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的微博小號叫之之桃桃。
巧了,十分鍾前我剛發了一條微博:「啊啊啊啊好想回去追劇,終於更新了。」
我現在知道了,那日表白牆上他說的「我已掌握了你所有平臺的聯系方式」是什麼意思了。
他手指骨節分明,手機屏幕的光暗下去。
我小號被發現了,我不活了嗚嗚嗚。
我看向他,光影落在他眼角,周宴深心情愉悅,嘴角帶了笑。
我一邊頭腦風暴飛速回想我的小號上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內容,一邊忍辱負重地說:「走吧。」
我擔心把關關一個人留著不好,即使她曾經一個人喝趴了十個人。
就和周宴深一起把她送回了家,關關是個小富婆,在學校邊上有個小房子。
回校路上並不遠,這是夏天的晚上。
空氣溫暖,天空呈現深邃的藍黑色,隱約裡還可以聞到燒烤的味道。
夏天的夜晚一向很好。
周宴深腿長,慢悠悠地在我身旁走。
我心裡有點煩,踢著路上偶爾有的小石頭玩。
走過路燈的時候,剛好看見周宴深的影子被拉短,剛好在我前面一點,我心裡氣,往前一跳剛好跳在他影子的腦袋上,高興地嘿嘿一笑。
卻聽見嗤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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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頭,周宴深抱著胳膊看我無聊的舉動,狹長的眼眸帶了點笑。路燈的光從他身後照下來,眉眼深邃動人,鼻梁半暗於光影,他輕翹起唇角,說了句:「顧之之是幼稚鬼。」
我在他影子上繼續蹦了兩下,狠狠踩了踩。理直氣壯地看他。
「周宴深是小氣鬼。」
他半挑起眉:「哦?」
「那也得還錢。」
又是一塊五(二聲)毛(三聲)錢。
我還想多說什麼,這時候已經到宿舍不遠的地方,宿管阿姨扯大了嗓門喊:「哎哎!那邊黃衣服的小姑娘,快關門了啊!快進來!」
我懶得再和他小學雞互啄,揮了揮手,三兩步跳上寢室樓的臺階。
周宴深在後面說:「明天見。」
明天還錢。
明天見。
3
我回寢室之後,立刻把自己的微博小號,從頭到尾都狠狠地設置為僅自己可見。我握住幼宜的手,和她說不要靠近計算機系的男人,會變得不幸。
幼宜頂著一張面膜臉,抽出了她的手,嘆了口氣。
「之之吶,咱和周神好聲好氣地把一塊五還了,這件事盡早過了好了。」
我盤起腿,若有所思:「不對。我覺得他雖然小心眼,但不至於這麼小心眼,我肯定在哪得罪他了。」
「你能怎麼得罪他?咋啦,你清理魚塘的時候把他清啦?」
幼宜說出後半句的時候,我和她同時沉默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不會真這樣吧?」
「你清醒點,那是周宴深。」我冷靜地說。
我咬著指甲蓋想了半天,終於安心地確認,我的記憶中,確確實實沒有和他有過半點交集。
由此蓋章:都是周宴深吃飽了撐的。
我第二天在文思咖啡廳看見了「吃飽了撐的」的周宴深。
這個時間點人很少,他的位子臨窗,窗外剛好一湖碧水,周宴深微側著臉,光從他的鼻梁一直落到鎖骨,好看得像一幅畫。
我走過去坐下,他抬起眼。
我從兜裡掏出兩枚硬幣,一大一小,排得整整齊齊,推到他的面前。
周宴深的手指骨節分明,抬起手玩似的轉了下硬幣。好整以暇地等著什麼。
我閉上眼,忍辱負重地睜開。
「周神,對不起。之前不小心騎走了你的共享單車十六分鍾,給你帶來了極大不便,我真的深感抱歉。這是一塊五毛錢,賠償給您。我也丟了這麼多天的臉,這樣咱就當作兩清了。」
我情真意切地說完,卻看見周宴深往前靠。一元的硬幣在桌子上立著旋轉。
他問:「隻有這些嗎?」
我疑惑地抬眉,從鼻間轉出一個「嗯?」來。
周宴深的指頭在桌面敲,臉色卻不好看了起來。
我對他的陰晴不定實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哪裡惹得他不高興。
「我可以再多給你五毛錢。」
周宴深的表情更難看了,眼皮懶懶一掀看得我一涼。
我拿起手邊的包:「既然如此,道歉和一塊五我都還了。這事到此為止,咱們有緣再見。」
周宴深卻喊住我,表情還是不好看,但是此下又多了分別扭,微微垂了點眼皮,聲音還是冷淡的:「微信還沒加。」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這個意思。我攤開手笑,把手伸給他看。
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喔,手機沒帶。」
上次他也是這麼和我說的。
周宴深靜靜看著我,我卻更得意,他冷笑一聲,懶散地打開他自己的手機,好看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了幾下,緊接著手機鈴聲從我的包裡響起。
我很尷尬。最後還是加了微信。
周宴深微傾著身子,唇形流暢,他喊我的名字。
「不許刪。」
我喔了一聲。他眼睛微微彎起來,陽光半濾在他眼裡,帥得動人心魄,太犯規了。
我回去的時候翻他的朋友圈,他朋友圈沒設三天可見,但簡潔得一望到底,最近一條朋友圈還是兩年前的。他抱著頭盔懶散地倚靠著摩託車,身量颀長,頭發稍微有些亂,眉眼都是意氣風發的模樣。
我手一抖,下意識就保存了這張照片。
4
我總是睡過頭,又急急忙忙地去上公選課。公選課俗稱水課,我準備找個後面的位置再美美地補覺。
等我進教室的時候,迷迷糊糊地覺得教室人可真多,黑壓壓的一片,這就是踩著點的壞處了——我沒位置了。
我眼尖瞧見一個空位,往那走過去,剛放下包,就看見我旁邊是周宴深。
我:「......」
他轉著筆挑眉看我,唇角似笑非笑。
我環顧了四周,確實沒有位置了,認命地坐下。
我從包裡往外掏東西,周宴深湊近我:「沒想到你喜歡這課啊?」
這課的名字是文學鑑賞課,我頭也不抬:「我可是中文系的。」
他的聲音帶了笑,從喉裡悶出一個「哦」來。
等我理好了之後抬頭看講臺,老師年紀看起來也不大,卻英年禿頂。環顧一圈,我發現黑壓壓的都是男生,我是這個教學班裡為數不多的女生。
等老師開口講第一句的時候,我想要趴下的趨勢就頓住了。
周宴深沒錯開眼。
我一字一句地問:「你們這門課叫啥?」
周宴深彎起唇,左眼輕輕眨了一下,「Java。歡迎來到編程的世界。」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多男生了。
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看我了。
我咬牙切齒地靠近他,壓低了聲音:「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壓下笑得發亮的眼睛:「我問了呀。你說你可是中文系的。我以為你喜歡。」
「這課沒有互動吧?」
「有哦。之之桃桃同學。」
我裝死,卻壓不過我在一群男生中太過顯眼。
老師一點就點到了我。
Java?什麼爪窪?我和編程最近的距離就是我讀沈從文的《邊城》的時候。
我扯著周宴深的袖子,急得想落淚。我怎麼說,說,對不起老師,您講得很好,但我真的不會,因為我要上的是隔壁的古詩詞鑑賞嗎?
周宴深反手壓下我亂動的手,從容地起來把問題答了,倒是解了我的圍。
老師扶了扶眼鏡,笑了下,也揶揄道:「帶女朋友上課啊周神?」
全班開始起哄,恍惚裡又回到了高中的感覺。
周宴深不講話,垂下眼睛看我。
我被看得心裡一燙,老老實實地收回自己的手。
課間的時候麻溜地滾到了隔壁教室。
別人調侃周宴深:「行啊周神,上 Java 還帶家屬的。」
他笑罵一聲:「滾。人走錯教室的。」
我很快又在表白牆上看見了自己,拍的剛好是我上錯課的照片。
周宴深正站著回答問題。
我抬起了眼看他,長發落在藍色毛衣上,莫名有一分溫柔繾綣。
下面的評論卻不太好聽。
「不會真有人上課上到周神的專業課還剛好坐他旁邊吧?」
「上回不是還剛看見她騎了人家共享單車嗎,故意的吧。」
「曲線前進,顧之之不愧中文系海王。」
這樣的言論多的是。
我氣得不行。
刷新了一下卻看見表白牆更新了一條說說。
是個截圖,頭像是機車的人發了句:假的,我在追她。
評論區沸騰起來。我心口一窒,退出了 qq,點開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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