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局下來,遲綠偏頭看她, “又輸了。”
博盈:“那我來試試。”
鄭今瑤忍俊不禁, “換你也一樣。”
沈慕晴點頭, “我以為我牌夠爛了, 沒想到盈盈你們比我爛多了。”
顏秋枳跟著附和, “在你們倆這牌局上, 我重新找回了打麻將的自信。”
博盈無語。
又玩了兩局, 博盈還是輸。
她索性徹底給遲綠讓位,到角落玩遲小遲去了。
盛純他們到的時候,時間還算早。
午後的陽光還有些許刺眼, 但比正午時間的光線溫柔了很多。
博盈下樓時,賀景修先到了一樓電梯口。
他穿了件豎條紋的襯衫,扣子松開兩粒,看上去隨性慵懶,下面搭了條深色牛仔褲,襯得他跟大學生似的。
博盈望著他輪廓分明的清俊臉龐,恍惚間夢回他十八歲那年。
聽到動靜,賀景修撩起眼皮朝她看來。
對著博盈呆愣楞目光,賀景修輕勾了下唇角,舉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他眼眸幽深,眉目柔和,“發什麼呆。”
Advertisement
博盈回神,盯著他看了幾秒問:“你今天——”
“嗯?”賀景修接過她手裡的太陽傘打開,替她撐上,“怎麼。”
博盈緘默半晌,憋出一句:“是準備去我那邊和他們比嫩嗎?”
“?”
賀景修愣了下,低頭看了眼自己打扮,哭笑不得:“這算是比嫩?”
“有點像。”博盈提醒他,“他們今天也都穿的很年輕。”
往常西裝革履,沉穩打扮的人,今天穿的都很潮。T恤花襯衫牛仔褲休闲裝,每一個單拎出來,都沒人說他們有三十歲。
博盈早上看到他們時還愣了愣,最後顏秋枳告訴她,因為是要來幫她搬家,考慮到她年齡最小這件事,大家都不約而同往年輕化做打扮,不想和她這個小年輕有代溝。
她聽著時,還很奇怪,她明明和遲小綠一樣大,怎麼沒見她哥以前打扮的那麼年輕。
遲小綠告訴她,因為其他人穿的年輕,博延作為她親哥,在這方面絕對不能輸。
要不是知道賀景修和她哥他們不熟,也沒見過幾面,博盈差點要以為他掌握了今日最佳情報,才會這樣穿。
聞言,賀景修啞言,“不喜歡?”
“……”博盈微頓,眼神上下在他身上晃了晃,別開眼說:“一般吧。”
底氣不太足。
賀景修眉峰微挑,直勾勾看她紅了的耳廓,壓了壓瞳仁裡的笑,“更喜歡哪種?”
博盈嘴唇翕動,對著他漆黑的眼眸半晌,慢吞吞道:“不告訴你。”
她喜歡的人,穿什麼樣她都喜歡。
但這個她不能告訴賀景修,她不想讓他太得意。
賀景修笑了下,不勉強逼問她。
兩人邊說邊走,沒多久便到了小區門口。盛純幾個人的車還停門口沒進來。
看到她,盛純熱情道:“盈盈。”
博盈笑,“我做個登記。”
他們小區管理嚴格,陌生車輛進出都得登記。原本,打個電話也能搞定,但博盈想著他們第一回 過來,出來接比較有誠意。
-
登記好,她和賀景修上車,和他們一同到她住的樓棟那邊。
盛純和她有段時間沒見了,見面後話不少。
三位女士在聊天,根本沒有男士的插嘴之地。
進屋時,博盈正想給幾個人介紹,她們先熟絡的聊天了。
而男士們,倒是客套地握了握手,形成對立。
博盈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發現根本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盛純和顏秋枳她們都是同行業的,隨便扯個話題就能聊一起,而裴雲夢之前和鄭今瑤見過,她們一起吃過飯,也很熟。
博盈發現大家都有話題在聊,反倒是自己成了孤零零的一員。
她站在原地沉吟三秒,決定繼續和遲小遲玩。
正玩著,沙發一側有人坐下。
博盈扭頭,對上賀景修眼睛。
“你怎麼過來了。”她往博延他們那邊看了看,裴彥正在和他們打牌,“你不打牌?”
賀景修“嗯”了聲,“不打。”
博盈“喔”了聲,也不知道要和他說點什麼,隨便瞎聊著,“我吃完午飯時和她們打了一會麻將。”
賀景修揚眉。
博盈挫敗道:“但我輸了好多。”
賀景修盯著她看了會,輕笑道:“一次沒贏?”
“嗯。”博盈不解道:“我明明也會,但我就是一次沒贏過。”
不僅是今天。
賀景修垂眼看著她,眉目舒展,“那下回我教你。”
“你教我就能贏?”博盈發出靈魂追問。
賀景修微哽,默了默說:“下回我帶你去找駱霄他們玩麻將,應該能贏。”
博盈噎住。
他這意思就是……駱霄打麻將的技術比自己還爛唄。
博盈仔細想了想,裂開的心並沒有合攏,反而更受傷了。
兩人坐在沙發的一角聊天,不知不覺的到了傍晚。
夕陽西下,橙紅色的顏色染紅天空,像醉醺醺少女坨紅的臉頰,嬌羞而漂亮。
光覆在他們身上,讓人不忍打破這個美好的畫面。
當然,有人是舍得的。
博延被裴彥拉著玩了幾局牌,一抬眼便看到和博盈坐的越來越近的賀景修。他半眯了眯眼,盯著賀景修看了一會。
好在,他沒有過分舉動。
正當博延覺得他還算識趣時,他的手落在了博盈的臉頰,勾住了她頭發。
“博盈。”
博延忍無可忍出聲,讓圈在兩人周圍的曖昧驟然消失。
博盈身子一僵,慢吞吞轉頭看向他,“哥。”
博延警告似的看了眼賀景修,走到她面前,“晚飯想吃什麼鍋底的火鍋?”
博盈頓了下,看了下賀景修,又扭頭和其他人對視看了須臾,遲疑道:“點一個清湯一個麻辣鍋吧,我們人多。”
博延應下,“傅醫生他們要到了,你跟遲綠下去接他們?”
“好的。”博盈不敢違背他命令,“那我們現在去。”
博延應下,瞥了眼賀景修,“準備晚飯吧。”
裴彥笑著出聲,“行啊,讓我試試博總廚藝。”
博延冷哼:“裴總,要學會自給自足。”
裴彥:“……”
賀景修聽出了他話裡意思,主動道:“博總,有什麼需要我處理的?”
博延呵呵兩聲,睨著他,“很多,賀總慢慢學吧。”
聞言,賀景修也不生氣,爽快答應:“行。”
“……”
-
博盈和遲綠把傅醫生他們幾個人接上來時,廚房和客廳一片融洽。
收拾的收拾,做飯的做飯,很是和諧。
向月明沒見過賀景修,湊在她旁邊嘀咕:“盈盈,哪個是你們老板?”
博盈還沒回答,程湛輕哼了聲:“最醜的那個。”
向月明覷他一眼,“你會不會說話。”
程湛拉著她到旁邊坐下,“先別好奇,拍了一天戲,休息會。”
向月明揚揚眉,倒是沒拒絕。
她到旁邊坐下,指揮道:“想喝西瓜汁。”
程湛:“我讓姜臣弄。”
正好從廚房走出的姜臣腳步一滯,冷嗤了聲:“程湛你自己不會弄?”
程湛還沒說話,傅言致問了聲季清影,“要西瓜汁嗎?”
季清影和他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應著:“要。”
傅言致點點頭,看向姜臣:“要兩杯。”
沈慕晴恰好從洗手間出來,聽到這話舉著手:“我也還要。”
姜臣:“…………”
和好友們聚在一起,即便是簡單的吃飯聊天也很開心。
這一天下來,博盈不知道自己被逗笑了多少回。
她發現,隻要和這群人在一起,再多的煩惱都會被拋在腦後,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是個會有很多煩惱的人。
吃過火鍋燒烤,一行人又繼續牌局。
慶幸的是,次日大家都休息,玩到再晚也沒問題。
到十一點多,大家才陸陸續續離場。
博延和遲綠是最後走的,臨走前,博延難得啰嗦的多叮囑了幾句。
“睡前鎖好門窗。”他看博盈,意有所指道:“別什麼人敲門都讓進。”
博盈眨眨眼,假裝沒聽懂。
博延說了點其他事,又回到最初的重點。他看了眼賀景修,心有不甘道:“我們住的稍微遠了點,如果有什麼緊急事,賀總能及時趕到幫忙的,麻煩多照看照看。”
賀景修鄭重道:“放心。”
無關其他,這事就算博延不交代,他也會這樣做。
遲綠看他憋屈的神色,沒忍住笑:“行了,賀總麻煩你多照顧下盈盈,她這算是第一回 一個人住外面,有什麼你幫幫忙。”
賀景修頷首,“會的。”
交代了幾句,博延和遲綠要進電梯前,他又突然停下腳步,“賀總,聊兩句?”
博盈:“……”
賀景修:“好。”
沒一會,博延他們走了。
博盈直勾勾盯著賀景修,好奇不已:“我哥找你說什麼了?”
怎麼看著,臉色好看了不少。
賀景修垂眸,“想知道?”
“想。”博盈很坦誠,“你說嗎?”
賀景修勾了下唇,逗著她,“不說。”
博盈:“……”
她噎了噎,佯裝生氣地剜了他眼,“那行吧。”她抬了抬手,示意道:“賀總,時間不早了,您也該回家休息了。”
賀景修被她逗笑。
他眉目舒展,心情愉悅,“要不要我讓賀博美過來陪你?”
博盈剛一個人住這樣的大房子,他擔心她不適應,會不安。
博盈想了想,“方便嗎?”
賀景修看她,“方便。”
對博盈,他從來沒提過不方便這三個字。
聞言,博盈有點兒開心。
“那好呀,現在去把它帶過來?”
賀景修點頭:“嗯。我去就行,你在家等著。”
博盈也不強行跟去,乖乖應下。
他們倆住的不是同一棟,但也就在隔壁,很近很近。
賀景修走後,博盈開始整理自己東西。亂七八糟的收拾好了,但今天收到了很多禮物,還有部分私人物品,她還沒拿出來擺上。
屋子裡空蕩蕩的,特別空曠。
博盈隨手開了一部電影,坐在地毯上邊看邊整理。
顏秋枳他們送的禮物,基本都是她喜歡的想要的。女人永遠比男人更懂女人。
把禮物拆完,博盈興致勃勃給它們拍了合照。
拍完,她這才整理從遲綠那邊搬過來的東西,正收拾著,賀景修帶著賀博美來了。
“要收拾?”
賀景修看了看,自顧自問:“放哪裡?”
博盈仰頭,也沒拒絕他幫忙,抬手示意道:“這些放在那個牆櫃吧,好看。”
賀景修照做。
兩人在旁邊收拾著,賀博美第一回 過來,對這一片領域還不太舒服,這兒嗅嗅那邊嗅嗅,在熟悉地方。
他們一個沒注意,賀博美把博盈放在一側的東西撞倒了。
賀博美像是知道自己犯錯了,老老實實走到牆邊趴下。
博盈撲哧一笑,和它聊天:“沒怪你。”
東西散了一地,有些還是明信片。
博盈和賀景修彎腰撿,她正撿著,忽然聽到了賀景修聲音:“博盈。”
“什麼?”
賀景修手裡拿著一封信,“這是什麼?”
那信上,寫了賀景修的名字。
熱門推薦
當了顧庭洲兩年的金絲雀,他白月光回來了。他兄弟都說, 我愛他愛得要死,肯定要鬧。連顧庭洲都調侃:「鬧夠了, 自然會回來。」可惜,我不裝了。
臨近期末考試,我真要頭炸了。 拿著書就往學神室友旁邊靠:「哥哥~隻有你能救人家了。」 不出意外,他嫌棄地把我推開,然後給我畫重點。 但我卻聽見了他的心聲: 【寶寶身上好香哦。】 【真想把他抱在懷裡吸哈吸哈一下呢。】 我看著學神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我敢確定他剛剛沒張嘴。 我嚇得立刻跳開。 我靠,我出現幻覺了?
一朝穿成窩囊皇帝,朝野上下皆知,我隻是攝政王操縱的棋子。 後來,保皇黨幫我奪回皇權。 是夜,我闖入攝政王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怎麼能突然撒手不管了啊?!讓我治理國家?我是什麼東西啊……我?」
「隻有我心疼geigei~」 我嗲聲嗲氣地對 程煜說。旁邊的女人氣得臉都綠了。我 繼續往程煜身上貼:「哥哥~她好像生
算命的說薑家嫡女若想沾鳳運,其血親 便要嫁乞丐為妻。
同為 Alpha 的竹馬二次分化成 Enigma 後,伸手勾上我的衣領,聲音沙啞: 「阿野,你的信息素好甜……」 我不忍兄弟受苦,隻得忍辱負重安撫他。 結果後來,我捂著後頸,牙都快咬碎了: 「裴景!說好的隻標記一次呢?!」 卻被對方輕輕拉起手,低聲哄誘: 「乖,真的是最後一次了。」