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就被江野拖去拳擊室練拳去了,別說,你還真別說,他確實是有兩下子的。
有好幾招差點險勝,好在我及時出拳,扳回了一局,打了五個回合,我五次險勝,還好沒輸,不然丟人了。
「挺厲害啊!」江野脫下了拳擊手套,扔到了地上,然後隨便坐在了地上。
我自信揚頭:「那可不,我可是專業的。」
「那我下次打贏你了,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啊?」他側頭看我,這話,問的坦蕩而又直接,一如他這個人。
我目光微頓,沒有馬上回答,他卻扭頭一笑:「逗你玩的,我喜歡那種溫柔型的,才不喜歡你這樣的呢!」
我剛準備說出口的話直接被他這句話給堵住了,我也來了脾氣,背對著他:「行,那就祝你早日找到一個溫柔的女朋友。」
「喂,你在生氣嗎?」江野遞給了我一瓶水,戳了戳我的胳膊。
我接過水,不想搭理他,有直接問人生沒生氣的嗎?打直球呢?
我別過臉:「好了,我要睡覺了,你出去。」
「那,晚安?」江野站了起來,聽話的走了出去。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挽留的話在嘴裡說不出,還真是笨笨的。
7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特意賭氣似的不叫他,自個去了雲華縣,到的時候大概是早上七點鍾的樣子,雖然地勢偏僻,但風景該說不說還是很漂亮的。
我找了塊空曠地,拿出了一張野餐布,鋪平後拿出了三明治,順便還拍了一張山腰上的風景給江野,氣死他。
等我吃完整個三明治的時候,他回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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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為什麼不帶我,發我定位。
我面上波瀾不驚,心裡美滋滋的發了定位給他,現在就等著他來一起看風景吧。
我正美滋滋的想著,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陣細碎的聲音,我以為是小動物,沒太在意,直到一群人拿著麻袋衝出來時我才反應過來,反手掐住了一人脖子,一腳踢翻了那個想拿麻袋套我的人。
來的大概有二十多個人,雖然我及時反應,但我感覺麻袋上面似乎有一股藥味。
我心中隱約覺得不妙,果然,在打鬥過程中,我身體力氣在以超乎正常的速度被消耗,最終我倒在了地上。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吊在了外面,大概有六層樓那麼高,下面圍了一堆特警,和我一起被綁的還有魏依然,我看過她朋友圈,前天的定位就是在雲華縣,我之前隱約聽見沈岑在追擊一個人販組織,莫非就是這個。
「沈警長,我們跟蹤了你這麼久,知道這兩位都是你心尖上的人,如果不想死,就把我和我兄弟送出境內,否則,她們都得死。」
我聽著這話,想起來了,新聞報道過他們這組通緝犯,綁了十幾個孩子,國家高度重視,所以所有關口都十分嚴格,他們這是出不去了把主意打到這準備破釜沉舟。
「沈哥哥,救我!」魏依然身體嬌弱,被吊在窗臺外,雙手已經被勒烏,血液不流通,如果再這樣她這雙手最後有可能會截肢,況且她現在已經有些要掉下去的趨勢了。
沈岑眉目森冷,眼中閃著危光「你把她們放了,我做你人質,你抓我,他們也會安全送你出境的。」
「沈警長,你隻是一個人,難道你想以一換二,我也太劃不來了吧,你自個選一個吧。」
人販子手中拿著刀,慢慢悠悠的割了我繩子一刀,我身子猛然往下墜了一小截,一股死亡感逼迫著我,恐懼感撲面而來。
我閉上眼睛,忍住淚水,江野,我怕是活不成了,你快來,我這還有幾千字的遺言要交代呢。
人販子又是一刀割向了魏依然的繩子,她身子猛然一抖,哭的渾身都在顫,向下尖叫:「沈哥哥,救我,救我啊!」
沈岑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最終手指向了魏依然:「我來,換她走。」
他望著我,眼中有著愧疚和自責,自責他自己沒有把我保護好。
其實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我隻在乎我那幾千字的遺言江野沒有聽見,那個笨蛋怎麼這麼慢,再慢點我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我一心望著遠方,連沈岑已經被綁在了我身邊都沒注意。
他低沉的嗓音望著我:「楠楠,對不起,但比起她,你更適合,如果這次我賭輸了,你死,那我陪你赴黃泉。」
「那天我讓你下車我送魏依然是因為那個人販子最近在她樓下跟蹤她。」
「而且,那人販說錯了,魏依然並非是我心尖上的人,你才是,我對她,隻是任務而已。」
我沒聽他在講什麼,看著下面懸著的高空,江野還沒有來,這個傻瓜還賽車手呢,騎車也太慢了吧,這次他要是不來,之後我都託夢去嚇他,嚇死他,然後他就可以陪我了,真好。
我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留一下遺言。
我抽了一下鼻子,吼了出來,「下面的人拿筆記一下,我要開始說遺言了,待會要是有個叫江野的過來給我收屍就把這個給他。」
「下面我要開始說了。」
「江野,你個王八蛋,也就兩小時車程,你居然還沒開到,我還說著見你最後一面呢,真是白搭,我以後再也不和你玩了……」
說到這,我不由哽咽了起來,死,誰不怕呢?這也是我無法讓自己恨沈岑的原因,正是因為他將生死置之度外,才能有百姓們如今的平安。
沈岑也怕死,但他為了保護想保護的人,也毅然決然的赴死,把危險留給自己,勇氣可嘉,但與我無關,我隻想多留點遺言。
「江野,我銀行卡密碼是我生日,你要是不記得,那你就錯失了一筆橫財……」
「嘭!」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我看不見,我隻感覺好像有一群特警衝了上來,周圍傳來槍擊聲和打鬥聲,好像還有江野的聲音,是幻覺嗎?
下一秒,我的繩索不斷與牆壁摩擦,最終被劃斷。
「啊!」
我尖叫出聲,身體往下墜去,而與此同時,沈岑剛好割斷了綁著自己手上的繩子,猛的伸手,一把抓住了我。
「抓緊我,別松手。」他一手抓著繩子一手握緊了我的手。
他將繩子在自己手上繞了兩三圈,緊緊握住,繩子的摩擦將他的手磨出了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上面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我感覺有血滴在我的手上。
我抬頭,沈岑的手臂已經被血染紅。
前兩天我看魏依然發的朋友圈是在醫院,地上還有一小灘血,應該是沈岑的,看來他在前兩天受過傷。
如果不抓我,他完全有能力自己上去,可他從始至終沒有松手。
「楠楠,抓住!」
上方忽然拋下來了一根繩子,我看見那熟悉的臉龐,眼睛亮了,連心跳的加速了,連忙抓住了繩子。
繩子被一點點拖動,我被帶了上去,沈岑也被人拉了上來。
「乖乖,你沒事……」
他話音還沒落,我先投入了江野的懷抱:「哥哥,你怎麼才來啊,我都準備留遺言了。」
「是嗎,讓我聽聽你留了點什麼?」江野抱著我,笑得寵溺。
我捶了他一拳:「留了你是個王八蛋,以後不得 house。」
「老大,你沒事吧,傷口是不是裂開了!」一群警員衝了過來,將沈岑團團圍住。
沈岑沒怎麼在意的揮了揮手:「你們先去善後吧,我這小傷,縫幾針就好了。」
「是。」那群警員說完,立馬去將那群人販押了下去。
我聞言,站了起來,看著沈岑:「沈警官,你沒事吧!」
他聽見這個稱呼,神色明顯一滯,搖頭:「沒。」
我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說完,我看向江野,一臉花痴:「哥哥,你怎麼上來的啊,好厲害哦。」
江野垂眸,揉了揉我的腦袋:「人販子太蠢,地形都不熟就敢綁人了,這塊地我熟,下面有地下室和小道可以直接上來,於是我就帶特警包抄了。」
「這麼聰明啊,哥哥?」我毫不吝嗇的贊揚,雙手繞住他的脖子:「待會給你煮好吃的。」
江野手指輕輕敲了敲我的腦袋,而後餘光一轉,瞟到沈岑,「你手好像在流血,不處理一下?」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微微一動,包裡的戒指忽然掉了出來。
「你東西掉了!」我剛準備幫他撿,他就先彎腰撿起,「送給朋友的,你要是喜歡的話就給你吧。」
我搖頭:「既然是給朋友的,給我不太好吧,你留著吧!」
「嗯。」他低頭,不動聲色的將戒指揣進了懷裡,放在靠近心口的位置。
我仰頭江野:「哥哥,去給沈警官包扎一下傷口吧!」
「走吧,我車上有紗布和酒精。」江野說著,帶著沈岑就往樓下走去。
江野走到車旁,拿出了酒精,「傷口還挺深的,你忍一下。」
江也倒上了酒精,沈岑望著他,突然出聲:「你喜歡楠楠。」
「是啊。」江野低垂著眼眸,語氣帶著兩三分的懶怠,眼底的光芒依舊是桀骜難馴。
沈岑拿過小宋的筆,坐到了我對面,利落的寫下了一行字「被打至十三處傷」
「反按」「嗯。」江野不鹹不淡的應了聲,「你這行挺危險的,沒有後悔過?」
沈岑仰頭,嘴角微扯,淡淡一笑,「我從來沒後悔選擇我的職業,相反,我很慶幸,正是因為我的職業,我才能守護我想守護的人。」
江野替他纏上了紗布,動作熟稔, 默了兩秒後開口:「我沒有立場說你救魏依然不對,但我可以給她的偏愛你給不了,我可以在做選擇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她,我心中隻有她, 但你不是, 但你也沒錯。」
他心中還有的就是人民和國家。
我在遠方看著, 距離不遠,他們的聲音我依稀可以聽見。
8
之後我和江野回了 A 城,領了結婚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他不反對我去打拳擊賽,但他隔個一兩個月就會找我練拳。
剛開始我還能勉強贏, 但後來被他喂胖了,寵壞了,感覺速度都慢了,不過也能勉勉強強贏一把。
今天他再次找我,給我戴上了拳擊手套,「寶貝,我們再來一場。」
「好。」我望著他,清淺一笑:「這次你要是贏了,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那我要不打拳擊賽了你答應嗎?」江野低垂著頭,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我挑眉:「你不是說你不介意嗎?」
江野聲音更低,「我承認我雙標, 如果是別人練拳擊, 無論男女,我都覺得是自由,我不會幹涉, 可如果是我老婆的話, 我就不舍得, 我就想她好好的。」
「那就看你能不能打贏我了。」我朝他拋了個媚眼。
江野抬起了頭, 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了。」
話落, 一拳打向了我,我沒躲,他神色一慌, 及時收力,我順勢往地上一倒。
「你沒事吧,我都說了開始, 你怎麼還沒反應過來呢?」江野緊張的抱起了我:「要不咱們去照個 CT 吧。」
我沒動,反握住了他的手, 「你贏了诶。」
「我贏了?」江野愣愣的。
我敲了敲他的腦袋, 真是個笨蛋。
按理說他沒贏, 但是,我想輸了,所以, 他贏了,自己選的男人,跪著也要寵下去。
反正我之前打比賽掙的幾百萬也夠我開個小茶館,一年掙個十萬, 剛好夠給江野買條褲子,然後拿上我爸媽給我的幾家公司,我和江野也算是門當戶對。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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