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矜雨卻在咬上第一口包子的時候突然頓了頓,然後抬眸看向我:「你今天去跑去三堂了?」
我一愣,今早被室友這麼一打岔,耽擱了一點時間,我到一食堂的時候玫瑰豆沙包已經賣完了。
所以又跑去了三食堂買了一個。
一食堂順路,三食堂就要繞路了。
隻是沒想到,她連哪個食堂的包子都能分清楚。
我咬著包子,在想應該怎麼回答她的話。
可是她的一根手指卻突然戳了戳我的腰。
我突然就渾身緊繃了起來。
「自家姐姐,你緊張做什麼?」
「沒有……」
剛好預備鈴響了,她咬完了最後一口包子,推著我的肩膀往教室裡面走。
坐在座位上,她突然側頭過來。
「下次不用將就我,我什麼都能吃。」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7
陳矜雨加入了校排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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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在周末有訓練。
我經常過去看她打球。
陳矜雨的人緣特好,連帶著我這個弟弟居然也跟著受歡迎。
排球隊分為女隊和男隊。
女隊和男隊的訓練有時候會碰到一起。
訓練不是打比賽,室內體育館的排球場隻有我一個人,我拿著速寫本畫畫,雖然還隻是線條,可是其中的主角一眼就可以明了。
我總是習慣了把焦點放在她的身上。
排球隊的隊長抱著一箱水過來發,還過來給了我一瓶。
「謝謝。」
「客氣。」
隊長走後,男隊的幾個人過來,為首的男隊隊長正拿著毛巾擦汗,旁邊的那個是男隊隊長的表哥鄭為。
「這學姐也真是。你們排球隊裡的水可都是經費開支的,要是每個過來追人的,都發一瓶的話,豈不是隊裡都要破產。」
鄭為頗為陰陽怪氣。
我拿著那瓶水,一時間有些局促。
平時我都會自己帶水的,隻是今天忘記了。
「那我待會兒買一瓶還回去。」我輕聲的說,本來我也不擅長與人爭論。
陳矜雨還在場上,曾靜靜聽見,為我解圍,「一瓶水而已嘛,再說了,雨姐的弟弟又不是外人。」
鄭為朝著我遞過來一個嫌棄的眼神。
「什麼姐姐弟弟的,還不是有所企圖。」
隊裡的人幾乎都以為我是陳矜雨的親弟弟,這個鄭為卻知道我不是,看來又是一個為陳矜雨來的。
「什麼事?」陳矜雨過來問,她喝著水,眸光卻偏向我。
我看著陳矜雨,突然感覺很安心,這個鄭為說得也沒錯,我就是對陳矜雨有所企圖。
陳矜雨放下手裡的水瓶:「弟弟,怎麼了?」
「他說我喝了隊裡的水。」
陳矜雨的突然凝眉,看向一邊的鄭為,目光變得晦澀,然後又看向了曾靜靜:「以後隊裡的水由我來定,我弟弟這一份的錢,我來出。」
那個鄭為的臉色突然就變了,紅一陣,青一陣的。
陳矜雨拉著我出去,手指扣在了我的手腕上,溫熱的觸感明顯,我的心跳也跟著溫度攀升。
8
陳矜雨說讓我在原地等他一下,她有東西忘在了體育館。
我在原地差不多等了十分鍾,見她還沒回來,就找了過去。
剛到排球場,就聽見了陳矜雨帶著涼氣的聲音:「就你這樣的,居然還有信心在背後詆毀別人,自己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再說話。」
「還有陳景宇怎麼樣,那也是我跟他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
「管好你自己吧。」
場內幾乎是聽不到其它的聲音,鄭為被陳矜雨這麼一說,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了。
男隊隊長隊長開口說:「陳矜雨,說話別這麼難聽。」
「而且,鄭為這是喜歡你……」男隊隊長以為女生也喜歡看男生為自己爭風吃醋那一套,他以為這麼說,陳矜雨的火氣會消散一些。
可是誰知,陳矜雨直接冷聲道,「關我什麼事?」
我也是後來才聽說,這事的起因是鄭為氣不過,於是和男隊的人在背後詆毀我,誰知被折回來的陳矜雨聽了個正著。
陳矜雨當場就發火了。
陳矜雨向來脾氣好,曾靜靜都說,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陳矜雨發這麼大的火。
9
陳矜雨和我去了外面吃飯,在一條巷子裡,味道很不錯。
我一邊扒飯,一邊偷偷的看她,以前我是不敢的。
我怕她知道了之後,我連「弟弟」這個身份也要失去。
可是今天,她為我出頭,毫不猶豫的護著我,讓我有點得意忘形了。
「我就真這麼好看啊?再看飯都喂到鼻子裡去了。」
「誰說我在看你。」
「你嘗嘗這個。這家店可是我發現的寶藏店鋪,一般人我可是不輕易分享。」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愉悅:「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一般人……」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試圖勇敢一回,可是陳矜雨卻遇見了熟人,過去打招呼去了。
回來的時候,她看向我:「你剛才準備說什麼來著?」
「沒什麼。」
陳矜雨沒再追問,卻說剛才看到了一個個子好高的男生,目測有一米九幾了。
突然想起來,當初陳矜雨在公交車上「救」下我,卻以為我是初中部的新生,硬是把我送到了初中部的門口。
那時候的我,個子比同齡的男生矮,為此我自卑了好久。
盡管現在我已經長到了一米八七,但想到這裡,我狠狠地在嘴裡多刨了幾口飯。
也不知道,這個年齡還能不能再多長三釐米。
10
一周後,我們學校開始軍訓。
我和陳矜雨不在同一個方隊。
很慶幸,我的教官不是很嚴厲。
但就是天氣確實是熱。
我提前查了很多帖子,給陳矜雨準備了一份「軍訓神器」。
碰巧,陳矜雨也給我準備了一份。
軍訓前一天晚上,陳矜雨排球隊下訓之後,給我帶了宵夜,剛好也把準備的軍訓必備品給我,好大一包。
我忍不住偷笑,心裡開心極了。
「我其實也給你準備了。」我說。
「你還會選防曬和鞋墊啊?」陳矜雨像是有些驚奇,但還是收下了我準備的那一份。
陳矜雨很白,屬於曬不黑的那一種。
偏生她喜歡運動,真的是讓人羨慕不來。
不過,她雖然不會曬黑,但是也會曬傷。
高一時候的那次軍訓她就被曬傷了,我看到過她脖子被曬傷的樣子,一大片肌膚變得緋紅,而且會脫皮。
高一的時候,我還給她買了一管藥膏,偷偷的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我們不在一個班,我為了不被人發現,我撒了謊說自己中暑了,當時的教官讓我回了教室休息。
我悄悄地去了陳矜雨他們班的教室,我像個小偷一樣,把藥膏放在了她的座位上,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可是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走廊上卻傳來了腳步聲,我聽到他們在說陳矜雨。
我慌不擇路,一下鑽到了陳矜雨她們班的門背後。
我好像整個人都在抖,我無法形容但是那種帶著復雜情緒的顫慄。
氣血似乎全都湧向了天靈蓋。
最讓我害怕的是,突然有人在拉門。
是陳矜雨本人。
她的位置正好在門邊,門背後放著掃帚。
她穿著軍訓褲和軍訓膠鞋,但是我還是一眼就知道是她。
我退無可退,門背後的空間本來就逼仄,更是因為她的氣息,狹窄得似乎我好像都要呼吸不過來。
可是突然,我感覺那種悶燥感消退了許多,原來是她把凳子往前抬了抬,給我騰出了一些空間。
「走了。」陳矜雨突然開口。
那些人果然陸陸續續的和她一起離開了,噪聲越來越遠,我卻像是突然卸了力,額頭上都是冷汗。
我不知道當年她發現我沒有,但是後來,我在失物招領處,看到了我買了的那一管藥膏。
嶄新的,她並沒有用。
我也沒有領回來。
那一管藥膏後來的去處我也就不知道了。
這次我擦了陳矜雨為我準備的那個防曬,還用著她準備的那個 1L 的水壺,可能是天道輪回,當年我撒謊自己中暑,這次卻是真的中暑了。
站軍姿的時候,我以為撐一撐就過去了,可是突然我感覺眼前一黑,直接就這麼栽倒了下去。
在完全失去意識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各種聲音混合,但是我還是輕而易舉的就聽到了陳矜雨的聲音。
醒來的時候,我的手背上還輸液的針,陳矜雨坐在旁邊。
我聽見她問醫生:「他怎麼還不醒?該不會除了中暑還有其它的問題?」
「沒什麼問題。隻是睡著了。你要是喊他還是可以喊醒的。」
陳矜雨哦了一聲。
「還挺能睡。」
不知道怎麼的,我卻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一點寵的成分。
「我醒了。」我睜開眼睛,看向她。
陳矜雨看我醒了,反而用手擋住我的視線。
「不,你沒醒。快再睡會兒,我也好偷個懶。」
見她說得這麼認真,我也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隻不過卻又聽見了她隱隱的低笑。
我正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卻又在我耳邊輕聲說:「睡吧,我守著你。」
11
我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
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晚霞燦金混雜著玫紅和靛青,像是愛美姑娘的眼影盤被打散。
陳矜雨沒在屋子裡,應該是去軍訓了。
我正想著,一隻骨節細長的手正好來挑開簾子,陳矜雨進來了,另一隻手上提著打包的飯菜。
「還挺能睡啊。」
她在我的病床邊坐下,把帶來的飯菜放在了桌子上。
「還不是你叫我睡的。」
我把被子掀開,一下坐起來,也不知道是睡久了還是怎麼的,我的腦袋突然感覺一陣眩暈。
我慌亂的扶住了陳矜雨的肩膀。
陳矜雨看我不對勁,直接一隻手將我環住,把我往她身上靠。
她應該是剛下訓就過來了,皮膚的溫度還是暖烘烘的,身上那一股子柑橘味的甜香若有若無的在我鼻尖纏繞。
所以我的心跳也開始亂了節奏。
「還難受嗎?弟弟?你先忍忍,我去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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