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上親吻飢渴症後,我每個月都會準時發燒生病。
可有次不小心我親了下竹馬,病情竟然瞬間好轉。
某天,再次犯病的我敲響了竹馬家的門。
在他震驚的神色裡,我低聲開口:
「你能不能再親我一下?」
1
我上樓時,發現周野正站在我家門口。
他也沒玩手機,就那麼懶洋洋地等著。
側臉線條流暢利落,表情沒有絲毫不耐煩。
聽到我的腳步聲,他偏頭看過來。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又生病了?」
說著他就蹙眉朝我大步走來。
摸完我的臉,又摸我的頭。
我輕輕咳嗽一聲。
「發燒,去輸了兩天液。」
「叔叔阿姨不在家,你就這麼糟蹋自己?是不是昨晚又熬夜看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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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垂下眼,沒搭話。
周野眉頭一挑,開始斥我。
「呵,心虛了吧?」
「最近我爸媽也不在,我直接睡你家,必須把你這愛熬夜的毛病改回來。」
「總發燒可不行。」
他和我家就樓上樓下,平時來往密切,以前他就經常來我家。
與他稱得上是竹馬與竹馬的關系。
所以我也沒拒絕,便把他領進了家門。
發燒兩天,我都沒精力洗澡。
今天好不容易退燒,我就迫不及待地去了衛生間。
周野跟屁股後面叮囑兩句別著涼,便自來熟地看起了電視。
聽著外面傳進來的球賽聲,我嘆了口氣。
唉……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上大學以後,我就得了一種怪病。
親吻飢渴症。
顧名思義,我想要和人接吻,瘋狂地想。
隻要親不到人,每個月底就會高燒一次。
別人都以為我是身體弱,免疫力低,隻有我知道,我是在渴望男人。
是的,男人。
我喜歡男人。
為了不禍害女生,也為了不暴露性取向,我就這麼一直默默扛著。
可是我好像扛不動了,因為最近兩個月發燒時間越來越久,症狀也愈發嚴重。
必須得找人接吻了。
可是,我能找誰呢?
2
我憂愁不已,轉身去洗掉身上的沐浴露。
結果腳底一滑,重心失控,直接摔了個慘。
沐浴露洗發膏什麼的被碰掉了一地,動靜很大。
「嘶……」
我痛呼出聲,一時間頭暈眼花。
剛想自己掙扎著站起來,衛生間門就被人匆忙打開。
「小白你沒事吧!」
周野焦急地闖進來,但在看到我毫無遮攔地倒在那裡,他詭異地頓了頓。
落在我身體上的目光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
嗖地收回去。
快得似乎是我的錯覺。
接著他大步走過來,蹙著眉頭把我抱起。
他是體育生,臂膀上盡是訓練雕刻出來的、含滿了爆發力的肌肉。
「摔疼了?」
我也顧不上不好意思。
隻能拍了拍他的胳膊,瓮聲瓮氣地說道:
「沒事,周野,你先把我放洗漱臺上,我緩緩。」
「好,你別動了。」
周野抱著我往洗漱臺走去,可是地上那些灑出來的沐浴露還沒清理。
他剛走沒兩步,就神色一變。
「糟糕!」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似乎直直地往地下掉。
成,又要摔一次。
我已經麻了。
正準備接受這無語的事實時,周野最後一秒攬住了我的腰,他做了肉墊。
然後,我倆就以疊疊樂的方式摔了個徹底。
再然後,嘴就跟偶像劇般撞到了一起。
觸感陌生又柔軟。
距離近得我可以看到他單眼皮利落的走向。
我傻了。
他也傻了。
3
我穿好睡衣遲疑地走出衛生間時,發現周野依然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他專注地、直勾勾地盯著屏幕。
我抬眼一看。
球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結束了,電視裡正放著腎某寶廣告。
廣告詞那叫一個辣耳。
於是我輕咳一聲。
周野像是被驚醒一般扭頭看向我,隨即露出以往那般懶散的笑。
「小白,收拾好了?」
「嗯,你今晚想睡哪裡?」
周野睨著我。
「當然是睡你的床啊,總不能讓我睡沙發吧。」
我平靜點點頭。
轉身回房間給他找被子,隻是心裡卻波濤洶湧。
剛剛和周野在衛生間不小心接了吻。
雖然隻有短短兩秒的時間,我倆就迅速反應過來,尷尬分開。
但是我身體裡的不適就已然消失不見。
所以……
和周野接吻可以治病。
一想到這個離譜的真相,我簡直惆悵到想哭。
因為周野是個直男。
鋼管直。
從小女朋友或者追求者就沒斷過。
我即使對他有一點隱晦心思,也早早就壓在心底,任由它發爛。
而如今,我卻需要他來親我。
唉……
我心情更是沉重。
因為剛剛在衛生間裡,周野冷著臉扶我站起來後,轉身就走。
從頭到尾沒看我。
想一筆帶過這件事的心思表露無遺。
之後我若向他袒露心思,他肯定會迅速遠離我,甚至厭惡我,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悶悶地把新被子抱到床上,我心裡暗暗做了個決定。
那就是——即使我發燒燒死,都不能主動靠近親周野。
4
我躺在床上正呆呆看天花板時,周野推門進了房間。
我下意識側眼看向他。
他應該是回自己家洗了個澡,換了身睡衣才下來。
墨發微潤,周身水汽襯得他的眉眼更加立體深邃。
我目光不自覺下移,落到了他的嘴唇上。
唇形絕佳,線條完美。
很適合親親。
這個念頭一出,我有些慌亂地收回視線。
周野躺到我身邊後,忽然開口。
「小白,你是不是沒吃藥?」
「不用吃了,我已經好了。」
「好了?這麼快?」
「嗯,燒完全退了,一點也不難受了。」
「嘖,這是什麼醫學奇跡啊?」
男生聲音本來就懶散好聽,尾音微微上揚時頗為蠱惑人。
我沒忍住,耳朵痒得動了動。
「睡吧,別擔心。」
「等下。」
接著。周野突然喚了一聲我。
「小白。」
「嗯?」
「剛剛……剛剛在衛生間的那個吻,是你初吻嗎?」
我的臉一下子就有些燥熱起來,好在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裡。
「嗯……」
周野挑了挑眉,側躺著直勾勾地看著我,心情頗好的樣子。
「巧了,我也是。」
我震驚不已。
前女友可以組成一個排的他,竟然初吻還在?
5
當晚,我差點失眠。
周野卻睡得挺香。
等太陽快出來時,我才睡意昏沉地睡過去。
朦朧間,感覺有人摸了摸我的額頭。
「咦?真不燒了?」
「你這體質真是讓人擔心。」
「不過沒事最好。」
接著嘟囔聲沒了,房間裡也安靜下來。
我翻了個身繼續睡。
這場發燒來得快,去得也快,我爸媽回家後開心不已。
以為是我的身體好轉了。
我笑笑,沒解釋。
之後我便正常繼續過著那個炎熱的暑假。
偶爾上樓和周野看會兒電影,玩會兒遊戲,也會跟他出去聚餐。
還是他人眼裡關系很好的竹馬。
那個初吻,仿佛隻是記憶裡的一粒沙。
沉入時間長河,不再被人提起。
直到次月月底的某天,父母又因為公司的事情忙得不著家。
我一個人在家沒事幹,隨手放了部電影,吃著草莓。
突然,我感覺頭開始昏昏沉沉的。
接著全身開始酸痛,直出汗,眼皮仿佛著了火一般燙。
我冷靜地摸出茶幾抽屜的體溫槍對準自己的額頭。
38.4 度,我又犯病發燒了。
吃了一片退燒藥後,我心累地躺在沙發上等著藥效稍稍生效。
可是等了半天,我感覺自己好像更燙了。
一測體溫,果不其然,都超過了 39 度。
第一次飆到如此高溫,讓我有些無措,甚至心力交瘁。
果然,我的病會愈發嚴重。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我的意識逐漸迷糊起來,滿腦子都隻剩一個念頭。
好難受,好想和人接吻。
找誰接吻呢?
周野!
這個名字讓我打起了一點精神,推開家門跌跌撞撞地就往樓上走。
扛不住了,絕交就絕交吧。
咚……咚……
我慢吞吞地敲響了周野家的門。
很快,裡面傳出腳步聲。
接著周野打開了門,在看到虛弱的我時,眉心立馬蹙起。
「又發燒了?」
在他沉著臉摸我額頭時,我卻抬眼直勾勾地看著他。
聲音很輕卻清晰。
「周野,你能再親我一下嗎?」
6
周野站在我面前,怔了怔。
「你說什麼?」
我忍住心裡的羞恥,繼續請求。
「親我一下,求你。」
「我好難受。」
周野眉心蹙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意思是我親你一下,你就不難受了?」
「嗯……」
我難堪地點頭。
還想著再簡短解釋一下我那個離譜的病博取同情,面前就覆上一層陰影。
接著,我被人親住了。
柔軟又微微湿潤。
我垂在身側的手立馬攥緊,就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周野的眼睫。
感受著身上的燙意逐漸褪去。
等周野直起身時,我已經徹底恢復了正常,就是還有點虛。
他看著我,眼裡滿是驚愕和不解。
但意外的是,沒有生氣和討厭。
隻是平靜地把我拉進了他家。
「姜寧白,我覺得你有必要告訴我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了。」
我乖乖跟著他進家門,心裡慢慢地松了口氣。
還好,他不討厭我。
這就夠了。
之後,我把這個親吻飢渴症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他。
周野越聽神色越莫名。
「所以,你必須要別人親你才能不生病?」
「是的,很奇怪吧,但我卻沒辦法。」
「那下次生病怎麼辦?」
周野追問。
我挪開眼,故作輕松地回答:
「不知道。可能需要談個戀愛吧,或者僱個人專門親我。」
周野沒吭聲。
我估計他是被這麼離譜的事情震住了,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
於是我懂事地起身。
「這次麻煩你了。我先回家,明天請你吃飯。」
說完,我就準備離開他家。
結果剛抬腳,手腕就被一隻大手扯住。
掌心燙得灼人。
接著,周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找外人幹什麼?」
「小白,我幫你治病吧。」
7
當晚我回到家後,感覺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
感覺很不真實。
周野知道了我的情況,他沒有反感,沒有抵觸。
甚至還說主動幫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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