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停頓後,邵柏行伸手回擁住了她。
……
這晚邵柏行託朋友把我送回了家,他說林珂醉得太厲害離不開人,說把她送回去就回家。
可是我在沙發上一直坐到天亮,他也沒回來。
日過正午,他終於回來了。
「昨晚上她鬧得太厲害,好歹一起長大,萬一出事兒了我對她爸媽沒法交代。」
他抱住我,黑亮的眸子盛滿愛意:
「老婆,我跟她真的沒什麼,你別不高興好不好?」
我剛要說話,餘光掃過他外套口袋裡鼓鼓的。
伸手去掏,看清那東西的時候我愣住了。
那是一盒拆開了包裝的安全套。
4
訂婚當天,我坐在化妝間裡對著鏡子出神。
化妝師一直在誇我:
「姐妹皮膚真好,怎麼保養的?」
「你真的好漂亮啊,新郎真的好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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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隻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關於那盒套子,邵柏行的解釋是林珂故意放在他口袋裡的,她一直暗戀他,嫉妒我和他訂婚,故意破壞我們的關系。
他態度那樣誠懇,賭咒發誓隻愛我一個,眼裡的著急不是作假的。
我信了。
這麼多年的感情,我對他一直很信任,邵柏行從來都沒背叛過我。
可我一直在心悸,似乎分裂出另一個自己正在冷冷嘲笑自己的自欺欺人。
像是踩在懸崖邊緣,腳下分明是堅硬的巖石,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陣風吹過來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化妝師化完妝出去,我正要提著裙子起身,卻在轉身瞬間停住。
林珂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一襲白色露背長裙,身上又添了許多新的傷痕,鮮紅奪目。
「你來幹什麼?」我下意識皺眉。
林珂手裡捧著一隻紅色禮盒,笑意盈盈遞給我。
「來送你一份訂婚禮物。」
盒子落在我手裡,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
很奇怪,我的手在那一刻開始哆嗦起來,像是潛意識裡已經預見到了即將到來的命運。
林珂居高臨下看著我,嘴角噙著奇異的笑意。
「不打開看看麼?」她說。
我顫抖著手指打開盒子。
裡面靜靜躺著一根黑色皮鞭。
……
我的心在那一刻奇異地平靜下來,所有的情緒和念頭在一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好像整個世界都沒了,隻剩下眼前這根鞭子。
「你真以為邵柏行愛你嗎?」
林珂雙手撐靠在桌上,眼底的惡意閃爍:
「和你在一起的每個周,他都會來調教我一次。」
她轉過身去展示著背上的傷痕,就像贏家驕傲地展示身上的勳章。
「他最喜歡抽我的臀和背,每次都會把我抽得皮開肉綻。」
我目光發直,喃喃道:
「不可能。」
和我同床共枕一千多個日夜的愛人,不會是這樣的人。
林珂輕笑一聲,把手機放在我面前。
「我就知道你不會信,你自己看吧。」
她點開一段視頻。
屏幕晃動了幾下,對準了跪在地上四肢被麻繩緊緊縛住的林珂。
然後,那個化成灰我都認得的人影出現了。
那個每天早上都會小心翼翼親吻我的邵柏行,穿著西裝馬甲,白襯衫挽上去,露出結實的小臂肌肉,強勢的壓迫和支配感像是破籠而出的猛獸,再也不加掩飾。
他一鞭一鞭地抽在林珂身上,每一鞭都帶著破風聲,毫不留情。
林珂面色酡紅,神情迷醉,疼得渾身一顫一顫,嘴卻被堵住說不出話來。
那根被邵柏行握在手裡的鞭子,正是現在我眼前的這根。
不知過了多久,邵柏行走到林珂面前,那雙總是帶著溫柔笑意的眸子隻剩一片冰冷的興奮。
他俯視著林珂,用一塵不染的皮鞋踩住她的臉,聲線漠然。
「爽了嗎,賤狗?
「是不是誰打你都可以,今天把你帶走的那個男人也能打得你這麼爽嗎?」
邵柏行取下她嘴裡塞的口球。
林珂痴迷地抬頭凝視著他,聲音顫抖:
「不是,賤狗隻屬於主人一個人。」
邵柏行看了她一會兒,嘴角扯了起來。
他拍了拍林珂的臉,露出的笑容像是獎賞:
「好狗。」
「你了解他嗎?」林珂伸出鮮紅指甲點了點那個盒子。
「你知道他的性癖嗎?你知道他什麼時候最興奮嗎?
「你知不知道他曾經和我說,跟你做的每一次都像喝白水一樣寡淡無味,他說你跟死魚一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他在你身上從來都沒得到過滿足。」
她蹲下身,笑意盈盈看著我。
「我和他才是最契合的,陳諾,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枕邊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知道那天凌晨他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在幹什麼嗎?
「他在跟我做,那個電話是我給你打過去的,你隻是我們 play 的一環而已。
你知道那天他送我回家,就因為我被那個男人摟了一下他有多生氣嗎,他抽了我整整一個晚上!那盒套子你看見了吧?」她眯著眼睛,得意道。
「他隻用剩下了一隻。
「你根本就不應該和他在一起,我才——」
她的話被打斷。
門被用力推開,邵柏行在看到我手裡鞭子時整個人愣住。
我僵硬地抬起頭來,遲鈍地嘗到口腔裡的鐵鏽腥氣。
擦了一下,我低下頭。
拇指上全是血。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嘴唇生生咬破了。
5
「你他媽的抽什麼風?!」邵柏行一巴掌狠狠扇在林珂臉上!
林珂被打得踉跄,卻不怒反笑,眼神迷離起來。
邵柏行顧不得她,慌張地衝到我面前想要抱我。
「老婆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
我抬頭看著他,平靜道:
「好,你解釋吧。」
邵柏行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林珂突然扶住桌子開始幹嘔,面色煞白!
邵柏行大怒:「你他媽能不能別裝了,林珂,你到底想怎麼樣?!」
林珂勾起紅唇,把一個白色的藥瓶掏出來扔在地上。
「來見你之前,我已經吞了一瓶安眠藥。
「邵柏行,今天你要麼跟我走,要麼眼睜睜看著我死。」
邵柏行撿起那個藥瓶,面色大變:
「你瘋了?!」
林珂哈哈大笑:「對,我瘋了!
「我就是瘋了,我已經愛你愛瘋了!」
她眼角流下兩行淚:「邵柏行,我愛你愛了這麼多年,我為了你卑微得已經一點尊嚴都沒有了,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甘之如飴,我的青春、我的身體、我的整個人都是你的了,我身上的每一條傷痕都是你親手打的,我的身體是最契合你的形狀,沒人會像我這樣全心全意愛你!
「邵柏行,沒了你我寧願死。」
說著她已經撐不住了,身體逐漸軟倒,嘴角溢出白沫。
邵柏行再也忍不住了,驚愕怒罵:
「你這個瘋子!」
然後把她抱起來,一腳踹開了門就往外跑!
「邵柏行!」我喊他的名字。
他動作頓住,回頭看了我一眼,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到他說了一句:
「抱歉。」
然後扭頭大步離開,再也沒回頭看我一眼。
……
我在化妝間裡坐了很久才出去。
親戚朋友們臉色都有些異樣,剛才邵柏行抱著林珂出去時,大家都看到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我身上,好奇的、看熱鬧的、同情的。
像是箭,隻是我的心髒好像已經沒有感覺了。
我隻覺得世界好像跟我隔了一層玻璃,我能看到那些喜怒哀樂,卻一點兒都感覺不到了。
幾秒鍾後,我開口:
「訂婚取消了,今天就當我請大家吃頓飯吧。」
6
那件法國裁縫手工縫制了 30 天的華麗禮裙我隻穿了兩個小時。
回家後,我沒有休息,開始立刻收拾東西。
其實沒那麼急離開,隻是我必須給自己找點事情幹,不然大腦會把我自己逼瘋。
這個家我住了五年,處處都是我的痕跡,要搬走何其不易。
我整理了幾個小時,直到天黑也才收拾了不到一半。
屋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淅淅瀝瀝下起雨來,邵柏行回來了。
看來林珂是救回來了。
他還穿著訂婚的西服,身上被雨淋湿,就那麼站在門口看我收拾。
我們誰都沒說話。
直到我拖著東西從他身邊走過,他才沙啞開口:
「抱歉,陳諾。」
我看著邵柏行,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沒像從前鬧分手那樣摟著我不許我走,也沒有解釋挽留。
我們都清楚這次的事情不再隻是簡單吵架。
而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為什麼?」我聲音發顫,很沒出息。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五年了,就是條狗也養熟了。
他已經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關於未來的所有幻想都有他在,我從沒懷疑過我們會走到最後。
可是現實劇情就是這麼荒誕,以一種我最意想不到的方式給了我重重一擊,讓我知道我天真得有多可笑。
那些我以為邵柏行體貼溫柔的晚上,原來他不是怕我累,隻是因為我不能滿足他的癖好。
這個讓我曾經覺得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的人,原來在每周都會和別的女人廝混。
而他偽裝得這樣好,這麼久了,我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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