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今,不敢再喜歡了……
從七年前,我離開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此生不再見的準備。
沒人知曉我那段時光經歷了什麼,我咬著牙,千次萬次,救自己於這人間水火。
熬過去之後,就會發現,自己早已不再是從前那個自己了。
我喜歡江馳,哪怕再見,還是會一眼心動。
可那又怎樣呢?太濃烈的東西總是不長久。
我漸漸變得清醒,也學會了減少期待。
愛情於我而言,向來不是必選項。
我們也不再是十七八歲懵懵懂懂的年紀,我們之間隔了七年,有誰會為了這一份不清不楚的感情守七年呢?
誰都有一時上頭的時候,可激情退卻、消磨殆盡之後呢?
我和他不一樣,我沒有底氣,更不敢去賭,我輸不起的。
14
我媽的手術很順利,術後身體沒有異常排異現象,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孟夢一直陪著我,連周軒和他媽媽都來了醫院探望。
周阿姨剛剛退休,拉著我的手不停噓寒問暖。
「夭夭,我瞧著是不是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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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間和小軒一起回家吃飯,離得也不遠,阿姨都想你了呢。」
周軒也在一旁笑著:「是呢姐姐,媽經常念叨你呢。」
「我也想您,等元旦放假就去看您好不好?」
我抱著她,不禁眼眶一熱。
那時,是周警官周阿姨,看我衣不蔽體,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我身上。
那時,她每天去醫院探望我,鼓勵著我。
她資助我的那一萬塊錢,幫我撐過了每一個難熬的深夜,這個恩情,一輩子也還不清。
原生家庭的悲劇,是我的不幸,可我又很幸運,每個階段都遇到了這些溫暖的人,陪著我。
隻是剛送走周阿姨母子倆,就看到了拎著禮品前來的,一臉陰沉的陳猛。
「呦,挺有本事啊林夭。」
他一臉陰陽怪氣,我不明所以。
「小猛哥,你什麼意思?」
他不屑輕哼一聲:「怎麼著,一邊吊著我兄弟,一邊和別人糾纏不清?」
「你誤會了。」
「誤會?你知道這七年江馳是怎麼過的嗎?」
他突然提高音量,大聲質問我。
孟夢最先看不下去了。
「你有病吧!你吼什麼吼!」
陳猛依舊怒氣未消,他盯著我,眼神裡皆是不滿。
「江馳這個傻逼,託人買你的書,連夜給你媽找最好的醫生,放下工作在你身邊忙前忙後,你呢,一句不合適就把人打發了是嗎?」
「他特麼眼巴巴等了你七年,每一天過得多難你知道多少?」
陳猛的話,每一句都猶如一記重錘,擊在自己心上。
我站在原地,隻覺得自己腦子裡亂極了。
「你神經病一樣,周警官不過是夭夭原來的資助人,心髒的人看什麼都髒!」
「江馳求復合就是恩賜,她就要開心地貼上去是嗎?」
孟夢拉著我,不甘示弱和陳猛對峙。
「你說江馳這些年難,那你告訴我他過得多難。十九歲成名,萬人追捧,享受著最好的資源,如果這也叫難,請給夭夭一些。」
她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
「我告訴你什麼叫難,是自己都支離破碎了還要想著自己需要照顧媽媽的她,是自殺了無數次,在鬼門關無數次徘徊過的她,是連飯都吃不起,一天要打三份工掙醫藥費還貸款的她,是年薪五六十萬依舊每天吃半價盒飯的她!」
「這些年,每一分每一秒她是怎麼熬過來的,你們知道嗎?你們都經歷過嗎?有資格去評判別人嗎?」
我拉住孟夢:「別說了……」
「我隻是看不過去……」孟夢吸了吸鼻子。
陳猛被孟夢懟得瞬間熄了火氣,他悶聲將東西放下就走了。
15
沒多久,他給我打了個電話。
「林夭,我今天說話有點衝,你別介意。」
「沒關系的。」我表示理解。
他嘆了口氣,跟我講了許多。
「我挺後悔的,當年我是第二天才聽說你的事,如果我知道,我特麼怎麼也會去救你……我對不起江馳,他出國前特地囑咐我,讓我多看著點你家,說你那個爸不是個好玩意兒……」
「江馳回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他找不到你,又怕你撐不過去……」
「你知道他其實不想當歌手的,但他說他想讓你看到他,想把歌唱給你聽,讓你別怕……」
「這些年,他拒絕了多少追求者,他心裡藏著誰,隻有我知道,每次演唱會,他都會往臺下看,在檢票口,看著一個個來來往往的人,沒一個是他在等的人……」
「你原來的那個手機號,他到現在還給你交著費,每次喝醉後,對著一個無人接聽的號碼,不停地訴說著思念……」
我再也忍不住,頹然坐在地上,捂著眼睛哭了出來。
這些年,我學會得最多的便是隱忍,再苦再難都不要哭,眼淚是最不值錢的。
可現在,聽到這些,隻覺得難受到喘不上氣。
自己這樣的人,怎麼會配擁有這樣的偏愛呢?
「他這個人你也知道,自己背後做過什麼從來不會跟你說,你也是,這些年過得這麼難,也從沒跟他提過一句。」
我們都默契地絕口不提從前,我知道他想要的,不是我的感動,而我想要的,不是他的憐憫。
「林夭,人生能有幾個七年呢?我知道你考慮得很多,可那些都不是問題,我隻知道江馳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你是他的心魔,你不答應他,他可能會等到三十歲、四十歲甚至是死。」
「你呢?除了江馳,你還會再喜歡上別的人嗎?你還會遇到比他更好的人嗎?」
是啊,我再也遇不到第二個江馳了,那種單純地偷偷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再也不會有了。
這些年,倒不是沒有追求者,有錢的擔心我媽的精神病會遺傳,沒錢的被她高昂的醫藥費嚇走。
成年人談愛,大多是利益的互換,利弊的權衡而已。
江馳啊,真的是我的人間妄想。
16
是夜,我一個人在窗前坐了很久。
卻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我開門發現江馳竟然在門外。
他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人都不甚清醒。
我剛打開門,他整個人就倒在了我身上。
「江馳,你喝了多少?」
他抱著我的腰,下巴卡在我的肩膀上,聲音含糊不清。
「林小兔,你別走……」
「我沒走啊……」我拍了拍他的背。
「你走了,一走就走七年,你這個騙子……」
他趴在我的身上,委屈地控訴著。
我強忍住心裡的酸澀:
「我……我去給你衝杯蜂蜜水解解酒……」
他緊緊抱著我:「不許去,你不能走……」
「我不走啊……」
他捧著我的臉看著:「你哭了?誰欺負你了,我去給你出氣……」
「沒有人欺負我……」我無力地解釋著。
他忽然緊緊抱住我,聲音裡帶著幾分哽咽。
「你什麼都不跟我說……」
「林小兔,我……我心疼你啊……」
我忍著眼裡的淚,拍著他的背哄著他。
「江馳,你醉了,要不我送你回家?」
「不要,不回……」他搖著頭。
「那去臥室睡覺可以嗎?」
「睡覺可以,睡覺好……」
行吧,我將他弄到臥室,自己在沙發對付一宿吧。
隻是,我費力將他弄到床上,這人竟死死抓著我不放。
「你說了不走的……」
「我不走啊,我去客廳睡……」
「不行,你不許走……」
我發現,跟酒鬼講不清道理的。
他力氣很大,我逃也逃不掉。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又吩咐我。
「林小兔,幫我把衣服脫了,好熱……」
我嘆了口氣,給他解開了襯衫,費力脫下去。
沒想到他自己動手,竟然解開了皮帶。
「不是,你脫褲子幹嗎啊?」我大吃一驚。
「你睡覺不脫褲子?」他醉醺醺地反問我。
「我……」
說著他還要去脫最後一道防線,我忙按住他。
「我不裸睡……」
他迷迷糊糊哦了一聲,我剛松了一口氣,他突然像隻八爪魚一樣纏在了我身上。
他身上很熱,我瞬間感覺熱氣上湧至頭頂。
他手竟然不老實地捏著我的腰。
「林小兔,我的肉肉都去哪兒了……」
「江馳,你……你別碰……」我紅著臉咬著牙。
他蹭了蹭我的頸窩:「以後給你養胖點……」
「把小兔子養肥了,再吃掉……」
「藏在沙發角落的內衣拿出來了嗎?有些地方是不是胖了?」
「江馳,你別趁醉耍流氓……」
「哦,那不醉的時候可以耍流氓嗎?」
「不能!」
……
我本想趁他睡著再離開的,沒想到跟他折騰了好久,最後體力耐心耗盡,還是沒掙脫掉。
我不記得是何時睡著的,隻知道胸膛火熱,我做了一夜不可描述的夢……
17
好在第二天,是我先醒的,我悄悄下床。
剛洗漱完,煎好兩個蛋,端到餐桌時,臥室傳來一聲略帶沙啞的呼喚。
「林小兔!」
緊接著,江馳走了出來,身上隻套了條內褲。
我紅著臉,慌亂地轉過身提醒他:
「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他語氣懶懶地回:「都臭了還怎麼穿,一會兒助理給送過來。」
說著鑽進了衛生間,響起了淋浴的聲音。
沒多久,他出來了,身上隻圍著條浴巾……
我臉上的溫度不由得又高了一度。
他竟大咧咧地坐下,朝我揚了揚下巴。
「說吧,昨天的事,怎麼負責?」
我一下子都蒙了:「負責什麼?」
「都睡一起了,你說呢?」他盯著我。
「我……誰跟你睡一起了……」
「你啊……昨天抱著睡的,我沒穿衣服,你給我扒下來的……」
「我隻給你脫了衣服,什麼都沒幹!」
「你說沒幹就沒幹,我這麼沒吸引力嗎?」
「我……」
我瘋了,怎麼會有他這樣的人……
「手也牽過了,親也親過了,睡也睡過了,總得給個說法吧林小兔?」
他歪著頭看著我,甚至帶著些委屈。
「我是一個很保守的人,如今清白都沒了,你說怎麼著吧?」
我……
我怎麼感覺自己被詐騙了一樣。
論不要臉,我還幹不過他,隻氣得話都說不利索。
「江馳,你……你怎麼能這樣?」
他見我生氣,忙起身從背後抱住了我。
他身上是我沐浴液的香氣,混著他的氣息,一起鑽進鼻間,我不由得顫了一下。
「林小兔,怎麼還這麼不禁逗?」
我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你……」
「在一起吧,我等不及了……」
他低頭看著我,收起了所有的不正經。
「江馳,我……」
「當年,我回來時已經找不到你了,所有的事都是聽別人說,他們說你被抬出來的時候一身的血,還死了兩個人,有人說是你殺的……」
他眼睛裡染上了一層落寞,聲音哽咽,「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怪你的江馳……」
命運這個東西,可能是注定的,逃不過。
「我爸把我賣了,那個人要侵犯我……我媽殺死了他,也殺死了我爸……」
「你的每首歌我都聽了無數遍,聽著你的聲音,也漸漸走出了黑暗,謝謝你江馳……」
他眼眶微紅,聲音沙啞:
「可我的演唱會,你一次都沒去過。」
「我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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