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代虐文女主後,我把女主劇本套用在了男主身上。
除了懷孕流產之外,被賣進南風館、被追殺、被下毒、被掛在城牆上暴曬三天、被關地牢、被挖眼睛……
這些虐身虐心的劇情,我通通給男主來了一遍。
虐文嘛,虐誰不是虐,幹嘛非要虐女主呢?
1.
我穿成了古代長公主,當今皇帝的嫡親妹妹。
書裡,原主明明手握一副好牌,卻偏偏重度戀愛腦,要走虐文女主路線。
招個將軍當驸馬,不住公主府,要去住將軍府,伺候他一家老小。
本朝有規定,驸馬不掌實權。
而原主呢,為難皇兄,偏要為驸馬求兵權。
驸馬納妾,原主也隻敢唯唯諾諾,生怕摯愛的驸馬有一絲絲的不高興。
在將軍府裡,別說婆婆和小妾,就連丫鬟和小廝都敢嗟磨原主。
原主還將被下毒、被追殺、被重傷、被賣進青樓、被關地牢、被挖眼睛、被掛在城牆上暴曬三天……
經歷種種苦難,千瘡百孔,奄奄一息。
最後男主發現,幼時救過他的人竟然是女主,終於悔不當初,強行大團圓結局。
2.
Advertisement
不幸中的萬幸,我穿過來的時候,還沒和蕭明煜成親。
蕭明煜就是男主,家道中落,憑軍功當上正五品的寧遠將軍。
作為男主,他明明沒讀過幾年書,學識卻比國子監裡苦讀十幾年的學子還要好。
戍邊多年,徵戰沙場,那張臉卻也保養得比京城世家子弟還要好。
一個沒有背景的正五品將軍而已,膽敢做出那麼多傷害公主之事,究竟是有多無知?
又或者說,究竟是誰給他吃了熊心豹子膽?
3.
皇帝召見我,我到勤政殿的時候,蕭明煜正跪在殿內。
他腰杆挺直,眼神銳利,看上去鐵骨錚錚,相貌和氣質都是小說男主的常見配置。
我向皇帝行了個禮。
皇帝怒道,蕭明煜不知好歹,不願尚公主。
書裡,這位皇帝哥哥特別疼愛女主,為了女主,屢屢妥協退讓,好言好語地勸男主善待女主。
後來,女主為了男主不顧一切,甚至罔顧皇室安危,終於讓皇帝對她失望透頂,任由她自生自滅。
我深吸口氣,不疾不徐地說道:
「皇兄請息怒,蕭將軍年輕有為,當為朝廷效力。倘若做了驸馬,便成闲人,讓朝廷損失棟梁之才,得不償失。」
皇帝的眸子裡逐漸染上一層驚喜,問:「你當真如此想?」
我重重地點頭:「臣妹靜思己過,知錯了。」
皇帝龍顏大悅,看我的目光更加慈愛和善,還讓蕭明煜不用跪著了。
蕭明煜告退後,皇帝對我說:「安陽,你是朕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朕允許你自己選驸馬,但你不可做出有損皇室尊嚴之事。」
我規規矩矩地應下。
4.
走出勤政殿後,隻見蕭明煜正站在階下。
我從他身邊經過之時,他出聲道:「公主,臣有話要說。」
聲音溫潤輕柔,態度謙而不卑。
與書中男主對女主高傲且狂暴的態度,截然不同。
我微微愣了一下,繼而點頭。
隻聽得他說:「公主仙姿玉貌,蕙質蘭心,臣傾心久矣。然,臣背負了重振家族之責,若是尚了公主,便不能再為朝廷效力,愧對蕭家先祖。」
我狐疑地看著他,試探道:「蕭將軍的意思是,如果能夠繼續當將軍,就願意做本宮的驸馬?」
蕭明煜向我施了一禮:「臣願意。」
5.
我轉身就要回勤政殿,餘光瞥見蕭明煜嘴角勾起的弧度,心中不禁冷嗤。
還以為是什麼堅貞男主呢,不過是利益趨之罷了。
舔著他的時候,他裝清高。
不舔他了,他反過來給顆棗,生怕我徹底放棄他。
說到底他還是想當驸馬,想要利用我謀權。
我向皇帝提出,借個暗衛。
皇帝二話不說就給了我兩個人。
他的暗衛,個個都是高人。
我讓他們去查蕭明煜,以免冤枉了他。
6.
暗衛查到,蕭明煜在邊關養了個外室,他的兵都稱那女子為將軍夫人。
回了京城,他便和寄居在府裡的表妹不清不楚。
暗衛親耳聽見,蕭明煜對他表妹說,接近我不過是為了借著我的關系光耀門楣,承諾表妹將來會給她一切。
這對應上了書裡,前面百分之九十的內容。
後面百分之十,男主發現女主才是他幼時的救命恩人,幡然悔悟,虐死女配表妹,跟女主道個歉,破鏡重圓。
這糟心的劇情,真晦氣!
我特別懷疑,女主才是書裡最大的工具人,一切都是為了成就男主。
不過,蕭明煜既然想利用我,那就不能怪我對他不客氣了。
7.
國舅府設宴,我去捧場了。
舅舅親自領著我入席,接受眾人的拜見。
我掃視了一圈,京城勳貴世家幾乎都到齊了。
而蕭明煜的席位,竟然就在我舅的下首位。
憑他一個小小武將,如何能在國舅府的宴席上有如此之高的地位?
酒過一巡,我聽見了許多恭維蕭明煜的話,也看見了他眼底幾乎快要藏不住的滿足與虛榮。
我抬手掩袖飲茶,遮住了嘴角的哂笑。
一名衣著樸素的女子,來向我敬茶。
她盈盈一拜,扶風弱柳。
「臣女阮恬恬給公主殿下請安。」
原來是男主表妹,難怪如此嬌白如蓮。
全文和男主臭味相投,直到快要大結局時,才被男主認清真面目後慘遭拋棄。
這妹子,可惡又可憐,其實也是突出男主重情重義的工具人而已。
雖然如此,但她非要自個兒湊到我面前來討嫌,那我就不能客氣了。
「你是哪位大臣家的千金?」
臣女這個自稱,也不是隨便誰都能用的。
她輕咬嘴唇,眼泛淚光,委屈地看了眼蕭明煜,而後很快就移開視線,在我面前低下頭,楚楚可憐地說:「民女……是寧遠將軍府老夫人的內侄女。」
若是原主,此刻大概會表現自己的賢良大度,甚至為了討好男主,對他表妹愛屋及烏。
可惜啊,現在面對的是我。
我這個人沒道德,誰也綁架不了我。
8.
我沒去管蕭明煜和阮恬恬是什麼表情,而是對舅舅說道:
「舅舅家大業大,底下辦事的人沒個仔細的。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到本宮跟前,來說話了。」
舅舅秒懂我的意思,抬手打了個手勢,立刻就有下人請阮恬恬離席。
阮恬恬委屈地看向蕭明煜,未語淚先流。
蕭明煜看著她的目光滿是疼惜,蹙著眉頭對我開口:「公主……」
我連一個正眼都不給他,繼續對舅舅說:「今日這座次,也不夠講究。」
得了我的話,舅舅十分硬氣地不給蕭明煜面子:「蕭將軍,快快陪令表妹回府去吧!」
蕭明煜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其他人也都驚呆了。
似乎都沒想到,我這個舔狗居然有一天不舔了。
國舅府的人強硬地將蕭明煜和阮恬恬請走後,我執起茶杯,不疾不徐地對眾人說:
「今日是本宮的舅舅設宴,諸位暢飲暢言,別被不相幹之人擾了興致。本宮以茶代酒,敬諸位一杯。」
緊接著,便是一片歌功頌德之聲。
至於蕭明煜,不過是被人捧得高了,得意忘形,卻忘了他為何會被人捧。
我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讓人知道,我不再舔他了。
看還有幾個人會捧著他,上趕著給他送前程?
9.
我不去找蕭明煜的麻煩,他倒是先來找我了。
想來,自國舅府一事之後,蕭明煜應該感到落差,受挫不少。
那天,我從太和殿附近經過。
蕭明煜候在那裡,含情脈脈地望著我。
「能再見公主一面,臣死而無憾了。」
我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真是夠諷刺。
不過,他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蕭將軍怎的,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不瞞公主,近日京中似有外族細作出沒,皇上命臣在七日之內查清楚,否則就要臣的腦袋。」
哦哦,是找我保命來了。
說到抓細作,我想起了書裡的劇情。
那是在男女主成親之後,男主奉命抓捕細作。
女主在背後出謀劃策,而女配阮恬恬不僅冒領功勞,而且弄巧成拙,害得男主落入細作之手。
女主為了救出男主,甘願以身犯險,中了毒,受了重傷。
男主獲救後,聽信女配之言,誤會女主害他們。
女主遭受身體上的嚴重迫害,便是從那時開始。
見我沉默不語,蕭明煜又道:「公主地位尊貴,臣隻是一名五品小將,不敢奢望公主另眼相待,隻盼著公主日後得遇良緣,一生幸福快樂。」
他言辭誠懇,表情真摯。
若非有暗衛的查證,我就要認為他與書裡的男主不同了。
以退為進,這招對我不好使。
我微微彎起唇角:「多謝蕭將軍吉言。」
10.
蕭明煜愣了又愣,周身縈繞著失落傷感的氣息。
「公主可是還在怨臣?臣先前拒絕公主,實是無奈之舉。」
「蕭將軍多慮了。之前的事情,是本宮一時口誤,你不提,本宮都忘了。」
「公主,細作最擅潛伏,極難抓捕,此臣此次恐難完成聖命……」
蕭明煜的話戛然而止,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向我行了一禮。
「臣告退。」
說罷,他便轉身而去。
我身邊的大宮女說:「公主,蕭將軍似有難處。」
書裡,寶兒對女主忠心耿耿,受女主連累,被女配冤枉,最後被男主下令打死。
我冷嗤道:「本宮賭他一刻鍾內必返。」
他沒能從我這裡拿到「保命符」,怎會甘心?
再者,若是皇帝真要殺他,除了我,有誰能保他一命?
11.
果然,不到一刻鍾,蕭明煜就折返了。
他追上我的轎輦,神情急切且真摯。
「公主,臣有句話,今日若是不說,隻怕沒有機會再對公主說。」
「蕭將軍,請直言。」
「臣初見公主之時,便知公主於臣是天上月,臣願一心一意待公主,求公主給臣一個機會。」
我吃了一驚。
這麼直接的嗎?
魚遊過來主動求咬鉤子,不放點餌好像說不過去。
「蕭將軍隻管放心大膽地去辦差,皇兄是明君。」
「多謝公主。」
他向我施了一禮,又道:「公主,國舅府設宴那日,家中老母開口讓臣帶表妹去見識一二,臣不得不帶她過去,以至於讓她在公主面前失禮。」
這便算是解釋。
也不知道阮恬恬聽到這話,作何感想?
我真誠建議道:「令表妹美麗清純,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望蕭將軍珍惜。」
蕭明煜卻仿佛認定我是吃味,還說要給我一個交代。
這叫什麼?
魚自個兒把鉤子咬得死死的。
12.
但不管怎麼說,抓捕細作是朝廷大事。
我避開一些不能說的,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皇帝。
皇帝誤以為我還對蕭明煜念念不忘,積極為他的差事查探與奔走,一邊恨鐵不成鋼,一邊安排部署正事。
熱門推薦
海邊露營那晚,我和周謹的秘密被曝光了。 夜幕降臨,同行的朋友們圍在篝火邊,玩起了「我有你沒有」的遊戲。 輪到的那人舉手壞笑道:「我沒有和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接過吻。」
夜宿荒寺,我撿到一塊香氣繚繞的輕紗,入夜,窗下有人低語: 「這位娘子,可有見到小生遺下的汗巾?」門縫裡,對 方身影縹緲,仿佛隨時會乘風歸去。
一覺醒來,我躺在自己小叔叔的床上,大腦一片空白。 我是整個家族唯一的南通,比蚊香還彎。 可小叔叔他不是最討厭我們這些搞同性戀的了嗎? 後來,我在酒吧泡男大被他抓回別墅。 裴行州將我抵到床角,眼神晦暗不明。 「寶寶,這次你想怎麼躲?」
京圈突然刮起了佛子、佛媛風。 天天約我蹦迪的閨蜜一夜之間挽起素釵,穿著旗袍,開始坐在禪室裡喝茶。 好幾個熟識的公子哥也總是捻著串,走哪兒盤哪兒。 我很瞧不起這種跟風的行為。 所以閨蜜約我去寺廟聽經的時候,我故意穿了緊身裙,燙了大波浪,塗了大紅唇。 「你信不信,在場聽經的佛子都是假的,我隨便揪一個就能讓他現出原形?」 為了證明給閨蜜看,我順手抓起旁邊聽經的男人,吻了上去。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京圈太子爺,信佛二十年,是真的佛門弟子。 我惹大禍了,連夜跑了。
我是太子妃。 太子的通房來我面前耀武揚威:「我倒是身懷六甲了,姐姐還沒承寵吧?」 我不怒反喜,激動地告誡太醫:「務必保住孩子。」 我等了三年,就等東宮有喜。 好讓我去父留子,垂簾聽政。
副掌門還不是副掌門的時候,隻是青城山上外室弟子。 他出生鄉野。八歲那年家鄉發了大澇,舉家流離,在京城惡臭的巷弄裡死了爹娘,成了一個孤兒。從此遊蕩在街頭小巷,學會了坑蒙拐騙。 十一歲那年,因為摸了個錢袋子心情甚好,隨手救了一位傷重之人,將他藏在了自己棲身的巷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