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在假山後面聽她們背地裡說主子壞話聽得興致盎然,一回頭才發現祈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
這貨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聽得挺高興是吧?」
我忙不迭的搖頭,「不是!我是要整治府裡這些多嘴多舌的下人!我生氣……唔?!」
祈威抱我好像抱上癮了,而且從我那天在他背上親過他之後他就很喜歡這麼忽然親我。
那幾個招災惹禍的小婢女對她們這個黑臉少爺的聲音無比熟悉,一聽見祈威的動靜就嚇的一哄而散,我原本窩在祈威懷中佔他便宜,直到他抱著一路往臥房走我才反應過來不對。
「哎?你去哪兒?祈威?」
「哎,不是,這大白天……」
「你等會兒等會兒,哎哎,我剛梳的好的發髻……唔!」
嬋兒處理這種突發情況的本事遠不如紅葉,祈威這麼不管不顧的連人也不避,一時滿屋裡的婢女羞的面紅耳赤,撤退撤得那叫一個兵荒馬亂。
按規矩說祈威身為驸馬是不能這麼……這麼臨時起意的,但自入了祁府我就經常設計引誘祁威來我房中,所以這次連嬋兒都覺得祈威如此是又著了我的道。
平日裝哭扮可憐的戲做的太多,真有事兒的時候就沒人管了。
半個多時辰以後,嬋兒她們幾個滿臉透紅的進來,看著連手指都沒力氣動彈的我竟然都是一臉心照不宣的偷笑。
我氣得翻白眼,嬋兒還全沒眼色的感嘆我手段高明,說她壓根兒就沒想到我去偷聽牆角是為了釣驸馬上鉤。
紅葉進來的時候滿地狼藉隻收拾了一半,她先是怔了怔,就低頭抿唇偷笑,我立刻惱羞成怒,「你笑什麼?!你來幹什麼?!」
紅葉笑著蹲身福了一禮,「柱國公得了幾件上好的狐裘,紅葉來請公主去挑選。」
我輕哼她一聲,「我有事要忙,你幫我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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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抿唇,「公主的事,不是剛剛忙完麼?」
我抓起軟枕丟過去,「你給我出去!你你你,你們幾個,都給我出去!」
我明明用足了力氣,但軟枕連三寸的距離都沒飛過,反倒是堪堪落在軟塌邊緣。
嬋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公主這是要歇息吧?那奴婢們先告退。」
我惱羞成怒的恐嚇,但卻全無效果,最終隻得憤憤的嘀咕著罵祈威出氣。
紅葉離開後,嬋兒笑著替我重新梳好發髻,但言辭間卻沒了方才的無所顧忌,「公主,紅葉可能真的有問題,高峰查到她並非是那對獵戶夫妻親生。」
我仍有些懶待動彈,「還有什麼?」
「紅葉知道她自己並非親生,她是十二歲那年才被那對獵戶夫妻收養的。」
我懶散的用手指輕敲花鈿,「十二歲被收養,跟我那年還不到十三,那她隻跟她的養父母在一起不到一年。」我抬眸看嬋兒,「紅葉的月例,還是都送回家麼?」
嬋兒點頭,「是,自從那獵戶獵熊丟了條腿,紅葉連公主賞的東西也會換成銀子送回去。」
「孝心倒是好的。」
「公主,紅葉身份可疑,不可不防。」
「嗯,你們照常相處就好,」我看她一眼,「多年姐妹,她這般瞞你,生氣了?」
嬋兒垂眸,笑了笑,「嬋兒的性命是公主救的,打小兒就隻認得公主一個人。」
我捏了捏她的手,「紅葉之事莫要太早下定論,她未必是太子和皇後的人。」
「是,」嬋兒想了想,「紅葉不肯嫁太子,定要嫁柱國公,這必有緣由,我讓高峰著人從此處入手細查。」
我一笑,「此前紅葉在時也不見你動半點腦子,如今她一走,你倒是勤快了。」
「紅葉心機手段都屬上乘,公主切莫大意才好。」嬋兒圓乎乎的小胖臉上有幾分苦口婆心,「成親次日就能讓老爺將她扶正,還在此時拋出個有孕的鉤子,這必是早就算計好的。」
我看著她蹙眉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嬋兒不滿,「公主!我跟你說正事呢!」
我笑道,「你覺得紅葉是真的有孕麼?」
嬋兒皺眉,「我總覺她不像那般輕浮之人。」
「那不就得了,紅葉有孕多半隻是個幌子,這說辭就是為了讓她被扶正的。祈威他爹不是傻子,若喜歡紅葉,平日寵溺溫存也就是了,這麼下血本直接扶正必定有內情。還有祈威,你不覺得他忽然要納紅葉為妾不對勁麼?我入祈府兩年多,祈威和紅葉說過的話都數得過來,但是那日我們倆在房頂上聽他們二人對話,你覺得他們是泛泛之交?」
「公主是說,驸馬和紅葉早就相識?」
「未必是早就相識,但若紅葉當真有什麼秘密,祈氏父子知道的必定比我要多。」
「可是,紅葉九歲就跟著公主了啊,那時候咱們住在宮中,她跟驸馬全無交集,我們都不知道紅葉的底細,祈氏父子怎麼會知道的?」嬋兒恍然大悟,「紅葉是祈氏的人?」
我沒好氣的翻她一眼,「紅葉這種資質上佳的棋子,祈氏不安插到太子身邊,反而放在我一個無用公主身邊?那既然都安插在我身邊了,半中間兒又弄回去做媳婦兒算怎麼回事?你什麼腦子?」
嬋兒扁嘴,「那公主說怎麼回事嘛。」
「我怎麼知道?紅葉那個王八吃秤砣的性子,直接問又問不出來,算了,誰作妖誰收拾,回頭把小命搭在裡頭了也賴不著我!哼。」
「公主偏心。」
「嗯?」
「紅葉都要叛主了,你還替她擔心,她剛才笑你你就不動手,我笑你你就打我。」
「.……你再笑我就打你!!」
「那我不笑了,」嬋兒一邊往外溜一邊道,「對了公主,驸馬說他今日的應酬不甚要緊,最晚戌時就回府。」
「哦。」
嬋兒從門外探出半個腦袋,「驸馬問你行不行?」
「我又沒管過他什麼時辰回府……」我猛然反應過來,雙頰燥紅的將花鈿砸過去,「你到底是誰的人?!!」
嬋兒躲過花鈿,吐著舌頭偷溜,「什麼時候面皮這般薄了?」
我咬牙切齒,這壞丫頭年歲不小了,也該嫁人了,省的到時候像紅葉這樣敗壞我公主府的門風。
4.
祈威戌時沒能準時回府,他爹也被父皇留在了宮中。
北莽進犯邊境,父皇震怒,祈虎被封三軍主帥,整軍集結前往邊境御敵,祈威被封副帥,奉旨一起前往邊境。
我站在城頭送這父子二人的時候被風吹得有些頭暈,順口就對身邊的紅葉說,「我覺得出徵這事兒就不用送,你不送說不定人就好好回來了,送得這麼悽切,總覺得像生死訣別。」
父皇沒好氣的瞪我一眼,我無可奈何的陪著他站到了最後,結果我沒事兒,他那老身子骨兒卻染了風寒開始纏綿病榻。
四個月後,我摸著紅葉逐漸隆起的小腹疑惑,「真是柱國公的?」
紅葉不理會我。
我覺得她這是默認的意思,憂慮道,「祈威一聽見他爹找別的女人生孩子就炸毛,你說他不會下手弄死他弟弟吧?」
紅葉瞥了一眼我同樣微微隆起的小腹,我立刻警覺,「哎,是祈威可能要對你下手,又不是我!你要還手去找祈威,別往我頭上算啊!」
紅葉眸色沉靜的笑了笑,「公主別鬧了。」
我喝了兩口燕窩盞,「既然要殺祈虎,又怎會懷了他的孩子?」
紅葉怔了怔,淡淡一笑,「果然瞞不過公主。」
「這就認了?」我看著她笑道,「我隻是疑心,隨口詐一詐你。」
紅葉笑了笑,「公主也查得差不多了,更何況,也到時候了。」
我凝眸看她一眼,「你並非獵戶之女,你真正的身份是謀逆罪臣盛豐之後,十三年前盛府滅門,隻你這個外室所出的幼女躲過一劫。後來你和你母親被充入教坊司,你母親病死,你逃出教坊司做了那對獵戶的女兒。再後來你就做了我的婢女,紅葉,你為何始終不肯告知我你真正的身世?」
紅葉垂眸一笑,「我若如實稟告公主,公主信麼?」
「你當我傻麼?」我指著自己的鼻尖,「你這身世騙鬼呢?十三年前那樁大案別說七歲幼女了,就是新生嬰兒也斷無活路。外室所出你就能躲過一劫?你一個七歲幼女能逃出教坊司?你還湊巧被獵戶所救認了父母?你這寫戲本子呢?」
紅葉靜靜道,「我知道騙不過公主,所以我隻能賭你在我有所動作之前不會讓高峰他們詳查我的底細。」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弄一個盛豐之女的身份?你要一個謀逆罪臣私生女的身份做什麼?急著早日東窗事發投胎轉世麼?」
紅葉一笑,「公主應當查到了許多我的底細,不如猜一猜?」
我凝眸盯著她,「盛豐官職低微,所以鮮有人知道他和柱國公是摯友。」我看一眼她的小腹,「你被祈虎扶正應該並非因為這個孩子,而是因為你盛豐遺孤的身份。」
紅葉點頭,「是。」
「哎,祈虎跟你成親隻有兩日,」我掰著手指頭算著日子一臉疑惑,「你們倆那什麼兩日就能確定你有孕了?你們倆的孩子給你們託夢了?」
「……祈虎將我扶正時,有孕隻是個借口,我們當時並不知道我真的有孕了。」
「啊,」我恍然,「一語成谶啊。」話一出口意識到不對,忙往回找補,「那什麼,我是說喜得貴子,可喜可賀啊。」
紅葉唇角笑意微苦,「何來喜,又何必賀。」
我嘻嘻一笑,抿一口茶,「懷其子殺其父,不妥當吧?」
紅葉身子一僵,轉眸看我。
我一笑,「祈虎身為盛豐摯友,但卻將盛家抄家滅族,你若是盛豐之女,那恨怨祈氏父子理所當然,但你不是,你到底是誰呢?」
紅葉深深看我一眼,緩緩垂眸,默然無語。
我便自己抿茶自語,「若無緣由,沒人會給自己弄個逆臣之女的身份,費盡心機將自己牽扯到一樁逆案中,並非隻是為了以盛家女之名拿到柱國公夫人的位分吧?你有別的目的,殺祈虎隻是其中之一,對麼?」
紅葉輕生道,「公主須知,天妒紅顏,慧極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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