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戰死後,我很快挑了一位俊朗馬奴日夜伺候。馬奴健壯,行事時從不說話,埋頭苦幹,叫我好生受用。隻不過這日在靈堂邊他醉了酒,竟一邊含我胸前紅痣一邊喚我卿卿。
我雙腿微緊,一時失神。
這世間喚我卿卿者,隻有一人,那便是我那死去的夫君。
但他不是躺在我身後棺材裡嗎?
01
我是安國長公主的獨女,十八歲那年許給許平候為妻。
許平候常年駐守邊疆,乃安國戰神。
我同他夫妻數十載,談不上有多麼的如膠似漆。
畢竟他每年回來的次數極為有限,每次回來我倆都忙著在床榻之上消磨時光。
我隻對他的身體最為熟悉。
他並不溫柔,相反地,極為粗魯。
平日裡寡言少語,遑論說什麼漂亮話了。
我和他實在不是一路人。
就這麼湊合過了十年後,許平候死了。
戰死在沙場,馬革裹屍,舉國哀切。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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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來探望我,她怕我傷心。
可我卻在聽小曲兒,母親沉下臉。
「小酒,好歹是喪期。」
我打小驕縱,出生在皇室,浸淫於這世上最富貴繁華之中。
行事素來不守規矩。
「你莫非就不難過?」
母親示意那幾個清倌先離開,瞥見我隨手丟在案上的白花,她嘆了口氣復又幫我戴上。
「說句實話,我同他並沒有多少感情。」
我懶洋洋坐起來。
「他死了我總歸會有些不適應,但也僅限於此。母親,難道我真的要替他守著貞節牌坊,一輩子孤身嗎?」
我問得誠懇。
若是旁人我恐怕不會有這種顧慮,但許平候不同。
他是安國的戰神,也是舅舅最喜歡的愛將。
天下百姓更是將他視作英雄,人人崇拜。
這回我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至少表面要過得去。」
母親給了我答案。
作為許平候的寡婦,我不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尋歡作樂。
表面上保持住應有的悲傷和忠貞是最基本的。
03
在那之後母親便遣散了府中所有的清倌戲子,就連戲臺子也給我拆了。
我每日在眾人面前表演深情,衣裳也都是素的,就連往日愛的朱釵玉翠也不能再戴。
日子過得寡淡無趣,三天後我終於是沒能忍住,戴上面紗去瓦肆消遣。
和我一道去的是手帕交,頌揚郡主,敏敏。
敏敏平日最會吃喝玩樂,她笑吟吟同我介紹今日樓中唱折子戲的小生。
粉面桃花,玉身長立,文縐縐的。
我瞟了他一眼,卻嘆了口氣。
「你不喜歡?」
我頷首,敏敏噘起小嘴。
「小酒你是愈發難伺候了,這身段這臉蛋多好啊!」
「還有旁的嗎?」
敏敏揮手叫換新的來。
但瓦肆裡頭的男子一批批地進,竟沒有一個能入我的眼。
他們個個穿著清涼,挽著我的胳膊喚我喝酒。
薄唇妖媚,好生放浪。
望著他們,我卻不自覺想起許平候。
倒不是緬懷他的死,我隻是懷念他古銅的身子,健碩的肌肉在起伏時總是硬得跟鐵一樣。
男人嘛,總歸要健壯些摸起來才舒服。
對比起來,這些雞崽子實在不夠看。
04
我乘興而來卻敗興而歸,就連敏敏都埋怨我眼光高。
「不妨去看打馬球。」
敏敏又提議,我卻有些乏了。
「還是下次吧。」
「哎喲我想去看嘛,你就當是陪我,好不好?」
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我隻好應下。
馬球場仍舊無聊,汴京城世家貴公子們的球和他們的身子一樣軟綿無力。
一時我竟又想起許平候來。
許平候封狼居胥,將強悍的匈奴們打得在他胯下匍匐行禮,他的馬球可比這些人打得漂亮多了。
我這是怎麼了,人在的時候從不曾想過,怎麼死了反倒……
我失笑,卻沒注意到一匹失控的馬沖出了圍欄,正好朝我襲來。
馬兒嘶鳴,我今日出門沒帶侍衛。
我嚇得愣住,躲閃不及。
就在馬腳踩在我臉上的前一刻,不知從何處沖出一個男人。
他強行勒住韁繩,馬兒同他較勁,很顯然已經發狂。
男人死死勒住韁繩,手上勒出了血珠子。
血滴答滴答落下,我眼前微黑,我是怕血的。
卻見他掏出一柄匕首,幹脆利落插進瘋馬的脖子。
血濺了一地,我嚇得花容失色。
男子轉眸看我,眼底分明閃過一絲淡薄的笑意。
「沒事了。」
他臉上也有血,面容立體,劍眉星目,好生眼熟。
05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本衙內的馬,不想活了?」
沒等我開口道謝,馬鞭卻已經重重落在了他身上。
他硬生生受下這一鞭,竟連哼都沒哼。
來人正是東京城有名的高衙內,忘了說,我倆還算是親戚。
他是我的堂弟,成日鬥雞走馬,沒什麼出息。
「哎喲,阿酒姐姐,你怎麼也在?」
高衙內瞧見我,眼睛瞪大了些。
「他是你的人?」
高衙內頷首,大肚子隨著動作來回晃蕩。
「府上一個小馬奴罷了,竟敢傷了我這一匹寶駒,看我不打死他!」
他說完還要揚手,被我攔下。
「不許打他。」
高衙內皺眉:「阿酒姐姐,我管教自己的奴才你都要插手?」
「你的寶駒險些踩死我,要不要說給陛下聽聽?」
高衙內最怕舅舅,聽到我這麼說,搓了搓鼻子。
「聽你的就是。」
「這馬奴我要了,你這匹馬值多少錢,你照價去侯府賬房支錢。」
馬奴微微一愣,他看向我。
我卻隻看到了他凸起的胸肌和小麥色的皮膚,很合我心意。
「你隨我回府,從今往後做我的僕人。」
06
敏敏給我遞來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我沒搭理她,帶著馬奴回家。
我叫馬奴上車,他卻說不妥。
「我是你的什麼?」
馬奴握拳,低聲說了聲主人。
「主子的話你隻有照做的份,上來,我不想說第三遍。」
我拍了拍身側的軟榻,馬奴隻好硬著頭皮上車。
馬球場距離侯府有一個時辰的路程,路上顛簸,馬車不由搖搖晃晃。
我叫馬奴給我倒茶,他笨手笨腳,跌落了茶盞。
茶盞砸在地毯上,微不可聞。
他俯身去撿,卻被我踩住了手。
「二十。」
「可有娶妻。」
「多大了。」
他語氣深沉了些。
「有,隻是小時候約定的娃娃親,如今隻怕作不得數。」
我滿意極了,不是結過婚的就行。
我俯身抬起他的下巴:「我漂亮嗎?」
馬奴靜靜地盯著我,他喉結上下滑動。
「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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