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把賀鑫大罵一頓後,他再也沒有來尋我的晦氣。
但有天我抱著書經過藏書閣,他和一幹男的擠眉弄眼沖著我指指點點。
我直接走了過去:「有話就說,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
賀鑫一挑眉:「哼,你以為你拿了魁首,墨臨就會高看你一眼嗎?人家隻會更加討厭你。本來懶得告訴你的,但誰叫你是我師妹呢,我就大發慈悲地提醒你一句:你的頭上早就綠了!」
他如此得意,想必是墨臨和林鳶有了什麼。
原作中墨臨就不滿原主刁蠻任性,與林鳶暗生情愫。
說話間,墨臨進了門,驚訝地發現我們正在討論他。
他狼狽地別開臉:「林鳶師妹想要習劍,我隻是教她一二,她上次被妖獸嚇破了膽,提劍總有陰影。」
「雲天派上下這麼多劍修,就你有閑?」
「若不是你搶了天山雪蓮,又如此戲弄她,我何必替你還債?」
我呵呵一笑:「什麼?我搶她的,我欠她的?我沒聽錯吧?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墨臨低頭:「反正我們是清白的,你要猜忌,我也沒有辦法。」
「嗯,我確實心胸狹小。」我大大方方應了,「要做我的男人,必得眼裡心裡隻有我一個,但凡沾染了別人,臟了身子,我堂堂雲天派的仙姝,是萬萬不會要他的。」
我拂袖就走,墨臨臉色雪白。
當天晚上,我躺下之後,就聽見隔壁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林鳶日日夜間出門,今日我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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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她來到後山私密處,坐下,施施然打開了玉簡。
不多時,墨臨果然來了:「林師妹。」
「墨臨哥哥。」
「林師妹,我不能再教你練劍了。」
「啊……」
「李棉億不許我跟你來往。」他憂鬱地垂眼。
「可是我們在一起,隻是習劍而已啊!」
「是,是,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她是我未婚妻。」
正當這時,林鳶撲了上去,摟住了他的肩膀:「可是她好兇!她總是針對我,我一個人在山上成天提心吊膽,不知道會被她怎樣對待。墨臨哥哥,你可不可以帶我走?天涯海角我都跟你走。」
墨臨連忙推開她:「林姑娘!你逾距了。」
我微微歪了一下腦袋,看他如避蛇蠍地離開,留林鳶一人怨毒地看著他的背影。
好奇怪。
原作中他們不是心心相印,你儂我儂,墨臨還把他的貼身玉佩送給了林鳶嗎?
怎麼這回慫了?
當然這並不管我的事就是了。
我收起玉簡,回家睡覺。
第二日,我告到父親那裡:「我要退婚。」
父親正在與光明門盟主會談,聞言大驚。
墨臨就是光明門的少主,他起身對兩位父親一拱手:
「最近孩兒與棉億有些誤會,她鬧了點小脾氣,父親、嶽父不要聽她瞎胡鬧。」
他父親哈哈一笑:「這怕不是吃了哪家女子的飛醋吧,啊?」
我父親臉色訕訕。
「我知道你素愛猜忌,一點點小事,便覺得我不要你了。」墨臨解下玉佩遞給我,「這是我家傳的古玉,可以擋災消劫。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光明門的媳婦。」
他眼中星光點點。
我不知道他為何送給我。
但不影響我收了玉後掏出玉簡:「我可沒在瞎胡鬧。」
說著就當著眾人的面,播放起了昨夜後山的影像。
因為我離得遠,沒有錄進他們的聲音,所以當林鳶投入墨臨懷中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影像停留在這裡,停留在他們緊緊相擁。
我故意沒有將墨臨的後續動作錄進去。
「我是不是胡鬧,大家都看到了。」我默立在原地,淡淡闔了眼。
墨臨臉色煞白:「昨天你在那兒……你在那兒……你明明知道我沒有……」
「夜深人靜私會女子,你還要有什麼才肯認?!」我厲聲喝道。
墨臨連忙朝我爹跪下:「掌門,我隻是替人提升劍道!」
「小女的劍也煉得不怎麼樣,我從沒見過你教她。」我爹怒發沖冠,「難不成是你覺得她的劍已經夠利了?還是你們光明門的劍法必得雙修才能練習?」
「我……」
「閉嘴。你這個不肖的東西。」光明門盟主起身對著我爹一拜,「犬子無禮,聽憑掌門、仙姝發落!」
「我說了,我不要不幹凈的男人,退婚吧。」我拿捏著玉佩道,「你我夫妻一場,有緣無分,我不恨你,這法寶,就當祭奠我們逝去的愛情好了。」
墨臨紅了眼圈,怨恨地看向我:「是你……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劍是你自己教的,人是你自己見的,這也能賴在我頭上嗎?」我哈哈一笑,「墨臨仙君你可不要太荒謬。我知道但凡出了錯,你喜歡先怪罪到我頭上,什麼都是我不好,但我們都不是夫妻了,這個毛病你得改改。」
「我還有很多兒子,他的弟弟也很英俊有為,改日送來給仙姝相看相看。」盟主豪爽道。
他確有很多兒子。
墨臨隻是諸子之一。
沒有我,他與其他兄弟就沒有兩樣。
縱然他天資聰穎又如何,雲天派的勢力,是光明門獻祭兒子都想要結交的。
我爹卻對此不置可否:「小女剛剛經歷婚變,想必心情不愉,聯姻之事,他日再議。」
墨臨下山了。
走之前來看我:「你當真如此無情?」
「我修無情道,明明大愛蒼生,你怎麼能說我無情呢?」
「你本來就沒打算嫁給我。」
「你值得嗎?你捫心自問你心中沒有過一絲一毫的動搖?你不是向來對我冷若冰霜,怎麼又上趕子對另一個女子如此關切?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以為你就算如何出格,我也會帶著雲天派的法寶,義無反顧嫁給你。
「可惜了,你沒有這個福氣,做我的道侶。」
墨臨神色恍惚地離開了。
臨走還趔趄了一下。
他天之驕子,哪個女人不是眾星捧月般捧著他,從來沒有被人棄之敝履。
他走之後,賀鑫帶著人到處造謠:「誒呀我們的大小姐真是了不起,墨臨這樣品質高潔的仙君都看不上她,非要解除婚約,可見她是個怎樣討人嫌的黃臉婆。」
「聽說他愛上了別的女人。連李棉億萬貫家財也不要,一心隻想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她也蠻可憐的。」
「原本我們大小姐隻是窩裡臭,現在她的名聲可真要毀了,一個女人因為嫉妒而休夫?這十洲三海還有哪個男人敢娶她。」
「以墨臨仙君那樣的人品才華,有個三妻四妾,那不是理所應當嗎?偏她不能忍。」
頭頂烏雲密布。
我趕緊丟下書箱就地打坐。
眾人不解地圍過來:「她是不是愛而不得,瘋了?」
話音剛落,一個霹靂從天而降,氣浪掀天聲震寰宇,把周圍七嘴八舌的人全都打的匍匐在地。
這是我的劫。
我境界早已圓滿,就等臨門一步。
待我睜眼,眉間紅印如火,目下纖毫畢現,耳聽八面來風。
——我突破到元嬰境。
——不到二十歲的元嬰,刷新了雲天派的記錄。
「你怎麼突破了?!」父親和師尊聞訊趕來。
我抖了抖衣袖,鶴立雞群站在一群灰頭土臉的人當中,慢條斯理道:
「眾人謗我,我心念動蕩,後來轉念一想,心外無物、莫向外求,是以得道。」
眾人看我的眼神第一次有了畏懼。
他們原本以為,我那個宗門第一是搶來的。
但現在,我在他們眼皮底子下成為元嬰大佬。
我哥哥淡淡地望著我。
我沖他咧嘴一笑:「現在,我們一樣了。」
我是元嬰。
他也不過是元嬰。
5
我的大哥向來很寵愛我。
那種寵愛就跟寵愛一頭小貓小狗沒兩樣。
他總是用一種看蠢材的目光看著我,每當我闖禍,他就微笑著善後,這樣他就得了賢名。
但最近他看我的眼神變了。
從我登臨元嬰的那一刻起,他就對我起了警惕心。
這天大哥來金宮找我下棋:「你與墨臨解除了婚約,打算再找個什麼樣的男子?」
「不著急。」
「女大當嫁,你都快二十歲了,你不能一輩子待在家裡。」
「為什麼呢?」我舉起棋子,「哥哥你就會一輩子待在家裡呀,我怎麼非得要出嫁?」
「我是少主,日後雲天派的主人,你難道一直要在哥哥的屋檐下,做個孤孤單單的老姑娘?」
「怎麼是哥哥的屋檐?我也是此間的主人呀。」
啪地一聲。
我把白子敲在棋盤上,哈哈笑起來。
「中盤殺大龍,哥哥你輸了!」
黑子先行,但白子亦可後來居上。
哥哥那天回去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我想他從來沒有想過,我要做他的對手。
我有這樣的野心,都是對他的不敬和挑釁,他氣瘋了。
林鳶見狀,忙追出去安慰他。
她最近總是侍立在他身邊。
本來嘛,她勾引墨臨的事,在山上傳得沸沸揚揚,有不少人對她改觀,覺得她並不像表現出來得那樣清純可人。
隻是我哥哥庇護了她,與她同進同出,流言很快變了味道。
「是墨臨仙君自己喜歡她的,與林鳶姑娘有什麼相幹?」
「她明明與少主情深義重,少主是什麼人品家世,她看得上墨臨仙君?」
「那些罵她是蕩婦的話,勢必是大小姐氣不過才四處散播的,她自己的未婚夫喜歡林師妹勝過她,還退了親,她就口出惡言,詆毀林師妹聲名。」
「大小姐真是心腸歹毒……」
我敲著棋子,眼瞧林鳶在哥哥懷裡與他狎昵:林鳶要找另一棵大樹靠一靠,這很合理;隻是我哥哥又為什麼接過了她的橄欖枝呢?
我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過不了幾天,常梧君上山了。
常梧君是個暴戾的仙君,經常殺人煉丹,玩弄爐鼎,給他侍夜的女子常常下場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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