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他最近那麼忙,我不想再給他添麻煩了。
最後還是閨蜜尤雙陪著我去警局報警的。
「到底是誰心眼子這麼壞,要是讓老娘知道,非大卸八塊他不可!」
尤雙滿眼心疼地包扎我受傷的手,嘴裡把害我的人祖宗十八代輪番罵了一遍。
「明枝,要不然你搬來我家住幾天吧。」
害我的人知道我家地址,這次隻是恐嚇,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如果隻有我一個人的話也就罷了,可現在我的肚子裡還有寶寶。
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孩子。
「謝謝你啊雙雙。」
她父母都出國去了,家裡隻有她一個人住。
周齊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是沒告訴他被恐嚇的事情。
「枝枝,後天我生日,我想見你了。」
是啊,明明才分開沒幾天,思念卻滿得快要溢出來了。
我鼻尖泛起一陣酸澀,「好,那我等你來接我。」
周齊生日那天,也是他最後一部戲的殺青宴,他說晚上八點會準時來接我。
我和尤雙在商場逛了一上午,最後選了一條領帶作為周齊的生日禮物。
Advertisement
晚上,尤雙有事出去了,我時不時盯著牆上掛著的鍾表,希望八點來得快一點。
八點零一分,周齊還沒有來。
我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信息。
過了十分鍾,沒有回復……
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強迫自己不去瞎想。
或許是回來的路上堵車了呢……
或許是殺青宴拖了會兒呢。
八點二十分,我收到了一張圖片,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照片上,周齊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站在路燈下,秦悅墊著腳尖。
他們……好像在接吻。
深秋的夜很涼,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大腦深處一片空白。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甚至沒有勇氣去證實,這張照片是不是 ps 出來的。
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胸口劇痛,悶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7
獨自一人在客廳坐了一夜,無果。
或許沒有結果,就是周齊給我的解釋。
我苦笑聲,連帶著喉間也泛起一絲苦澀,「周齊,生日快樂。」
精心挑選的領帶最後進了垃圾桶。
死寂般的凌晨,我把自己丟在被窩裡,腦袋裡全都是周齊對我的好。
像是自我折磨般,一遍又一遍地想。
你那麼好。
所以……
為什麼突然就不要我了呢。
天邊泛起魚肚白,我拿出手機拉黑了有關周齊的一切,買了趟回老家的高鐵票。
坐在高鐵上,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
晚上,奶奶做了一大桌子菜給我和妹妹吃。
老人家渾濁的眼中滿是慈祥,她看著我說:
「奶奶老了,不知道臨死前還有沒有機會參加我們枝枝的婚禮。」
我抿著嘴角,硬生生擠出笑容來。
「奶奶,我的緣分可能還沒到呢,再說了,奶奶肯定能長命百歲的。」
我沒忍心告訴奶奶,緣分早就到了,八年前他就承諾要娶我了。
隻是,承諾終究也隻能是承諾。
空話而已……
村裡通知明天修路可能要斷電斷網,晚上可能會用到蠟燭,家裡正好沒有了。
村口有家便利店,我買了兩根蠟燭。
「你是明枝吧?這麼多年沒見,長得越來越漂亮了。」
便利店的老板娘認出了我,親切地對我笑。
「嗯……提前回家過年。」
「蠟燭兩塊錢,碼在牆上貼著呢,你自己掃。」
「不用了,我有現錢。」
我從兜裡摸出十塊錢遞給她。
這兩天心裡亂糟糟的,不想被人打擾,手機一直開的飛行模式放在家裡。
我想,我可能是不願意面對周齊吧。
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幾個孩子在玩泥巴,我下意思地護著肚子往旁邊走了走。
其中一個孩子注意到路過的我,抓起一坨泥巴扔在了我身上。
白色的衣服被泥巴弄得髒兮兮的,熊孩子朝我做了個鬼臉。
指著我看向其他同伴大聲笑。
「我媽跟我說的就是這個女人,聲音像公鴨嗓一樣難聽。」
童言無忌,但說出來的話最是傷人。
我想都沒想脫下外套,朝著那個熊孩子的臉砸了過去,抓起泥巴糊了他一臉。
其餘幾個熊孩子見狀都朝我丟泥,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擋。
下一秒,一道溫潤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你們幾個又在欺負人是吧?」
那幾個熊孩子忽然跟見鬼了一樣,撒腿就跑。
「你沒事……姜明枝?」
男人幫我撿起掉在泥地裡的外套,嘴角噙著笑,「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啊。」
我對他完全沒什麼印象,「你是?」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耳尖都紅透了。
「我叫許明,高三那年坐你後面。」
我隱約記得好像有這麼個人來著。
接過他手裡的外套,我道了聲謝謝。
洗掉滿身狼藉,昏暗的浴室內,水珠順著玻璃往下滑落。
我再也忍不住了,抱著雙腿蹲在地上。
哭聲被哗啦啦的水聲掩蓋,現在,大概隻有這小小的一方浴室能容下我的狼狽。
8
夜裡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我拉開了床頭櫃。
床頭櫃裡塞滿了疊放好的紙張,最顯眼的是透明禮盒裡的木雕鋼琴。
那是周齊親手為我雕刻的,為了刻這個,他拇指上至今還有一道淺顯的刀傷。
隨手拿起一張紙打開,上面的兩個筆跡,一個是我的,另一個是周齊的。
上高中那會兒我數學稀爛,住院那會兒周齊簡直就是我的免費數學家教。
他不太愛說話,每次都會撕下一頁紙,寫下一道數學題留給我做。
第二天再給我改錯,還會在紙張寫下更好的解題思路。
夕陽的餘暉照在周齊身上,晃動的光影勾勒出他的輪廓。
風吹動他手裡的書頁。
那一瞬間,不止書頁翻動,和書頁一起被風吹動的。
大概……還有我的心吧。
鬼使神差的,這些紙都被我保存了起來,塵封在櫃子裡。
紙頁一張張重合,最後變成了周齊和秦悅接吻的畫面。
那個畫面,像是在我腦海裡生了根,一寸又一寸掠奪我的理智。
眼眶酸得厲害,我擦去眼淚,找了個塑料袋把他送我的東西全裝了進去。
他可能真的不是我的少年了,我的少年,可能早就死在那場大火裡了吧。
9
陰雨連綿,奶奶的老毛病又犯了。
妹妹今天有場家長會要開,我打著傘去了育才中學,剛到學校,雨也跟著停了。
這會兒學生正在食堂吃飯,我坐在妹妹的位置上,等著一會兒的家長會。
窗明幾淨,空氣中混雜著一股泥土的清香,學校門口的四季常青被雨水清洗後綠意盎然。
「哎,我女兒這兩天魂不守舍的,跟我說她偶像出車禍了,現在的小孩真是的,不操心學習竟操心些闲的。」
「是嗎?我兒子也是……」
「各位家長久等了,現在家長會開始。」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回過頭,看到許明穿著黑色西服站在講臺上。
妹妹的班主任,竟然是他啊?
視線相碰,我發現許明有一瞬間的怔愣。
上次他替我解了圍,還沒來得及好好跟他道謝呢。
許明說起話來很好玩,班上的家長都被他逗得笑呵呵的。
他不會批評學習不好還貪玩的同學,甚至還誇那些皮孩子各有自己的天賦。
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老師。
家長會開完,許多家長都圍了上去詢問自家孩子的學習情況,我就在一邊等著。
待會兒請許明吃頓飯,順便詢問妹妹的學習情況。
許明似乎也注意到了我還沒走,和那些家長說完話就朝我走了過來。
「那個,你是在等我嗎?」
我和許明並排走在塑膠操場上。
剛下過雨,操場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小水坑,我以前看到這種小水坑都會踩上去。
「你妹妹啊,和你成績一樣好,平時基本都不用我操心。」
我笑笑,把雜碎的頭發攏在耳後:「還是你教得好,對了,上次的事情謝謝你啊。」
「都是順手的事,那些孩子皮得很。」
許明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停下腳步,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看著我。
「姜明枝,我高中給你的紙條,你還沒有給我回復呢。」
我不解,也跟著停住腳步,「什麼紙條?」
他抿唇,和我面對面。
這時我才注意到,許明耳根子紅得透徹。
「就夾在復習資料裡的表白信!」
「高中那次文藝匯演我就注意到你了。」
「後來有一次,我被隔壁班人欺負,你替我解了圍,還給了我一片創可貼。」
「姜明枝,我喜歡你,現在還喜歡!」
許明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我腦袋一片空白。
這段記憶隱隱出現在我腦海裡,原來那個被欺負的人是他啊?
總有些喜歡,是無法被回應的。
因為我的心裡,已經被另外一個人填滿了。
「對不……」
「不好意思,她已經是有老公的人了。」
這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整個人如遭雷擊,僵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10
這聲音……是周齊?
我轉過頭,周齊真的出現在我身後。
他穿著和照片裡一樣的黑色大衣,戴著鴨舌帽和口罩。
即使他裹得很嚴實,自身優越的氣質還是吸引了操場上過路人的目光。
「不好意思許明,我改天再請你吃飯。」
許明也蒙了,「好……」
我說不清楚心裡什麼感覺,繞開周齊加快腳步離開。
他現在不應該陪著秦悅嗎?來找我做什麼呢?
雙眼噙著淚,眼前的路都被模糊了。
出了學校門後,我繼續往前走。
「枝枝。」
他在身後喊我,我沒理他。
「明枝。」
第二聲,略微有些急切。
「姜明枝!」
一隻有力的大手環過我的腰,下一秒,我雙腳離地,騰空被抱了起來。
再次跌進這個溫暖的懷抱,我心髒抖了一下。
鼻息間充斥著周齊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氣,思緒亂成一團麻。
鮮少有人經過的小巷子,周齊放下我,用袖子擦了擦矮單槓上的雨水。
我扭頭就要走,他拽著我胳膊,像是抱小孩一樣把我放在了單槓上。
背後是牆,身前是周齊。
「對不起,那天讓你等了那麼久。」
他微微低垂著腦袋,溫柔地替我整理凌亂的碎發。
我緊抿嘴角,看著眼前這個愛了八年的男人。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張照片,或許下一秒,我就會沉溺在周齊的溫柔鄉。
「枝枝,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他聲音嘶啞,茶棕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想問出個所以然來。
我鼻尖酸澀得厲害,哽著嗓子問他。
「那天,為什麼遲到?」
他眸光微閃,似乎有點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笑了,笑得諷刺,「是在陪秦悅嗎?」
我在他錯愕的眼神中繼續說,「你和秦悅在一起了吧?」
「你親她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對不起我?」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這些天來積攢的委屈如同洪水般往外噴湧。
被粉絲寄刀片恐嚇的時候我沒哭。
被熊孩子欺負的時候我也沒哭。
熱門推薦
當了顧庭洲兩年的金絲雀,他白月光回來了。他兄弟都說, 我愛他愛得要死,肯定要鬧。連顧庭洲都調侃:「鬧夠了, 自然會回來。」可惜,我不裝了。
臨近期末考試,我真要頭炸了。 拿著書就往學神室友旁邊靠:「哥哥~隻有你能救人家了。」 不出意外,他嫌棄地把我推開,然後給我畫重點。 但我卻聽見了他的心聲: 【寶寶身上好香哦。】 【真想把他抱在懷裡吸哈吸哈一下呢。】 我看著學神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我敢確定他剛剛沒張嘴。 我嚇得立刻跳開。 我靠,我出現幻覺了?
一朝穿成窩囊皇帝,朝野上下皆知,我隻是攝政王操縱的棋子。 後來,保皇黨幫我奪回皇權。 是夜,我闖入攝政王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怎麼能突然撒手不管了啊?!讓我治理國家?我是什麼東西啊……我?」
「隻有我心疼geigei~」 我嗲聲嗲氣地對 程煜說。旁邊的女人氣得臉都綠了。我 繼續往程煜身上貼:「哥哥~她好像生
算命的說薑家嫡女若想沾鳳運,其血親 便要嫁乞丐為妻。
同為 Alpha 的竹馬二次分化成 Enigma 後,伸手勾上我的衣領,聲音沙啞: 「阿野,你的信息素好甜……」 我不忍兄弟受苦,隻得忍辱負重安撫他。 結果後來,我捂著後頸,牙都快咬碎了: 「裴景!說好的隻標記一次呢?!」 卻被對方輕輕拉起手,低聲哄誘: 「乖,真的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