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帶回一個嬌滴滴的小白花,上門來退親,說要娶她。
小白花不惜捅自己一刀嫁禍我,好博取他同情,讓他厭惡我。
我當著未婚夫的面,將血淋淋的匕首拔出來,眼都不眨一下又猛地扎進去,「看好了,這一刀才是我刺的。」
後來,她柔弱無骨地倚靠在未婚夫身上,嚶聲哭訴說願意為奴為婢,隻求跟在他身邊。
我笑吟吟地拿上懿旨,「本郡主善解人意,特向皇後娘娘討來鳳諭,許你跟在我身邊做洗腳婢,日後做個陪嫁丫鬟。感動嗎?」
隻要我走惡毒女配的路,虐文女主就跟不上我。
01
「阿娘,我終於找到你了。」
及笄第二天,我在街上被陌生少年郎攔住,他一身風塵僕僕,喜上眉梢,點漆黑眸裡泛著水光。
那神情看起來頗像個被爹娘拋棄後失而復得的野孩子。
他自稱是我兒子,讓我不要和未婚夫沈聿成婚,否則會落個虐身又虐心,最後慘死的下場。
腦子沒病吧?
這年頭都不裝孫子,改裝兒子了?
我如今十五,他少說也有十六七歲。
我能有他這麼個好大兒?
我轉頭看向侍女,不解道:「青嵐,我臉上是不是寫著『我是傻逼很好騙快來騙我』這十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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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嵐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耿直地糾正道:「郡主,是十一個字。」
我撇撇嘴不理會她,轉而道:「小郎君,雖然你金玉其外,可惜腦子不好使。我是錢多不錯,但人不傻。下次記得挑個看起來不那麼精明的人下手。」
好意安慰他一番後,我領著青嵐等侍女離開,隻聽他急切地道:「你是定王府遺孤,名喚虞瑤,我說的可對?」
「喲,還曉得提前調查我,看來是有備而來。」
我停下來,隔著帷帽外沿的白紗,抬眼細細打量眼前身姿俊挺的少年。
朦朧春光裡,他一身白裡素紋青衫,腰綴環佩,黑發高束。
濃眉桃花眼,薄唇色淺淡。
容貌竟有幾分沈聿的影子,隻是他約莫較沈聿小三四歲,眼裡尚存一二分稚氣,遠不及沈聿沉穩,個頭也不及沈聿高。
按照沈聿的性子,應不至於聯合他人捉弄我。
但誰知道呢?
說不準是為了逼我退婚。
02
我和沈聿年前被聖上賜婚,如今隻等挑個好日子便能嫁過去,但沈聿突然轉性不喜歡我,喜歡他從骊州帶回來的那位姑娘。
三月前他奉命前往骊州剿匪,回來時身邊帶了位姑娘,年芳十六,柳葉眉丹鳳眼,長相嬌媚,說話時細聲細氣,確實是個身嬌體軟的美人兒。
聽說她爹娘都死在土匪手裡,沈聿憐她無依無靠,便帶了回來。
無依無靠?
我呸。
將變心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怎麼沒見他給街頭無依無靠的乞丐一個家?
那日他來府裡找我,說強扭的瓜不甜,想讓我主動向聖上提出退婚。
我們十幾載的感情,竟比不過他們相處數月。
想悔婚之人是他,卻妄想讓我背負指責,真是好笑。
我同他說,瓜甜不甜的無所謂,主要本郡主就喜歡強取豪奪。
我實非大度之人,他不讓我好過,我又怎能全了沈聿委屈自己。我要看著他和他心愛的姑娘不得圓滿,無法廝守終身。
所以這門親事必須結,不再為喜歡,隻為報復,哪怕我和他心不合。
少年不死心,星眸黯然,眼底情意真誠,堅定道:「你相信我,我是為你好。」
我懶得同他費口舌,抬手一指對面陷在朝陽陰影裡的街坊,「瞧見前面的巷子沒?往前走不遠有一處醫館,專治腦子,醫藥費算在我寧昭郡主的頭上,不用謝。」
說罷,沒等他回答,我已經抬腳離開。
今日沈聿約我在落霞湖見面,恐耽誤時辰,我加快了腳步。
03
上了畫舫才知,約我的不是他,而是他從骊州帶回來的秦依依。
水波潋滟,背影纖細,素衣扶風,似一株弱柳。
這是我第二次見她。
初見是她從骊州來京那日。
沈聿將她安置在京郊的沈家私宅,大抵是擔心我找她麻煩,他攔著不讓我上前,彼時隻匆匆瞥了一眼。
她轉過身來,端手立在原地,眼裡絲毫沒有柔弱,反倒多了幾分冷冽的敵意,微啟的檀口露出一絲諷意,「見過郡主。」
我停下腳步遠遠隔望她,「沈聿在哪?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她捂嘴低笑一聲,緩步朝我走過來,「沈郎日理萬機,哪裡抽得出時間來應付你。他託我前來告訴你,他不願和你成婚,還望郡主有成人之美,成全我們。」
她一聲沈郎喊出來,實在是親昵綿柔,就是我一個女子聽了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同沈聿認識十幾年,從來都是直呼其名,也難怪他變心。
可惜,她這般嬌弱柔媚的模樣,我斷斷是學不會的。
更可笑的是我同沈聿青梅竹馬在先,更有聖上親賜的婚書,如今我竟成了她嘴裡的插足者?
「恐怕要讓秦姑娘失望了,成人之美這個詞太過虛偽,本郡主就是喜歡強取豪奪。越是不喜歡的,我越是要強扭。我從來不在乎過程如何,隻在乎結果。」
我防備著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按話本中一貫的套路,怕是要給我下套。
她眉頭一蹙,停下來冷嘲道:「郡主,沈郎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強求。就非得聽見他拒絕你,親自受辱?」
我輕笑:「我有何辱?奔為妾,聘為妻。不知羞恥之人是你,該知難而退之人也是你。」
「放心,該知難而退的,很快就是你。」
她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塗滿蔻丹的纖纖手指擦過銀亮鋒利的刀刃,目光挑釁地看著我,「你說,待會他是信我,還是信你?」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似笑非笑地翹起唇角,握著匕首朝自己身上刺去。
我心中一驚,怔愣在原地的空檔被她上前來一把推開,重重跌坐在地,額頭不慎磕上護欄,痛得眼前一花,抬手觸到絲絲血跡。
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怎會有如此大的力氣?
04
「郡主。」
守在外面的侍女應聲闖進來,將我扶起。
貼身侍女青嵐見我受傷,捋起袖子欲上前教訓秦依依,我及時拉住她的胳膊攔下來,搖頭示意她勿要衝動。
果不其然舫外傳來急匆匆地腳步聲,來人是沈聿及其隨從。
隻怕這一切都在秦依依的算計內。
若是青嵐上去補幾巴掌,那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那廂秦依依臉色煞白地倒在地上,看向姍姍來遲的沈聿Ţũ⁸,聲若遊絲,期期艾艾地嬌聲哭訴,「沈郎……」
一句沈郎拐了十八道彎。
聲音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號喪呢。
原地為沈聿默哀一秒鍾,多兩秒我都嫌惡心。
沈聿親手將她扶起來,動作輕柔憐惜,好似對方是一盞珍貴易碎的琉璃。
他轉過頭來看我,眸色陰沉,冷著臉質問道:「瑤兒,這是怎麼回事?」
瞧瞧,這變臉也忒快了些。
「你問我?怎麼不問問你的好依依做了什麼?」
秦依依柔弱無骨般倚在沈聿身上,向我看過來的神色中多了一份奸計得逞後的挑釁,卻在沈聿低頭看她時,換上一副受害者的無辜模樣。
她眼圈泛紅,淚珠大顆大顆墜落,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沈郎,你別怪郡主妹妹,都是我不好,是我多言惹怒她,妹妹想殺我也是情有可原。今日我本想親自向郡主道歉,隻求能留在你身邊,哪怕做妾做婢女我也願意,可郡主她竟然……」
她聲若蚊蠅,說著便沒了聲,卻足以讓在場眾人聽清。
後面的話根本無關緊要,給足了遐想的餘地。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矛頭指向我。
若不是我知道真相,隻怕也會被她人畜無害的樣子騙過去。
我安靜聽完秦依依的話,不覺莞爾,「郡主妹妹?不好意思,我娘可生不出你這種不知廉恥的貨色……」
「夠了。」沈聿厲聲開口打斷我的話,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瑤兒,得饒人處且饒人。」
同沈聿四目相交時,我克制住情緒,平靜地問:「怎麼?連你也覺得是我下的手?」
沈聿沒回我話,隻是深深地看我一眼,眸色黑沉,一臉冷肅。
我心驀地一沉,已然知曉他的答案。
那刺眼的神色一直灼燒至肺腑。
他吩咐身邊的侍從道:「趕緊送秦姑娘去醫館。」
「站住。」
我攔住去路,對上她的眼睛質問:「你說我想殺你,這一刀也是我刺的?」
見我靠近,秦依依不自覺地往後挪了挪步子,怎奈被兩名隨從攙扶著,隻能幹巴巴地停在那。
她臉色蒼白痛楚,不安的目光緊緊盯著我,哆嗦著嘴皮子道:「……是。」
「好。」
既然想嫁禍給我,那就給你個機會。
我深吸一口氣,毫無負罪感地拔下匕首,銀白的刀刃鮮血淋漓,轉瞬間又沒入秦依依身體,我特意換了塊皮狠狠插進去,「看好了,這一刀才是我刺的。」
秦依依慘叫聲不斷,隨即眼皮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這就暈了?
這才哪到哪?
沒勁,這一屆惡毒女配也太不經造了。
05
侍從帶走昏倒的秦依依後,沈聿仍留在原處,斂眉不知在想些什麼,大抵是被我嚇到了。否則以他的功夫,完全來得及阻止我下手。
別說他,連我自己都有些愣住,這是我第一次對他人下狠手。
我看了他一眼,「秦依依都離開了,你還不走?」
他眉頭一緊,凝視著我,目光幽深。
許是我出現錯覺,竟在他眼中看出一絲心疼。
「瑤兒,你額頭的傷須得及時處理,否則會留疤。」他自懷中掏出一塊雪緞繡帕,上前來欲替我擦拭額頭的血跡。
我看著他手裡的繡帕,不覺愣了一晌。
那曾是我的貼身之物,亦是我為數不多的繡品,上面繡著歪七扭八的瑤字,繡工實是難登大雅之堂。
去歲年末大雪,我去城外祭奠爹娘,雪天路滑,眼看要摔進叢林,他為護我磕傷了手,我便用繡帕替他包扎,後來他一直不曾歸還,我也沒放心上,隻當他扔了,沒成想他竟隨身攜帶。
在他即將觸碰到我額頭時,我退後一步避開他,「不勞你費心。」
說著,我低頭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上面濺了點點猩紅血液,在白皙肌膚的襯託下愈發扎眼。
「沈聿,你了解我的性子,沒做過的事,我不會認,但若是有人因此汙蔑我,我不介意讓誣陷變成真的。還有,這門婚事收不回來,你最好讓秦依依安分些,興許我還可以考慮收她進府為奴為婢。她不是說願意為奴嗎?本郡主可以施舍她一個機會。」
他的手僵在空中片刻,終是緩緩放下,「對不起,往後不會了。」
「對不起我的人,我自會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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