情不好,就想買買買。
在商場逛街時,我意外碰見了給我介紹相親對象的長輩。
她一見到我就媒婆上身,硬是要拉著我去跟她介紹的小伙子見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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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沒什麼心情相親,拒絕了她,她還不依不饒,非攔著我跟我說男方的好話。
拉扯間,我手上的銀镯子被她一把扯落,掉到了地上。
哎,我這脾氣!
本來心情就不好,還被人硬拉著要去相親,誰還沒脾氣了。
我甩開她拉著的手,厲聲拒絕:「夠了,不用您操心,我也不想相親,您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我已經給足了她長輩面子,再鬧下去,收不了場可別怪我。
她聞言也有些悻悻,我沒再理她,蹲下預備將我掉的镯子撿起,卻有人搶先一步將它撿起還給了我。
31
「哎喲,卿卿啊!你瞧你倆這不是挺有緣嗎?這就是我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徐焱呀,既然你們都遇上了,那就一塊吃個飯,吃完飯,再讓小徐送你回家!」
見我望去,染著火紅頭發的帥哥還特意挑了挑眉,朝我亂放電。
我:「……」
擅自安排完行程後,我這位大姨家的三嬸的大伯娘扭著腰滿意地走了,留下被油了一臉的我。
有了大伯娘的安排,紅頭發帥哥順勢向我發起邀請:
「我叫徐焱,原來你就是阿姨說的顧卿卿呀,能請你一起吃個飯嗎?」
說實話,他人長得不錯,但眼裡那股勢在必行的勁兒,我不喜歡,讓我總感覺自己像個被盯上的獵物。
「不必了,我並不打算相親,我還有事,再見。」
我禮貌一笑,拒絕了他。
本以為拒絕後,他怎麼也不會再纏著我,可等出了商場,我扭頭一看,他居然還跟著我。
32
我心裡反感,準備在路邊攔住車回家,可今天老天就像是在跟我作對一樣。
路上那麼多車,偏偏一輛都不停下。
跟在我身後的徐焱得逞地勾起嘴角,手插褲兜倚著電線杆,痞氣地揚眉,說道:「看來你今天是打不到車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必,卿卿自然由我接送。」
白色跑車帥氣地漂移停下,噴出的尾氣噴了站在車尾的徐焱滿滿一臉。
剛停好車,白尋就迫不及待探出頭,委屈巴巴地看向我:「卿卿,你為什麼不理我?」
得,兩個欠扁的家伙都湊到了一塊。
「我為什麼不理你,難道你心裡沒數嗎?你昨晚上把我的名字喊成了其他女人的名字,你還好意思問我?」
渣男!
白尋被我的話嚇得差點冒出狐狸耳朵,他睜大了眼睛,拼命搖頭。
「冤枉啊卿卿!我昨晚喝斷片了,不記得我做了什麼,但我敢發誓,我這輩子就隻喜歡過你一個!更不會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33
「喲,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不可信呢,卿卿,不如你做我女朋友吧,我保證比那個小白臉專一。」
徐焱剛才被噴了一臉尾氣,已經和白尋結下了仇,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
白尋也不甘示弱:「呸!徐焱,你胡說八道!誰不知道你是個出了名的花心大蘿卜,你也有臉說你專一?」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幼稚得就跟幼兒園的小朋友吵架一般。
眼看要引起路人的注意,我趕忙上前將探出頭的白尋推回車裡:「行了行了,這裡可是大街上,要是被拍到了,你還要不要臉了?」
白尋哼哼兩聲,卻還是聽話地縮回了車裡,可也還不忘扯著我的衣角哼哼。
「卿卿,你別生氣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別不理我。隻要你能消氣,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尾巴也隨便你抓。」
他可憐巴巴地趴在車窗上,身後的狐狸尾巴悄悄露出一角,討好地掃來掃去。
我無奈地扶了扶額,打不到車,隻能先讓白尋送我回家。
相比讓身後這個騷包送我回家,我更願意坐白尋的車。
34
「先麻煩你送我回趟家吧,我打不到車了。」
我話音剛落,剛才還低落得不行的狐狸立馬一掃剛才的陰霾,殷勤地下車為我開好車門。
「好好好,卿卿請上車,白司機一定安全將你送到家。」
白尋神清氣爽,還不忘得意地衝徐焱揚起下巴:「徐焱,你上次爭不過我,這次,你也休想。」
「你!」
徐焱被氣得火冒三丈,順帶又吃到了一嘴尾氣。
這一幕不知為何有點眼熟,讓我想起當初在寵物店裡時,白尋也是這樣跟一隻火紅狐狸吵起來的。
再仔細一想,他一見面就喊出了徐焱的名字,明顯兩人認識。
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遍地都是狐狸吧?
「白尋,徐焱他不會也是狐狸吧?」
白司機好心情地哼著歌,聽到我的疑問,他哼哼了一聲:「他就是那天寵物店裡的紅狐狸,裝什麼不爭不搶的寵物狐狸呢,就是為了騙卿卿你買他回家,心機狐!」
「卿卿,你可別被他的外表欺騙了,他可是我們狐族有名的花花公子,咳,不像我,我可老實專一了。」
哎,怎麼說歸說,還誇起自己來了?
35
「你專一,那小紅花又是哪兒來的?」
小紅花,說不準就是哪隻火紅母狐狸呢!還給人取了個這麼親昵的外號。
我坐在側後座緊緊盯著白尋的側臉,明顯察覺到他在聽到小紅花這三個字後,神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你記起來了?」
「什麼?」
沒頭沒腦的話問得我一愣。
「沒事,遺忘也是件好事。你現在隻是我的卿卿,除了你以外,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白尋語氣悶悶的,我摸不著頭腦,正想繼續問時,他卻將話題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36
昨晚失戀,一晚上沒睡好,坐在車裡,我漸漸有了困意。
夢裡,我夢到一位雪衣白發的狐狸少年。
他攜著一襲月光而來,在漫山火紅的彼岸花中,他是唯一的一抹白。
他越過無數彼岸花,唯獨在我面前蹲下,輕笑敲敲我的腦袋:
「小紅花,你周圍的花都開了,你怎麼還不盛開呢?」
美人一笑,萬朵彼岸花都黯然失色。
我呆呆地望著他,心中的歡喜如同泉湧,襲滿全身。
可他為什麼要叫我小紅花?我明明是、明明是……
哎?
我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身子,愣住了。
37
這裡沒有外人,少年幹脆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身後毛茸茸的大尾巴拖地,悠闲地晃來晃去,看得我心痒痒。
和我單方面闲聊了一會兒後,他小心地從懷裡掏出一瓶甘露,將它仔細澆在我腳下的土壤上。
做完這些,他又滿意地摸摸我的腦袋,說道:「小紅花,這可是我辛苦找來的甘露,可珍貴了。」
「你喝了它以後,可要好好長大,不然給你澆了這麼多甘露,你還是個鐵蛋蛋,那我會鬱悶死的。」
澆完水後,他似是想起了什麼苦惱事,好看的眉皺成一團,清亮的聲音也變得沉悶。
「我們狐族最近不太平,我怕是不能時常來看你了。真想看看你開花時的模樣,那一定很漂亮,漫山遍野的花都不及你美。」
他誇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生在彼岸花叢裡,不是彼岸花,又能是什麼?左不過是跟其他彼岸花長得一樣罷了,哪有他說的漫山遍野的花都不及我美。
但我還是被哄得很開心。
38
「小紅花,你乖乖長大,我下次再來找你。」
少年沒有多待,風一般說走就走,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消失在了眼前。
日復一日, 我都在等著那個說會來看我的狐狸少年。
長久的孤獨讓我越來越想念他。
終於有一天,他來了。
卻帶著滿身的血,倒在我的腳下。
39
夢醒時, 我的眼角還掛著淚。
白尋一直守在我身邊,急得嘴角都快起了泡。
他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真想狠狠地……
「-白」他俯身溫柔地擦去我的淚, 又探了探我的額頭, 擔心地詢問:
「卿卿, 你沒事吧?你剛才嚇死我了,怎麼睡著睡著就哭了起來?是不是做噩夢了?別怕,有我在,我幫你把噩夢都趕跑。」
現實的白尋與夢裡的少年的身影逐漸重疊, 那些被我遺忘的記憶瞬間回籠。
原來,我就是那朵小紅花。
40
作為世間僅存的唯一一朵不死花, 我擁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
借著漫山彼岸花的遮掩, 我偷偷養精蓄銳。
但開花那日, 我還是露了破綻。
花開的奇觀吸引了狐族眾狐的注意。
內鬥的兩派在同一時間發現了我, 為了得到我,他們開始爭奪。
白尋拼死擋在我面前, 卻無濟於事。
就算他是狐族中最有天賦,妖力最高的狐狸, 也擋不住兩派的合擊。
他身上滴落的鮮血滋養了我,讓我越發嬌豔,卻無疑讓眾狐更加垂涎。
白尋瀕死之時,我終於開出了最後一片花瓣。
在眾狐不甘地嘶吼中, 我將全身精華融進了白尋體內,而我的本體迅速消亡,化為一抔塵土。
我救了白尋一命,卻也換來了自己的新生。
41
塵封的記憶太過久遠,遠到我真的以為自己隻是個普通人。
「好久不見,小狐狸。今天有沒有給我帶好喝的甘露?」
白尋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 不敢相信我恢復了前世的記憶。
下一秒,我就被人重重抱進懷裡, 其力道之大, 讓我忍不住懷疑這死狐狸是想抱死我。
「咳咳!你個殺千刀的狐狸!你是想把我弄死嗎?」
意識到自己太過用力的白尋趕忙松開手,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
「別可是了,能給我摸摸你的狐狸尾巴嗎?」
夢裡他給我澆水的時候, 我就很想摸一摸了。
享受當下, 就應該從摸一條狐狸尾巴做起。
白尋綻顏一笑,雪白毛絨的尾巴環上我的腰,將我帶入懷中,說道:「當然, 你想摸怎麼摸就怎麼摸,我,永遠都屬於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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