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我微紅了臉。
「我也想你。」
賀知行的聲音透過手機,仿佛帶上了電流,從我的耳朵鑽進了我的心窩,酥酥麻麻。
我捂住紅透的臉:「你肉麻死了。」
賀知行輕笑一聲:「晚上我帶你出去吃飯?」
「好,想吃火鍋。」
「嗯,你好好上課。」
掛了電話後,旁邊的舍友喻清湊到我面前,眯起眼:「簡桃同學,你不對勁。」
我心一提,故作鎮定地理了理衣服:「你瞎說啥?我對勁得很。」
喻清連「嘖」三聲,用那種看透一切的眼神瞅著我:「男孩子我們學校的?」
我攥緊了衣角:「啥男孩子?那我哥,我之前不是說有個哥哥在這邊工作嗎?晚上我跟他出去吃飯。」
上學期賀知行就帶我出去吃過飯,我當時跟舍友們說的是自己的哥哥在這裡工作,但是沒說是賀知行。
「真的?」喻清挑了挑眉,漂亮的大眼睛裡滿是疑惑。
「真的。」
畢竟……我叫了他那麼多年的知行哥哥呢。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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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火鍋,我又纏著他帶我去玩,回來的時候成功地過了門禁時間。
「嘖嘖,賀老師,看來今天晚上你要收留我了。」
正在開車的賀知行微微地側頭看了我一眼,清澄的眸子裡明明白白寫著:這不就是你的小目的嗎?
故意在外面拖了這麼久、為了錯過門禁的我塞了個軟糖給他,後捧著臉笑得開心:「哎呀,人家就是想跟你多待一會兒嘛,剛好明天周末,你就不想我多陪陪你?」
賀知行嚼著糖,低低地說了一聲「想」,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給我哄得心花怒放。
有一說一,好想親他……
盯著他抿著的唇看了一秒後,我果斷地選擇了玩手機上的小遊戲磨滅我的欲望。
28.
賀知行是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
地下車庫裡,賀知行熄完火直接把解了安全帶想下車的我拉了回去。
「幹......唔。」話還沒說完,我就被他堵住了唇。
一吻畢,賀知行笑著捏了下我微紅的臉,聲音愉悅:「下次想親我就直接說,不要光看。」
我抬手模了摸自己有些發燒的臉,乖乖地哦了一聲。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下車吧。」
「嗯!」
29.
我和賀知行聊著天從電梯走出來,當然主要是我在嘰嘰歪歪,他負責聽。
「知行。」
我抬頭,看著站在賀知行家門口把自己裹得結結實實但是依然能看出骨瘦如柴的婦女。
「你來幹什麼?」剛剛還微微笑著的賀知行冷下了臉,語氣疏離、冷漠,同時稍稍向前一步,將我護在了身後。
「知行,媽知道錯了,你回來跟媽過,給媽個機會彌補你,好不好?」
?那個拋棄賀知行的女人?
我打量著那邊捂著胸口一臉悲傷與後悔的婦女,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的那個小小的、沉默寡言的賀知行,心裡生出一股怒火來。
我才不信什麼知錯,企求機會彌補,這老女人肯定有什麼壞心眼!
果不其然,下一秒賀知行的話就驗證了我的想法。
「陶舒芸,你那個寶貝兒子沒了,沒人給你養老,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你有時間來這兒找我鬧,不如回家抓緊時間再生一個。」賀知行冷冷的聲音響在走廊上,一字一句如同小錘砸在我的心尖。
這個女人隻是因為新家庭的兒子出事兒沒了,害怕沒人養老,所以才想讓賀知行回到她身邊。
「知行,我已經五十幾了,哪能生孩子?你就一定要對媽媽這麼狠?!」陶舒芸憤怒地一拍旁邊的牆,仿佛賀知行是做錯的那一方。
賀知行跟我十指相扣的手下意識地加大了力氣,我抬頭看向他緊繃的下颌線,心疼地捏了捏他的手指安慰他。
「媽?我媽早在我六歲的時候就死了!你既然當初選擇離婚不要我,現在就別想再讓我回到你身邊!」賀知行的聲音不自覺地大了些,聲音裡難得少了以往的冷靜、自制。
說完,他拉著我直接經過陶舒芸進了屋。
後面那個女人還想跟著進來,被我攔住。
「我是他媽,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許是賀知行明確的拒絕讓她著了急,陶舒芸直接撕破了臉,表情兇狠又刻薄,像是童話故事裡壞心眼兒的繼母。
「我剛剛聽見他說他的媽媽早就在六歲的時候死了,你是哪兒來的假貨?敬你是長輩,我就不罵你,麻煩你趕緊走。」我拉著臉,控制著自己不一拳揮這個老女人臉上。
陶舒芸指著站在我身後的賀知行,惡狠狠地說:「賀知行!我他媽生了你養了你六年!你就這麼對我?!」
「五十萬?夠了嗎?」賀知行直接挑明了。
陶舒芸一甩手,昂起了下巴:「你說的五十萬!我可沒說!」
「明天我把錢打你卡上,別來煩我了。」說完,賀知行把我拉到身後,用力地關上了門,「嘭」的一聲嚇得我抖了一下。
下一秒他把我抱進懷裡,腦袋埋在我頸窩,瓮聲瓮氣地道歉:「對不起,嚇到你了。」
察覺到他低落的心情,我撫了撫他的後背安慰他:「沒事兒啦!你……」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賀知行慢慢地開口,悶悶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我沉默著,隻是更加抱緊了他。
「她以前雖然脾氣不好,但是會說愛我,會給我買糖,會教我如何禮貌待人。」
「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側頭親了親他的耳朵:「不管怎樣,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緊緊地抱著我,過了好久才出聲:「謝謝。」
「不用謝。」
因為我愛你,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30.
後來我越想要給那個老妖婆五十萬我就越氣,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身後的賀知行一把把我撈進了懷裡,炙熱的呼吸撲灑在我的耳畔:「睡不著?」
我轉身面對他,憤憤不平:「就是覺得要給那個女人錢我就不爽,憑什麼啊這人,還五十萬?我真想給她五十萬大嗶兜子。」
賀知行低頭啄了一下我的唇:「我不會給她的,放心吧,明天我直接給她送局子裡。」
「啊?警察局還管這個糾紛嗎?」
「呃,應該管,睡吧,明天就知道了。」
說是這麼說,我卻一直睡不好,但是我不敢亂動害怕吵著賀知行睡覺,直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被子裡鬼鬼祟祟地碰上了我的腰。
我一僵。
賀知行又長了貓耳和貓尾巴了......
我轉身捏著他的耳朵,被窩裡他的尾巴不停鬧來鬧去,知道我怕痒還故意撓我腰。
妥妥一個你不讓他幹壞事他偏要幹的小貓咪!
「賀知行,你別逼我打你!」我拎起他毛茸茸的耳朵,直呼他名字,咬牙威脅他,哪還有之前賀老師、知行哥哥的樣子。
「嚶,你兇我。」他委屈。
......我剛剛是不是太兇了一點?
算了!!!不跟小貓咪一般見識!
我認命地松開賀知行的耳朵,哄小孩一樣:「好啦好啦,我錯了哦,乖~」
某個失了智的小孩在被窩開心晃了晃尾巴:「捏捏尾巴!」
「行行行。」
31.
第二天,我終於知道了警察局不是管的家庭糾紛,而是管的吸毒。
原來陶舒芸從賀家跑了之後嫁給了一個暴發戶,兩個人生了個兒子寵得不得了,後來兒子長大了在外面染上了毒品,連帶著父母都鑽了進去,一家三口愣是這樣把偌大的家產糟蹋完了,後來兒子也因為吸毒過量死了。
陶舒芸實在沒錢,就想到了自己這個便宜兒子,想問他要錢買那些東西。
一開始她聯系賀知行的時候說是拿了錢絕對不纏著他,所以賀知行就已經給了她十萬,結果沒過幾天就又來了,纏著他非說什麼要重新當他媽。
賀知行直接拒絕了, 那個暑假他其實見過陶舒芸兩次,每次她都裹得嚴嚴實實地來找他, 眼眶凹陷、面黃肌瘦的樣子很是恐怖。
賀知行當時以為她是得了不治之症就沒多想,直到他前兩天刷到一個禁毒貼,才意識到陶舒芸幹了什麼。
就這麼, 第二天起床,賀知行就打電話把陶舒芸和那個已經不是暴發戶的丈夫送了進去。
一切,塵埃落定。
32.
幾年後,賀知行依舊在學校教高數。
元旦放假前一天, 我專門請了假化好妝回到母校, 提前跑到了賀知行上課的教室打算給他個驚喜。
縱使上課的男人是我帥氣的老公, 我還是沒忍住趴在桌子上睡得天昏地暗。
直到中間不知第幾節課休息的時候,我腦袋上的小兔帽子突然被人拽走了,嚇得我一激靈,一抬頭看見賀知行慢悠悠地把那個跟他高數老師氣質極其不符的小兔子帽子戴到了頭上。
「你……你幹嗎?!」
我傻了。
旁邊的同學已經注意到了這邊, 又是疑惑又是想磕的眼神聚集了過來。
賀知行旁若無人似的彈了一下我的腦門,沒說話, 走回了講臺。
下面一節課我毫無睡意,隻知道紅著臉看著講臺上那個穿著酷酷羽絨服但是卻戴著可愛白色小兔帽的男人, 越看越喜歡。
所以他一說下課, 我就衝到他身邊給他一手肘, 小聲地催促:「收拾快點兒,收拾快點兒!」
賀知行懶懶地瞅了我一眼:「怎麼了?」
我看著教室裡還沒走的一堆同學, 聲音壓得更低:「我想親你。」
他以前說的,想親就直接說。
賀知行收拾書本的手一頓, 隨即竟直接彎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隔著口罩親了一下我的唇。
聽到他壓抑著的話,我明顯地感覺出了他的狀態不對。
「一「」這時教室裡有男孩子大聲道:「賀老師你女朋友好好看!」
賀知行循聲望過去,微微一笑:「我替我愛人謝謝你的誇獎。」
愛人……
我忍不住高高地揚起了嘴角, 心髒因為這個稱呼泛出一陣陣甜蜜,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
我悄悄地抬手用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掌心,卻被他反手十指相扣。
33.
我跟著賀知行來到學校的車庫,剛想打開副駕的門卻被他拉進了後座。
我坐在賀知行的腿上,心髒跳動加快:「你幹嗎啊?」
他把腦袋上的帽子一摘,露出了那雙白色的小貓耳, 然後往前一湊直接吻住了我,期間抓著我的手腕放在了他的貓耳上。
我反應過來, 捏著他的耳朵, 同時回應著他的吻。
等那貓耳消失,賀知行也放開了我, 把頭埋在我頸窩蹭了蹭。
而我卻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賀知行拿走我的帽子是為了遮住貓耳,那為什麼剛剛那一節課他都沒變傻,甚至還條理清晰地講了一整節高數!
我之前讓他做高數題,他都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意識到真相的我慢悠悠地擰住了賀知行的耳朵:「賀知行, 你不是長貓耳就要變傻嗎?你騙我?」
已經暴露的賀知行輕咳兩聲, 討好似的親了一下我的唇:「我錯了,當初就是想找機會接近你,跟你更進一步嘛,別生氣了……」
我抓住其中重點:「你是當時就喜歡我了?」
「不是。」賀知行笑著揉了揉我的腦袋, 眸中盡是溫和、柔軟的愛意。
「你是讓我情竇初開的女孩,我很早很早很早……就喜歡你了。」
一切,都是蓄謀已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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